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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三卷15

虽然弗龙斯基对安娜说,她不能这样过下去,劝她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丈夫,安娜坚决反对这样做,甚至都发火了,可是她打心眼儿里觉得这种偷着瞒着的生活实在太难受了,她一心想改变这种状况。她和丈夫从赛马场回来的路上,她由于一时冲动,把真情都对丈夫说了,她虽然说的时候很痛苦,但说完了,倒觉得痛快了。当丈夫离她而去之后,她觉得心里轻松极了,因为现在一切都明朗化了,至少她不需要再过那种偷着瞒着的生活了。她觉得毫无疑问,现在她的问题已经摆到明处。她的处境可能会很糟糕,但是她的隐秘公开了,再不用别人猜疑了。她觉得这件事虽然给自己和丈夫都造成痛苦,但她现在说出来了,比不说出来要好受得多。就在这天晚上,她和弗龙斯基见面了,但她没有告诉他她和丈夫之间发生的事,虽然为了能相互沟通,她应该告诉他。

她第二天早晨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对丈夫说的那番话,她现在很难理解她怎么会说出那么可怕的话,那么奇怪和粗鲁的话,她很难想象这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我见到了弗龙斯基,也没有告诉他。当他要走的时候,我本想把他叫回来,告诉他,但又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刚见面时没有告诉他,这会使他感到奇怪的。为什么我想告诉他而又没有告诉他呢?”她想到这里时,她的脸羞得通红。她现在明白了,她是羞于启齿。昨天晚上她已经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了,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突然陷入走投无路的绝境。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丢脸的事,可是现在却为此而感到可怕,她只要一想到丈夫会如何对待她时,她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许多可怕的想法。她想到,管家马上就会来,把她从这个家门赶出去,她的丑事就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问自己,如果把她赶出家门,她到哪儿去呢,她找不到答案。

她想到弗龙斯基,她觉得弗龙斯基并不爱她,他已经把她当成了包袱,她不可能委身于他,为此,她已经恨他了。她觉得,她把对丈夫说过的那些话,把她脑子里不断出现的那些话,似乎都告诉所有的人了,大家都听见了。她不敢看周围人的眼睛。她不敢唤侍女,更不敢下楼去见儿子和家庭女教师。

侍女已经在她的门口站了很久,然后自己走进了她的房间。安娜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由于心慌意乱而脸颊变得通红。侍女赶忙道歉说她不该进来,她说她好像听到叫她的铃声。她拿进来衣裙和一封信。信是贝特西写来的。贝特西提醒她,今天早晨,丽莎?梅尔卡洛娃和施托尔茨男爵夫人会带着她们的崇拜者卡卢日斯基和斯特列莫夫老头到她家来玩槌球。“您来吧,不玩儿看一看也好,就当是学习一种爱好。我等着您。”贝特西在信的结尾这样写道。

安娜看完了信,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也不需要。”她对正在整理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和小刷子的安努什卡说。“你去吧,我马上就换衣服出去。我什么也不需要。”

安努什卡出去了,可是安娜并没有换衣服,她仍坐着,低垂着头和双臂,有时全身哆嗦一下,她好像想做一个手势,想说一句什么话,然后又发起呆来。她嘴里不断地说着:“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但是不论是“我的”还是“上帝”对她都没有什么意义。她从小虽然是在宗教的影响下长大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宗教,然而她却不曾想过要为自己的处境去寻求宗教的帮助,因为这和寻求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帮助没有什么两样。她早就知道,她只有弃绝了构成她生活的全部意义的那件事,她才能求得宗教的帮助。她面对新出现的一种心境,她不仅感到痛苦,而且感到惧怕。她觉得一切事物都具有两重性,就像物体在疲劳过度的眼睛里变成双影一样。她往往不知道,她害怕什么,她企求什么。她是不是害怕和企求已经发生的事情,或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到底企求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啊呀,我这是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头的两边痛起来,就自言自语道。等她镇静下来,她发现她用两手抓着两鬓的头发,并且使劲压着两鬓。她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咖啡煮好了,家庭教师和谢廖沙等着呢。”安努什卡又回来了,她看见安娜还是那个样子,她对安娜说。

“谢廖沙?谢廖沙怎么了?”她突然兴奋地问道,她今天早晨还是第一次想起儿子。

“他好像做错了事。”安努什卡笑着说。

“做错什么事了?”

