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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忒修斯国王(1)

1少年时代

赫拉克勒斯在希腊做出了很多英雄的事业,但他最大的功绩,是成为许多希腊少年崇拜的偶像。当他上伊阿宋的船去冒险时,他的一位崇拜者也跟上了船,与伊阿宋一起完成冒险之旅。这个崇拜者就是雅典国王忒修斯。参加伊阿宋的冒险时,忒修斯还是个少年。

忒修斯的先祖是传说中从地里长出来的雅典人,最早可知的祖先是国王埃利希突尼奥斯。忒修斯的父亲是雅典国王埃勾斯。埃勾斯在伊阿宋寻求金羊毛前20年,曾访问特洛曾城国王庇透斯。他告诉庇透斯,虽然自己有妻室,但一直没有儿子来继承王位,因此害怕兄弟帕拉斯,所以很希望再生个儿子。庇透斯是伯罗奔尼撒诸王中最强大的珀罗普斯之子,他回答说,他正好最近得到一则神谕,说他的女儿不会有公开的婚姻,却会生下一个有名望的儿子。于是庇透斯让女儿埃特拉与埃勾斯秘密结婚。几天后,埃勾斯要回雅典,在海边告别埃特拉。他把一把宝剑和一双绊鞋放在海边的一块巨石下,说:“如果你生的是个儿子,那就等他能够搬动这块岩石的时候,让他取出宝剑和绊鞋来雅典找我!”

于是忒修斯出生了。外祖父庇透斯宣称他是海神波塞冬的儿子。特洛曾人把波塞冬看做城市的保护神,特洛曾城的标志就是波塞冬的三叉戟,所以特洛曾人也非常敬畏忒修斯。忒修斯很小就崇拜赫拉克勒斯,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他们也有亲戚关系,他们的母亲是表姊妹。五岁时,赫拉克勒斯前来拜访庇透斯,坐上餐桌时,解下披在身上的狮皮放在一旁。其他孩子看到狮子皮,都吓得走开了,小忒修斯却从仆人手上拿来斧子大胆地砍向狮子皮。他长大后,母亲告诉他真实身世,他来到海边搬开巨石,取出宝剑和绊鞋,先参加伊阿宋的冒险。完成冒险后,回到特洛曾城,不久就准备去雅典找父亲埃勾斯。

当时从伯罗奔尼撒到雅典之间的陆路有很多坏人,庇透斯要求他走海路,因为海路很安全,又详细地向他介绍这些坏人。忒修斯说:“我是海神的儿子,走海路会被人嘲笑的。另外,如果我乘船干干净净地到了雅典,我还能拿什么东西让我真正的父亲高兴呢?”庇透斯听了很高兴,不再干涉。

于是他带一把剑,独自走陆路去雅典,果然遇到很多坏人。第一个叫佩里弗特斯,喜欢用铁棍把路人打死。忒修斯用剑杀了他,夺得铁棍。第二个是科任托斯的辛尼斯,他常把两棵树弯到一起,再把路人绑在树梢中间,让两棵树弹开,路人就被撕为两半。忒修斯用铁棍把他打死,带走他的女儿珀里吉纳。当时珀里吉纳逃到灌木丛里,向灌木丛祈祷求助。后来忒修斯把她嫁给了俄卡利亚的国王、欧律托斯之子达埃阿纳宇斯,她的后代一直保护着这座山上的树林。第三个是墨伽瑞斯边界的斯喀戎,他住在一个靠近海边的悬崖下,守着大路。忒修斯强迫斯喀戎到海边给他洗脚,然后一脚把他踢进海里淹死,因为斯喀戎喜欢把路人带到海边给他洗脚,再把路人踢进大海里淹死。第四个是阿提喀地区的刻耳库翁。忒修斯与他摔跤,获胜后把他杀死。刻耳库翁喜欢强迫路人同他角力,败给他的人就被杀掉。第五个是达马斯特斯。达马斯特斯有一长一短两张床。如果路人是个矮子,他就让路人躺在长床上说:“你太短了!”然后把外乡人的身体拉长,直到他断气为止;如果是高个子,他就拿来短床说:“床太短了!”说罢把路人的脚砍掉。忒修斯强迫他睡在小床上,砍掉他的脚,把他丢在野外。另外,在这次旅途中,忒修斯还在克罗米翁地方杀掉了一只名叫费亚的野猪。最后走到菲索斯河,忒修斯请当地的菲塔利腾族人给他洗礼,以除去他身上的血污。菲塔利腾族人欣然答应他的请求。

