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候车大厅,袁晗伸长脖子眼巴巴期盼着雪雁和梦涵——两个她在外地上学时最好的朋友。这次请她们是来做的伴她娘。
是不是都有过这样的感觉?不管多么重要的回忆,只要不经常提起,这些回忆就会慢慢沉积在心底,像被淡忘了一样。然而当它们无意间被一些人、一些事偶然触及,记忆的闸门便会被一下子打开如洪水泛滥,无法遏制。记忆像一个熟睡的人被猛地撞击了一下,一下醒子清醒。袁晗的脑海里此刻浮现的都是关于过去的一些事情,心情完全可以用激动万分来形容,期待中的等待!
“嗨,袁晗!袁晗!我们在这儿呢!”大厅里传来两个女孩子快乐的喊声。
“呀。”多么熟悉的声音!她四处搜寻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声音发出点。
两个好友正向她跑来,她也张开双臂高兴的迎向她们,三人直一直跑到一起,热烈的拥抱,毫无顾忌的大声说笑,相聚的喜悦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无遗。
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奇地向她们张望过来,随即是善意的哄笑。
“走啦,天马上就黑了。你们来得也太晚了,这么漠视本人的终身大事,如此的敷衍我。”袁晗把她们一左一右挎住,自己走在中间,嘴里埋怨着,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不够意思,我们风尘仆仆的赶来,你不会来点表扬的话啊,袁教授。”在学校她们说袁晗辩解道理是教授级别,因此袁晗获得了教授“殊荣”。
将近三年,都还没忘。
出了大厅,正好拦住一辆出租车,三个人钻了进去。
有点破旧的出租车颠簸的厉害,袁晗用手捂住嘴巴不再说话,晕车的感觉真是折磨人。
“袁晗,你听到过彭疆的消息吗?”雪雁没注意到袁晗晕车,只管问道。
“没有。”袁晗的手把嘴巴依然捂得很紧,简单的两个字伴随随着车子的左右颠簸,勉强的从指头缝里挤出。
“哎!去年春节我见到他了,休学在家。听说是得了抑郁症。”
“真的?”这个消息让袁晗着实的吃了一惊,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忘记了晕车。
“是呀,好可惜的,十年寒窗苦,换得功成名就,考上理想的大学。本来是天之骄子,却成了休学在家精神有障碍的人。”梦涵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感叹。
“想一想我们当时为了高考落榜伤心失望,而彭疆领到通知书时多么辉煌?现在呢?估计他还没我们过得轻松快乐,造物弄人啊!”两年多不见,雪雁显然成熟了很多。
“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那彭疆现在怎么样呢?”袁晗关切的问。
“不知道,当时听说是休学一年,有段日子没见他了。”
“你说像他那样的人生,有什么可忧郁的?从上学到考学都一帆风顺的。他还忧郁?我们就去死得了,郁闷啊!郁闷!”雪雁和梦涵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对了袁晗!”雪雁如梦初醒般大喝一声,吓了袁晗一跳。
“是不是他那种一路顺水顺风、没受过挫折,又骄傲的的人,被你这个落榜生一拒绝,自尊心受不了,钻了牛角尖啊?”
“对呀,对呀。不然人家彭疆有什么好忧郁的。”梦涵连连点头,对于彭疆追求袁晗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我抗议你们给我扣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晚上是不是想在异乡露宿街头啊?”
袁晗瞪了瞪她们两个人。
“唉!现代版的范进中举呀,乐极生悲。回去以后多去看看他,也开导开导他,代我问候一下。”袁晗叹了口气很认真的交代梦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