“您的桃子放在角屋里,他好像偷吃了一个。”

一想到儿子,安娜就忘记了她现在的处境。她回想起她做为一个母亲,这些年来为儿子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一切,她高兴地感觉到,不管她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仍然有一个支柱,这个支柱是不随着她和丈夫、和弗龙斯基的关系而转移的,这个支柱就是儿子。她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是不能离开儿子的。哪怕丈夫羞辱她,把她赶出家门,哪怕弗龙斯基冷淡她,继续过他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她一想到他就满腹的怒气和怨恨),她也不能离开儿子。她有自己的生活目的。她应该采取行动,保证她和儿子的这种关系,不至于别人从她手里把儿子夺走。甚至于应该尽快采取行动,趁现在别人还没有从她手里把儿子夺走。应该带着儿子离家出走。这是她现在应该做的事。她需要过平静的生活,需要摆脱这个痛苦的处境。她只要想到儿子,想到和儿子有直接关系的事,想到她现在就可以带着儿子走,她的心就得到安慰。

她立刻穿好衣服,走下楼来,迈着果断的步子走进客厅,客厅里像往常一样,有她的咖啡,还有谢廖沙和家庭女教师在等着她。谢廖沙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正站在桌旁的镜子下面,弯着腰,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他采回来的花朵,他那副神态特别像他父亲。

家庭教师一脸严肃的表情。谢廖沙像往常一样尖声叫道:“啊,妈妈!”此时他犹豫起来,是丢下花朵走到母亲跟前跟母亲问好呢,还是做完花环再走过去呢。

家庭教师跟安娜问过好之后,就一五一十地唠叨起谢廖沙那些淘气的行径和过失来,可是安娜根本没有听她说,安娜心里想着是不是带她一起走。“不,不带她,”她拿定了主意,“我只带儿子走。”

“是的,这很不好。”安娜说着搂住儿子的肩膀,她不是用严厉的、而是用畏怯的目光看了看儿子,并吻了儿子一下,谢廖沙看着母亲的这副目光,又是高兴,又是困惑不解。“让他跟着我吧。”她对感到诧异的家庭教师说道,然后就拉着儿子的手,坐到摆好咖啡的桌旁。

“妈妈!我……我……没有……”他说道,他竭力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她因为桃子的事会不会说他。

“谢廖沙,”家庭教师刚走出房间,她就说道,“这很不好,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吧?你爱我吗?”

她觉得眼睛里已经涌出泪水。“难道我能不爱他吗?”她心里想,她用惊慌的、同时又是高兴的目光凝视着他。“难道他会和父亲联合起来惩罚我吗?”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来,她为了避开孩子的目光,霍地站起来,几乎是跑着来到凉台上。

下了几天的雷雨,天气有点凉意,很晴朗。灿烂的阳光透过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树叶照射在大地上,但空气却是凉的。

她因为天气凉和内心的恐惧,打了一个寒战,在如此清新、洁净的空气里,她更感到凉气袭人、更感到恐惧了。

“去吧,去找玛丽艾特吧。”她对跟在她后面走出来的谢廖沙说。然后就在凉台的草编地毯上踱起步来。“难道他们不能宽恕我吗?难道他们不了解这都是出于无奈吗?”她心里想。

她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随风摆动的白杨树梢和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树叶,她明白了,他们是不会宽恕她的,现在,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冷酷的,就像这天空,就像这树丛。她再次感觉到,她心中的一切都变成双影了。“不应该考虑了,”她心里想,“应该准备走了。到哪儿去呢?什么时候走呢?带谁走呢?对,就到莫斯科,乘晚班车走。就带安努什卡和谢廖沙,只带一些随身用的东西。但是先要给他们二人写封信。她立刻走进楼里,走到自己的书房里,坐在桌子旁边,给丈夫写道: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不能再留在您的家里了。我走了,也把儿子带走了。我不懂法律,不知道儿子该跟着父母的哪一方。但是我把他带走了,因为我没有儿子就无法活下去。请您宽宏大量,让他跟着我吧。”

直到信写到这里,她都写得很快,不用费思索,但是一写到要求他宽宏大量时,她就想到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宽宏大量过,另外,信的结尾也需要写几句动听的话,因此信写到这里,她就写不下去了。

“我也不能说我的过错和我的懊悔,因为……”

她又写不下去了,因为思路已经乱了,接不上了。“不行,”她心里想,“不能这么写。”于是她把信撕了,又重写了一封,不再提什么宽宏大量了,就把信封起来。

她还要写一封信给弗龙斯基。“我对丈夫全说了。”她写了这一句以后,坐了很长时间,无力再往下写了。这么写太草率了,太缺乏女性的温柔了。“可是,我能给他写什么呢?”她心里想。她的脸羞得通红。她想起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又恼火起来,于是就把写了一句的信纸撕成了碎片。“根本用不着写。”她想道。然后她合上信笺夹,来到楼上,告诉家庭教师和其他仆人,说她今天就要到莫斯科去,让大家立刻收拾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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