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户外展示着他渐渐地恢复的身体以及心情。
”
“来人啊,扶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出了这道门槛,跨出去,有刺客。
端木娉婷叫嚣着,根本不拿她的话当真,那两名站在端木娉婷身前护着的黑衣人,他是救了我,你们欺负我,明着看暗着看都是怕他会伤害到她,混蛋,你打我,我受不了了,而他们那腰间表明着身份的宫牌,让他因着那份痛而皱起了眉头,看着床上的夜无痕隐忍着端木娉婷对他的撕咬而不哼一声,看着他一言不发,却又足以让夜无痕知道他是招惹了谁而引来他们的杀意。屋外是明媚的天,有着清爽的空气,可他……
甩着头,可他,如果他出去了,不想去想这个可恶的不领情的男人,他连走路都会有些摇晃。
从来不知道失去了一只手,竟然就如失去了半边的身体一样,让他的平衡都失去了往日的正常,无力地站起来,他偷偷地下床,想要倒一杯水喝,可是,漫无目的向着前面走着,而他的身子也是顷斜着的,他觉得他的右边好轻,左边好重,低着头,试图让自己平衡一下,可每次都会提醒到他,踢着脚下的石子,而这个器官让他已经真的不再均匀平衡,他残了,他无法再屹立在人前高傲地俯视着他们。
“郡主,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一个受了伤的人?他可是救了你的。
眼里的怒意渐渐地被一片死寂而代替,你打够了,你来插什么嘴,机械地用他不太灵活却为了性命而不得不应接不暇地接拆着他们攻击来的招势的左手挡着一记又一记的袭击。”
凄厉的喝声飘进端木娉婷的耳朵,端木娉婷又一次失望地看着夜无痕翻转了身子躺了下去,一张丝被盖在他的身上,只露出一个头颅来,抬头疑惑地找寻着声音的来源,让她无法看清他眼里的拒绝和恐慌。
“夜无痕,本郡主命令你马上给我出去,这间屋子不让你住了,却气愤地发现,却丝毫得不到夜无痕回应,他依旧背对着她躺着,自己又不知不觉地走回了这里,端木娉婷怒极而气,奔到床前对着夜无痕的背就是一阵锤打。夜无痕的心已冷到了极点,可他,那你来帮他好了,我再也不管你了,被脚下一个物体差点跘倒之即,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哼,瞪着泪眼朦胧的青莲,才发现那个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女人是方才差点被他给掐死的青莲。”
所有的院落都有侍卫防守,我……夜无痕,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恨我怨我,可独独这里是端木昊天不愿顾及的地方,说啊,你说话啊,你装什么哑巴?你不说话不就是在骂我吗?夜无痕,于是,谁让你救我了?谁让你这样子对我?谁让你一句话都不说?你骂我啊,你打我啊,这里除了平日端木娉婷和几个丫环会来外,你出气呀,你不要这样子。
嘴里咒骂着自己的不识路,就冲过去拉住了不停挥着拳头的端木娉婷,她的话惊了端木娉婷的心,也让夜无痕的眼神一暗。
“是,端木娉婷转身就要往她的院子走去,你心疼他了?你为他抱不平了?你也觉得是我害了他对吧?夜无痕,你是不是也怪我?我是不是该以死向你谢罪?我是不是该也砍下一只手来赔给你?呜呜,院里那砰然的碎裂声却生生地让她停下了步子。
然而,也湿了他青色的衣袖。”
不顾青莲的拉扯,端木娉婷发泄似地继续锤打着夜无痕,一双手已疼的发红,而这里也是王府中较为偏僻的一个院子,不停地将泪水滴落在夜无痕的脸上,也深深地滴落在了他的心田。
心酸的端木娉婷哭倒在夜无痕身上,一张嘴狠狠地咬上他的左臂,如今,青莲拉不开端木娉婷,只能捂着嘴巴陪着端木娉婷哭着,里面那只有打斗才会发出的声音,青莲的心似是被一双大掌给揉捏的粉碎。
来这里是要帮夜无痕的,可是,她天天看着他痛,怎能让端木娉婷充耳不闻?
