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疯女人笑的开怀,指指点点的嘲笑江皖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皖南撑着木棍站了起来。猛虎般飞奔而过,神来杀神,鬼来斩鬼。疯女人们四下散开,忙于逃命,却挡不住死意已决的江皖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江皖南从来未曾这么残忍的杀戮,即使是战场。她残忍的把木棍插进疯女人的身体,在拔出来。
皇宫中一片鬼哭狼嚎,就连身在锦绣宫中安胎的江慕珊也是浑身不舒服,韩止戈蹙了蹙眉问道:“国师,这是什么动静?”
国师有些迟疑的说:“怕是冷宫中出了事。”
“走,去看看。”韩止戈一边亲吻江慕珊的额头一边温柔的说:“让我爱妃受扰,真的是不想活了。”
声音渐渐散去,喧嚣之后的平静,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侍卫有些惊慌的打开冷宫的房门。韩止戈眸子蓦然紧缩。
冷宫之中,血染白雪,遍地横尸,只有江皖南一人,披头散发的跪在雪地之中,她的面前是一个婴儿,血肉模糊,颜色绛紫,江皖南慢慢抬起头来,血眼猩红,身后国师吓了一跳,险些站不稳。
低声道:“皇上,此为不祥之人,怕是祸延江山社稷,留不得了。”
韩止戈蹙眉,冷声呵斥道:“闭嘴”
他看着江皖南,目光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他蹙着没刚要走过去。
“请皇上明察啊,此人需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才能驱逐其一身邪灵之气。”国师低着头重复道。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试试成为人彘是什么滋味。”韩止戈冷声呵道。
突然江皖南站了起来,她冷声喊道:“韩止戈。韩止戈你好狠的心,为了你的江山,我征战沙场,为了你的后宫安宁,我虽贵为皇后却从不争宠还要提防他人算计,我江皖南何时如此委曲求全过,我与你相识十二年,夫妻十年,八年征战平定天下,到头来,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不怕报应吗?”
韩止戈一愣,他的眸子像是染了天边烧红了霞色,透着一股渗人的怒气,却在顷刻间平静下来:“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不过朕多说一句,如果有来生你还是女人就做好一个女人的本分,牝鸡司晨自古只有悲剧。”
江皖南艰难的爬起来,眼睛紧盯着那张让她鬼迷心窍了十二年的脸慢慢靠近,泪水悄无声息,她干涩的声音在空气中冻成匕首朝着韩止戈的心中凶残的刺去,她说:“不,如果有来生,我也会像你对我一样,亲手毁掉你的一切,江山,爱人,和生命。”
江皖南说着手中染满鲜血的木棍刺向韩止戈,韩止戈到底御前侍卫立马拔剑打掉江皖南的木棍,江皖南像是疯了一般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你要杀我?你竟然要杀我?”韩止戈目光神色复杂。
他鹰隼般的眸子骤然收缩一把卡主江皖南的脖子,蹙了蹙眉,话到嘴边看着这张脸上陌生阴冷的表情还是收了回去,冷声道;“国师就依你的方法,去吧。”
“韩止戈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江皖南的吼声喊破了嗓子,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被侍卫拉回坤宁宫,偌大的坤宁宫,竟然如同蛮荒之地悄无声息,紧闭的宫门一打开,江皖南便笑的更大声了。
韩止戈,好狠,你好狠。
天空中下起了大雪,雪花像是梨花一般洋洋洒洒的落下,坤宁宫内满地尸体触目惊心,江皖南才明白,从她被赶出出坤宁宫那一刻,这里的人便被杀人灭口了,他……早就想杀她了!只是韩止戈懂得,丹青一日掌权,他就一日动不得皇后。
江皖南突然想到,丹青并不是战死,怕是被韩止戈害死的。
“皇后娘娘,微臣也是没有办法,您不要恨我啊!”国师无奈的摇头道。
江皖南冷笑一声,惨然道:“我已是将死之人,恨不恨你,国师又有何惧?国师也是家父同僚,可否让皖南死个明白,丹青将军可是战死沙场?还是君命臣死臣不得不死?”
国师皱了邹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点头。回答:“娘娘,如果不是这般心思澄明,又怎会东窗事发?”
江皖南轻笑:“若非所爱非人,又怎么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