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向清宇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在旁边书桌上摸索了好一阵这个搅认清梦的罪魁祸首,随手按下接听键,没好气的说:”谁啊,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那边却是一言不发,向清宇更是火大,“你倒是说话呀。”听到这话,那边却是传来清脆的笑声。向清宇愣了一下,“夏思尘,你一大早不睡觉,思春了把你,我看你以后就改名叫夏思春好了。”
“我就在你家小区门口,赶快起床。”夏思尘并不介意,笑声依旧。
“苦命的我,连续两天起这么早。”向清宇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快速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眼前一亮,突发奇想,将刚刚梳理好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刚刚来到夏思尘身旁,她就递过来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正是昨晚向清宇披在夏思尘身上的那件。然后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来,却看见向清宇那如同鸟巢一般的头发,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一晚上不变,变聪明了了咧。”夏思尘并未收回伸出的手,而是替他整理起头发来。
“那是。”向清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感觉有些不对,“什么叫变聪明了,本大帅哥一直都很聪明。”
“对,我们家清宇是智慧和美貌并存的绝代佳人,连日月都莫能与她争辉。”夏思尘替他整理完头发,就收回手来。
“那是。”向清宇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回过神来才发现夏思尘早已跑出去老远。
将夏思尘送回学校,,向清宇才是往自己学校走去。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一沉,他转过头,看见李若萱一脸戏谑的表情。
“想不到啊,小屁孩连二中校花都拐骗到了,姐姐真是低估你了。”
“你认识她?”向清宇一脸茫然。
“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你姐姐是谁?”
“你怎么认识她的?”
“听说追她的人都排到校门口了,我的几个二中同学更是为了她而大打出手呢。”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向清宇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说,“清宇,你可要加油哟。”
向清宇浑身突然一颤,他紧紧的盯着李若萱,从下看到上,,又从上看到下,好像要将她一口吞下似的。李若萱可是不会客气,狠狠地敲了下向清宇的脑袋,“怎么,连姐姐我的主意都敢打了你?”
向清宇似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浅雅茹是李若萱。他自顾自地说。“快走啦,上课要迟到了。”说完他便向前走去。李若萱并没有立即跟上去,她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刚走到校门口,就听见单调的铃声响了起来,刚才还嘈杂无比的校园霎时安静下来。朗朗的读书声飘散开来。
“你不急吗?”李若萱伸手指着那些一路狂奔的学生。
“既然迟到已成定局,急也没有用。”向清宇上手抱着脑后,懒洋洋的迈着步子,“你也不急啊。”他似在问她,又似在感叹。
“君子所见略同。”
“的确,君子所见略同。”向清宇故意在“君子”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李若萱并不同他咬文嚼字,而是甩出一副挑衅的眼神,“我们逃课吧。敢不敢?”
向清宇挑了挑眉,“我可不是那种以破坏规则为荣的破小孩。”
李若萱听到他的话也来了兴致,“那你是那种破小孩?”
“好了,你们班头来了。”
“哪,在哪里?”李若萱一下跳到向清宇的身后。
“想不到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向清宇各异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小屁孩,可不乖哦,怎么能这样说姐姐呢?”被向清宇抓住了软肋,李若萱也没不好意识,再次摆出那副指点江山的神色。
“好了,小妹妹,还不快回去,小心你们班头打你屁股。”向清宇说完,不再理会李若萱,径直朝五班走去。
“小屁孩,姐姐我还治不了你了。”李若萱望着他的背影,浅浅一笑。
刚刚走进教室,就看见语文老师那杀人般的目光,向清宇很有觉悟的拿了本语文书,站到教室后面。这是他们班的班规,凡是迟到得学生都要在教室后面站上一个早上。
向清宇刚走过去,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倒霉,他不免有些五十步笑百步。说来也巧,此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小弟,罗松。
“大哥,你终于是来了。”向清宇刚走过来,罗松放下手中的书。
“什么叫终于?你就这么希望你大哥迟到啊。”向清宇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你上课后还没来,就知道你肯定是迟到了。”
向清宇拍拍额头,不在理会身旁的罗松,独自背起书来。
下午,体育课。
“小屁孩,又在装深沉啊。”
向清宇转过头,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李若萱,轻轻一笑,“上午没被你们班头打屁股啊?”
“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总有股颓然的味道啊?”为了避免尴尬,李若萱忙扯开话题。
“哦,是吗?”想起去年关于不自觉伸手理了理本已经很整齐的留海。
“别动,就是这个样子,颓然之色十足。”
向清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妹妹,可曾听过辛弃疾的词?”
“哦?不知道小屁孩你说的是他的哪首次,姐姐愿闻其详。”似乎对诗词很感兴趣,李若萱一听向清宇的话,立马来了兴致。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预赋新词强说愁。
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简简单单的一首词,从他的口中念出来,却透出无尽的沧桑。李若萱好似看到一个少年,登高,独自望着远方渐渐沉下的夕阳。晚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他那稚嫩的双肩是怎样扛起那漫天飘洒的萧索?
“小屁孩,词学得不错嘛。”李若萱沉默好久,最终不禁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早晨罚站,闲来无事,索性背了这首词解闷。”
望着夕阳下男孩也起的笑容,李若萱不禁怀疑,刚才深情凝望的眼眸,是否是自己一时的幻觉。“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小屁孩?”
“规则,不是用来打破,而是用来凌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