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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诸神的产生(2)

天亮了,她忘记了昨晚的梦,与许多贵族姑娘一起在一块靠近海边的草地上玩耍。欧罗巴所穿的裙子是火神赫淮斯托斯亲手制的。火神赫淮斯托斯制出这件裙子后,海神波塞冬得到了。当波塞冬与利彼亚热恋时,把裙子给了利彼亚,利彼亚又把它给了儿子阿革诺耳,阿革诺耳把它当成传家宝,给了女儿欧罗巴。

宙斯在天上看见欧罗巴,为她所吸引,令赫耳墨斯把附近草地上的牛都赶到那块草地上去。赫耳墨斯遵命,把牛都赶到那块草地上去了,却不知宙斯已经变成一头全身金黄的公牛,杂在牛群中接近了欧罗巴。宙斯所变的公牛虽然很雄壮,但很温顺,主动地来到欧罗巴身边卧倒。欧罗巴很高兴,大胆地上了牛背,而她的女友们则畏畏缩缩。突然那头牛驮着她开始走路,很快离开草地,跃进了大海。虽然在海上飞速向前,但欧罗巴的衣服却一点也没有沾上水。在海上行了一天一夜后,公牛把她送到一个岛上就消失了。欧罗巴很害怕,这时面前出现一个男人,告诉她:“我是克里特岛的统治者,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会保护你。”欧罗巴在孤岛上很害怕,便答应了。那个男子得到承诺后消失了,欧罗巴又一个人了。她回忆事情的经过,说:“要是那头公牛再出现,我一定要折断它的牛角!”她又想跳海一死了之,待看见汹涌的海浪时却又不敢。这时,女神阿弗洛狄忒出现在她身后,旁边是女神手执弓箭的儿子,女神对她说:“我就是在梦中把你抢走的那个女人,而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是宙斯。以后,你来的这块大陆就以你的名字‘欧罗巴’命名!”欧罗巴服从了命运的安排。她跟宙斯生了三个儿子:弥诺斯、拉达曼提斯、萨耳珀冬。前面两个后来成为冥界判官,萨耳珀冬则是小亚细亚吕喀亚的国王。

欧罗巴大陆,即今天的欧洲大陆。

4法厄同

年轻人法厄同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儿子,他为自己的身份自豪。但是旁边的人却常嘲笑他,后来嘲笑就变成侮骂了,因为从来没人看到他和自己父亲在一起。他就去太阳神的宫殿找父亲。太阳神亲切地问他:“我亲爱的孩子,你怎么来了?”可法厄同被宫殿里的景象惊呆了,只顾得看。他看见支撑宫殿的圆柱形石柱,上面镶满象牙、黄金、宝石;银做的大门上绘着精美的图案,图案内容是人间的传说故事;而他的父亲面前,左右排列着两队下属:一边是日神、月神、年神、世纪神,一边春夏秋冬四神。春神是个脖子上戴着花环的年轻人,夏神穿着绘有金黄麦穗的衣服,秋神手捧丰收的葡萄串,冬神是个白胡子老人,身上散发着寒气。

法厄同想更靠近父亲一些,但父亲的身上发出耀眼的亮光和灼人的热力,使他只能站得远远地说:“尊敬的父亲,我在地上受不了别人的责难,他们都说我在撒谎。现在请你向世人证明:我的确是你的儿子吧!”阿波罗收敛住光芒,从宝座上走下来拥抱着他说:“要相信你母亲克吕墨涅告诉你的身世;而我,不管在什么地方,永远都会承认你是我的儿子。现在你可以向我要份礼物,我一定满足你,我指着冥河发誓!”法厄同立即高兴地说:“那么请让我驾驶你的太阳车吧,我想知道,在高高的天上飞过是什么感觉!”

太阳神后悔莫及,乞求儿子说:“我的儿子,你的要求超出了你的力量,你是个连驾马车的经验都没有的人类!我每天驾太阳车的时候,都要站在喷射着火焰的车轴上;早晨,车子要经过陡峻颠簸的路上升,这段路让神马都感到疲倦;当我把车子驾驶到达天顶时,会感到头晕目眩,难免双腿发抖;然后道路又急转直下,我就必须抓紧缰绳,格外小心,这时你的外祖母海洋女神忒提斯在落日处等着我,也总是投来关切的目光,怕我掉出车外落到海底;同时,天空又是在不停地旋转的,我必须竭力与它同步。这工作就连其他的天神都未必能胜任,何况是你呢?如果我能收回诺言就好了;或者你能体会我的忧虑就好了。换一个愿望吧,我一定满足你——你在人间可以永远不缺乏财富,或者成为身份高贵的国王,你要哪样呢?”

