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只能采取这种强行占有的方式,逼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对她做尽了坏事,他好怕她会永远地离开自己。
“你可以找任何女人!”她为他而晶亮的眼瞳倏地暗了下去,刹那宛苦木石。
“这点我们先不要争议,走,我带你出去。”潇锐桀无比亲昵地搂着她。
“我要离开这个魔窟。”她坚决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没有说话,任潇锐桀搂着自己走出黑仓库。
潇锐桀紧紧地搂住幽烯,把她带到他的房间里。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蓝色的风衣,还有白色的衬衫,轻轻地递给她,幽烯看着打开的衣柜里全是女性的衣物,而且,都是她的衣物,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她离开了潇氏差不多半年,当时,离开时由于腿部有疾,她并没有带走什
任何一件衣物,她原本以为,他会把这些东西弃如敝履,可是,他却丝毫也没有任何移动。
接过他递过来的衣物,幽烯还是被感动了,不管她们曾经隔阂了怎样的恨?现在,他也受伤了,看着他不再麻利、矫健的动作,她的心泛起一丝罪恶感,毕竟,半年前,是因为他知悉了冷凝给她到房间开房而硬生生闯入了冷凝布置的圈套里。
她低头不语,默默地穿着衣物,就当作他面,而当她着装完毕,抬起蒙蒙水眸看向他时,这才发现,他一直就睁着黑亮的瞳仁,灼热的眸光锁定着她。
“桀。我……”她吞了口口水,在他定定地注视着有点无所适从。
“别说……”他伸手捂住了她冰凉的唇瓣,他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本来,她就一心想要逃离他的身边的。
他一把狠狠地搂住她,无欲无求地紧搂着她,把头轻轻地靠在她的锁骨间,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着她头发上那抹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什么都别说,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语气里早已没有往日的气焰,没有她的日子,他的心真的太孤寂了。
曾经,他有过许多的女人,然而,现在,他的心里,脑里再也装不下别人,较之于怀中的宝贝,那么些胭脂俗粉真的太索然无味了。
“我真的没有跟冷凝串通。”
她再次出口澄清那件事情,她知道这一只是他心中纠缠的一个结。
“别说,好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进口里的是更多更浓的桅子花香,她身上的体香。
低嘁的声音富含情感,似乎是在卑微地乞求着她,也许,他真的不想知道,不想再被伤得体无完肤。
“嗯。”这样的脆弱的潇锐桀对于幽烯来说是陌生的,她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打住了话题。
低垂的眸光无意间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有着圆圆脸庞,一脸稚气,嘴畔露出两个可爱酒窝的小男孩,小男孩露出的牙齿还有两颗是缺的。
他身着白色笔挺的小西服,带着黑色的领结,一对黑白分明的瞳眸让他显得十分的帅气。
“那是你的照片吗?”长大后的他跟小的时候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她还是断定那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潇锐桀抬起头,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落在照片上的视线,眸光一下变得幽深,眉心掠过一抹伤痛。
“是的。”
她回过头,看着他,他忧郁的眼神,眉宇间的幽伤都让她能过到了极点。
她知道他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他到底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曾经受了怎样绝世的惨痛?
“你小时候,很可爱。”
她不想看到他眉宇间的刻痕,所以,想说一些温馨的话语,让他心情高兴起来。
“好了。”他不想谈他小时候的事情,急急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下楼去。”
“可是……”幽烯有点着急,毕竟潇夫人是不会饶了她的。
“有我呢?你怕什么?”他坚定地看着她,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她的保护神,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包括他的母亲。
“嗯。”
“你的腿还好吧?”
这么天呢?她实在有些担心他的腿,见幽烯这样的关心着自己,潇锐桀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们两个长久以来,都是水火不相融,他也不是一个把爱挂在嘴边的性格。
原本认为,他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可是,这一句轻轻的问候,瞬间化掉他胸口郁积的冰漠。
象是冰释了她们之间长久以来的恩恩怨怨,可是,真的是如此吗?拥有这么多恩怨的两人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也许,上苍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吧!
