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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明明,铭鸣续

时间或者是停止的,铭鸣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可惜的是,下一秒却又恢复了正常,他挠了挠头,说,“你就别逗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如果是真的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我发誓,此时此刻的我的眼神中一定透露那股认真,从未有过的。

他迅速将言语躲避开来,说,“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早上我就没吃饭了我现在肚子饿死了,去吃饭啦去吃饭!”

也罢,逃避就不逃避吧。

我猛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啦,开玩笑的。我回家了,我还有事呢。”

我迅速地跑掉了,冲出这道狭窄的走道,一直到马路对面。回过头,却没有看到铭鸣的脚步声,不得不说,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了。

我没有吃午饭,没有胃口。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但还是站在了公交站台上等着,也不知道在等哪辆车子。719路公交刚刚走过,铭鸣发来了一条短信,说,好啦,别生气了,我们去吃饭吧,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请客。

我回复,我没生气啊!你想多了,我回去是真的有事啦,拜拜,以后我请你。

830路公交车开了过来,我想也没想就走了上去。当然也可以是被理解为被人群推挤上去的,然后又被狠狠地挤到了地上,衣服沾上了脏。一个女孩将我扶了起来,她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迅速将脸躲开。

这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之所以会提到她只是因为过了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这么个人。与我素不相识,却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尤其,当他男朋友指责她的时候,说,“你呀就是太好心了,万一她要是坏人讹上你了怎么办?”

她也依然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啊,人家都摔倒了总不能不扶吧。”

“你呀……”她男朋友叹了口气,又紧紧地将她抓住在了手心里。

那个时候,我曾幻想,如果我是那个女孩而那个男的是铭鸣该多好。许是因为有这样的幻想,我才没有把她忘记吧。

我到了终点才走下车,那对情侣已经不见了。手机有一条来自铭鸣的短信,下午我们去唱歌,你来吗?

让我比较忌讳的是那个“我们”,是多少人呢?我没有细问,合上了手机又招了一辆的回到了家里。

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好像在出租车里就度过了不少时间。

这个下午不同以往,过于漫长。只有天晓得,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季节里停电,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灯,黑漆漆的,冷冰冰的。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小雪,纷纷不停,然后变成了大雪。天也越来越黑,太黑了实在有些不习惯,唯有去小店买了个蜡烛回来——最后一根蜡烛——是老天的可怜还是老天的讽刺呢?

坐在客厅里,点着。

下午六点左右,许是包场结束的关系,铭鸣打了电话过来,犹豫了许久才接,并且还装着疲惫的声音说,“什——么——事?”

“你在睡觉?”

“是啊,不睡觉能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啊?”

“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出去玩玩,正好你也快开学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挂了。

切断之前听到他说“等等”。

如果不喜欢……不用强求。倔强也好,坚强也好,逞强也好,都不那么重要了。也许,我应该坚定最开始的想法,我是个不适合谈恋爱的人。

蜡烛也终于烧完了,末路还没有回来。我已经不想等待了,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上了搂。期间,我撞倒椅子,又因为脚冷的关系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没有哭,许是感觉已经麻木了,在这样的冬天里眼泪也会被大雪埋葬。

我扶着回到房间,却不知道在这样的黑夜里能够做什么。

犹豫了许久打电话给了雨爱,她那边好像挺热闹,可以听见老雨那独有的哈哈大笑声。她一如既往,自顾自地说,“末末啊你有没有看刚刚的相声啊,真的好搞笑哦,老雨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我说,“我家里停电了……”

“停电了?不是吧,我家里怎么好好的。你一个人在家……”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而她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老雨打断了,老雨一把抢过她的电话,十分关切地问我,“末言你家里情况怎么样?你爸回去了吗?要不要来我们家里住一晚?”

同时,还听见了雨爱的声音,喂,“老雨那是我的电话啊!把它还给我!”

老雨说,“知道是你的,借我打一会不行啊。”

……那边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了。其实不能怪老雨非要跟她吵架,但每次他想跟我说话的时候都被雨爱打断,无奈之下老雨就放下电话跟她吵了够。

只不过,这对兄妹在吵架的时候没有把电话挂掉。我也不想听他们之间的废话了,就挂掉了电话。打电话给雨爱应该就是个错误吧。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睡着了,许是太累的关系吧。意外的是,末路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他在第二天早上回来的。进门之后就走进我的房里,那个时候我已经醒了只是没有起床。

他说,“你晚上睡觉没有锁门?”

我却说,“你昨晚没有回来。”

他像是知道我又开始挑起导火索,于是很耐心地跟我解释,“昨天公司临时有事,我要加班。”

“哦,那你回去睡觉吧!”我说。

我和末路都不想再说过多的,他无奈走了出去,并且替我关好了门。

拿了手机,有三条未接电话,两条是雨爱的,还有一条是铭鸣。再三思量,我回了铭鸣的。

不知是怎么回事,接电话的人是吕坤,他开门见山地问我,“末言你是不是喜欢铭鸣?”

潜意识告诉我,铭鸣出事了,昨天晚上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电话也不会在吕坤的手里,从他刚刚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他的愤怒。

为了不给铭鸣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说了违心话,“喜欢铭鸣?你说什么跟什么啊?”

他却说,“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喜欢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你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没有退路,我必须演下去,用一种十分无辜地语气,“你知道?我喜欢他?拜托,这不是他打电话给我我才回的嘛。我会喜欢铭鸣?这怎么可能嘛,你就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而另一边,吕坤却把电话开成了免提,对着铭鸣将我刚刚说的话放了出来。然后我清楚地听见吕坤说,“你现在清楚了?末言她说不喜欢你,你最好不要跟老子抢女人。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但是你要是敢打末言的主意别怪老子不客气。”

紧接着,另一头传来了撞烈,便再没了音讯。

再后来,直到开学之后再放假,我都没再见过铭鸣。几次想打电话给他,起初是关机,之后成了空号。

对铭鸣,我发誓我是真的喜欢过他,真心的。只是我跟他的世界太过于奇怪,无法相接在一起。所以我跟他的选择都一样,将这些都埋藏在最深处。我无数次打开回忆,他有没有打开我就不知道了。

而吕坤也从我的世界里褪去了颜色,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的交换条件,继续做兄弟,但是必须放弃我。我不怪他,这是他的选择,如果喜欢他,我就应该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

明明,铭鸣,存在过。

这就是我的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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