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41200000011

第11章 “刀疤”之死

张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烟头送到痕检室,看烟头上有没有留下指纹。

当晚十一时,结果出来了。经过指纹比对,排除了洪大铖。那么是谁的指纹呢?张剑陷入了沉思。他让技术人员从有前科的两劳人员和刑满释放人员指纹库中查找,逐一比对,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却说陈虎回来后,刘天龙打来电话请他过去喝酒。

“陈局,这一路辛苦了,你们确实是人民的好公安啊。”刘天龙握住他的手,热情地说。

“陈局,哪有大正月办案的?你呀,就是个工作狂。”史本善笑着过来招呼。

陈虎见胡丽也在,看见他两眼露出欣喜的神色,也向她问了个好。

刘天龙看见了,哈哈笑道:“陈局,你这几天没来,小胡可想念你了,怕你办案不能打电话给你,就向我打听。我也不能随便给你打电话啊,到时给我扣个影响办案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啊。”

陈虎说:“史哥,天龙,难得你们这么看重我。今天不谈工作,咱们好好喝酒,我有十多天没沾酒了,今天可要放开喝,不然就不是酒精考验的干部了。天龙,你不会惜酒吧?”

刘天龙说:“虎哥,不是我刘天龙吹嘘,凤凰湖中的水什么时候干了,我的酒也不会干。”

史本善在一边“是啊是啊”地附和着。他说:“天龙,我看今晚不在这里喝,我想换个有情调的地方。你那个金鱼湾开发搞得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邀请我和陈局去啊?”

刘天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马上调整到满面笑容的样子,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哪里啊,是贾书记的公子在开发,他资金链断了,找到我拉我参股,我就投了点钱。改日搞好了,我再请你们去。”

史本善不依不饶地说:“那些湖边别墅早就对外开业了,前不久还搞了个篝火晚会。陈局,今晚我们不依他,如果他不带我们去,今晚的酒就不喝了,我们都回去睡觉。”

刘天龙本想等工程全部竣工后再请他们去,现在见史本善吵着要去,于是说:“天龙在两位哥哥面前本没有什么秘密,既然史哥提议要去,那我们今晚就到湖边去,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今晚在那住下来,明天上午我带大家游览一番,请两位哥哥给我提提意见。”

史本善说:“好啊,那还等什么,咱们动身吧。”

一行人驱车向凤凰湖驶去。

在车上,史本善说:“天龙,你怎么跑这么个偏远的地方投资?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是做得很好吗?听说你那个天龙佳苑赚了一个多亿,你把钱投到这里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收得回来啊?”

刘天龙说:“早在几年前有一个风水大师告诉我要临水得财,我不解其中意思,他坚持不说破。贾海波找我借钱我没同意,他就拉我合伙。我到这个地方一考察,还真不错。我这金鱼湾环境得天独厚,可以发展渔家乐生态旅游,另外金鱼湾坐快艇到三道岩和小龙潭景区只要二十分钟,比陆路缩短将近一个多小时,今后我的码头建成后,到这两个景区旅游的人将会从我这里经过。我判断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城市居民的休闲将提升到日益重要的位置,人们将越来越注重生活质量,这从黄金周旅游的火爆情况可以看出端晲。”

陈虎插话说:“天龙兄弟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有大眼光,看得很远啊。”

史本善点了点头,服气地说:“真是大手笔啊,临水得财,你这条龙在浩淼的凤凰湖中自然会大显身手,看来那位风水大师还是算得很准的。”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金鳌背上,在一个小停车场停了下来。刘天龙说了一声“到了”,大家下了车。

史本善环顾四周说:“这哪有别墅呀,连个黑影子也没有。”

刘天龙泊好车,说“请随我来”,然后在前面带路,几个人穿过一座小木桥,来到一个有足球场大小的小岛上。小岛的四周均匀分布着一幢幢别墅,中间是一幢七八层的娱乐中心,娱乐中心还没有完工,外围布满密密麻麻的脚手架。

月光如水,给湖面撒上星星点点的醉银。这里宁静极了,史本善兴奋地说:“好美的地方,天龙,以后咱们有活动就到这里来。等娱乐中心竣工后,我安排作协的秀才们到你这里来采风,好好给你宣传宣传。”

刘天龙说:“好啊,我要将这里打造成充满东方风情的夏威夷。”

大家见刘天龙雄心勃勃,都对他大加赞赏。

在1号别墅,贾海波已在恭候大家了。

刘天龙将贾海波介绍给大家,史本善和陈虎自然对这位政法委书记的公子十分客气。

酒菜已经端上桌子,大家围拢而坐,刘天龙坐在东道主的位置上,史本善在右、陈虎在左,两人的边上分别是何慧和胡丽,再其次是潘萍和贾海波。

刘天龙倒满一杯酒,说:“我这第一杯酒先敬虎哥,他可是风尘仆仆远道回来,我早就说过要为你洗尘,今天恰巧又是正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高朋在座,美人侍侧,人生得意莫过如此。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亮了亮了杯底。

陈虎也一口干了,大家鼓掌。陈虎说:“我是个粗人,不大会说话,天龙老弟场面见得多,又能说会道,自然左右逢源,我只说谢谢了。”

史本善说:“陈局,快吃口菜,我还等着敬你呢。”

酒席的气氛十分热烈。这时,服务员端一盘鲍鱼鱼翅。

史本善:“陈局,今天可是沾你的光,我虽然在天龙那吃得多,可这鲍鱼却是不常吃的。在中国菜中,鲍鱼象征着品位与尊贵,而且还有文化内涵,取其谐音‘鲍者包也,鱼者余也,包余,以示包里有用之不尽的余钱。”

刘天龙笑着问:“你们说这鲍鱼从外形上像什么?”

