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天长日久,无人发现,石秀年岁渐大,竟也忘了,先前要许方羽报酬时,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方羽听罢不由大笑,这石秀的想法却也是非同凡人。
夜间,方羽取了《混元气功》,便要试着修行一番,忽然想起一事,之前在那黑风寨首领身上也有搜到一本秘籍,只顾着瞒住石秀,却忘了看看是什么秘籍。
此时取出来看了一下,却见封面并无什么字迹,再翻开细看,便直接是内容了,略略四五十页尽是教人如何调制毒药,然后又如何用真气吸入体内,最后便可以练得神通《百毒真身》,只是这般神通仅适合种种原因晋级玄阶后没有觉醒神通的人,便是威力比起同阶的神通也弱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被方羽活活打死。
这种东西方羽自然不会修炼,随意看了些毒药解救方法,记在心上,运气一震,也便毁了这本害人的秘籍。
随后,方羽自然要试着修炼一番刚刚拿到手的《混元气功》。
待方羽混元气功运转一周,不由叹道,这黄阶内功果然不同,之前练气决,进入黄阶后,也曾运转多次,却只是打磨了真气,控更加熟练而已。但这原本练气决所修炼出来的无属性真气,经《混元气功》运转一周,竟转化为一种全新的真气,更加凝聚、纯粹,绵绵不绝,与之前真气强度不可同日而语。
待他运转《混元气功》后,通过内视却发现,体内的经脉网络也有所变化,更加适合《混元气功》的运转,便是连那灵魂体内经脉也随之变化。
方羽心中甚喜,连连催动真气,运行了数十个周天,已将原本充盈元海的真气尽数转化为新生的混元真气,只觉得实力大增,天下尽可去得。虽只是错觉,但实力倍增却不容置疑,只是眼下并无什么对手可以较量,房中家具什么的,打坏了也是不好,便也就罢了。
最终勉强,静下心神,以打坐代替睡眠,直至天亮,方才叫起石秀,洗漱饭后,别了父亲方杰,趁着天色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早早出城去了。
泰山郡乃是位于泰州,在沁阳之东,虽与青州相邻,但中间却隔着几个郡县,非两三个月也不能到。
起初,方羽、石秀两人,还怕碧云山的贼人追过来,虽不知他们为何要捉拿石秀,但两人还是紧赶慢赶,行了十几日,仍无事发生,方才放下心来。
不料,石秀却是个惹事的性子,先前在沁阳城中所谓的“打抱不平”且先不提,之前数十日,担心山贼追来还好,此时放送了心情,便出了事来。
刚开始不错是惩戒些刁民、恶霸,仗着石秀的修为,勉强倒也可以取胜,方羽心有顾虑,又是成年人的思想,虽劝止不听,但自然不会随之胡闹,多是见石秀撞上了人阶上品修为的对手,要输时,才用了‘秋水碎梦刀’的手法,弹出几粒石子,暗中相助,只盼石秀吃些苦头,收敛了性子。
这一日,方羽仍是在人群中看石秀胡闹,心中安详,这飞刀秘籍修炼了月余时间,却也略有所成,便是眼前围攻石秀的两个人阶上品,自己只需放出两柄飞刀,挥手间便可以解决。若不然,便纵使自己黄阶修为,不成学过什么近战的功法,要纯仗着真气压人,三招两式却是拿不下来的。
不料,突见场中形式又有变化。
石秀虽略有进步,但依她现在的修为对上两名人阶上品的对手,却是仗着金龙鞭法的精妙在强撑着了,当然,这也是她鞭法只知生搬硬套。若是以金龙鞭法打出名号的石金龙在此,便是不用内力,纯靠招式,轻轻松松打垮这两个小小人阶自然也不在话下。
便在石秀左右支撑的时候,场中又挤进来几个泼皮,嘻嘻哈哈地便要动手,石秀见之更是心惊,只因,这几个泼皮却是打过照面的,正是之前教训过的,不过先前却是一对一,不想今日竟然结伴而来。
方羽暗道:“这却是不好收场了”只因,他看到周围已围上来了四五十人,其中有先前教训过的地痞恶霸,也是未曾见过的凶横之辈,瞧模样也不像什么好人。
待那几个泼皮加入战圈,不顾脸面地围观,口中还不干不净,更有人道:“黄毛丫头竟敢招惹我们白虎帮,怕是不想活了。”石秀却更是不堪了,左支右挡,连连后退。
周围围观人等,多是面色不悦,多皱眉头,不过却无人说些什么。方羽暗想:这所谓的白虎帮只怕是名声不好,但实力恐怕也是不低,要不然周围人等不会是这般模样。
便在方羽正要出手的时候,却听有人大喝一声:“好个泼皮无赖,竟敢冒我白虎帮威名,欺压他人。”
话音未落,一白衫青年,自人群中跃出,手持长剑,身形尚未落地,手中长剑挥动,剑光散开,围攻的几个泼皮,竟然都已被穿胸刺死。
围观诸人见状纷纷散开,躲了远去,方羽眉头一皱,略加思索,也随着人群散开,躲在一边看那事态发展。
这时,那周围四五十人已然围了上来,或从腰间、衣衫下面抽出刀剑斧头等等诸般兵刃。那白衣青年,忽然回首对石秀道:“姑娘,且先站在一边,待我收拾了这般宵小,再来叙话。”却是个翩翩美男子,只是嘴角向下收起,方羽看来这人却是有些刻薄,不过石秀,却是脸色一红,道了声好,乖乖站在一边。
那白衣青年,随后一震长剑,对这几十个人道:“你们一起上吧!”那数十人也不答话,皆挥着兵刃,各自施展招式扑了过去。
白衣青年冷哼一声,剑光一顿,所使招式不同于先前在空中耍帅,剑上力道沉稳,一剑刺去必有一人倒下,一剑收回堪堪挡住攻来的兵刃,身形一转,又是一剑刺出,便如此般,不过片刻已有数十人倒下,他却仍白衣飘飘,不染半点血腥,待有伤的几人,剩下十数人却是心中胆寒,轰地一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