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行善积德,便能升入极乐世界。其实,那是因为问心无愧,在百年回首时,便可安心离去。
佛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其实,那是因为经历过灾难的洗礼,人会变得更坚强,而坚强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佛说,上世作恶造成今世之苦,今世向善修得来世之福。其实,哪里有“上世”“今世”,那是让人坦然接受苦难,不怨天,不尤人,永远追求真善美。
佛说,你的一切所为,皆会报应在子女身上。其实,那是因为你的言传身教,会影响孩子的一生。而你的待人处世,也会为孩子建立社会基础。
其实,心中有佛,便处处有佛。佛在我心,我便是佛。一切全在自己。
人的一生,必定要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可人生又是精彩的,酸、甜、苦、辣、咸百味俱全。
人生有甜,师长、挚友们一直关心我们,陪着我们一起分享人生的苦与乐,让我们体会到人生的美好;人生有苦,我们不可避免地会遇到逆境,也经常会遇到一些难于解决的问题。人生有酸,我们也会经常遇到他人的羞辱,也会遇到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人生虽然会遇到许多困难,但这些困难又是有趣的。如果人生没有这些困难,那人生不是很单调,很无味吗?所以我们要珍惜人生的每时每刻,不要让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失去,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人生的精彩而活。
拿得起,放得下
一踏进寺院,笑眯眯、胖乎乎的弥勒佛,便袒露着大肚皮迎接着每一个人。他无忧无虑、风趣可爱的面容,往往引得人们会心一笑,烦恼不翼而飞。
弥勒佛的这副乐天派模样,源自中国五代时期的一位禅师——布袋和尚。
布袋和尚本名契比,号长汀子,不知他来自哪里,更不知他将去向何方,只是见他腆着大肚皮,禅杖上挑着一只大布袋,时常在明州(今宁波)奉化的街上转悠。他那出人预料的举动、幽默滑稽的言行,往往令人捧腹大笑。所以,总是有一大群孩子跟在他后面起哄、玩闹。他可不管这些,想坐就坐,想卧就卧;看到什么东西就向人家乞讨,然后一股脑儿装进他那大布袋。
人们大都忽视了他那神奇的布袋。它,无所不容,无所不包,总也装不满,总也掏不完。好像,他挑着的是一只乾坤袋,森罗万象,日月星辰,尽在其中。
那天,有一位云游禅僧在街上走。他追上去,在人家后背上拍了一巴掌。禅僧回首,以为他要询问什么佛法。谁知,他却伸出手,大言不惭地乞讨:“给我1文钱。”然而,禅僧是个历练多年的参禅的行家,所以从这俗不可耐的举动中感受到了深藏的机锋①。禅僧道:“你说得好,就给你钱。”
布袋和尚放下布袋,叉手而立。禅僧见状,深深礼拜下去。
放下布袋,何其自在!
著名的保福禅师听说了布袋和尚的事,专门来勘验他,问:“什么是佛法大意?”
他依旧放下布袋。保福追问:“难道仅仅如此?更有向上的事吗?”
他拿起布袋,挑在禅杖上,扬长而去。
放得下,拿得起,才是真洒脱!
一个人想要成就事业,要想获得幸福,就必须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当然,说起来总是容易,做起来总是太难。但只要我们每个人抱定一颗平常心,把名利看得淡些,离忧愁远些,幸福、快乐就会自然来到你的身边。
佛印的境界
苏东坡与佛印禅师是很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参禅悟道。
有一天,他们又斗起禅机来了。
苏东坡首先问:“印老,你看我像什么?”
佛印禅师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学士像一尊佛。”接着又反问他:“你看老僧像什么?”
苏东坡想了又想,见佛印禅师穿了一件黑色僧袍,人又长得胖,盘腿坐在那里,黑乎乎的一大堆。于是便冲口而出,说:“和尚活像一堆牛屎。”
佛印禅师听了,不怒反笑,默然不语,然后怡然自得地闭目养神。
苏东坡回到家里,高兴地对他的妹妹说:“妹妹啊,从前与印老斗禅机总是斗不过他;今天不知是和尚倒霉,还是我苏东坡走运,总算斗得他哑口无言。”接着便把他与佛印禅师斗禅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了一番。
苏小妹听后,首先禁不住“呸”了一声,然后便数落了苏东坡一顿:“哥哥今天输光了矣!你还自以为大获全胜是不是?”