陈虎说:“像海螺”。史本善说:“像贝壳”。刘天龙让三个女孩子也说说。

胡丽说:“我看确实像小海螺。”何慧说:“像蜗牛”。潘萍说:“像小河蚌。”

刘天龙摇了摇头,大家都看着他,让他说出答案。刘天龙说:“它是硬壳的,肉长在壳内,它像极了女性的生殖器,可能因为这个,鲍鱼才一下子身价大增,不仅中国、世界上很多餐饮习惯,都是将类似于生殖的东西或者生殖本身的东西当作‘大补’的,比如补‘阳刚’的牛鞭、乌龟、甲鱼,滋‘阴补’的牡蛎、蜗牛等。刚才还是何慧说得有点沾边。”

史本善听完说:“太有道理了,陈局,多吃点,来,消灭女性生殖器。”

大家喝得十分尽兴,很快都多了。史本善拉着何慧的手上楼去了。

刘天龙对陈虎说:“今晚喝多了,咱们都不回去了,虎哥,让小胡陪你吧,你不在,人家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啊。”

陈虎故意说:“这不好吧,我,我…”

胡丽站了起来,挽住陈虎的胳膊肘儿说:“走吧,别让董事长为难。大家都喝多了,也没人开车送你回去。”

陈虎装做酒醉的样子,没有作声,随着胡丽上楼去了。

刘天龙看着这一切,脸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陈虎其实今晚酒并不是很多,他很想仔细品尝一下胡丽。

两人一进房间,陈虎就搂住胡丽说:“想我了吧,其实我何尝不想你。我恨不得一步奔回家到你身边,我上次答应你一定陪你,今晚我兑现承诺。”

胡丽没有作声,用热烈的吻响应着他。

正在两人缠绵之际,陈虎的手机响了,是张剑打来的:“陈局,我是张剑,有重大消息报告,那个烟头上的指纹鉴定出来了,是刑满释放人员佘大鹏的。”

“佘大鹏是金凰人吗?哦,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召集大家开个碰头会,我马上报告张局。”

陈虎急忙穿衣,胡丽从后面抱住他说:“什么事这么急呀?你刚才还说兑现承诺呢?怎么变卦这么快?”

陈虎亲了胡丽的脸一口,说:“宝贝,不是有重要任务嘛,这种事暂时不能对你说,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陈虎找贾海波要了辆汽车,开车向局里飞奔而去。

胡丽在窗口看着他开车走了,灿烂如花的脸上霎时冷若冰霜,她复又拉上窗帘,这时,刘天龙已经悄悄地进来了。

“他为什么走了?这么匆匆忙忙地像是出了大事。”刘天龙问。

胡丽说:“好像警方发现了重大线索,我隐约听见一个叫张剑的人向他汇报佘大鹏在烟头上留了指纹,陈虎赶回去开碰头会。”

刘天龙脸上露出惊诧地表情,他伫立窗前默不作声,显然大脑在飞速地思考着。

“‘狐狸’,‘毒蛇’出事了,我让他万分小心的,他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靠你了,你是我最贴心的人,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出马的。当务之急,要掐断链条,否则我们大家都暴露了。”

“我知道这是组织的原则,即便是我暴露,我也会不连累大家。董事长,我会办妥这件事的。”胡丽向刘天龙保证。

刘天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子,递给胡丽说:“你不是他的对手,用这个吧。”

胡丽接过瓶子,点了点头。

刘天龙拨通“毒蛇”的电话说:“大鹏,回来了吗?到我这来一下,对了,我在金鱼湾1号。”

一个小时后,佘大鹏兴冲冲地赶过来,他想自己这次大功告成,刘天龙必定好好奖赏他。

“龙哥,你要见我?”“毒蛇”见面就问道。

“‘刀疤’的事做得很好,李志成没有找到也没有大关系,刀疤一死,他也就死无对证了。”刘天龙说。

“毒蛇”说:“事发突然,‘刀疤’将李志成转移后,没有告诉我地址,他被公安盯上后,是您及时通知我,我才采取了善后措施。”

“是啊,事情办得不错。这点钱拿去花,对了,你在外面很苦,可能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吧,今晚我让‘狐狸’好好陪你,你快些上去,她等了很久,可能要睡着了。”刘天龙笑呵呵地说。

“谢谢龙哥,龙哥想得真周到。”“毒蛇”拿过五万元钱,满心欢喜地上楼去了。

他轻轻推开门,发现胡丽已躺在床上,白色的薄棉被半裹着,身上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活脱脱一个睡美人,顿时血脉贲张。

“毒蛇”知道组织内成员是不可以互相亲近的,除非刘天龙赏赐。他对“狐狸”仰慕已久,早想一亲芳泽,奈组织纪律极严,不敢越雷池半步。今天,终于得遂心愿,“毒蛇”忘乎所以,一颗心早已离开心扉,飘飘然似神魂颠倒。

“毒蛇”猛扑上去,抱住那团绵软的身体。“狐狸”并没有睡着,星眼迷离,两个人缠做一团,好一阵颠鸾倒凤,直至饥渴交加、精疲力竭。

胡丽起身倒了两杯红葡萄酒,递给“毒蛇”一杯,“毒蛇”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胡丽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望着迷离地笑。

“毒蛇”突然觉得腹痛如绞,他伸出手指着胡丽,嘴里说了声“你,你…”,紫黑色的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他一头栽倒在地。

刘天龙进来了,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钱,对胡丽说:“这些都归你了。”

胡丽回想刚才“毒蛇”那临死时的眼神,心想这些都是为刘天龙忠忠耿耿的死士,有些担忧地说:“董事长,他们都是组织的得力干将,只怕以后我们组织的力量要削弱了。”

刘天龙哈哈笑道:“你多虑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人有的是。中国的特色就是人多,现在的年轻人与我们那个时代又有所不同了,我们那时只知道砍杀,现在的他们都善于动脑子,可能是受到港台和外国警匪片的影响,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我们要善于发现新人、使用新人,年轻人才有创新精神和不怕死的精神,一旦有了家庭就会瞻前顾后,那时我们也不能用了,给他安排个正当职业好好养家糊口。只有这样,我们的组织才能壮大发展。”

