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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黄幡绰的故事

黄幡绰系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的一位俳优机智人物。其原型是唐玄宗时的一个优人,滑稽风趣,常常假借戏谑之言,警悟君王,解纷救祸。他的趣闻逸事,见于唐·段成式撰《酉阳杂俎》、唐·赵璘撰《因话录》、唐·赵郑綮撰《开天传信记》、唐·佚名撰《松窗杂录》、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清·独逸窝退士辑《笑笑录》等。

一转入流

某日,唐玄宗登上苑北楼远望渭水,看见有一个喝醉酒的人站在水边上。唐玄宗问左右的随从,哪个是何人?随从回答不出来。

黄幡绰说:"那是年满令史。"

唐玄宗问道:"怎么知道是他?"

黄幡绰说:"更一转入流。"

唐玄宗一听,便笑了起来。

今译自唐·赵璘撰《因话录》

喷帝

唐玄宗对于各位兄弟都很友爱,呼宁王为大哥。有一次,唐玄宗与诸位王爷在一起餐。宁王对着皇上坐,不小心使饮食误入气管,呛了一下,把饭喷到皇上的胡须上。宁王感到非常惶恐。

唐玄宗看到宁王那个样子,便去安慰他,问道:"宁哥怎么错喉啦?"

黄幡绰连忙说道:"陛下,不是"错喉",而是"喷帝"(谐音"喷嚏")。"

唐玄宗一听便笑了起来,诸位王爷也笑逐颜开。

今译自唐·赵璘撰《因话录》

自家儿得人怜

有一回,唐玄宗问黄幡绰:"谁家小儿受疼爱?"

黄幡绰回答道:"自家的小儿受疼爱。"

当时,杨贵妃在宫廷之中最为得宠,竟认安禄山为义子。唐玄宗的儿子李亨在宫中处境非常不好,常常感到危险和恐惧。唐玄宗听到黄幡绰的这一番话,低头思索了好一会。

今译自唐·赵璘撰《因话录》

找寻良马

唐玄宗爱好击毬。他对于皇宫内厩里面饲养的马匹,并不感到很满足。有一次,与黄幡绰闲聊的时候,唐玄宗说道:"我很久以来就向寻找良马,不知道谁人精通马经?"

黄幡绰回答道:"微臣知道。"接着又说道:"如今,三位丞相无不精通马经。"

唐玄宗说道:"我与三位丞相在谈论政事之外,就全都在研究其他学问,可是没有听说过有谁精通马经呀。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黄幡绰说:"微臣常常在沙堤上看见他们所骑的,都是良马。因此,知道他们必定精通马经。"

唐玄宗于是大笑起来,接着又讲到旁的事情了。

今译自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

见屈原

相传,唐玄宗曾经命令左右的随从把黄幡绰捉来,扔到池水里面。黄幡绰从水里爬上来以后,说道:"微臣方才在水里见到了屈原。他讥笑微臣说,我遇到暴虐的楚怀王,把我沉到汨罗江中;你遇到圣明的皇上,为何到这里来了?"

今译自唐·段成式撰《酉阳杂俎》

嘲文树

安西牙将刘文树口齿伶俐,善于奏对,唐玄宗常常嘉奖他。刘文树下巴上长了许多胡须,有点像猿猴。皇上让黄幡绰把他嘲笑一番。

刘文树对于"猿猴"这个绰号深恶痛绝。便悄悄贿赂黄幡绰,请求他不要这样嘲笑自己。黄幡绰当场答应了刘文树。

到皇上那里后,黄幡绰这样嘲笑道:"可怜好个刘文树,胡须浓密脸上布;文树面孔不似猢狲,猢狲面孔强似文树。"

皇上知道黄幡绰受贿了,并不追究,竟大笑起来。

琅珰驿

唐玄宗小字三郎。安禄山、史思明叛乱,攻入京城长安后,唐玄宗逃往四川。当经过梓潼县时,他停在一个驿站上休息,随口问黄幡绰说:"你听,车上的铃声好像是人语。"

黄幡绰回答道:"好像是在说"三郎琅珰"、"三郎琅珰"。"

后来,人们便把这个驿站叫做"琅珰驿"。

今译自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

圆梦

唐玄宗逃往四川时,黄幡绰曾经陷入贼党包围之中。贼党被擒以后,便盛传,黄幡绰忘记了皇上的恩宠,还跟叛贼圆梦,常常顺从叛贼。比如说,安禄山梦见其衣袖长拖至阶下,他便解释为"垂衣而治2";安禄山又梦见宫殿中的槅子3倒下了,他便解释为"革故鼎新4"。

唐玄宗问黄幡绰这是怎么回事?黄幡绰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叛贼梦见长袖,是"出手不得";他又梦槅子倒,是"糊不得"。"

唐玄宗听了,便不再追究此事。

今译自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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