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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1)

第二部第四章 (1)

七月的骄阳烤射下,圣三会广场上几乎没有行人。巴黎闷热难挡,空气仿佛烘烧过,从上面向这个城市,直压下来,沉甸甸而又火辣辣的,吸进肺里使人觉得好难受。

教堂前面,从水池里喷出来的水缓慢的洒落下来,懒洋洋的,似乎再不想动弹,池里的水绿中带蓝,上面浮着碎纸和落叶,稠严严的。

一条狗越过石砌的池边,跳进脏水里洗澡。几个人坐在教堂门口环形的小花园里,羡慕地看着这只在给自己降温的狗。

杜洛华掏出表一看,离三点还整整差了三十分钟,他觉得自己太着急了。

想到这次约会,他不禁哑然失笑,自言自语的说:“教堂对她来说可以派上各种用场。她嫁给犹太人时,教堂对她是一种安慰;相对于政界,上教堂等于是一种姿态;在上流社会中,教堂更使她显得高贵而有修养;与情人约会时,教堂则成了她的遮羞布。人们已习惯于将宗教看作一把多用雨伞,天气好的时候,它是手杖;有阳光的时候,则是太阳的伞;在雨天,则又成了雨伞;如果呆在家里,它就被扔在偏僻处。实际上成百上千的妇女根本不把上帝放在眼里,但又表面装出尊敬上帝的样子,有时竟要上帝帮她们拉拉皮条。如果让她们去和情人开房间,她们觉得是有失尊严,但在神的下面和别人眉来眼去,他们却认为是小事一桩。”

杜洛华沿着水池信步踱着。然后,抬头看一下教堂的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点五分,可他的表快两分钟。

他又觉得在里面等好一些,于是走了进去。

一股凉气迎面扑来,甚是惬意,像是从地窖里吹来的一阵风。他兴奋地吸了一口,然后绕着大殿走了一圈,察看地形。

他的脚步声在高高二楼顶下发出嗡嗡的声响,同时还有一阵有规律的、时续时断的步履声从宽阔的殿堂深处传来。他马上产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想法,于是他循节而去。只见一位身体肥胖的秃顶绅士。他高昂着头,仰背着的手拿着帽子,独自在散步。

偶尔有几位老妇人,散布在座位中间,手捂着脸蹲在凳子上祈祷。

这种气氛使杜洛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孤独、荒冷而平和的感觉。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显得十分柔和。

杜洛华觉得这里的环境“好极了”。

他走到大门附近,又看了看表。刚三点十五分。他在中间那条过道的入口处坐下,很遗憾不能抽烟,从教堂深处,靠近唱诗班住的地方,继续传来那位肥绅士缓慢的踱步声。

有人进来了。乔治转身定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粗布的呢裙,满脸忧伤的普通妇女。她径直走到第一把椅子旁边双腿跪倒,十指合拢,眼睛望着天,虔诚的在祈祷。

杜洛华注视着她,不禁有点好奇,心里想,到底是什么烦恼、忧伤或者痛苦的事情折磨着这双脆弱的手呢?她家境贫寒,这一点儿从她的外表看得出来,也许她有丈夫,可丈夫一定经常对她动粗,也许还有一个孩子,但很可能这个孩子早已在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他在心里暗自念叨:“不幸的人,世界上受苦的人,可真不少哇。” 想到这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觉得老天爷太残酷了,太无情了。接着又想:“这些穷人一定寄望于天,相信天上一定有人可怜他们,他们的名字早已上了天录,于是,他们在人间欠下的债,到了天上就能还清了。但是,‘天’究竟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教堂里安静极了,杜洛华的思绪无限扩展,逐渐形成了一种看法,低声嘟囔道:“世间万物,其实都无聊极了。”

突然,一阵裙声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来了。

杜洛华赶紧起身,迎上前去。她并没有把手伸给杜洛华,只是低声道:“我没有多少时间。马上就得回去,您跪在我身边,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她径直往大殿走去,像一位对屋里一切都很熟悉的家庭主妇在寻找一个合适而隐蔽的地方。她的脸被厚厚的面纱挡住,步覆艰难,几乎听不出任何声响。