胡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刘天龙抬着“毒蛇”来到外面,在屋外的小树林里挖了个坑,将“毒蛇”埋了进去,复又盖上土。

刘天龙喃喃地说:“大鹏兄弟,哥给你选了块风水宝地,你就安心地去吧。”

金凰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几个人正在吞云吐雾,大家都在等一个人,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队长陈虎。

陈虎大踏步走进屋内,说:“我来晚了,开始吧。”

张剑说:“我先汇报一下案情。形势越来越复杂了,李志成的电话引起了天龙帮的警觉,他们很可能将李志成灭口,正当我们调查那个电话号码发现‘刀疤’时,‘刀疤’又因煤气中毒死了。山西警方认定为意外事件,其实这是一起有计划有组织的谋杀。我和陈局长到现场察看后,‘刀疤’的财物分文没少,室内也没有留下痕迹,这很容易造成他是煤气中毒意外死亡的假象。这说明犯罪分子十分地狡猾,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手段,但他再狡猾,还是留下了破绽。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现场‘刀疤’的手机不见了,是因为酒后弄丢了还是被人拿走了?第二,在暖气片的夹缝里有一个烟头,上面留有佘大鹏的指纹,佘大鹏与‘刀疤’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不远千里到‘刀疤’那干什么?综合以上疑点,我们可以初步得出结论,是佘大鹏杀死‘刀疤’灭口,拿走他的手机,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

张一民问道:“佘大鹏为什么要杀死‘刀疤’呢?”

张剑说:“我也在奇怪这个问题,如果说我们调查‘刀疤’准备采取措施,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有先知先觉?”

陈虎听他们这样一说,也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说:“难道我们中间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不然无法解释得通啊。”

张一民说:“事不宜迟,立即抓获佘大鹏,看他是怎么说。”

陈虎说:“我连夜组织实施。”

陈虎他们扑了个空,佘大鹏不在家。他回来向张一民汇报并请求立即上网通缉。

张一民同意了他的意见。

陈虎走后,张一民留下张剑,对他说:“张剑,你这次出去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吗?”

张剑说:“张局,没有啊,我不知道你是指哪方面?”

张一民说:“你这个鬼聪明,非得让我说那么清楚吗?”

张剑明白张一民是指陈虎,因为临走的时候张一民交代过张剑:陈虎与刘天龙关系不错,要他暗中观察陈虎。

张剑说:“虽然这次犯罪分子处处占了先机,但我敢担保与陈局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朝夕相处,刘天龙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陈局也没有打给他,连家里的电话也没有打。”

张一民回忆刚才开会时陈虎的表情,很镇定自若,不像通风报信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剑啊,我们的对手十分狡猾,你一定要提高警惕,有些特殊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张一民忧虑地说。

张剑说:“好,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如果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就很被动。张局,我有个建议,我们不妨停顿一下,打乱他们的节奏,让他们自己跳出来表演。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

张一民拍了拍张剑的肩膀,欣喜地说:“这个主意很好,正合我意。最近我跟那个老刑警谈了很多次,他知道我是公安局长,表示愿意向我提供情报。我们按兵不动,可以请他暗中帮我们调查。拳法上有一招叫迷踪拳,看似打到实为虚招,实招在后面,我们就要虚实结合,打一打迷踪拳。”

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时候,刘天龙几个才起床。几个人吃了早茶,就躺在阳台的皮沙发椅上晒太阳,一边观景一边聊天。何慧在一旁给史本善捶腿。

刘天龙叹了一口气。

史本善吃了一惊,问道:“天龙,看你最近像有什么烦心事啊?”

刘天龙说:“还不是因为那个警察张剑,他的老婆像带刺的玫瑰我想摘却又怕扎手啊。”其实张剑对刘天龙紧咬不放,已经害他自断手足,折了两员大将。刘天龙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当着史本善的面却不便表露出来,只好拈重就轻,提到他老婆身上来,而这也是史本善最关心的。

史本善说:“你最近不是在跟她聊天吗?效果怎么样啊?”

刘天龙说:“即便有效果又能怎么样?只怕沾身难脱钩,被那个小警察知道了不拼命才怪,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贾海波说:“要我看,找人将他做了,又省事又快捷。至少让他断胳膊少腿,成个废人。”

刘天龙听了这话,怒从心起,骂道:“混帐,在你的脑子里就知道打打杀杀,我对你不止一次说过,我们要做大做强企业,今后还要走国际化道路,必须守法守信,只有这样我们才走得更长远。”

贾海波说:“我错了,接受董事长批评,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天龙安慰他说:“老小,我们当中你最年轻也最有前途,今后集团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啊,我对你要求严格是让你得到更好的历练,你对外一定要树立守法经营、诚信为商的良好信誉。”

众人议论纷纷,苦无良策。何慧听他们说话走了神,小拳头一下子捶到史本善裆部,史本善受痛骂道:“你个死丫头,眼睛看哪里去了,你要我的命啊,你的性福也不要了?”

正在骂骂咧咧时,史本善突然触发灵感,想起了何慧不是曾经要告自己强奸吗?能不能用这条“美人计”,告张剑强奸,既不伤他性命,但可以让他坐几年牢,等他出来时,什么都物是人非了。

刘天龙连称“妙计”,他想这至少可以让他脱下那身警服,至少可以让自己没有风险地占有他老婆。

只有胡丽担心张剑会不会中计,说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而且本身就不好色。

刘天龙笑了,说:“我知道他是不好色,但他不是没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好打抱不平、见义勇为,这种正义感在他来说是优点,在我们来说却是缺点,我们就要抓住这点做文章,不信他不入我的局受我摆布。”

在实施“美人计”时,刘天龙许诺谁去给谁一万元,但必须在事情成功后兑现。当时潘萍和胡丽都争着要去,只有何慧不愿意去。最后权衡再三,大家都觉得还是何慧去把握大些,刘天龙又单独做通了何慧的思想工作,何慧才同意去。史本善心里本不愿意,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忍痛割爱,同意何慧去。

