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啊,你不是想洗澡?”
暮雨迟放好了浴缸的水,将毛巾投湿了,见他尴尬的不知做错,不由起了些玩笑的心思。
“我……我自己就可以了……”辛冶声音带着别扭,美丽的眼睛有些窘迫。
暮雨迟瘪瘪嘴,胡乱指责:“你嫌我碍事。”
“不,不是的,我没有!”辛冶慌忙解释。
“那就脱衣服!”暮雨迟恢复了霸道。
辛冶俊美的脸几乎熟透,指尖有些冰凉,却听话的脱掉了上衣,细腻的肌肤带着强健诱人的肌肉纹路,赤口裸的呈现在暮雨迟眼前。
优美精致的锁骨下,胸腹肌理分明,上臂肱二头肌和三角肌线条健实优美,有种欧洲人狂野的线条,又含着亚洲人细腻的感觉。辛冶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落在颈侧,挑逗着凹凸的锁骨,胸前两颗果实,因为接触湿润的空气而战栗,泛着粉红的光晕。旧时的疤痕淡淡的印在身上,带出些不羁的硬朗,异常性感。
暮雨迟不由吞了口口水,乖乖,什么时候辛冶竟然被她养的这么壮实?精致的男孩变成了妖冶的男人,饶是见惯了极品名模的暮雨迟,也忍不住脸颊一热。
辛冶犹豫了一下,将运动裤也脱了下来,反正脱都脱了……
暮雨迟猛地喊了一声:“停!”
辛冶一愣,将裤子放在梳妆台上乖乖的坐着不动。
暮雨迟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他还想继续脱……
原来她只把辛冶当个大孩子,看就看了,可不明白为什么只过了几个月,她竟然都不敢直视他的身体了!
暮雨迟鄙视自己,抛开那些乱七八糟杂念,拿起毛巾,为辛冶擦拭身体。
辛冶感觉温热的毛巾擦在身上,过一会却会带来凉爽的感觉,雨迟的长发偶尔会扫过他的肌肤,带起一片滑痒,细腻的关节拂过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上立起一层敏感的战栗,呼吸有些急促,就连下身都起了反应,慢慢灼热难耐。
辛冶慌忙闭上眼睛,掩饰眼底那蒸腾的欲望。
“辛冶,你站起来。”
暮雨迟却越擦越专心,辛冶太美,身上的每一条肌理都仿佛上帝的杰作,让她不由生出一种膜拜艺术品的感觉,刚才那些心猿意马一下子消失不见。
辛冶站起身,才知道暮雨迟蹲下,是要为他擦拭腿部。
“雨……雨迟,我自己来……”
“怎么了?”暮雨迟抬头疑惑的问道。
“我……”辛冶说不出口,憋得满脸通红,他尴尬的将她拉起来,羞耻的低下头。
暮雨迟反映了好一阵,才发现辛冶的内裤被水微微打湿,半透明的遮挡着那不知何时雄起的某位兄弟。
她‘噗嗤’就笑了出来,扯下浴巾披在辛冶身上,投在他怀里越笑越嚣张,甚至有些颤抖。
辛冶……太可爱了吧!小孩子似的,被看了还会害羞脸红!一点都认不清自己早被她看光过的事实。
辛冶腼腆的抿抿唇角,死死的抱住暮雨迟,轻轻摩挲她的后背,想要填满着体内那翻腾的渴望,却发现这根本是杯水车薪。
“快去穿衣服,一会着凉了。”暮雨迟止了笑,将辛冶推向卧室。
辛冶有些不舍得放开她,却听话的跟她走到了卧室。
暮雨迟看了眼时间,关了火,小心的取出两小盅燕窝。她买了些印尼顶级洞燕的燕盏,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泡发,合了人参枸杞,加上冰糖银耳,炖了两个小时,整整14个小时才做好。
暮雨迟闻着燕窝香甜的气息,笑了笑,忽然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却意外的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短信。
‘请问是暮雨迟小姐么?’
暮雨迟楞了一下,以为是生意上的人,很快的回了一条。
‘是,请问您是哪位?’
暮雨迟还未放下手机,很快另一条简讯就传来。
‘您好,不知道可否约您出来见一面,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新大陆咖啡馆’等您。’
暮雨迟愣了下,等了许久都没有再传来讯息,于是放下了心思,端着盘子进了屋。
辛冶已经拆下了暮雨迟绑在他伤口上的保鲜膜,换好了舒适的家居服,纱布半点潮湿都未占到。
见暮雨迟端着托盘进来,赶忙上去接她,却被暮雨迟躲过。
“去去去,床上坐着去,都成伤员病号了还逞强。”
辛冶抿唇笑笑,听话的坐到了床上。
暮雨迟坐在他身侧,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他的脚腕,问道:“还疼么?”