苏东坡瞪大眼睛,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妹不急于告诉他答案,只问他:“我且问哥哥,是佛名贵呢,还是牛屎名贵?”
苏东坡说:“当然是佛名贵啊!”
苏小妹说:“好道!印老的见处是佛;哥哥的见处是牛屎。请问,谁高谁低?”
苏东坡一怔。
苏小妹接着又说:“印老心中装的是佛,所以他看人人都是佛;哥哥一开口就是牛屎马粪,你心中装的是什么?可见印老的心境比你高啊!他既然获胜,便见好就收,还同你啰唆什么?你就认了吧!”
苏东坡这才恍然大悟。
古语道:“君子所见无不善;小人所见无不恶。”外部世界是一个人对自己的内心世界进行归类的一种形式。要拥有和谐的世界,首先必须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不妄想,不被名利所累
慧能禅师见弟子整日打坐,便问道:“你为什么终日打坐呢?”
“我参禅啊!”
“参禅与打坐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是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安住容易迷失的心,清静地观察一切,终日坐禅不可躺卧吗?”
禅师说:“终日打坐,这不是禅,而是在折磨自己的身体。”弟子迷茫了。
慧能禅师紧接着说道:“禅定,不是整个人像木头、石头一样的死坐着,而是一种身心极度宁静、清明的状态。离开外界一切物相,是禅;内心安定不散乱,是定。如果执著人间的物相,内心即散乱;如离开一切物象的诱惑及困扰,心灵就不会散乱了。我们的心灵本来很清净安定,只因为被外界的物相迷惑困扰,如同明镜蒙尘,就活得愚昧迷失了。”
弟子躬身问:“那么,怎么去除妄念,不被世间迷惑呢?”
慧能说到:“思量人间的善事,心就是天堂;思量人间的邪恶,就化为地狱。心生毒害,人就沦为畜生;心生慈悲,处处就是菩萨;心生智慧,无处不是乐土;心里愚痴,处处都是苦海了。”
在普通人看来,清明和痴迷是完全对立的,但真正的人却知道它们都是人的意识,没有太大的差别。人世间万物皆是虚幻,都是一样的。生命的本源也就是生命的终点,结束就是开始。财富、成就、名利和功勋只不过是生命的灰尘与飞烟。心乱只是因为身在尘世,心静只是因为身在禅中。没有中断就没有连续,没有来也就没有去。
弟子终于醒悟,禅师的话像暮鼓与晨钟唤醒了碎裂在生活碾磨里的人。
人的心灵本来很清净安定,只因为被外界物相迷惑困扰,如同明镜蒙尘,就活得愚昧迷失了。财富、成就、名利和功勋只不过是生命的灰尘与飞烟。心乱只是因为外物所累,除去妄念则心静坦然。
烦恼来自于心
小和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片树叶,从半空中飘落到眼里,于是他逐渐失去了天空,失去了一切。小和尚急了,哭了,醒了。
窗外树上的叶子,依然在树上,暖阳照耀,树下嬉戏的猫儿狗儿,以及天上的鸟儿,屋脊的炊烟,组合成一幅快乐的风景图画。
一场虚惊!