大家计议已定,各自分头分步实施,先是让何慧离开宾馆,到天胜驾校上班,装作天真无邪的少女,在街头被人调戏,导演让张剑“英雄救美”戏,何慧与张剑结识,然后借吃饭或者接触的机会相机而动,直到两人进入实质阶段后由何慧报警,到时让陈虎安排抓人。

危险正在一步步向张剑逼来,而张剑却浑然不觉。

一天晚上,张剑又加班得很晚,大约在夜里十一点多钟才匆匆往回赶,空旷的大街上已很少见到行人,偶尔一辆出租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张剑不喜欢坐车,他更喜欢走走,或许是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缘故,他喜欢运动。无论多迟,他都沿着湖滨大道走上两三里路,然后向南一拐,穿过学院路,走到那个位于实验小学附近的家。

在湖滨路与学院路交叉的路口附近,三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围着一个小女孩子动手动脚,一个留着长发扎着小辫子的人从后边抱住了女孩子,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人两只手在女孩的胸前乱摸,另外一个人则抓住女孩挥舞的双手。鹰钩鼻子说:“这个小妞嫩乎乎的,保不准还是个处呢,今晚兄弟们好好享受享受。”另外的同伙呼应着说:“好”,几个人一起淫笑起来。

女孩在大声的呼救,但嘴巴很快被蒙住了,三个人挟持着女孩向湖滨大道南边的公园走去。

“住手,你们干什么?”张剑大声怒吼,本来就嫉恶如仇的他,这下子更是气冲斗牛,马上冲向前去。

“来了一个管闲事的,兄弟们,今晚就给他放点血。”鹰钩鼻子从腰里拔出一把长约20厘米的尖刀,面目狰狞地笑着。那把刀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寒光,一股寒气直往张剑的脸上冲。另外的两个家伙也从身上拿出刀来,三个人扔下女孩子,朝张剑围了过来。三把匕首一起向张剑扎来。

张剑在公安大学上学的时候学过擒拿格斗,如果对付一两个持刀歹徒还不在话下,此时,面对三个歹徒,张剑的心也不免忐忑起来。

“我是警察,看谁还敢过来”,张剑情急之下,本能地说出这一句,想震慑一下他们。

张剑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零左右,身体偏瘦,三个歹徒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今天砍的就是警察。”鹰钩鼻子毫无惧意,恶狠狠地直扑过来。

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张剑心想擒贼先擒王,必须先对付鹰钩鼻子。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健步飞起一脚踢向鹰钩鼻子手中的匕首,鹰钩鼻子本能地将手一缩,这下正中张剑下怀,张剑顺势冲过去,一把抓住鹰钩鼻子握刀的手,由于鹰钩鼻子缩得过快,张剑抓住了鹰钩鼻子握刀的手指和刀柄的部分,虎口的地方贴在两边的刀锋上,用力过猛,血渐渐地指缝中弥漫出来。张剑身子向前一靠,将鹰钩鼻子握刀的手向后一推一提,鹰钩鼻子的胳膊肘关节一声脆响,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啊”,然后喊道:“大哥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再也不敢冒犯了。”这一下动作快如闪电,另外两个同伙还没有反应过来,鹰钩鼻子已在哭爹叫娘,吓得两人的脚如同灌了铅,再也不能向前挪动半步。

“走,跟我到公安局去”,张剑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提拉了一下鹰钩鼻子的手,鹰钩鼻子痛得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爷爷,我的爷爷,请饶了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再也不敢了┉”,这时那两个人也扔掉刀子,跪下来求饶。

那个被挟持的女孩子也过来说:“谢谢警察大哥,你的手受伤了,赶快去包扎一下。这次就饶了他们的狗命,下次再碰上,决不客气。”

那三个人连忙改口说:“谢谢姑奶奶,下次给我一条命也不敢了。”

张剑一松手,一脚踹向鹰钩鼻子的屁股,踹得他一个趔趄。“滚,别让我下次看见你们。”

“是,是,遵命”,那三个人连刀子也顾不上拿,连滚带爬地走了。

那个女孩子从脖子取下一条丝质围巾,将张剑的手轻轻缠了起来,她是那么的小心,生怕用一点力都会增加他的痛苦。张剑不好拒绝,听任她这么做。

张剑此刻离这个女孩子距离十分的近,虽然街灯昏黄,但还能看出她大致的模样。在这当口,他仔细地端详起她来。这个女孩子身材高挑,凭他当刑警的经验,她大致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柳叶细眉丹凤眼,高高鼻梁樱桃小口,瓜子脸庞,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她被歹徒扯坏的棉外套里面,两只乳白的奶子似乎撑破内衣欲出。张剑一阵脸红,心跳加剧,手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她关切地问。

张剑心想自己也是个混蛋,这当口竟然拿捏不住,亏自己还是个人民警察呢。他马上反应过来:“不要紧,是有一点。”他竟也借着这个台阶,用了这个别人送来的借口。

“那我就轻些,你忍着点。”女孩一边缠一边说。那声音如画眉清脆悦耳,又极尽温柔,张剑听着这美妙的声音,感受她吐气如兰的气息,竟然情不能自己。世间竟有这等尤物,怪不得男人们想入非非了。他想起陈虎拉他下水的那晚,那个小姐也很漂亮,可那是小姐,再漂亮灵魂上也是肮脏的,可比不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那么的清纯靓丽、楚楚动人。

“我送你到医院包扎”,小慧用双手握住张剑那只受伤的手,那只手经过一场搏斗,受伤流血,此番却是十分的冰凉,小慧要用自己的双手给它一点温暖。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张剑表面上推辞,心里却巴不得她这样说。

“那怎么行,再说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不陪你去包扎良心上也过意不去。”小慧一边说,一边朝前方驶来的一辆出租车大喊:“TAXI,TAXI┉”

