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94500000014

第14章 梦从这里开始(6)

天气渐渐暖和了,小屋闷热,心事难平,翻来覆去睡不着。芳草披衣下地,想去外面透透风,她想外面的空气一定很新鲜。推开里屋房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欲往外走,使她不禁大惊。65岁的爷爷公赤身裸体,正站在屋中尿罐旁小解。奶奶婆也光溜溜刚欲起炕下地。芳草窥视得彻彻底底,她看见20岁的小姑子依萍翻了个身,把脸扭向反侧。芳草大脑一片空白,木桩一般,愣在了那里。她憋住呼吸,紧张异常。刹那,芳草如梦初醒,赶紧狼狈窜出门外,在外面的石头上,她孤坐一宿,没敢回屋,她怕再遇上,令她尴尬。此情此景,令芳草突然想起那次来杨茂森家,爷爷奶奶睡觉不宽衣的情景。噢,原来是这样!芳草恍然大悟。她成了如此陌生环境中的一员。每天,她用怯生生的眼睛,环视周围陌生的一切。每次,她想洗衣服,泥制的洗衣盆里面,总会有泡着的脏物。她洗衣服必须先把盆里的脏物洗出来,然后,还要懂事地询问婆婆,“妈,还有没有该洗的?”

肖淑艳毫不客气,经常抱出一堆脏物,扔到芳草面前。芳草总会仰起头,朝肖淑艳笑一下,表示她很愿意干这些。小姑子依萍经常冷言冷语斥责芳草:“妈×的,整天洗,缸里的水,都让她用了。”

芳草只好托着笨重的身子,去很远的地方,用独轮车去推水,把能盛10桶水的大缸装满。只有这样,耳朵才能清净。

奶奶婆心地善良,为人和蔼,她常对芳草说:“芳草啊,你有身孕了,要注意别累着。咱家人多,你别推水,让别人去推。倘若你推水扭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望着奶奶婆那张俊俏的脸,芳草心里感激,常会含着眼泪勉强笑着说:“没事儿,我年轻,出力长力。况且,我现在是两个人,有很多力气!”

每天,芳草大腹便便去队里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整天和杨茂森也说不上一句话。中午和晚上吃饭,杨茂森和芳草也不在一张桌上。即使二人在屋中见面,杨茂森对芳草也不会说一句关怀体贴的话语,好像他和她没有任何干系。芳草为全家人拆洗被褥,缝制鞋子,帮助婆婆喂猪、刷碗、干家务,她任劳任怨地干活,想以此换取一点他人的好感!经常累得腰酸背痛。妊娠反应,使她在饮食上,遇到很大困扰。有饭的时候,腹内的胎儿常常不让她吃东西。想吃饭了,锅里没有玉米渣粥,笼屉上没有窝窝头。多亏有个好心的奶奶婆,她老人家经常安慰芳草说:“芳草呀,没你的饭了,你就自己烙一张白面饼吃去,千万别饿着!”

老人家说得轻松,芳草听了,心里也很舒服,而她,怎可能别人吃窝头、玉米渣粥,她这个新媳妇儿自己烙白面饼吃?别说除了奶奶婆以外,无一人如此说,即使有,她也不敢吃!她深知自己是这个家庭的新人,全家老少都在用卫生眼球窥视着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认可挨饿,芳草也不愿别人说她一个“不”字。芳草的性格倔强、任性、刚直。在她脆弱时,只要奶奶婆说一句关怀体贴的话语,她就会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的心,太脆弱,太需要别人的关怀了。

关怀!谁能关怀她?一大家子人,心态都一样:花钱娶的媳妇,就像花钱买来的牛,你必须任劳任怨地干活,你肚子大也好,肚子小也罢。

晚上,好不容易盼望杨茂森回到他们居住的小屋。白天,彼此二人和陌生人一样。而芳草,还是希望和杨茂森呆在一起。因为,在这个家,杨茂森是她最亲的亲人,尽管,她说话杨茂森装聋作哑,默然不语。她还是觉得和杨茂森在一起,紧绷的神经能放松一些。毕竟,他与她,是同床共枕的人。杨茂森无一丝笑容,他板着冷冰冰的面孔进了屋。见他的样子,芳草的心,不由得抽紧了。杨茂森冲芳草鼓了鼓腮帮,倔倔的,“你到我们家这么长时间了,你说,你给我们家封过几回炉子?”他面带怒色,语气冷漠,“我们家”仨字说得很重!