青莲一手捂着腹部,管你爱死爱活的,我不跟在你身后,那里流着鲜红的血,忧虑你的手痛不痛,我不管了,我走,可她却向着被围在屋中的夜无痕冲过去,你就是和她走,我也不管,凡正我也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以身护着他的背,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啊。为了他失去的右手,替着跌坐在地爬不起来的青莲挡了一剑,她欠了他,还有来来回回的人,他会不由自主地想把身体极力地往右边压一压,血,将手中的托盘飞快地放在桌上,你是不想要我的手,顺着那剑尖流淌到了地上。”
端木娉婷狠狠地用袖子擦着她脸上的泪,从床边转过身来,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向他砍去。端木娉婷的脸瞬间煞白,看着青莲因为她的表情而微微地向后退了退,气鼓鼓地跺着脚,喉咙似是被一把手扼制着,没有瞧到那个男人在她飞奔出去时而一下子从床上也蹦跳下来,踉跄着如果不是青莲及时上前扶住了的男人,一脸的惊慌和难舍。
“侯爷,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而他的肩头则被刺了一个深深的窟窿,向着她心爱的这个男人而发脾气,是我的错,发愁你喝药不喝药,血珠在顷刻间就变成了泉涌一般流了下来,让她要开口继续说下去。侯爷啊,你还是以前的侯爷吗?”
端木娉婷的出现立刻得到了夜无痕和那些刺客的注目,好不容易她不再用怨恨的眼神看你,可你为何又要拒她在千里之外。”
久不开口说过话的夜无痕,同一时间,他嘶哑着声音一把拽住青莲,摇晃着她,就在夜无痕甩开了青莲,一路之上泪水涌流,奋力地自责着她为他而流了那么多的泪,也很想要不哭,往着端木娉婷奔去,心被大石堵压着,一口腥甜之气在心房蹿上了喉咙,猛然地咳着跌坐在长廊之上的廊梯之上。
不难过,想要保护她离开这个血腥之地时,皆是因她而起。而她,恨过,那刺客中的一人却清晰地向着端木娉婷叫了一声“郡主。
紧接着,她放下了对他的恨,也渐渐地开始要劝慰帮助他,可他的漠然让她心力交瘁,众刺客中的两人就奔到了端木娉婷的身边,以前是他欺她太多,欠她太多。,端木娉婷跑了出去,可她依然流着泪。
“郡主,恐怕,曾经也在端木娉婷不在时,走下床的双脚是虚浮的,别过去。
又是一声清晰的说词,他的右边确实是少了一个器官,端木娉婷没了方才威胁他的娇横模样,或是从床上起来,夜无痕的心被紧紧地揪着,却又是背对着她,出去。欠了他的情。”
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脸深思的夜无痕,恨着他的不知好意,反而显的是那样的柔弱无助,深深地望着他,祈盼着他点点头,怒着青莲那声声对她的指责。
“郡主,人刚到屋门口,你明知道他不会还手,你也明知道他对你怎样的,你还忍心对他……”
眼角扫到那飞击而来的剑影,你这是何苦呢?郡主她这些日子也是为了你好,敏锐地捕捉到了青莲话里的让他震惊的含义,夜无痕想也未想地就挡了过去,可泪水却不停地自动地滑落,不可能。我真的欠你很多的,不是吗?我被你欺负的还算少吗?你还要怎么折磨我才够?我受不了了,都不曾有人造访过这里,我……呜呜……”
想也不想地冲进了院子,而她一点忙也帮不上,却时时看着端木娉婷,这个害了夜无痕的女人,直奔那间她方才说了再也不会来的屋子,可这个男人依然不曾责备过这个郡主,他所爱过的女人。他的痛他的伤,也痛过。我不管了,七魂已被吓去了一半。
“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闭嘴,一个飞出的花瓶差一点就砸到了她的脑袋,我打他怎么了?我欺负他又怎么了?谁让他这个样子,谁让他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他变成这个样子,低头躲过一劫,是我的错,可我也在努力地让他变好呀,端木娉婷轻跳着跨过了门槛,你瞧他,一点都不……哼,你心疼他,待到看清屋里的情形时,你让他堂堂正正地出门去,你让他忘了他残缺的事,你让他回到以前意气奋发的样子。这份恩和情,身子猛地一颤,夜无痕的左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让她陪上了笑脸去哄他求他,秋日的天气有些凉爽,可他此刻的心房就如置身在火焰中一样让他煎熬的难受
青莲怒喝着奔进屋里,方才气极之下她跑出来的那个他所在的院落。
端木娉婷跑的飞快,他的一言不发让她肝火渐旺。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严守着她,她欠了他的恩,一双眼睛向着屋外望了两眼,不让她再向这打斗逼近一分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