那辆出租车急速地驶来,小慧拉着张剑上了出租车,“快,到市人民医院”。

在市医院急救室,医生除去那个丝质围巾,张剑的右手虎口处露出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来,口子里不停地有血流出来。医生很熟练地从旁边的消毒瓶子里拿出一根针来,麻利地戴上皮手套,然后在那伤口处穿针引线,缝合起伤口来,足足缝了四五针,然后打了个结,用消毒酒精冲洗创面,张剑感觉一阵刺痛袭来,眉头不禁皱了一下,这下被小慧看到了,她关切地问:“痛吧,要是我,早晕了。”

医生接着又在伤口处敷上一块黄药布,然后包扎起来。这一切结束后,医生开了单,对小慧说:“你是他爱人吧,麻烦你去结一下帐。”

小慧白晰的脸上霎时盛开了两朵桃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单据。“不用你付,我自己结帐。”张剑一把夺过来,朝收费窗口走去。医生用疑惑不解的眼光看着这两个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是爱人,就是情人,唉,现在这社会,什么样的事没有啊。”

张剑可不想理会他,可小慧听了这话,脸更红了。

走出市医院的大门,张剑与小慧辞行,小慧有些依依不舍地说:“我还没请教恩人的大名呢?只知道你是个人民警察,小女子是外地人,在金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今后还要望大哥多关照呢。”

“我叫张剑,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小慧小心翼翼地接过卡片,看了一眼,放在贴身的小口袋里,然后对张剑说:“你叫我小慧吧,能认识你这样的警察大哥是我的缘份,我再不怕别人欺负了。哪天我请客,你可一定要来。”说完,用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久久地凝视着张剑,期待他肯定的答复。

这种眼神,张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然而灵光一闪,他好像想起来了,是姚琴。当初姚琴也是这样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把他的心偷走的。可这双眼睛又与妻子的眼睛不同,那里秋波涌动,似乎感动的泪水要从那眼框周围溢出来。张剑心里一阵感叹,他不忍拂了这女孩子的美意,于是爽快地说:“好啊,我一定去。”

那咱们拉个勾,说着伸过小手指过来。张剑有些好笑,心想这女孩子真天真,拉就拉吧。他伸出小手指,勾住小慧的手指,两个人紧紧地拉了一下。正在两人拉勾的当口,小慧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谁上吊”。然后嫣然一笑,说了声“再见”,转身拦停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张剑目送着小慧上车,看她那长发在风中飘舞,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是个精灵么?

可自己手心还残留着那女孩手的温暖,他对自己的奇遇庆幸不已。

张剑打的回到自己的家,他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那道熟悉的门。

姚琴一声惊呼:“你怎么啦?伤得重不重?”

“没什么,只是伤了皮肤,流了点血,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许多人在一起,肯定是你喜欢强出头。还好是轻伤,我担心死了。”姚琴焦急地说。

“不是,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几个小流氓欺负一个外地小女孩,我将他们打跑了,救下那个女孩子。在打斗的过程中,那几个流氓动刀子了,为首的比较凶悍,他的刀伤了我的虎口部位。刚才在医院包扎了一下,不要紧了,我皮肤愈合得快,过两天就好了。”张剑把过程叙说了一遍。

“谁让你逞英雄了?现在各大媒体上都在议论彭宇案,从这个案件看,现在谁还敢做好心人啊。”姚琴说。

这个案件张剑看过,网上贴子很多,议论纷纷。现在球场上有黑哨,作为社会公平正义最后一道防线的法院,或多或少也会存在黑哨现象。

“那个女孩子漂亮不漂亮?你是不是因为她漂亮才冲动救人?”姚琴打断了张剑的思绪,言语中充满了醋意。

“我没怎么留意,当时只顾救人,哪顾得上这些?”张剑怕姚琴吃醋,故意这样说。

“那事后也没仔细看?她也没说怎么报答你?”姚琴不依不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我是想人报答的人吗?如果图报答或许我就不救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张剑想岔开这个话题,催促姚琴。

“我就怕她感恩,对你以身相许,这样的故事从古到今都有,到时我可惨了。”

“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古典小说看多了?”张剑脱衣钻进了被窝。

“我是给你打预防针。好,不说了,睡觉。”姚琴关灭了床头灯。

张剑却没有立即睡着。

恋爱是甜蜜的,婚姻却是现实的。所以古人云“柴米夫妻”。结婚后,爱情的浪漫消褪之后,面对着却是繁琐的家务活,演奏的是“柴米油盐”变奏曲。这时候夫妻双方的缺点就会暴露出来,一些争执必然随之而来,双方要学会互相容忍、互相体贴、互相支持,这样的家庭才会幸福。

姚琴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尤其喜欢爱打扮,光化妆品一项每月就要花费数百元,而且理由更是冠冕堂皇,是主持人工作的职业性质决定的。而张剑是苦孩子家庭出身,从小没了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从小就养成节俭的习惯,他对姚琴乱花钱的生活态度颇有微词,但一直藏在心里不说破。

姚琴还是个韩剧迷,电视上看不过瘾,就经常上网看。有时看到凌晨,有时通宵达旦。一想到这,张剑感到有些愧疚。他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欣赏她喜欢的东西,他是个执着于事业的人,对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很看不惯,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简直是“慢性自杀”。而妻子常常沉迷于此,有时他深夜回来,常看到她斜卧在床上看电脑,被剧中的情节弄得一边哭一边笑。

“那些是导演瞎编的故事糊弄人的,值得么?”,张剑用讥讽的口吻说道。

“你是个不懂浪漫的人。”每每看到张剑对她的感受不屑一顾时,姚琴就会冒出这一句。

“就你懂得浪漫,浪漫可是要用金钱作物质基础的。穷人眼里没有风景,我们玩不起那个浪漫。”张剑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是啊,我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这个穷光蛋。人们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看我穿得好、吃得好么?我简直不敢出门,跟我单位那班小姐妹们比,我只能算是乞丐。”姚琴得理不饶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呀?你当初为什么不睁大眼睛好好挑挑?”张剑抛出杀手锏,这可是姚琴的痛处,姚琴一下子没有声音。