“还好。”
他象吃了蜜的孩子,性感的嘴畔下弯成了一个弧度,不自禁地浸出一抹淡笑。
放心好了,他潇桀有的是钱,过段时间,他会去试行医生新开发研究的一门技术,修骨手术。
残疾的他怎么配得起他心中的最美的女人呢?
客厅沙发上的女人蜷缩着身子,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白色的面膜。
她此刻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睁开了眼睛,透过面膜上那两个圆圆的洞口。
她看到了方幽烯,那个本该关在顶楼黑皮屋子里的女人,此刻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林楼上走了下来。
“方幽烯。”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穿着干净的衣裙,她记得楼上的黑皮屋子可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绝不可能逃出来,而她气定神闲,好象也不是自己逃出来的,难道出了内贼。
她扯着嗓子大呼。
“吴妈。吴妈。”
“夫人。”吴妈不知正躲在某个角落打盹儿,听到夫人的叫唤声,神经紧崩地闯了客厅。
“怎么了?夫人。是不是面膜又过敏了。”
见夫人没有说话,吴妈这才看到了楼上走下来的女人,方幽烯,她也吓的呆在了原地。
这女人怎么可能逃出来?她锁了大门的呀?
“这怎么回事?”
潇夫人冷泠地问吴妈。
“我也不知道呀!”吴妈慌得七魂出了六窍。
“保全,进来,抓住这女人。”
几名何安听到潇夫人的叫喊,纷纷闯进屋子,上前欲抓住幽烯。
“住手。”楼梯口闪现一抹高大健硕的身形。
他冷凝的线条令屋子里所有的人震骇。
冷泠的眸子一一从屋子里所有人脸上掠过。
沉声的冷喝,让保镖们住了手,低下头,口里唤了声。“桀少。”然后,便规规矩矩地退下。
潇锐桀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到幽烯面前,在所有人眸光的注视下,搂住她的肩膀走向楼梯。
“以后,谁敢动幽烯,后果自负。”
他潇锐桀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跟了他那么久的保镖自然能意会他话中的意思,他这是在宣告大家,这女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碰得。
“包括我吗?”对于儿子出口的话,潇夫人恨得牙痒痒的。
“是的。”两字清晰地从潇锐桀牙缝间迸出。
他深幽的眼瞳直直地对上母亲藏刀的黑亮水眸。
“我是你妈。”潇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儿子,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忤逆她。
“那又怎样?我还告诉你,这话是针对你说的。”
这话差点让潇夫人心口终于气爆了,透过白色面膜上那两个洞口,一双冷咧地蓝眸死死地盯住她们。
这个女人给桀儿下了什么药?居然让他这么坦护着她。
怪得了谁?她不是一直让她来这里勾引桀儿吗?她的计划不但成功,还非常成功,成功的来她好想哭。
桀儿为了她,居然连她这个妈都不认。
“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看看是先劈你,还是先劈我。”
“你。”潇夫人彻底被这小子激怒。
气得浑身乱颤的时刻,兹嘶一声一把撕掉脸上的面膜。
一双蓝眸闪着蓝光,狠狠地盯凝着她的儿子。
见儿子想彻底与她卯上的情形看来,莫非是他知道了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
“这女人。”她伸手指着一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方幽烯。
“她不能踏出这院子一步。”
“她的人,她也有要过的人生,你囚禁她算个什么事?”潇锐桀真是搞不懂,用这种方式囚禁别人,只会增加别人心中的怨恨而已,而她们之间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折,他真是不敢以后幽烯还会原谅他了。
“我都是为你好。”
潇夫人苦口婆心地说。
“你为了我好,就放了她,让她自己选择。”
“不好了,不好了。”
一保镖惊慌失措地奔进客厅。
“哪里着火了?”潇夫人正在火头上,辟头盖脸就骂了过去。
“桀少,那个霍思凯带着一帮人闯进来了,我们拦不住呀!”
来了,终于来了,他等了好几个时辰了,霍思凯,今天就是丰收战果的好日子。
潇锐桀眼底闪过一抹诡秘的笑意,他伸手握住烯儿的手,感觉烯儿的手心早已浸出了许多的冷汗。
她是在乎他呢?害怕他出事呢?还是怕他的母亲不放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