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然,你快一点,枫少的车都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一大早蔚蓝就在纪慕然的门口大喊,作为这个小模特的经纪人兼闺蜜,她可是想尽了办法才帮她找到生日主持的这个肥缺,光是酬劳就两千块,一般人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行了,我尽量快。”纪慕然望着眼前的超大礼物盒叹了口气,这些有钱人的花样就是多,竟然让她藏在礼物盒里面突然出现在生日会的现场,这么大的盒子还黑漆漆的,在她的眼中这根本就是一个棺材。
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种连房租都缴不起的艰难岁月里,她也只能这么将就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香槟色小礼服,确定没有什么地方走光后,小心翼翼的躺倒了盒子里面。
“这就对了,你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蔚蓝进来盖上了礼物盒的盖子,她在上面大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写上了生日快乐的字样。
纪慕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抬了起来,她好像是上了一辆车,不过这辆车子的性能不怎么样,她颠簸的都快吐了,车子才缓慢的停了来。
“快点,往二楼抬,对,就是这一件。”
屋子里有一个人出来做指挥,纪慕然听到外面都是嘈杂的声音,女人的叫喊声,重金属音乐的敲击声,还有那些富二代专有的恶心声音。这些声音反而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至少自己没让蔚蓝给卖到荒郊野外去。
“你在里面听信号,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纪慕然听到有人敲击了一下礼物盒的盖子,紧接着是一声房门关闭的声音,周围的嘈杂声也随着这个声音安静了下来,她在盒子里面用力的喘气,简直觉得自己会憋死在这里。
“阿枫,今天可是你过生日,干什么叫我给你拆礼物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盒子外传了进来,他重重的关上了门,开始解礼物盒子上的蝴蝶结。
纪慕然有些紧张,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配合的推开了礼物盒子,新鲜的空气让她恢复了神智,她赶紧用力吸了几口,生怕一会儿自己又要被关进这个盒子里面。
“你是谁啊?”外面的男人显然被这个情景吓了一跳,活礼物?这创意也有点太吓人了。
纪慕然也有点懵,明明自己是来做主持的,可是这个房间里怎么只有这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卧室,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匆匆忙忙的从盒子里爬了出来直奔大门而去,然后刚刚还可以随意进出的大门此刻竟然是锁着的。
“林承文,这礼物是我今天送给你的,你在里面好好的玩吧。”枫少在外面高喊了一声,卧室的门是他刚刚锁上的,为了让自己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死党尽情享用,他可没少费工夫。
“阿枫,别玩了,我待会还有重要的事情呢,阿枫。”林承文没想到自己会被死党摆一道,他用力摇着门把手,但这是新科技的防盗门,除了枫少手里的电子钥匙,就算是南港最好的锁匠来了都不可能打开。
“你别乱来,我只做主持不出街的。”纪慕然躲到了沙发的位置,尽量和林承文拉开最大的一段距离。虽然这个男人也算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但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尤其是面对这些公子哥,他们有多少女人自己还数的清吗。
“放心吧,小姐,我对你没兴趣,我们就这样坐到天亮,天亮后他自然会放过我们的。”
林承文看了一眼神经兮兮的纪慕然,他自然的躺在床上和衣而睡,阿枫一直觉得他不交女朋友有问题,所以隔三差五的会来这样一次突然袭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纪慕然却没办法像他一样安逸,她先在屋里狂吼了一顿救命,发现根本就没人理她之后又使出了她的旋风腿在那扇门上一通猛踢。可是这种声音除了能让林承文睡不着之外起不到一点作用。
“你别费劲了,这屋子里装了一层隔音的海绵,你叫的再大声外面也听不见。”林承文在床上一直用枕头捂住耳朵,这个女人的吵闹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先消灭这个噪音污染源。
“你知道不早说,纯粹看着我出丑是不是!”纪慕然的嗓子都哑了,她拿起沙发的坐垫朝林承文扔了过去,她平时做三场主持都没消耗这么大的体力,这两千块钱真不是好赚的。
她觉得又渴又饿,为了能穿下这个主持的小礼服,她从早上就没吃饭,现在胃里一阵阵的痉挛。
“你没事吧,要不今天你睡床,我睡沙发。”林承文拿着毯子走了过来,他看到纪慕然按着自己的胃部连冷汗都出来了,他在屋子你找了一圈,除了茶几上放着的一瓶酒之外,这屋里就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他暗骂了枫少一句,这个好吃鬼平时没少在屋里放上黑毛猪之类的下酒菜,可现在冰箱里却干净的连个冰碴都没有。
“要不你喝点酒吧,好好的睡一觉。”林承文只能把桌子上的那瓶酒打开,他给纪慕然倒了一杯,但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领情。
“要喝你自己喝个够!”纪慕然心里有一股气,她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更何况谁知道这个林承文会不会在酒里下什么安眠药。
“你不喝算了,我喝,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林承文扬起酒杯将两杯酒灌进了嘴里,他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他的鼻子里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真像一头猪。”纪慕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的头很晕,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的她已经开始低血糖了。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承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干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时她的酒量就不错,她有这个自信这点酒不可能将她放到。
迷离的灯光,在酒瓶表面闪烁,仿佛有种魔力在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