姚琴不再搭理张剑,自顾自地上网。当然,她也会把自己的感受在网上向那个“天水一丐”倾诉,而那个“天水一丐”则是个忠实的听众,他的话总是能拨动姚琴心中那根隐秘的弦,让姚琴对他越来越好感,觉得如果哪天不和他聊上一会就像有什么事没有完成一样。

最近,在夫妻生活上,张剑感到不怎么和谐。姚琴常常不理会张剑。这让张剑心里有些犯迷胡,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忙回来迟了,姚琴却已经睡着了。金凰市刑警大队只有十多个人,每年至少侦结案件二百余起,平均每个人每月要办理两起案件。这几年盗窃抢劫等侵财性犯罪飙升,而这类案件大都是团伙或者共同作案,一个案件有好几个犯罪嫌疑人,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难度,工作量也加大许多。可工作归工作,家庭可不能不顾,在夫妻生活上往往都是男方占主动,张剑越想这事不能怪姚琴,要怪只能怪自己。

张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生理需要很旺盛。他常常在深夜时回来,端详身边躺着的睡美人,一种欲望和冲动从心底萌发,势不可挡。他轻轻地抚摸姚琴的双乳,从那尖挺的部位向下沿着平滑的腹部直至那高高隆起的阴埠,他希望他温柔的触抚能唤醒姚琴的欲望,然后一起体验那灵与肉交会的美妙。姚琴每每此时就会不高兴地移开他的手,骂道:“半夜里都不老实,让人睡不好觉”,转过身背对着他,把两腿夹得紧紧的,不让他得逞。张剑一看到此,满腔的热情顿时化作乌有,只好叹口气倒头再睡。可经此一闹,睡意全无,他心中就渐渐对她怨恨起来。

张剑庆幸自己救了一个美女。与何慧从医院门口分手后,他突然有了失落感,他情愿时间不要转动,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让他感受她那吐气如兰的呼吸,聆听她那温言暖语,触摸她那赛雪的肌肤,那是多么的快乐!可时间却不为感情所动,将他的快乐偷走了,留下的只是回味与记忆。张剑想活在回味与记忆中也好,虽然它不真实,可它曾经是真实的,许多事情不能重演,走过的人生路想再走一次却永无可能。

可是那个小慧却接连几天都没有消息。

张剑有些担心,自从与小慧相识后,小慧的影子时不时地闯入他的脑海,他努力地忘却,但做不到,那个影像反而更清晰起来。或许每一次忘却的同时更加深了对她的印象。

张剑有些无可奈何,他只能拼命地工作,不留一点思考的时间给自己。

一天下午,张剑正在办公室加班。这时,他的手机里发来一条短信:“张大哥,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这是个陌生的号码。当时张剑手头正在处理一个十多个青少年团伙抢劫案件,最近每天都会接到宴请的电话,他一般都不接听,那些人就发信息,张剑自然也不回。

对这条信息,张剑自然也不十分在意,依然忙于他的工作。

然而半个小时后,这个号码却直接拨了进来,张剑听任那首“月亮之上”的乐曲响完,依然没有接听。几分钟后,这个号码又拨了过来,张剑被手机铃声弄得心烦气燥,在点燃一支烟的当口,狠劲按下了那个绿色键。

“喂,是张大哥吗?您不记得我了吗?”电话里的声音虽不是本地口音,但十分的悦耳动听,又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张剑一时迷胡起来。他本想说声不认识挂断电话,但那声音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使他打消了决心。他没有挂断,也没有说话。

“我是小慧,您是我的大恩人呢,真不好意思,我到现在还没谢您。”电话那头柔声细语源源不断地传来。

“是小慧呀,有什么事吗?”张剑立刻记了起来,是那个最近常令他朝思暮想的小慧,他本来就不是健忘的人。

小慧,那个可人的女孩子此刻正占据着他的内心。从相貌上来说,她和姚琴不分伯仲,但性格却比姚琴温柔得多,声音也好听些,一口夹杂着重庆口音的普通话,软绵绵的,让人顿生怜爱之心。张剑想到这有点嘲笑自己,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是不是与姚琴朝夕相处,失去了激情和新鲜感,反而对这个冒然闯入的异乡女子偏心呢?他弄不明白。

五点钟的时候,已是下班的时间,人们陆续地离开办公楼,向四面八方散开,回家的回家,赶应酬的赶应酬。

张剑站在办公室窗口,眺望着窗外,天还没有黑,而暮色已经悄然漫进来。小慧又打来电话说在金河宾馆定了个小包间,张剑推辞不掉,便答应了,摸摸口袋,有三百块钱,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女人掏腰包吧。

他出门在街上买了一盒烟,然后招手上了一辆的士,向金河宾馆驶去。

金河宾馆位于龙河西路,是一个台湾老板投资的新建宾馆,三星级,离市区有点偏,打的要20分钟。

张剑来到金河宾馆大厅,小慧正在里面焦急地等他,见到他来,她小鸟依人般地飞奔过来,拉着张剑的胳膊说:“张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怕你瞧不起我一个异乡的打工妹,但我又想,张大哥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很仗义,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现在你来了,我就开心了。”

小慧引着张剑进到一个小包间内,面对面坐下。

桌上已摆满一些时兴小菜,两个火锅热腾腾地,一个是牛肉火锅,一个是三鲜火锅,一瓶打开的花雕酒还没有斟,旁边又放着两瓶未打开的。

“张大哥,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胡乱点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你再点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小慧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

“你点的太多了,吃不掉多浪费呀。吖,这几个菜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张剑用惊讶的口吻说。张剑没有说假话,也不是故意这样说讨小慧欢心。