走到祭坛附近,她转身过来,用在教堂里说话时惯用的那种神秘语悄悄的说:“咱们到旁边过道里去,这里太显眼了。”

她朝祭坛的驿体龛深深鞠了一躬, 接着行了个屈膝礼,然后向右转,往回走了几步。她打定了主意。拿过一个祈祷用的小凳子,跪了下来。

乔治也连忙跪在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等两人都跪好了不动的时候,他作出一番祈祷的样子,低声说:“谢谢,谢谢,我非常爱您。我希望我能够在这对您谈这句话,向您诉说我是如何爱上您的,如何在第一次看到您的时候就一见钟情……您能够找时间,把这一切,把我心里的话全部向您倾诉吗?”

她好像在仔细地听着,实际上她在沉思,杜洛华说的每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透过指缝回答说:“我疯了,居然还没打断您说的话。我简直是疯了,居然到这里来,和你做了这样的事,让您以为……这……种悲情能继续下去,太荒唐了。忘掉一切吧,必须这样,请您永远别再向我谈起这件事了。”

说完她等着对方的反映,杜洛华想说出几句即果断坚决而又柔情蜜语的话来回答她,但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汇,只好呆呆地在那里发愣。

一会儿后,他还是说了:“我不期盼怎样……也不憧憬怎样,不管您态度如何,我一定耐心而热情的向您反复强调这一点,我爱您。我要把满腔的爱倾泻在您的身上,灌进您的心田。一字一句,时时刻刻,朝朝暮暮。我希望我的爱情像醇酒,一点一滴的浸蚀您的灵魂,使您意动,使您心软,使您最终不得不回答我说‘我也是,我爱您。’”

她的肩膀靠着他的身体,不停地颤动着,胸脯起伏不定。终于她悄声而迅速的说:“我也是,我爱您。”

杜洛华浑身一震,好像遭了猛烈的雷击。他长出了一口气:“噢!我的上帝!……”

她语无伦次的接着说:“天啊,我怎么能对您说出这样的话呢?我觉得自己真丑陋,真无耻,我犯了罪……我……我已经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了……可我不该……我不该……我真不敢相信……我真没想到……我受不了……我完了。您听我说……您听我说……除了您……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我敢向您发誓。我在内心深处,暗地里爱您已经一年了。啊!我太痛苦了,我曾进行过思想斗争,可现在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我爱您……”

她双手掩面哭出来,激动的浑身发抖。

乔治似乎也心情沉重,喃喃的说:“把您的手给我,让我抚摸一下,轻轻地摸一摸……”

她慢慢将手从脸上移开。只见她满脸泪痕。睫毛上还有一粒晶莹透明的泪珠。

他很受感动,拿起瓦尔特夫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啊!我真想把您的眼泪喝下去。”

她完全没有力气,全身瘫软了,呻吟道:“别破坏我的贞节……我真完了!”

杜洛华不禁想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使她丧失贞节呢?他将瓦尔特夫人的手放在自己心上,问道:“你觉得我心跳动的剧烈吗?”此时的他已经说尽了甜言蜜语。

刚才就传来了那位胖绅士有规律的脚步声。现在,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踏在心坎上,他已经绕着祭坛走了一圈,至少是第二次从右面偏殿走了回来。瓦尔特夫人听见他走近自己藏身的柱子,便霍地把手从乔治那里抽了回来,重新把脸捂住。

他们两人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仿佛在一起虔诚的向上帝祈祷。胖绅士走过他们身旁,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朝教堂里面走去,倒背着的手里仍然拿着那顶帽子。

杜洛华希望再来一次约会,地点肯定不是在圣三会教堂,而是在别处。他悄悄的问道:“明天我们在哪里见面?”

她没有反映,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变成了一尊跪着祈祷的塑像。

杜洛华得寸进尺的说:“我明天在蒙梭公园等您好吗?”

