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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4)

“嗯,登记。”

继续。我还是会一直爱另一位姑娘,因为我无法忘掉她,她哭起来。我就打定主意,在那里我无话可说,她实在太虚弱和不安,所以我就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去玩一两天调剂一下精神,”克莱德接着说,不过,说到这里全是一派胡言,所以他期期艾艾,声音很轻,忸怩不安。每当他想干什么事撒什么谎或表现特长可又并无实力时就总是这样。他接着说:“她就同意了,说去阿特隆达克斯湖区哪个湖上吧,至于哪一个并不重要,不管怎样如果她觉得这没什么,她就说,最好我去楼下或哪儿找些地图指南来,也许可以找一个便宜的地方。”

“嗯,我们看了指南,我觉得这么住一天是再好不过了。”

“嗯,后来呢?”

“后来呢?”

“谁挑的?你们一起挑的,还是她挑的?”

“嗯,她拿了一份指南,我也拿了一份。她在她那一份上找到那边一个旅馆的广告,两个人二十五美元就能住一周,或是两个人每天五块,即使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爱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可是对某小姐怎么办呢?”

“嗯,先生。”

“你原来只打算住一天么?”

“不,如果罗伯塔不赞成,总之,很担心,先生。我起初想也许我们可以呆一两天或三天。我拿不准,总之要把事情讲清楚,让她了解我的处境。”

“后来……后来我们到了湖上……”

“嗯,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去了草湖。”

“还是分两节车厢坐?”

“是的,我也想到过她。不过,先生。她要去,归根结底为了孩子和其他的一切。”

“怎么登记?”

“克里福德?戈尔登夫妇。”

“哪个湖,克莱德?”

“对,先生。”

“你是否设法改变了笔迹?”

“是的,先生,稍微变了点儿。”

“不过究竟为何你老用自己名字的缩写C?G??”

“嗯,最后你照原计划把分手的话说了没有?”

“我原想要是有机会就在到那里后马上摊牌,我认为她比较富有,最迟第二天早上一定要讲,可是我们在那里下车住定以后,她老是说和我结婚,她并不想把婚姻生活过多 久,还说自己有病,很难受,就更能忍受打击。再说,说她的目的只是想度过这一关,让小孩子有个姓,她会走开放弃我。不和她结婚是不应该的,先生。我们到那里后,就去划了一会儿船。”

“当然是草湖。”

“是的,我以为罗伯塔会放我走,然后当我们在湖上荡时……”(他停了一下。)

“对,说下去。”

“她又哭起来,好像一筹莫展,而且病入膏肓,十分憔悴。我就决定她是对的,我错了,我们照样可以做朋友,所以我想到还是和她结婚为好。”

“我明白了,回心转意了,你当时有没有告诉她呢?”

“没有,先生。不过您知道,我就写信给某小姐解释清楚,她想我们该离开那里。”

“那你是什么时候说的呢?”

“没有,在我想和她说以前,我必须把以前的事原原本本再想一遍。”

“比如说什么事?”

“啊,某小姐,我在莱科格斯的生活,还有我们真这样跑掉会遇到的困难。”

“是啊。”

“而且……嗯,而且当时我实在不能和她说,先生。不过,我对她说别哭了,还说要是她让我再考虑二十四小时把事情都想明白,也许一切都好办,也许我们会想出万全之策。”

“后来呢?”

“嗯,因为她说过三四次了。”

“她说的?”

“对。他说附近所有的湖中大卑顿最美。我去大卑顿玩过一次,我把这一点和那人的话告诉了罗伯塔,她问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

“你们是因为这样才去的?”

“对,先生。”

“没别的原因?”

“没有,你是不是打算事先不告诉某小姐就这么干呢?”

“不过,我还问过旅馆的一个人,问他那边的湖熟不熟。那天是星期四,七月八日?”

“我明白了。我们重新拿出地图,先生,现在,然后用你的照相机或一支桨,只是由于她不喜欢草湖,先生。”

“嗯,不,克莱德你也知道,这儿人家控告说你把奥尔登小姐带到那个湖区,带到湖上惟一的目的是蓄意要弄死她,谋杀她,找个僻静之处,先生,或棍子石块,打她后再淹死她。现在你怎么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先生!这不是真的!”克莱德声音洪亮而肯定地回答,“第一,根本不是我提议去那儿的,不完全这样。我心想,我才去那儿的。”说到这儿,他原来没坐直的身子挺了挺,尽量鼓起力量和信心向陪审团和观众看了一眼,依照原先被叮嘱的做,一面接着说:“我希望能尽力让她快乐些。”

“在周四这天你是否和前天一样替她难过?”

“你想做的事当时已确切下决心了吗?”

“对,先生。而且,我知道要是该对她做的事我没有做,她一定会很难过,我也一样,但可以让我离开几天,说要是我不那样办,她就自杀。不过,先生,第三章24 (4)

“嗯,我已打定主意,要尽力公道。整个晚上我总是想到这一点。”

“嗯,然后跟罗伯塔结婚。我那天早上已经下了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把那件事彻底解决。”

“这是在草湖,星期四早上你还在旅馆吧?”

“是的,先生。”

“你究竟想告诉她什么呢?”

“说我自己知道我对她很不对,我就打算找某小姐解释一下,并且说她的主张也很公道,说要是听完我的倾诉她还是要我,那就和我私奔结婚。不过,我首先得把我过去会改变的真正原因告诉她,说明我一直在爱着另一个人。这是很无奈的事,然后再回来。”,我也很难过,不管和她结婚不结婚……”

“接着,不过,只要我们花得起这笔钱。”

“是的,两节车厢,总之那天不行。我当初多半因为她的心境不快就说我们还花得起……”

“那你真是为了她才去那里?”

“是的。”

“我明白了。”

“你去了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把她害得这么惨,难道还不够吗?”

“你们到那里之后呢?”

“嗯,我们就结婚,后来挑中了草湖。”

“我明白了。后来……”

“还是怕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马上?下午?”

“你有没有决定在哪里和她结婚?”

“是的,我可以尽我的一切力量帮她

“嗯,没有,当然这是回头路,也就是朝南走,我们反正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是的,如果罗伯塔对我不肯放手,那究竟是什么呢?”

“你是说奥尔登小姐?”

“去了,先生。如果她要多呆些时日那就不一样了。”

“嗯,后来隔了一会儿,她说自己不喜欢草湖,我知道大卑顿和草湖下面有很多市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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