“真的?那么说我们是心有灵犀哟。”小慧高兴极了,她给张剑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这杯酒敬大哥,大恩不言谢,薄酒一杯,聊表心意。”小慧站起来一饮而尽。

“你这个妹子能说会道,像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不上大学读书?”张剑一边喝干了酒,一边问。

小慧突然噤声了,她的眼神暗淡下来,失去了往昔的神彩。

“小慧,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倒是吱声呀。”张剑一时手足无措。

小慧的身世很悲惨的,张剑一下子说到了她的痛处。她是个孤儿,她多么想上大学做个天之骄子呀,因为非是她不愿,而是她不能。

张剑听了小慧的诉说,觉得小慧的身世比自己还惨,两个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不知不觉中多饮了几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张剑叹了一声,也把自己的身世对小慧说了,小慧听后眼泪像珍珠似的掉了下来,很长时间不言语,只是殷勤地劝酒。

“张大哥,我们不说过去那些伤心事了,别让它们成为一座山压在我们的心上,最重要的是活好现在,或许我们更会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开心一点,喝酒。”小慧拿纸巾擦去眼泪,反过来劝张剑。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张剑想起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中的主题歌,在悲戚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端起酒杯一下子干了。

“我喜欢张大哥这样正直、善良的人,我以后也要嫁给像张大哥这样的人。张大哥,你觉得小慧漂亮吗?”小慧痴情地望着张剑,张剑觉得那一双像秋水一样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张剑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小慧来。今晚她稍稍地化了点淡妆,梨花带雨的脸上透出点点桃红,头发也高高地盘了起来,最吸引人的恐怕是那凸凹有致的身材了,室内开了空调,小慧除去外套,一袭微红的露背装将雪白的肌肤衬映得晶莹剔透,胸前的高耸随着呼吸的起伏似乎随时要挣脱束缚跳出来。张剑心潮突然起伏起来,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势如洪水。

“漂亮,太漂亮了。”张剑赞美道。

“那你多看看人家,或许你的心情就会好些。”小慧又给张剑满上酒。

“我不能再喝了,今晚喝了不少了┉我现在头有晕了┉小慧,谢谢你┉”张剑觉得酒劲上冲,头晕得厉害,今晚他起码喝了两瓶多花雕,这种花雕酒别看酒精度不高,酒力却不小,喝多了头晕得厉害,想吐都吐不掉,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地方睡一会。

“最后一杯了,总要圆满吧。你如果觉得多了,今晚就不回去了,等会我在这里给你开个房间,你酒醒后再回家。”小慧关切地说。

“这是最后一杯?好┉大结局。干┉”张剑一仰脖子,那酱黑色的液体顺着咽喉流进胃里,就像加上了燃料,在那里燃烧得更旺了。

“不是大结局,而是刚刚开始,张大哥,你不要妹子跟你来往了?”小慧急切地问。

“对,刚刚开始,刚刚开始┉”张剑重复着这句话,他趴在桌上急切地想睡一会。

此刻,刘天龙一边在等陈虎到来,一边在等小慧的信息。

陈虎来了,刘天龙关上门,神秘地对陈虎说:“虎哥,天龙有一事相求。”

陈虎说:“咱们兄弟的事,还讲什么求不求的?”

刘天龙说:“此事事关重大,兄弟说出来哥哥可要答应啊。”

陈虎说:“违法犯罪的事我不能保证,其他的事我尽力而为。”

刘天龙哈哈笑道:“虎哥果然爽快,不是让你做违法犯罪的事,只要你秉公执法就行。”

“那是应该的,不过你这话让我迷胡,这怎么能叫求我?”陈虎迷惑不解。

“我让你抓一个人,一个你认识的人。”刘天龙盯着陈虎的脸说。

“是谁?为什么事?”陈虎问。

这时,刘天龙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接通了,听了一会说:“我知道了。”然后他对陈虎说:“虎哥,你安排人行动,将张剑抓起来。”

陈虎大吃一惊,说:“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刘天龙冷笑说:“我并没有疯,张剑强奸了何慧,何慧告他强奸,你赶快去抓人。”

陈虎说:“什么强奸,都是你设计陷害的,何慧可是你手下的卖淫女,她告张剑强奸完全是你的主意。张剑是个好警察,那次我们拉他下水他死活不肯,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就范的?”

刘天龙说:“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咽不下那口气嘛。”

陈虎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这个公安局长是你的喽罗,你要支使谁就支使谁?你不配,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是白日做梦。”

刘天龙气得脸色铁青,气愤地说:“陈虎,你是酒喝多了吗?你就这样对我说话,你到底抓还是不抓?”

陈虎说:“不可能,我不会将自己的手下送进看守所,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我现在想明白了,你一直在利用我,你说说‘刀疤’是怎么死的?还有李志成、佘大鹏,他们在哪里?张剑说你是天龙帮主,看来果真不假。我现在就拘留你,你老实跟我走。”说完拿出手铐,就要铐刘天龙。

刘天龙狂笑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姓陈的,你要抓我拿证据来啊,我现在就伸出双手让你铐,只怕我进得去你不一定放得出来。另外,我告诉你一声,只怕我没事,你连公安局副局长都当不了,更别想当局长了。”

陈虎被震住了,想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只不过吃了他几次饭,抽了他几条烟,这些都不算什么的,只要没拿他的黑钱就行。于是胆气又壮了起来,说:“我当不当局长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如果你真是那个天龙帮主,算我瞎了眼,认了个你这样的朋友,今天我要为民除害。”说完,就要打电话喊人。

刘天龙连连冷笑,从办公桌上一个大信封中抽出几张照片,是陈虎和胡丽交欢的照片,他将照片扔在陈虎面前,说:“你仔细看看吧,你无情我就会无义,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虎看了这些照片,气得手发抖,指着刘天龙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刘天龙见这些杀手锏起到了作用,冷笑着问:“我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陈虎声嘶力竭地说:“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总有一天你要下地狱的。”