天下本无事,小和尚却做了个煞有介事的梦。扰乱他心的竟是一片平常的树叶。
“别往心上去!”他竭力扫除心障,借以安定自己。
“别往心上去!”一句极普通的劝慰人的话,现在急欲镇定住自己时,却只有用它。小和尚平生读了不少的书,学了无数的话,但到了危难之时,还得用这句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
他静静地想:“别往心上去。”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真能够做到,就能立地成佛。一个人无烦恼,岂不快活如神仙?纵然天大困难,都难不倒地阔天宽的英雄汉;而哪怕芝麻点儿的小事,却能困扰住一个小心眼儿,闹出意想不到的大坏事。于是便有了友情决裂,夫妻分手,子女离散,甚或一索悬梁,身首分家……
常说人生苦海,诚哉斯言,扛个人头在世上不容易,哪怕“诗礼簪缨之族”,而且越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越是祈求慈航普度。谁来渡呢?慈航在哪里?实则,“我心即佛”。慈航在自己的心里,靠自己来渡。佛有佛眼,心有心眼,只要不被一叶遮拦,便会满目青山。“窗含西岭千秋雪”,何止千秋雪,无遮拦的心灵之窗,能含容万千世象,日月星辰。心眼之大,大到可以包容宇宙洪荒。怕的就是自己一叶障目,什么都看不见,怎能不一片苦海?“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慈航在自己的心里,靠自己来渡。佛有佛眼,心有心眼,只要不被一叶遮拦,便会满目青山。
你本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过去,有一个年轻人跟几个亲戚合伙做棉花生意。结果,他们第一次外出购货,就遭遇了数十年不遇的暴雨,数千斤棉花被沤在库房里霉烂,损失惨重。当他黯然返回家乡后不久,父亲经营的饭铺意外遭遇大火,被烧成了一堆瓦砾。从此,他家一贫如洗。他的父母因为悲伤过度,先后病故。
后来,他在集市上请一个算命先生为自己占卜一下前程。结果,算命先生告诉他,命数注定,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发迹之日。
从此,他彻底失望了,啥事都不再去想,啥事也都不想去做,只靠亲戚和一些好心邻居的接济勉强度日。
终于有一天,他厌倦了这个世界,便独自来到河边欲跳河自杀,结果被路人救了起来。路人问他为何轻生,他就将自己的不幸命运告诉了路人,那人便劝他到湛山寺去拜谒惠明禅师,求他指点迷津。
他心怀一线希望,到湛山寺去拜见惠明禅师,又将自己的不幸对惠明禅师倾诉了一遍,然后问道:“命数可以逃避吗?”
惠明禅师微捻苍髯,笑着说:“命,是由你自己做成的。你做了善事,命就好了;你做了恶事,命就不好了。那你此前做过恶事吗?”
他摇了摇头。
惠明禅师仍笑着说:“那么,从现在开始,就重修你的命运吧!”
他有些迷惑地问:“师傅,命运真可以重修吗?”
惠明禅师没有回答,却从几案的瓷盘里摘下一粒葡萄攥在手里,而后,问道:“你能告诉老衲,这一粒葡萄是完整的还是破碎的呢?”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我告诉您它是完整的,您一用力它就会变成破碎的了。”
惠明禅师朗声笑了起来,然后说:“命运就像这粒葡萄一样,就在你的手中啊!”
年轻人终于悟出了惠明禅师的禅意,重新振作起来,操起父亲生前的生意,先是在街市上摆了一个小吃摊,生意一点一点做大。后来,他就成了远近驰名的大老板。
命运是非常奇怪的,它有着不可预测的复杂性。在许多时候,成功和挫折会交替出现。但命运不是固定不变的:命从心生,运由心转。人生事业成败的关键,不在命运,而在于你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淡泊才是人生真谛
惟俨和尚是唐代著名禅师,晚年住在澧州(今湖南澧县)的药山,人称“药山惟俨”。他与许多高僧一样,善于从眼前小事物入手,启发弟子们的悟性。
有一次,惟俨指着林中一棵枯木,问弟子道悟和云岩:“你们说,是枯萎好呢,还是向荣好?”