“雨迟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辛冶感觉他现在都可以下楼跑步。
“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说听到没?”暮雨迟不放心的嘱咐。
辛冶点点头,盯着暮雨迟的眼睛半点都不愿意分神。
“我有好多年没有自己做燕窝了,来,尝尝怎么样?”
暮雨迟端起一碗,舀起自己微微抿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喂到辛冶的嘴边,自己的嘴还不由自主的张开,像在哄孩子。
辛冶愣了下张嘴含下瓷勺,暮雨迟好甜食,冰糖放了好多,燕窝丝滑柔韧,直直甜到了辛冶的心底。
“味道怎么样?”暮雨迟有些期待。
“很好吃。”辛冶点点头。
好吃么?暮雨迟怔了一下,辛冶那欣喜的表情半点都不似作假。记得她原来给段浩然做的时候,他总会嫌她做的太甜了,还会勒令她禁止再吃这么甜的食品。
暮雨迟甩开心思,笑得好不得意,将整盅放入辛冶的手中,笑道:“看来手艺还没退步,今天我也是占了辛冶的光,犒劳一下自己。”
说着她端起另外一碗,不客气的饕餮着。
“雨迟很喜欢吃燕窝?”
辛冶发现,自己只有和雨迟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很自然的找到话题,才会有很多话想要说。
“没办法嘛,我老了,不多补点胶原蛋白,都要成黄脸婆了!”暮雨迟一脸哀怨,瘪瘪嘴。
“雨迟……”辛冶心中突了一下,本能的觉得这句话触动了那些他始终不愿面对,或者说他们都不愿面对的问题。
他慌忙坐起身,想要劝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会老?或者在他眼中,她反而带了一种永恒的美,这美不光是外表,而是整个气质,那种淡然从容的浅笑,这种温柔而宽宏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迫切的想要拥有。
暮雨迟被他的样子逗笑,又舀起一勺喂进辛冶的嘴中,堵住他那些不用说,她都能明白的话:“呵呵,我懒得到饭店特意去吃它,这种东西又不能外卖,但是自己做起来好麻烦啊,只能委屈自己少吃点呗。”
辛冶望着暮雨迟,满满咽下嗓间的甜腻,小心的记下她的每一个爱好。
“雨迟教我怎么做吧?”
“好啊,不过要等你的伤都好了的。”
“好。”辛冶笑着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问道:“雨迟……明天晚上会有事么?”
暮雨迟愣了下,辛冶第一次询问她的事情。
“怎么了?”
辛冶抿抿唇角:“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看电视?”
暮雨迟打量着辛冶有些期待闪烁的眼睛,不知道他想干嘛,还是不忍心他失望,应了声“好。”
辛冶闻言才放心,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是你……约我?”
暮雨迟见到坐在对面来的女孩有些吃惊,她以为昨天约她的是生意上的伙伴,却怎么都没料到居然是她。
“是,是我。暮小姐,好久不见,你过得不错。”
傅妮娅一身安娜苏的淑女连衣裙,甜美的田园风,领口和裙摆有些保守。
暮雨迟不自觉的搅动了下摩卡中的茶匙。这是段浩然喜欢的风格,她原来也一向这么穿。此时暮雨迟就是再傻,也听出她口语气和初次见面大相径庭的生疏和敌意。
“托傅小姐的福,还不错。”
暮雨迟优雅一笑,脖颈间HarryWinston的顶级钻饰蓝宝石项链,深邃如海,折射出内敛的光芒,雍容大气。
比起暮雨迟的淡然婉约,傅妮娅顿感自己的态度有些太失身份,尴尬了一下,不由放轻了些音调,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有话直说了。”
暮雨迟包容浅笑:“请讲。”
傅妮娅犹豫下,坚定的握了握双手:“请你放过我的未婚夫,段浩然。”
暮雨迟闻言顿惊,手中茶匙一下子滑落,敲在拔金丝的白瓷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这是哪出?
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依她对段浩然的了解,是一定不会主动和她提起他们的过去。
“我不明白,傅小姐的意思……”暮雨迟不是避重就轻,而是她真的不明白傅妮娅如何会这么说。
她好像没有去联系过段浩然吧?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生意完全没有交集,甚至她连同学聚会都不去,就是为了躲避他。她还要怎么‘放过’他?总不能指望她搬出地球吧?
难道就因为上一次见面,段浩然无意中救了自己一次,就能让眼前这位大小姐如此惶恐不安?那暮雨迟只能同情她,她的感情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