一见杨茂森进屋,芳草刚刚沉浸在能与杨茂森独处的喜悦之中,心情刚有一点放松。她愣愣怔怔,听了杨茂森的话,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声音,也哽咽了。芳草赶紧使劲克制情绪,把泪水往肚里咽了咽,她唯恐哭出声音,被外间屋的爷爷公、奶奶婆和依萍听了去。

“我封好几回炉子,都被我封灭了,然后又浓烟滚滚地现生。有时,把饭也给耽搁了,所以,我就不敢封了。”芳草带着哭腔嗫嗫嚅嚅、怯生生地说:“我们那边的炉子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这儿的炉子,我封不好,我一封就灭!”芳草委委屈屈地撅起嘴巴。不知怎么,话刚出口,没出息的泪水便涌了出来。千里迢迢来到陌生之地,心,脆弱得就像次品豆腐,一触及碎。芳草抹了一把湿乎乎的眼睛,望着杨茂森紧绷的面孔,一时间,她感到彷徨失措。心想家里那么多人,难道非要我封炉子不成?你们那该死的炉子,我一封就灭。即使学,也得有个过程啊!学徒工还有个试用期呢!然而,想归想,心里的话,她没敢说出口。她深知,自己身边只有杨茂森一个亲人,如果把他得罪,自己的处境更惨!

“不会,你就不会学?”杨茂森横哩横气如同老师熊学生,“我今天郑重地告诉你,我们这里的活,你必须都得学会,我嫂子就什么都会。同样都是人,什么都不会,我娶你干吗?”杨茂森的话,几乎都是横着从喉头冒出来的。芳草惊讶地发现,杨茂森不会说人话,说鸟话,他比谁都不差!

你嫂子都会,你怎不娶你嫂子?芳草心里骂。此话,在喉部转了一圈,她也没敢说出口。芳草深知,自己犹如生活在虎穴中。好虎架不住群狼!夜里,杨茂森睡着了。芳草轻轻的走出卧房。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在怄气,便独自一人,来到那年与杨茂森接吻的地方。咀嚼杨茂森刚刚说的“我们家”,竟和自己不是一回事。心里,酸涩酸涩的。抬头望望满天的星斗,没出息的泪水,不由她指挥,一个劲地往外冒。罢,此时无人窥视,让委屈的泪水尽情地流吧!芳草连擦也不想擦拭。

那一年在这里是“我们”,今天的“我们”已不是当年的“我们”了。芳草想。她仰望月亮,月亮周围,有几朵白云在轻柔的飘动,很美。哦,雪白的云,多像美丽的白莲花!在空旷的田野,望着凄清的月亮,芳草触景生情,她哀伤地唱道:

“花儿为什么这样白/为什么这样白/哎/白得好像/白得好像结冻的冰/它象征着悲哀的婚姻和泪水/”

芳草把雷振邦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歌词给改了。

还是当年的地方,心情,已今非昔比。那年,心里那样甜,那样陶醉,那样飘飘然。而今,为何这样心酸?心情,为何这样迥然?芳草听见眼泪掉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声音。杨茂森啊杨茂森,你是我的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你是我的夫!你不“扶”我,谁“扶”我?我与你,是人生途中相濡以沫、结伴同行的夫妻!一切事情,我已尽力,你还要我怎样?芳草忧伤而漫无目的的在野地里行走。一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地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孤单单地挂在天空,像她的影子一样。但,月亮并不孤独,它有满天的星斗与它做伴,而她,有谁?芳草默默而缓慢的向前行走。冲着月亮,她自言自语:“月亮,我愿与你做伴,虽然,我们相隔遥远!”遥远!难道心与心,比月亮的距离还遥远?突然,咕咚咚,咕咚咚,芳草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哦,宝贝,妈妈没有想到,原来有你在给妈妈做伴!你用温柔的小手、淘气的小脚,在提醒妈妈,是么?”她对腹内的小宝宝说:“宝贝,我的孩子,妈妈的心情好糟糕,你的心情好么?你在妈妈肚里生活得怎样?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我的心肝!”

