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走后,舒蝶飞独自呆在病房里,无神的望着窗外一片干净的青葱,刚被大雨冲刷过的天地如此洁净,而自己,却是如此肮脏不堪!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石逸与笑晴交缠的画面,她的心一次次碎开,病房在十二楼,她真想从楼上跳下去,但她舍不得,石逸的案子还没有结。 为什么,看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和别人共赴云雨,居然不恨他,还这样牵挂他?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贱么?
一个用情不专的男孩,纵然如此出类拔萃,又怎么能依靠呢。
舒蝶飞摩挲着怀中被雨水弄得皱巴巴的笔记本,心中的白马王在想什么,他真的是个用情不专的人么?
舒蝶飞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笔记本,认真的分辨起变得模糊了的字。
门支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李秘书,找我有事吗。”他是王建的秘书。
“舒小姐,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到学校去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听医生说,你只是淋了些雨,没什么大碍。”李秘书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事。
“哦,我手机丢了,没能打个电话跟你请假。”舒蝶飞这才记起,手机掉在石逸家里了,解释道。
“王市长派我来接你,他要去泰国开会,让你陪同,务必让我把你接走,他现在在飞机场等着。”李秘书来的时候,已经帮舒蝶飞结了帐。
这个恶心的胖男人,舒蝶飞悲愤,但她无法拒绝,因为她从工作上说,她是王建的秘书助理,陪领导开会是分内的事情。
最痛苦是时候已经经历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陪就陪,也许还可以找到什么更价值的材料也难说。
“好吧,你等我把衣服换了。”舒蝶飞平静的说道。
车一会便把舒蝶飞送到王建身边,王建眯缝着眼,看到舒蝶飞蹁跹而来,眼中带着血丝,心中有些不悦。
飞机上,舒蝶飞假装睡着了,她不想跟王建说什么,坐在他身边,嗅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她便一阵阵的恶心。
说是开会,其实不过游山玩水,把泰国的名胜逛个遍后终于要回国了,舒蝶飞心中说不出的喜悦。
最后一个节目是游览湄公河,豪华游艇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沉沉了。
夜风吹送着河里的腥臊味,两旁高大的树林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生机勃勃,天空中朗月皎皎,万里皎洁。
舒蝶飞站在甲板上,几杯酒下肚,她头疼欲裂,谁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几天来,酒桌上的酒没少喝,即使伶仃大醉依然不能忘记心中的伤痛,短短几小时的麻醉,最终还是掉到苦痛的深渊。
听说这是鳄鱼湖,她向水中张望,可是河面平静如砥,哪里有什么鳄鱼的踪迹。
一双大手从后面抱过来,舒蝶飞被吓了一跳。原来是王建。
“宝贝,又喝多了?真看不出来你那么能喝。”恶心,这把年纪了,叫得这么亲热这么暧昧也不怕折阳寿。
他以为舒蝶飞连连帮他挡酒,不过为了从他身上拿到更多的好处。哪里知道舒蝶飞心中千千心结。
“我,头疼。”舒蝶飞蹙眉。
“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话语一阵暗昧意味。好恶心。
舒蝶飞连忙屏住气,她正在下风头上,夜风把王建浓浓的烟酒味和口臭全都拂上的面颊。
王建正要亲吻舒蝶飞,怀中的手机响了,只好躲到甲板了另一头接电话区了。
舒蝶飞深吸了一口气,救命的电话。
舒蝶飞出神的望着平静如砥的河面,思绪远远飘向远方,此时,石石氏集团应该没事了吧。自己的手机掉在石逸家中,也没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情况怎样。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舒蝶飞转过身来,王建肥胖的身躯已经横在自己眼前,逆着灯光,舒蝶飞看不清他的脸,莫名的感觉到他在震怒。
果然,他收起了千般的淫意,暴风雨就要来了!
“舒蝶飞,是谁派你来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没谁,自己派自己来的。”舒蝶飞心中豁然开朗,王建接的这个电话必定是因为这件事,他如此动怒,一定是石逸他们打赢了官司,石氏集团的罪名已经洗刷了。
“说,是不是你把工程材料报价单偷出去的?”看不清王建的脸,但从阴测测的话中,舒蝶飞能想像此时他那猪脸狰狞得多么难看。
“是我偷的。”舒蝶飞笑出声来,太解气了,石氏集团赢了,王建的好日子应该到头了。横亘在心中的阴霾顷刻间消散开去。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那副纯真甜美的笑脸是多么诱人,这是王建从未见过的,可是,现在,在王建眼里显得多么刺眼。
多年宦海几经沉浮,竟载在这儿小丫头的手中!
“为什么,我对你不薄。”王建看不得眼前这幅如花的笑颜,粗壮的大手拎起舒蝶飞的前襟,几乎把她从甲板上拎起来。
“因为,我是石氏集团支助的贫困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舒蝶飞依然笑得灿烂,她赢了。
“难道我跟你的支助不够多吗。”王建恶狠狠的,眼中闪过一线冷厉,舒蝶飞感觉到了,可是她全然无所畏惧。
“哼,你不过把我当成玩物,我不是妓女,我有尊严。”舒蝶飞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