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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葬礼

南国秋色虽然绿意依旧,也掩饰不了一丝丝的萧瑟。

公墓里,松柏环绕,苍翠依然,密密匝匝,宁静得让人害怕,几只孤单的鸟儿,在深树巅发出一声声哀鸣,似杜鹃啼血。

一座崭新的墓碑矗立在靠近松柏林的地方,传说那里是这个大型公墓园风水最好的方位,寸土寸金,价格尤其昂贵。

墓墓碑上的照片上,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绽放着如花的笑脸,那样的有朝气,那样的有活力。

墓前,人们围成一堵厚厚的人墙,正中位置上,站着一位老者,苍颜白发,满面悲恸,两行浊泪从纵横的皱纹里无声淌下。

良久,他微微摇晃几下。

“石总,节哀顺变吧,我扶你回去吧,你的病还没好呢。”石峰的秘书提醒道。

“好孩子啊,谢谢,你的前途多么光明,唉!白发人送黑发人。”石峰哽咽道,浓重的悲恸传染了身边每个人。

人群中发出了阵阵呜咽,在深秋的冷风中显得如此凄厉哀伤。

深秋萧瑟,风过处,松涛阵阵,阴霾的空中,雁过处,留下一阵阵哀鸣,鸣声久绝如诉如泣。

老人在秋风中不禁打个寒颤,“爸爸,你回去吧,这里寒气很重。”

身边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劝道。

“你带他先走。”石逸示意石峰的秘书。

不久,人墙慢慢瓦解,零散缓慢的鱼贯而行出了公墓。

墓前只剩下一男一女。男人略红的星目中溢满悲伤,女的眼中布满血丝,红肿得像对桃子。

“蝶飞。对不起,我忍不住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们了,能原谅我吗,”泣不成声的人是小乙。

“小飞,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呢,我们一定不会让你这样做的。”石逸低着头,双拳紧紧拽着拳头,表情冷峻而悲痛。

“不管你生前受何种侮辱,在我眼中你都是最善良最纯洁的姑娘。”石逸紧紧舒蝶飞掉在自己卧室地的手机,那个傻女孩,临走时一定看到自己和笑晴的疯狂。石逸心不禁一阵愧疚。

“这是我给你送的是百合花,你像它一样清新高雅。”石逸接着说,墓前一簇洁白的百合显得如此平凡而苍白,如高原上的积雪。

小乙又是一阵悲痛欲绝的抽噎。

“如果,舒蝶飞没有死,你会爱上她吗?”小乙问道。

空旷的公墓里除了不知名的鸟儿断肠似的哀鸣和小乙不断的抽泣声,空寂得骇人,天地仿佛在凝神静听男孩的心声,可是空气几乎凝固过去,只有英俊的男孩无声的沉默。

“你会爱上舒蝶飞吗?”小乙再次询问。

胸口上别着的白花随着石逸的呼吸起伏着,最后几乎颤抖起了。

“有如果的话,我们就不会让她这样做了。”石逸沉重的说,对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男孩来说,他是个独身主义者,目前为止,他没有真正爱上谁,更不想去爱一个人,虽然这只是空冢,面对死者让他做回答这样的问题,勉为其难。

小乙再次哭出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深树巅,鸟儿的哀啼被瑟瑟的秋风撕成一缕缕,每一缕仿佛都在泣血。

小乙的心沉甸甸的,可怜舒蝶飞,葬身鱼腹,连尸骨也未曾找到,你这样做值得吗,听这话,眼睛可曾闭上?

风在耳畔轻拂着,带来初冬的冷厉,松柏林间,静寂得听到松针落地沙沙的的声音,细密而悄碎,想断肠人无声了落泪。

阴霾得要压垮地面的天空有细雨簌簌飘落,空气中明显的充溢着凝结般的寒气,偌大的公墓园更让人凄神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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