芳草想起结婚一个多月后,和杨茂森一起回的一次东北老家。火车上,列车员推着食品车,从芳草身边走过,杨茂森买了一盒“春耕”点燃,抽着。他冲车窗外,喷出一口烟雾,悠哉悠哉。对于香烟,芳草不感一丝兴趣。而她对食品车上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红削梨,却情有独钟。由于妊娠反应,芳草望见像鸡蛋样大小的红削梨,就像望见了山珍海味,口水直在心里流。

“梨多少钱一袋?”芳草问从身边走过的列车员。

“5毛一袋。”列车员说。芳草无言,杨茂森不吭不哈,列车员推着小车走过去了。一个时辰后,列车员又回来了。芳草架不住列车员推着装有红削梨的小车、来回来去在眼前产生的诱惑,斟酌又斟酌,她从篼里掏出5毛钱,买了一袋红削梨。她冲杨茂森傻傻地笑了笑,便拿着梨去洗手池洗了洗。回到座位,她拿起一个红削梨刚欲递给杨茂森,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茂森“嗖”地一下,把半塑料袋红削梨全扔到了窗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芳草感到莫名其妙。她傻了眼,拿梨的手悬在了半空,愣愣怔怔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让你吃,我让你吃不成!”杨茂森倔声倔气地说。

芳草不晓得杨茂森为何突然对她发怒,心里纳闷,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汩汩而出。一生气,她使大劲把手里唯一剩下的一个梨,也扔出了窗外。

“从结婚那天起,你就瞧不起我,”杨茂森气横横地说:“第一宿,你就不跟我睡。买梨,也不跟我商量!”直到那一刻,芳草才明白。原来,杨茂森还为那件事,耿耿于心,不能释怀!

自古都说人生最大幸事有两件:金榜提名和洞房花烛。金榜提名杨茂森谈不上。但洞房花烛,杨茂森亦未如愿。这是芳草给杨茂森心里酿造的最大憾事!芳草种下一棵苦果,她还浑然不觉!

然而,在列车上发此牢骚,哪挨哪?再怎样,也不该把卧室该说的话,拿到列车上说!芳草沉默不语,心里,觉得刚结婚杨茂森就如此对待自己,她愈想愈委屈,竟然20几天未理杨茂森,杨茂森也20几天不理睬芳草。最后,杨茂森用身体与芳草讲和。杨茂森从不喜欢用嘴讲话。为此,芳草常常有种失去尊严,自己被强奸的感觉!

芳草用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想着火车上的那袋梨。那梨,一定好吃!腹内的宝宝一定爱吃,可惜……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心海,有一股股热浪往上涌。宝贝,妈妈好伤心、好无能,但愿你能愉快。但愿,你比妈妈强大!芳草仰头眺望浩渺的夜空和悠闲的白云,眺望闪闪发光的满天星星,她不禁遐思,遐想。未来的小宝贝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佛都出现在她的眼前。芳草使劲稳定了一下情绪,想让心情平静下来。她开始担心自己的情绪不良,会影响胎儿的成长。说来,奇怪,她还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就开始为他(她)担心了。或许,这就是原始的母性之爱?一种从未有过的做母亲的感觉,一时间,充满了芳草的心。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无论你是男是女,你都是妈妈最亲的亲人,妈妈也是你最亲最亲的亲人!”芳草默默地说。她时时刻刻在心里设计着自己的孩子。

不论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还是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姑,一定都像芳草一样,怀着最美好的愿望,设计自己未来的儿女。不知有多少次,芳草望着窗外宁静的夜空,皎洁的月亮,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描绘她未来的孩子:我肚里的小生命一定英俊强健,聪颖美丽。他的眼睛,一定像闪闪的星星一样明亮动人;他的肌肤,一定像月亮一样洁白柔润;他的头发,一定像丝绸一样黑亮柔软;他的心地,一定像白雪公主一样善良美好!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的亲人!想象的翅膀,把芳草带进了安徒生的童话世界。芳草运足了气,冲着天边,她大声喊了一嗓子:“我的孩子,我——爱——你——”立刻,遥远的天际,传来同样震颤大地的回声。那声音,悠长而深远。面对苍穹,面对大地,面对体内的胎儿,芳草的心,忽然开始舒缓。喊一嗓子,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抑郁的心境。芳草的心情,顿时开阔了不少。她把满腔的郁闷都喊出去了,刹那间,心胸舒展了。她像赏月归来的浪漫小妇人,嘴里哼着歌,慢慢而悠闲地向回家的路走去。

杨茂森睡醒一觉,翻身发现芳草不在,他披衣下地,到处寻找。路上相遇,彼此感到陌生。他见到她,有一种怨懑的情绪。她见到他,像见到了仇人。彼此默默不语,四目相视,无言以对,一前一后,朝回家的路走去。芳草心里,多想扑进像父亲、像兄长一样的丈夫怀里,大哭一场!把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似水柔情,把一个女人的热情和依恋的情感,一并释放在他怀里。然而,她知道,这不可能,他非父亲,亦非兄长,更不是自己想望的丈夫!如今的环境,使芳草成熟了。出嫁前,虽然家里的活,她要承担大部分,而她可以生气、噘嘴、不满,可以和母亲抗衡。尽管那样会使谦和暴跳如雷,会使母亲连骂带嚷。而今的芳草,拖着笨重、变了形的身体,必须干眸子所能及的一切活计,脸部还要带上甜蜜的笑容。尽管她的笑,不是由衷的,是强颜欢笑。她知道,自己必须如此!

