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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

第三十九章光明与阴影:两个世界的分裂 (2)

按照事实,她也确实在找,不过,眼下是作为一个非常牵强的借口。奥丝蓬小姐和她一起去找了一家打算在百老汇推出新歌剧的经理的办公室,然后直接回到了奥丝蓬小姐的房间,从下午三点一直到现在。

嘉莉觉得这个问题是对她自由的侵犯。她并没有考虑过要争取到多少程度的自由,不过那最近时间里所走的那一步,那最新得到的自由,是无论如何不容侵犯的。

赫斯特渥特对此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他那一套精明之处,另一方面,此人仍然有一定的顾全面子的心理,使得他不愿公然表示抗议。嘉莉正漂流出他的生活,而他凭着那种难以说清楚的冷漠心态,只是安然于垂头丧气,自知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了。不过,又禁不住要软声软气、叫人心烦而又起不了作用地叫几声,以示反对——这种办法,结果只能使裂痕逐渐加深。

这个裂痕因为另一件事而进一步加深。当时经理正在边厢里望着灯光闪耀的舞台,群舞演员们正在表演精彩节目,他对主管群舞演员的人说:

“右边第四个姑娘叫什么——现在正在队尾的那一个?”

“哦,”主管的人说,“那是麦顿达小姐。”

“她长得漂亮。为什么不叫她领队呢?”

“好的。”那人说。

“就这么办。她比你手下的那一个女人还要好看些。”

“好的。我就这么办。”指挥说。

第二天傍晚,嘉莉被叫了出来,当初还以为这是因为她犯了什么错误呢。

“你今儿晚上担任领队。”指挥说。

“是的,先生。”嘉莉说。

“加把劲,”他接着说,“我们非得加把劲才行。”

“是的,先生。”嘉莉回答说。

她对这个变动感到很是诧异,开头还以为是原来的领队病了,后来看到她还在队列里,眼睛里明显地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她就想,这也许是因为自己更好些。

她习惯于潇洒地把头往边上一侧,朝上轻轻一抬,并且伸出胳膊仿佛要做出某种动作——而不是有气无力的。站到了队列的前边,这个姿势效果表现得特别好。

“这个姑娘懂得怎样对待表演,”经理有一晚这么说。他想到该跟她谈一次。要不是因为有一个老规矩,决不跟龙套群舞演员打什么交道,那他早就坚决地要接近她了。

“把这个姑娘作为穿白衣服一队的领队。”他向芭蕾舞的负责人这么建议。

这个白衣服的一队,一共有二十名左右姑娘,一律青白滚边的白色法兰绒衣服。领队的穿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打扮得鲜艳夺目,戴着肩章,腰围银腰带,一边挂着一把短刀,特别显得讲究。嘉莉给备了这么一套装束,几天以后穿了这一身上场,她自己也以这新的荣誉而自豪。当她知道自己的薪水如今是十八块钱不再是十二块时,她感到特别满意。

可赫斯特渥特对这个一无所闻。

“我不会把我其余的钱给他了,”嘉莉心想,“我给得够多的了。我自己得添些衣服穿穿啊。”

事实上,在这第二个月里,她添置得也够大胆的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会怎样。付房租的日子眼看会发生更多的纠葛,此外,在附近赊帐的日期也拖得更晚了。不过,她如今打算给自己多打扮打扮。

她第一步是买了一件短罩衫。在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她发现她的钱能买的东西实在少得多么可怜——而如果全花在这一笔上,能买的又会多得多。她忘了要是她独自一人的话,她就得付一间房的费用连同伙食钱。按照她自己的想象,仿佛这十八块钱中每一分钱都可以花在衣服上和其它自己喜欢的东西上。

到后来,她挑了些东西,不光是十二块以外的余款全都花光,而且从这十二块钱里又匀出了一些。她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头了,不过,她那女性爱美的心理占了上风。第二天,赫斯特渥特说:

“我们本周欠杂货店五块四毛钱。”

“是么?”嘉莉说,一边皱了皱眉头。

她朝钱包望了望,准备付钱。

“我一共只有八块两毛钱。”

“我们欠送牛奶的六毛钱。”赫斯特渥特接着说。

“是啊,还有送煤的呢。”嘉莉说。

赫斯特渥特不作声,他看到了她添置的新东西;看到了她疏忽家务;看到了她下午溜出去并且呆着不回家来。他感觉到了将会发生什么情况了。突然之间,她说:

“我不知道,我不可能完全负担。我赚的钱有限啊。”

这是直接挑战了。赫斯特渥特本该应战。可是他力求镇静。

“我并不是要你全部负担,”他说,“我只是要求在我找到活儿干以前帮衬一会儿。”

“哦,是啊,”嘉莉回答说,“老是这一套。要付的钱总是超过我赚的数目。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嗯,我已经尽了力想找点什么活儿干,”他嚷了起来,“你要我怎么办!”

