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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谈话

如今的戚摇,怎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本以为倒霉也总该有个限度,可没想到,倒霉竟然还学会了附身。

不过才到洛阳一月半而已,就接连应下了两场赌局,还都是被算计地惨败,欠下天价条约。

对比起江枫,此时的戚摇又能想到齐瑾的好了,一个是逼自己做苦力,一个是直接坑自己钱财,同样是得罪,这么看来,齐瑾对戚摇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戚摇问道“下婢贱命一条,不知哪天便被赶出了府,莫非公子您认为陷害了下婢就能引我家少爷上钩。”

江枫摇摇头笑了起来“至少毁了你,我很开心。”

过了一会,戚摇才忍下气开口道“是我疏忽,错把纨绔当君子,这赌金我自会交付,只不过三天时间过少,不如七天如何,江公子你是知道的,逼到绝处我可就保不准会做些鱼死网破的事了。”

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再对江枫客气了。

江枫笑道“莫说是七日了,就算给你七年你也凑不齐这赌金,还是赶紧去找你家少爷认个错,求个情吧。”

见江枫并没有松口之意,戚摇便不再如此低声下气,恢复了自己的傲气,并没有显得软弱,反而是强势地说道“什么法子江公子你就不必知会了,只不过七日后,戚摇定会让你低头认错。”

几个小厮听到戚摇的‘狂言’后,都纷纷上前来施压,却被江枫挥手制止。

江枫摇起折扇,不在意地说道“那本公子就等戚姑娘的好消息了。”

在江枫看来,戚摇肯定是不敢告知齐瑾,才拖了日子再做打算,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醉仙楼的仇肯定是要加倍地从他们身上还回来。

戚摇出了赌坊才发现已经进了晚,便连忙赶回了府,见到府中一切正常,这时戚摇才微微松了口气。

戚摇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趁着晚膳过后进了听风榭去找齐瑾。

齐瑾依旧在书房内整理账目,并没有关注戚摇午后的行踪。戚摇行了礼后很狗腿地跑到桌旁主动磨墨,本来那是一块已经磨好的墨,此刻又被戚摇大力研磨,墨汁开始变得黏稠起来。

齐瑾微微皱眉,“你这么磨下去,再上乘的徽墨也要被你糟蹋了。”

听后戚摇赶紧加了些清泉水,继续磨着。

齐瑾看后笑道“认识你的日子也不短了,从没见过你如此主动勤劳过,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来我这求情。”

准,猜的实在是太准了,戚摇不禁佩服起来,但还是编道“原来在少爷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爱闯祸的人啊,我不过是看少爷平日里太过辛苦,想过来帮忙分忧而已。”

可是齐瑾却没被感动,反而讥讽道“那你这忙可是越帮越忙了。”

戚摇跟着笑了两下,便认真磨起墨来。齐瑾翻着账目不时地在上面勾勾画画。过了良久,戚摇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别人有没有做过让你心痛不已的事情?”

齐瑾没在意地随口答道“没有。”

戚摇没有放弃,接着问道“那假如有呢?您想想?”

“那应该是有人偷走我的宝贝吧。你问这些做什么?莫不是想打别人的主意?”

其实这话齐瑾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正中戚摇下怀,戚摇连忙解释道“您知道的我自幼出身贫贱,很好奇这大户人家的公子最在乎什么,便随口问问。”

齐瑾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最近江枫有没有再接着送请帖过来?”

这倒让戚摇吓了一跳,到底是齐瑾知道了今日之事,还是只是好奇地普通问问?

“送了七八封,都被我扔了。难道少爷想看看?那我现在去找找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戚摇试探地回道。

齐瑾听完也没再说什么,戚摇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问道“少爷,您说这江公子为何总是三天两头找咱们的麻烦?莫不是以前您得罪过他?”

齐瑾微怒道“就会乱猜,你见过我得罪过人?”

戚摇在心里猛点头,这不第一次见面就得罪了自己嘛。但戚摇也没敢说出来,反而是拍起了马屁“像少爷您这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人本就少见,还持家有道体恤下人更是难得,这样的您怎么会得罪人呢,是不是江公子曾经得罪过您?”

“就会乱用辞藻,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教导无妨。”齐瑾虽然嗔怒道,但面色还是渐渐和善起来,虽然挨了吵但戚摇知道这马屁还算是拍对了一半。

思考片刻,齐瑾慢慢得说道“他总与我比试,并非是想赢过我,只不过是想赢过他自己而已。”

这下让戚摇糊涂起来,“赢过他自己?”

难得戚摇那么勤劳,马屁又拍的不错,齐瑾便耐心地讲解道“同样是自幼体弱不能练武之人,我便可以在商场上拼上一拼,而他却被赶出了家门,和仆人落魄地来到了洛阳。他是恨我的,但同时也是嫉妒我,他想证明他自己一人可以活的比我更好,不过他终究没有找对自己的路,是个可怜之人罢了。”

又可怜了对手,同时有抬高了自己,害的戚摇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拍马屁。

“不过就是不能习武罢了,却还被赶出家门,崆峒真是个无情的地方。”戚摇不禁感叹道。

正当戚摇伤心感叹时,齐瑾的一盆凉水又泼了进来。“不过是我的肆意猜测而已,你还真当真了?”

戚摇此时一脸黑线,果然这些纨绔子弟嘴里没一句实话。

戚摇又恢复了开始时的话题,“少爷,您还没回答我呢,您说什么事让您这些富家子弟最伤心。”

齐瑾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是说了么,丢了宝贝。”

戚摇也看出了齐瑾的不快,便没再问下去,不过也相当于问出了结果。

宝贝?那江枫的宝贝会是什么东西。

戚摇回到了听雨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

算了,戚摇想到,不如明晚去江府探探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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