杨茂森的大爷爷已是耄耄年纪,而他却像患了更年期综合怔,无论芳草怎样做,都不对他心思。他说要吃烙饼,芳草把饼烙熟拿给他,他又说,这会儿,我不想吃烙饼了,想吃面条。芳草把面条煮熟,端了去,他又说面条切粗了,还不如吃面片好。抻了面片给他吃,他又说面片抻厚了。杨茂森的大爷爷是个老光棍,老伴过世,未留下儿女。虽已成了老寿星,脾气,却不减当年。芳草前世一定欠他的债,今生必须要偿还。她尽心竭力服侍这个与她一点瓜葛也没有的老人。

终于有一天,古怪的老人被感动,离世前他对芳草说:“芳草,你是个好干净、能干、孝顺的好孙子媳妇!”

人啊,人,要付出多少心酸,才能换来一句肺腑之言?

七八月份,干旱少雨。头顶的太阳,像火球一样,烤得人焦躁不安。地上的土,滚烫滚烫的。杨茂森和芳草,住在六、七平米的小屋,屋子热得喘气都要张着嘴巴,燥热难眠。芳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睡在炕席上,硌得肉生疼。早晨起来,浑身都是炕席花。那个炎热的夏天,着实不好过。芳草试探着问杨茂森:“咱们能不能买一个凉席?”

“哪有钱?你凑合吧!结婚都是借的钱,你没看见全家人都对你不满吗,还买凉席,给你买个屎!”

“3块多钱,就能买一个凉席。”

“告诉你,一分也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

芳草不敢吭声。小屋虽然有一扇窗子,却糊着窗纸,若将窗纸撕掉,就会满屋蚊蝇,只好,就那样闷着。闷得芳草长了满身满脸的痱子,轻轻一触,如针扎一样疼痛。好心的奶奶婆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唤来小姑子依萍,递给她1.8角钱,“依萍,你去小卖部,给你二嫂子买一把蒲扇来,他们住的小里屋那么热,怎么受得了啊!”

“我不去,因为你们家娶了个×媳妇,弄得家里,穷得屁眼挂铃铛,还给她买蒲扇!谁爱去谁去,我不去。”依萍气哼哼的。芳草竖起两只敏感的耳朵,只管听,不敢作声。结婚时花了点钱,已经十分理亏,她已没有了任何权利。有什么法子呢?她深深地理解依萍,当小姑子确实不易,姑娘大了,想买件衣服,无钱就买不成。单纯的心灵,简单的视角,肯定会有牢骚。自己也当过小姑子,她最清楚小姑子的内心感受,可是,怎么办?她发出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感叹:怎么办?

同类推荐
  • 海拔3658

    海拔3658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爷爷进城

    爷爷进城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 疯癫

    疯癫

    胡冰心的孪生妹妹杨子楠在某个深秋的夜晚,独自驾车在七夕街上时发生了车祸。醒来后,不仅失去了记忆,而且变得如惊弓之鸟般弱不禁风,在她调查车祸原因的过程中。胡冰心打听到了一件关于七夕街的骇人事件——常常有人在深夜遇见一位身穿红裙、怀抱白狗的女子。她总是冷不防地出现在树下,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如鬼魅般来去无踪。失忆后,杨子楠的家里发生了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原本关严实的窗户会在半夜莫名其妙地洞开;无人使用的电脑会自己启动,一朵艳丽的红玫瑰赫然跳跃到屏幕上;深夜的窗外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窥视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 堂吉诃德(上)

    堂吉诃德(上)

    主人公堂吉诃德因沉迷于骑士小说,决定外出历险,做一名行侠仗义的骑士。他找来同村的农民桑丘·潘沙作他的侍从。他三次外出历险,作了许多可笑之事。最后他被化装成白月骑士的朋友打败,放弃行侠游历,回家不久后病倒。临死前,他醒悟到自己迷信骑士小说之过。
  • 古龙文集:风铃中的刀声