忒修斯来到雅典王宫,父亲埃勾斯用毒酒招待他。毒酒是美狄亚置办的。美狄亚离开伊阿宋后,来到雅典,得到年老的埃勾斯的宠爱。她对国王说她能用魔药让他恢复青春,所以两人同居度日。当时雅典的市民闹内讧,埃勾斯以为是外乡人在捣鬼,美狄亚就趁机说忒修斯是外来的探子,不如在迎接他时用毒酒解决掉。埃勾斯同意。

酒杯递到面前,但父亲还没认出自己,忒修斯不喝酒,故意拔出剑来切肉。埃勾斯于是认出了儿子,推开酒杯,父子相认。美狄亚被埃勾斯驱逐,回到故乡科尔喀斯。这时她父亲埃厄忒斯的王位已被她的弟弟篡夺,她回来后就帮助父亲重新登上了王位,从而得到了父亲的谅解。

忒修斯成为王位的继承人。叔父帕拉斯的儿子们一直以为王位会是他们的,非常恼火突然出现的忒修斯,准备伏击他。他们的手下有一个是外乡人,向忒修斯告密。忒修斯带兵赶到埋伏地点,把他们全部杀死。为了消除雅典人对他杀死众多堂兄弟的反感,他去阿提喀捉住了马拉松野牛。这头野牛被赫拉克勒斯从克里特捉来,后来又奉欧律斯透斯之命放掉了,它在阿提喀四乡无人能敌。忒修斯把野牛带回雅典,一路上让人观看,再将它宰杀,献祭给太阳神阿波罗。

不久,克里特的国王弥诺斯派使者来雅典索取贡物。弥诺斯有个儿子名叫安德洛革俄斯,曾参加雅典竞技会,在所有的项目上都是冠军。埃勾斯不高兴,就命他去制服马拉松野牛,但他被野牛杀死了。弥诺斯起兵为儿子报仇。战争之后,雅典人答应每九年向克里特进贡七对童男童女。弥诺斯则将童男童女关进克里特迷宫,由里面的半人半牛的怪物弥诺陶洛斯杀死他们。今年又是进贡年了,这是第三次进贡。随着弥诺斯使者的到来,雅典人对埃勾斯的不满大增。忒修斯向雅典人宣布,这次用不着抽签,他愿意去除掉怪物弥诺陶洛斯。雅典人都赞赏他的勇敢无私。埃勾斯为儿子的决定大吃一惊,竭力阻止他。但忒修斯向他保证,自己是能活着回来的。忒修斯向阿波罗神献祭后,与抽签选中的另外十三名童男童女一起登船驶往克里特。船帆用黑布,表示绝望和臣服。但这次还准备了白帆,如果忒修斯成功归来,挂白帆。

忒斯修到了克里特岛,被带到国王弥诺斯面前时,国王的女儿阿里阿德涅就爱上了他,在忒修斯与童男童女进迷宫前,交给他一只线团和一把利剑。忒修斯进入迷宫,杀了里面的怪物,又顺着线出了迷宫。一出迷宫就马上带着阿里阿德涅姐妹上船起航,阿里阿德涅说:“不必急着走!你先在海港里把克里特人的船底全部凿穿,这样我们可以轻松地去雅典,路上不会有追兵打扰。”忒修斯按她的话行事,果然一路平安没有追兵。他们中途在迪亚岛祭神,祭司传达的神谕说,忒修斯如果把阿里阿德涅带回雅典,神就会给雅典降下灾难。忒修斯敬畏神灵,只得将伤心的阿里阿德涅遗留在孤岛上,只带着她的妹妹淮德拉回雅典。一路上,忒修斯很伤心,他身边的人也伤心,因此都忘了把船改挂白帆。埃勾斯自从儿子走后,每日到海岸高处眺望,那天看见回来的船上仍挂黑帆,以为儿子死了,悲痛得跳崖身亡。

为了纪念这位父亲,这海就叫做埃勾海,即今天的爱琴海。

2雅典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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