道吾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向荣的好。”不料惟俨断然否定道:“灿烂终将归于消灭。”这一来,答案似乎已经明确,所以云岩随即转口说:“我看是枯萎的好!”谁知惟俨同样认为是错的:“枯萎也终将成为过去。”
这时,正好另一位高沙弥从对面走来,惟俨便以同样的问题“面试”他,机灵的高沙弥不偏不倚地答道:“枯萎的让它枯萎,向荣的让它向荣。”
惟俨这才颔首赞许道:“高沙弥说得对,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应该听其自然,不要执著,这才是禅的态度。”
其实,惟俨提问的本意,不是要你作“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要你懂得,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灿烂也罢,枯萎也罢,都会如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进而言之,灿烂与枯萎本来就只是事物不同阶段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灿烂过后是枯萎,零落成泥后又孕育出新的灿烂,无所谓哪个好哪个坏,其各自独特的魅力,就看你怎样去欣赏了。比如月亮吧,总有阴晴圆缺,不能说圆月就一定比缺月好。一勾新月或一弯残月,同样充满诗情画意。“杨柳岸,晓风残月”,不也是令人赞赏的千古绝唱吗?因为有变化,有圆缺,才使我们见到了生命的完整形态,从而更加珍爱人生。
所以,惟俨和尚说得好,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发展规律,不偏执,不强求,顺其自然,才是明智的态度。如果你一味钟情于“灿烂”,那么,一旦灿烂变成了枯萎,就难免会产生“黛玉葬花”的悲哀,那将徒生多少烦恼啊!看来,结论应该是这样的:不管外界形态、环境、条件起了什么变化,最好始终超然物外,安然知足于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和每一种形态,不管是灿烂还是枯萎,不管是年少还是年老。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灿烂也罢,枯萎也罢,都会如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玄奘的机智
窥基本是唐金吾卫将军尉迟敬宗之子,后从玄奘出家,成了玄奘的高足弟子。他一生著述无数,宣扬玄奘传入的法相唯识学,是佛教史上的著名人物。然而,窥基出家的原因却非常奇特,是被父亲一怒之下赶出来的。
唐贞观十九年(645年),玄奘游印度归来,在长安(今西安)创办译经道场,一边翻译佛典,一边讲经说法传道。在从事传译事业的同时,他也很注意物色、培养说法的人才。
一次,玄奘偶在路上行走,碰上了眉清目秀、举止大方的窥基,便欲度他为弟子。可一打听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竟是尉迟敬宗将军的公子。这位公子的名气在京都是人人皆知的,他虽然出身将门,却自幼通学儒典,善于属文,他的文章也早已得到许多公卿大夫的赏识。这样一位宝贝儿子,尉迟将军能够割爱相舍吗?玄奘心想:不论如何都应先试试再说。
这一天,玄奘特意来到尉迟将军家中做客,为了达到目的,他还带上了一位比窥基年纪小的童子。那位童子说起来也非同小可,本是西域人,却聪颖绝伦,过目成诵,记忆的天才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他。玄奘自印度东归时,遇上并收留了这位童子。
玄奘带着童子来到将军府上,东扯西拉,不一会儿便把话题转到了窥基身上。玄奘说:“听说将军的公子文采横溢,才华出众,何不请出来让贫僧见识一下呢?”
尉迟敬宗哈哈大笑,道:“小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才华文采,还不是大家捧着说嘛。”口上虽然谦虚,心中却为自己有这样一位孩子而骄傲。他随即唤出儿子,说:“这位法师想见识一下你的学问。咱们武将人家又有什么学问?除了兵书韬略,还能会什么?你就把自己学过的兵书背给法师听听吧。要用心背,别扫了法师的雅兴。”
尉迟敬宗官至将军,自小便教给窥基兵书战法,他让儿子背兵书,正是要让儿子背诵他最熟悉的,以便向玄奘显示,自己的儿子的确名不虚传。
儿子得到父亲指令,便把自己学过的兵书毫不停顿,从头至尾地背诵起来,果然是一字不错。玄奘听他背书,越听心中就越喜欢,同时几次向那位童子使眼色,要他用心记忆兵书的内容。
小慰迟把洋洋数千言的兵书背完,玄奘道:“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将门虎子啊。”
尉迟敬宗谢道:“哪里的话,法师您太过奖了,小心别把孩子宠坏了。”
这时,玄奘对身边的童子说:“这是上古兵书,刚才那位哥哥背了一遍;你也背背,看到底能记住多少。”
那位童子于是便背诵起来,从头至尾,也是一字不错。
这下可把尉迟敬宗气坏了,他不敢得罪玄奘,便迁怒于儿子说:“你这个孽子,把我的脸丢尽了。刚学了几天就卖弄学问,却连个胡人的孩子都不如,还留你何用,看我不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