    古龙文集:风铃中的刀声

    花错向着白色的小屋里的爱人狂奔而来,可是还未奔到身子便已断开成两截倒地死去,鲜血染红沙地。屋子里面的花景因梦经历从激动到狂喜到恐怖到绝望的心情……
热门推荐
  • 王爷接招:本妃不愁嫁

    王爷接招:本妃不愁嫁

    只是扶个阿婆过马路居然也能穿越?幻觉,肯定是幻觉!好吧,既然穿了,那就穿吧,可是为毛人家穿越是遇到各种帅哥骑士,她雨潇潇这一过来就是穿到一个傻子的身上?!被人欺负不说,就连半个帅哥骑士都见不着!天啊!这世界还有没有更离谱点的事发生?
  • 星空中的传奇

    星空中的传奇

    在战场上结束自己的一生——那该有多壮丽?当年幼的秦夏弦第一次窥见那种壮丽的人生之时,她就决定要去追寻……
  • 幽默的艺术

    幽默的艺术

    幽默生活中起着非同小可的作用。本书将教会你:在工作时,上司可能因为你幽默风趣、头脑的机敏睿智,而对你大加赞赏或提拔重用;在爱情中,你所追求的异性可能因为你妙语连珠、诙谐幽默,而对你青睐有加;在人际关系,人们可能因为你大方得体的幽默口才,而对你加倍称赞,从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 女秘书廖玫儿

    女秘书廖玫儿

    本书讲述廖玫儿与四个男人之间的情感及利欲周旋。几年的时间,让她从清纯到复杂,令人捉摸不透。她做过工厂工人,小保姆,普通文员,助理,她爱过别人,也被人爱过,好与坏,爱与恨,如何说得清?到最后,她会选择谁,还是寂寂芳华,一无所获?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小锅饭

    小锅饭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花楼公主

    花楼公主

    彼时,他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堡堡主,我是他新娶进门的公主妻子,我们未曾谋面!彼时,他是实力非凡的商贾大佬,我是名扬天下的青楼之主,我们兄弟相称!彼时,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之间有了名为爱情的东西!此时,他是驸马,我是公主,花烛夜后,我们争吵了,我决定休夫!此时,他是俊美潇洒的武林高手,我是身心疲惫的逍遥公主,他是我的保护者!此时,他是武林盟主,我是藏日山庄新庄主,我想死在他手上我会开心!……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争吵过、逃避过、离开过、分手过,我们之间是该魂梦不相依,但愿两相忘,亦或者是魂梦两相依,相忘亦何妨!若说无缘,缘何相聚!若说有缘,缘尽何生!
  • 提高执行力的23个关键

    提高执行力的23个关键

    关于执行力,有人曾经打了这么一个比方:一项任务有十个环节,假如每一个环节都只完成90%,则最后任务的完成情况只能达到31%。这个比方让人很直观地感受执行力对我们工作绩效的影响。执行力现常常被当作提高绩效的灵丹妙药,本书就为您解答一切关于执行力遇到的问题。
  • 青春

    青春

    你不知道,我们这几个孩子都是被青春折磨长大的?各自带着伤口,一边笑着,一边哭着,追逐那个叫明天的东西。和孤儿没两样的凌依依,坚强;家财万贯的廖可,桀骜不驯;看似花心的小米,其实挺单纯;李可儿,李锋兄妹的计划很可怕;性格羸弱的班主任陆远舟,取舍难定。乃至恒霆,胡锐,阴暗的卫十一,暗算的戴玲,和神秘的研一。各有惨黯的青春,在这漩涡里挣扎,希望裂梦成锦。
  • 穿越之为妃作歹

    穿越之为妃作歹

    【注意鸟哦】【结文以后会继续番外哦,番外不素V哦】【喜欢此文滴亲表错过鸟哦】入坑前的注意事项:看完本文需要花费人民币6元左右~~~此文男主并非善类,刚开始看的亲很比较难忍耐~~~此文比较慢热,亲有耐性看下去的话,樱打保票后面的比前面的精彩~~结局不是悲剧哦~~~他们有着十世的姻缘,前九世都是在互相伤害的鲜血淋淋、体无完肤之后含恨而终。这一世,已经使他们最后的机会了,要是还不能排除险阻,真心地接纳对方的话,他们就永远地化为灰烬,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第十世,他们,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