瓦尔特夫人转过身来,再次将手从脸上挪开,铁青色的脸抽搐着,看上去极度痛苦。结结巴巴的说:“让我一个人……现在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请您走开……请您走开……只要五分钟……您在我身边使我太痛苦了……我想祈祷……我不想……你走吧……让我一个人祈祷……五分钟……我不能……你走吧……您让我祈求上帝宽恕我……拯救我吧……让我独自呆一会儿……只要五分钟……”

她的脸色那样难看,而且又是那样痛苦,杜洛华只好一声不说的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一会儿还回来吗?”

瓦尔特夫人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他,一会儿还回来。于是,杜洛华向祭坛走去。

瓦尔特夫人想祈祷,她拼命的呼喊上帝,战战栗栗,失魂落魄的朝天上高喊:“可怜可怜我吧!”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看刚才在身旁的那个人!挣扎着不去想他,想把他赶出自己的灵魂。可是,伤心绝望之中,她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她所期盼的上帝,而总是年轻人唇上那两撇鬈曲的胡须。

一年以来,她就这样日夜挣扎,抗拒这种愈来愈强烈的诱惑,和这个使她梦寐难安、身心不宁的形象作斗争。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陷进岁月的母兽,被人困压,扔进这只公兽的怀抱,而这只公兽只凭着嘴上胡须和眼睛的颜色,便将她俘虏,使她俯首就范。

现在,她虽然在教堂里,虽然离上帝的距离更近。可她觉得反而比在家里更加孤立无依和不知所措。她再也无心祈祷了,一心只想着他。杜洛华走开时,她已经很痛苦,但她仍然渴望的挣扎,拼命反抗,从灵魂深处发出呼救的声音。她从来对丈夫很忠,甚至她至死也不愿堕落。她神智昏乱的不断祈求上苍,但她耳朵里清楚地听见乔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拱顶下。

她明白一切都要崩溃了,斗争也是徒劳!可她并不甘心。她的精神突然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会使女人四肢抽搐,跌倒在地,吼叫着把身体卷成一团,显然,她浑身发抖,感到自己即将倒在地上,尖叫着,在椅子间打滚。

这时,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神甫,于是她站起来,向神甫奔去,双手合并,伸向神甫,嘴里喃喃的说:“啊!救救我吧!快救救我吧!”

神甫吃了一惊,停止脚步:“夫人,您要干什么?”

“可怜可怜我吧,我妄想拯救我。如果您再不帮我,我就完了。”

神甫满脸孤疑,甚是纳闷,心里想着,这女人是不是精神病。接着问她:“我能为您做什么?”

神甫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略显肥胖,丰腴的两颊直往下垂,腮帮子发青,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样子很精神,是城市富裕的街区里惯常给有钱人做忏悔的堂区助理司泽。

“请接受我的忏悔吧,”瓦尔特夫人说,“给我拿拿主意,帮助我该怎么办?”

“我每星期天,三点到六点听忏悔。”神甫说。

瓦尔特夫人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连声说:“不!不!不!马上就听我的忏悔!马上!一定要听!他就在这里!在这个教堂内!他还等着我呢!”神甫赶紧问道:“谁在等您?”

“……一个男人……他要使我堕落……如果您不伸出援助之手,我肯定会被他俘虏……我已经躲不开他了……我太软弱了……太软弱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抓住神甫的黑袍,不让他走。神甫担心别有用心的人或者虔诚的教徒看到这个女人跪在自己脚下,于是往四周望了望。

最后,神甫知道也无法脱身,便对瓦尔特夫人说:“您起来吧,我正好带着忏悔室的钥匙。”说着,他翻了翻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然后快步走向一排木制的小房间。这些小房间是灵魂的垃圾箱,教徒们在这里把自己的肮脏的事全部抖落出来。

神甫走进中间那扇门,然后把门关上。瓦尔特夫人冲进旁边的小房间,用紧张,激动而充满希望的声音喃喃的说:“我有靠,愿上帝保佑我。”

……

杜洛华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然后折向左面的偏殿。刚走到殿中央,便看见那位仍然在安祥的漫步的秃头绅士。他心里很是纳闷:“这家伙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那位散步的绅士也放慢了脚步,看着乔治,好像是想和他说话。走到近前,他鞠了个躬,很有礼貌的说:“打扰了,请原谅我。先生,您知道这座教堂是那个朝代修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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