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蝶飞蹑手蹑脚的窜进卧室对面的书房。
卧室里,王建依然打着如雷的鼾声,舒蝶飞溜进书房之前,故意摇了摇他,此时他如肥猪一般沉沉睡过去。
舒蝶飞把他书桌翻了一遍又一遍,桌面,抽屉,夹层,书架上的每本书,连地板,垃圾箩也不放过,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但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也许在电脑里。
舒蝶飞打开了电脑,仔细的在盘符里搜索着,不放过每个文件,密密麻麻的文件让人头晕,大半夜过去了,依然没什么线索。
她呆坐着,再找不到天就要亮了。
看到QQ,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会不会在Q上有所发现呢。
好在王建保存着登录号码和密码,这是他私人电脑,他不必防着什么。
QQ头像全身灰色的,凌晨四点钟了,谁还在线上呢。
舒蝶飞点亮一个个头像,仔细的查阅者每个网友的消息记录。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流淌,舒蝶飞心情越来越急躁,越来越紧张,毫无结果,倒是发现王建许多私隐。
可恶的贪官,生活如此糜烂不堪,这些消息记录里有拉皮条的,有**的,下流的言语不堪入目,舒蝶飞又是一阵阵恶心。
当她要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王建和一个叫回风狼的聊天记录里提到了这个工程的情况。
原来,这个工程的承包方不是别人,而是王建本人,从聊天记录中明显看出他通过操纵一个亲戚来完成这个此事,这些聊天记录正是王建对他的指挥。
其中有一条信息显示,王建的亲戚把采买工程原料的报价单传给他,这是不是证据呢。
舒蝶飞的心几乎要跳到胸口来,她紧张的舔了舔舌头,用截图,把这个消息记录全部截取下来,发到自己的Q上。
虽然舒蝶飞并没有确认这个证据是否重要,凭经验,这是很重要的证据。
舒蝶飞继续打开一个个文件夹,最后一个加了密码,舒蝶飞焦躁而不安她挠了挠头,密码,他会把用什么作为密码呢。这么自私的人,一定用自己的生日吧。
好在前些日子,王建刚过了生日,舒蝶飞把他的生日密码输了进去。
文件夹果然是材料的报价单,舒蝶飞大喜过望,她的手心全是汗,她深深的一口气,但依然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她几乎抓不稳鼠标了。
复制,好,发送到自己邮箱里。
舒蝶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已经六点了,天色依然黑魆魆的,外面没有一丝的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气。
整整忙碌了一个晚上。她从容把电脑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满额头的汗水已然滴在桌面上。
舒蝶飞瘫坐着,她以为自己会高兴,可是心情却是如此沉重,就像外面要塌下来的天色,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清晨的天空把已经积蓄了太满的阴霾的全部倾泻下来。
雨,毫无征兆的滂沱而下,冲刷着大地,发出哗啦啦密集的水声,犹如巨大瀑布冲刷着岩石一般。偌大的别墅里,弥漫着一股寒凉的水汽,但舒蝶飞一丝一毫没有感知道,脑海中满满的全是石逸俊朗的面庞。
舒蝶飞绝望了,即使自己能救得了石氏,用了这样的方法,太不光彩,就算石逸终于爱上自己,自己有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所以,她拯救石氏的时候,该是她离开石氏的时候了,她舍得吗?可是,她有什么脸面留下来。
她的心似乎被刀狠狠的绞碎了!
“宝贝,你去哪了。”舒蝶飞隐隐听到床上的男人叫她,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他猪一样的鼾声了。
糟糕,他是不是早就醒了呢。
舒蝶飞赶紧把眼角的泪搽干净,转身出了书房,直奔着卧室里去。
胖男人依然躺着,懒懒的半合着眼。
“去哪了?”
“哦,上厕所。”舒蝶飞低着头去拿外套,尽量不让眼前的男人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
“王市长,天亮了,我还要去上班呢。”舒蝶飞喊道。
“上不上班,不是我一句话的事。”舒蝶飞仅仅穿着一件睡袍,绳结被王建轻轻一拉便整件都松开了。
这个恶心丑陋的男人怎么这么有精力折腾,舒蝶飞一阵阵恶心。用手推着他,
但很快已经把王建死死的压在身下,一身的赘肉几乎像被子一样把自己全身覆盖起来。
舒蝶飞胸口被压得一阵阵发紧,几乎喘不过起来,只能发出几声痛苦是低吟。
舒蝶飞是刀俎上的鱼肉,被撕碎了,碾压着,搅拌着,最后被粉碎了,只能任由着眼泪一次次把眼睛模糊......
如果,石氏集团得救,自己就去死吧,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自己把这种被侮辱的感觉忘掉,除非死!
猪似的男人终于安静下来,卧室里萦绕着呛人的烟味,舒蝶飞像个傀儡似的躺着,心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反应。
窗前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建懒洋洋的穿上睡袍,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接。回来的时候,一副高兴的样子,匆匆穿了衣服。
“宝贝,这些是给你的,感冒了,到医院里取些药吧。”边说着边把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满嘴口气和烟味的厚嘴唇凑到舒蝶飞唇上,她立即屏住呼吸。
好在王建一个转身便出了门。舒蝶飞长长的舒了口气。失神空洞的把王建给的支票拿起来,上面是二十万,又是二十万,累计起来,从他身上已经得到了六十万,天,六十万,出卖自己的贞操!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