“你并没有使出劲来去找,”嘉莉说,“我倒找到了些事儿干。”

“嗯,我使过劲了,”他说,愤怒得几乎要说出难听的话了,“你不必用你成功的事来压我。我所要求的只是在我找到工作以前你稍微帮衬一些罢了。我还没有垮嘛。我会好起来的。”

他试图说得从容些,可是嗓子有点儿颤抖了。

嘉莉的怒气立刻被融化了。她感到了羞愧。

“好吧,”她说,“钱在这里,”一边把钱袋里的钱一下子全都倒在桌子上,“我还没有赚这么多,能把开支全付掉。不过,如果人家能够等到星期六,我到时候还能有些钱。”

“你收好了吧,”赫斯特渥特悲哀地说,“我只要凑齐了付给杂货店就行了。”

她把钱放回了钱袋,就去打点晚餐,以便早些吃,不致误时。她犯的小小的浮夸行为叫她颇为后悔,觉得该弥补错误才是。

在一个很短的刹那间,他们原来的种种念头涌上了各自的心头。

“她赚的比她说的要多,”赫斯特渥特心里想,“她说她赚十二块钱,可是这个数目的钱买不到这么一些东西。我才不在乎呢。让她把钱留给自己好了。我在这些天里就会找到活儿干的。到时候就滚她的。”

他不过是在发火的当儿这么说的,不过这倒也相当正确地预示了一条可能走的路和可能采取的态度。

“我不管,”嘉莉心里想,“应该对他说,叫他出去找事去。要由我来养他,这不公道。”

在这些日子里,嘉莉给介绍认识了奥丝蓬小姐的若干年轻朋友,这些人可以贴切地被称为寻欢作乐之辈。有一次,他们来访,要奥丝蓬小姐一起在下午出去兜风。当时嘉莉也在场。

“一起去。”萝拉说。

“不,我不成。”嘉莉说。

“哦,行,一起去,你有什么事干?”

“我五点钟得回家。”嘉莉说。

“为什么?”

“哦,晚饭。”

“他们会带我们去吃晚饭的。”萝拉说。

“哦,不,”嘉莉说,“我不去。我不能。”

“哦,来吧。他们都是好小伙子。我们会叫你准时回来的。我们只是在中央公园里兜兜风。”

嘉莉想了一会儿,终于顺从了。

“嗯,我四点半钟必须回来。”

这话在萝拉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在和杜洛埃和赫斯特渥特相好过以后,她对待年轻男子的态度也带点儿犬儒主义了。——特别是对那些轻薄的寻欢作乐之辈。她感觉到自己比他们年纪大了些。他们有些人的奉承的话听来似乎很可笑。可是,她在身心两个方面毕竟还年轻,她对青春还是怦然心动的。

“哦,我们会准时回来的,麦顿达小姐。”其中有一个小伙子一边一鞠躬,一边说,“你不会认为我们会超过时间还留住你,是吧?”

“嗯,我不知道。”嘉莉微笑着说。

他们出发兜风去了——她呢,朝四下里张望,注意到了人家漂亮的衣服。那些年轻人呢,尽说些傻里傻气闹着玩儿的话和在荡子堆里就算作幽默的语义双关的话。嘉莉见到公园附近盛大的马车队伍,从第五十九街街口开始,经过艺术博物馆,一直到第一百一十条街和第七条街的出口处。她再一次被财富的豪华气派所吸引住了——富丽堂皇的服饰,精美的马具,无数的骏马,在这些一切之上,就是美女如云。贫穷的灾害再一次叫她厌恶得什么似的,不过眼下她倒是暂时把自己的苦恼多少忘掉了一些,以致也忘了赫斯特渥特。赫斯特渥特呢,等啊等,等到了四点、五点,甚至到了六点钟。他从摇椅里立起身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我看她是不回家啦。”他悻悻然说。

“就是这么一回事,”他想,“她如今开始得意了。我呢,没有份。”

嘉莉后来确实发现了自己的疏忽。不过,发现时已是五点一刻了。敞篷车当时远在第七条街,在哈伦河附近。

“什么时候了?”她问道,“我务必要回去。”

“五点一刻。”一位伙伴看了一只精致的没有表盖子的表以后说。

“哦,天啊,”嘉莉叫了起来,然后她叹了一声往后一靠。“后悔也没有用了。”她说,“太迟了。”

“当然如此,”一位年轻人说。他见到的是一顿美餐的幻影在面前晃。他感兴趣的是那些兴奋的谈话,结果可能在看戏以后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他对嘉莉着了迷。“我们眼下不妨把车赶到特尔蒙尼柯饭店去,在那儿吃些东西,好不好,奥丝蓬?”

“那当然。”奥丝蓬兴高采烈地说。

嘉莉心里想到了赫斯特渥特。她从没有未经说明原因就忘了弄好晚饭的。

他们的车往回赶,六点一刻坐下来吃晚饭。这是雪莉饭店的事件的重演,对这事的回忆涌上嘉莉的心头,叫人心痛。她回忆起了万斯太太,她自从赫斯特渥特接待了她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访过了。她还回忆起了阿姆斯。

一想到这个形象,她的心就悬了起来。这是个强烈、清朗的幻象。他喜欢的书比她看的要高,他喜欢的人比她所交游的要好。他的一些理想在她的心中燃烧。

“做一个好的女演员是了不起的。”这话清晰地重新响了起来。

可她又是怎样一类女演员呢?

“你在想什么,麦顿达小姐?”她那位快乐的伙伴问道,“啊,看我猜不猜得出来。”

“哦,别,”嘉莉说,“别猜了。”

她撵走了那些幻想,吃了起来。她把心事部分地抛掉了,心里也很快活。不过戏散后再见面的建议一提出来。她就摇头。

“不,”她说,“我不行。我有个约会。”

“哦,请,麦顿达小姐。”那位年轻人恳求道。

“不,”嘉莉说,“我不行。你对我很好,不过我得请你原谅。”

那个年轻人显得大为垂头丧气。

“高兴起来,老伙计,”他的伙伴低声地说,“反正,我们会一起玩的。她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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