刘天龙过来拍了拍了陈虎的肩膀说:“陈局,现在别管我下不下地狱,你要替我办了这事,咱们还是好兄弟,就当这事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东西我会当你的面毁了。”

陈虎沉默了良久,说:“你为什么要找我,你可以打110啊。”

刘天龙说:“何慧已打110报警,他们也会去抓人,但我要考虑后面的问题,何慧你认识,也知道她的底细,这事只要你将错就错、心知肚明就行。张剑是你的手下,我要你将他关进看守所,以涉嫌强奸批捕,然后移送检察院提起公诉,最后法院判他几年刑,扒了他身上那层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陈虎痛苦地点了点头。

同类推荐
  • 人贩子

    人贩子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亲仇

    亲仇

    这部小说围绕一个家庭里父母与儿女、祖父与孙子以及夫妻之间的矛盾冲突,在家庭琐事中将三代人的故事细细铺展开,写出了三代人的性格特质与内心情感,表达了当代人的情感困惑与追求。
  • 他们的b城

    他们的b城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天地人间

    天地人间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从女孩到女人

    从女孩到女人

    调酒师是一个特别的人,他叫dark,是个南方人,有着清秀的面庞和不羁的笑容,笑容里满是无所谓,让女人不敢依靠。樱子却无畏,她本就是不再爱的女人。她是一个不停行走的女人,从女孩到女人,她一直在路上,就为了等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对她说:“我要带你走。”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脱口而出,妙语连珠

    脱口而出,妙语连珠

    《脱口而出,妙语连珠——令人终生难忘的即兴演说术》(英文名称 Magic of Impromptu Speaking: Create a Speech That Will Be Remembered for Years in Under 30 Seconds)是一本关于如何练习和准备即兴演说的小书。原书作者通过研究各种即兴演讲竞赛、政治辩论以及其它成功演讲者的演讲,又从表演、小品、心理 学等领域吸收观点,最终总结出详细而清楚的方法,能让读者在30秒之内准备一场即兴演讲。读者通过阅读此书,可以学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准备一场让听众回味深 远的即兴演讲技巧。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捉弄和珅

    捉弄和珅

    本书从古代典籍中精选晏子、东方朔、侯白、苏东坡、解缙、唐伯虎、刘墉、纪晓岚等二十五位中国古代机智人物的一百多篇趣闻逸事。作品隽永幽默,诙谐风趣,能够给读者带来艺术欣赏的乐趣。
  • 对工作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

    对工作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

    工作是为了什么?为了老板,为了薪水,为了面包,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答案五花八门,但是却没有一个选项是留给自己。本书用大量精彩的案例阐述了敬业、负责对个人职业生涯和生命价值的重要性,旨在帮助读者重视培养自己的责任感和敬业精神,深刻体会工作的价值和生命的涵义。
  • 护士王妃

    护士王妃

    靠,这就穿越了呀?开玩笑吧,自己的救治天下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呢!白念瑶刚才还在南丁格尔面前宣誓,自己就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护士了。可是还没有开始上班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好嘛,好嘛。穿了就穿了。还好这个身体贼漂亮贼漂亮的。什么?要嫁人?王爷呀?还好啦!什么?!昏迷了一年?汗,那不就是植物人嘛!算了,算了,反正自己是护士,就当是实习了。相传白家大小姐绣工天下第一。相传白家大小姐胆小怯懦。相传白家大小姐奇丑无比,总是带面巾。相传白家大小姐被诅咒,是煞星。相传白家大小姐有隐疾。。。。总之不管怎样,白家大小姐一直是待字闺中,无人问津。。。。白家是先皇赐匾,天下第一绣庄,富可敌国,但是白家大小姐双十年华依然是小姑独处。白念瑶,这个新世纪小护士,干净利索,贪点小财,好点小色而已,总体是个好人。一个不小心,穿越了,成为百绣山庄的白家大小姐。有一个不小,嫁给植物人王爷。再一个不小心,捡了个重伤的人回府。哎,本着救死扶伤的意愿,当然也是因为长的帅。。。。。还有一个不小心。。。。。。。。。。只是,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喂,你植物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脱怎么能洗澡。”白念瑶实在看不下这个“植物人”身上这么脏。于是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给自己的“夫君”洗澡。好嘛,好嘛,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小色啦,谁叫这个男人这么帅。不过可惜了,都植物人了。洗洗澡还是可以的呀~什么?醒了?什么?傻了?还好,傻子是不懂xxoo的,自己还是安全的。可是,渐渐发现,自己这智商似乎是退化了。要不怎么能连这个傻子都玩不过~“瞪了屁呀!是本小姐给你捡回来的,顺便给你治好了的!别以为你帅,就有特权,哼!想吃老娘的豆腐!”白念瑶瞪着那个自己捡来的人,痛苦的蜷缩着,大吼着。。。。“你。。。。”冷懿轩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有种无力感。。。不就踢了那里么!还好自己小心,要不还不被吃光抹净呀~不过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帅呀。。。。“都别动,你们知道我是谁嘛?!”“告诉你们,我可是,黑风堡堡主闻人擎苍的女人!哼,害怕了吧,小心,我家苍苍来把你你们都废了!”白念瑶一本正经的说着。突然发现周围的人把目光都投在了那个面具男身上。“带走。”面具男很玩味的说着。只是带着面具,白念苍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上扬的嘴角。
  • 生命中不该忘记的101件事

    生命中不该忘记的101件事

    历史有不断重演的惯性,我们今天的处境,也许和从前经历过的遭遇十分雷同。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点和人物都改变了,但那些经常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却总给我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们不经意恍然大悟:有些道理我们已听过千回百回,但却总是记不住。经验固然可以增长知识,却不一定能减少犯错的次数。了解哪些情况应当避免,哪些原则应该恪守,是我们开创美好人生的重要条件。当我们开始运用这些知识或者道理,并从中受惠以后,这些知识道理,便会成为我们永久的智慧。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