可是法厄同不肯改变愿望。太阳神只好实现承诺,命令时光女神给车子套好四匹生有两翼、口鼻喷火的神马,自己把儿子送上太阳车,告诉他驾太阳车的方法,并最后一次劝他放弃。但法厄同心情激动,心里只想着等会儿在天上飞过的情景。他握紧缰绳,催马匹前进,冲破拂晓的雾霭。很快马匹察觉今天驾驭它们的是另外一个人,任性地离开了平日的故道。在天空到处乱跑,飞得高时几乎触到高空的恒星,飞得低时几乎撞上高山,使大地龟裂,草原干枯,森林起火,庄稼枯死;黑人的皮肤就是这时变成黑色的。法厄同对马匹失去控制,已经很慌张了,当他偶尔朝下张望,看见一望无际的大地展现在眼前时,头晕目眩,松掉了手中的缰绳,从太阳车里跌落下去,如同燃烧着的一团火球往下掉。广阔的埃利达努斯河接受了他的遗体。

太阳神悲痛地看见了这一切。法厄同的母亲克吕墨涅和姐姐赫利阿得斯在河边为他一连哭了四个月,最后她们化作河边的白杨树,她们的眼泪成了晶莹的琥珀。

5卡德摩斯

欧罗巴失踪后,她的父亲阿革诺耳令儿子们去寻找她,找不到妹妹就不准他们回来。于是欧罗巴的四个哥哥卡德摩斯、福尼克斯、基立克斯、菲纽斯走遍世界,但始终没有欧罗巴的消息。卡德摩斯不能回家,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度过晚年,他在卡斯泰利阿圣泉请求阿波罗的神谕。神谕说:“你将在一片草地上只看到一头牛,它没有套上轭具。你跟着它走,它卧倒休息的地方,就是你建造城市的地方。你要把城市命名为‘忒拜’。”

卡德摩斯一离开圣泉,就看到一头母牛。他跟着母牛,看到它在凯菲索斯休息。卡德摩斯跪在地上,亲吻土地。然后准备在这里建造城市,先让仆人找水源以便献祭。仆人向附近的森林走去了,但很久也不见回来。卡德摩斯走进森林,发现仆人们都已经死在了一棵大树下,一条毒龙在他们尸体旁边张牙舞爪。卡德摩斯十分愤怒,大叫道:“我的朋友们,我现在就为你们报仇!”他毫不迟疑地冲向毒龙,先投一块大石头猛砸过去。但毒龙有硬鳞,石头根本没伤着它;又急忙投去标枪,标枪扎得很深,毒龙受了重伤。毒龙扭头咬断枪杆,却不能把枪头拔出来,就向卡德摩斯张口吐毒涎。卡德摩斯趁此机会用狮皮裹住自己,把长矛刺进毒龙的嘴里,把毒龙的牙齿也打落了许多。毒龙气势大不如前,卡德摩斯又经一番周旋,用剑刺中它脖子,把它钉在了大栎树上。

这时雅典娜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把毒龙的牙齿埋入泥土。卡德摩斯于是在地上犁一条深沟,把龙的牙齿埋入沟里。一会儿,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破土而出。士兵们钻出泥土,就互相厮杀。激战之余,有一个士兵告诉卡德摩斯:“别干涉我们兄弟之间的战争!”不久,这里遍地尸体。这群士兵最后只剩下五个人时,雅典娜让他们和解,其中有一个叫厄喀翁的,最先听从雅典娜的话,放下武器。卡德摩斯就与这五位士兵一起建立了忒拜城。诸神又让女神阿弗洛狄忒把女儿哈墨尼亚嫁给卡德摩斯。在他们的婚礼上,女神阿弗洛狄忒送给他们的礼物是项链和面纱。

卡德摩斯和哈墨尼亚生了女儿塞墨勒,塞墨勒和宙斯生了狄俄尼索斯。后来,卡德摩斯和哈墨尼亚在伊里利亚变作两条大蛇,死后进了天堂。

6酒神狄俄尼索斯

酒神狄俄尼索斯,又叫巴克科斯,卡德摩斯的外孙,宙斯和塞墨勒的儿子。他在印度长大,是果实神,他最先掌握了种植葡萄的技术。

他到处教人们种植葡萄,但要求人们建立神庙来供奉他,理由是:他是果实神。如果有人侮慢他,他就会凶狠地报复。这一次,他来到忒拜,后面跟着一群信徒,信徒们沿路宣扬他的教义。忒拜城的许多男女都加入信徒的队伍里,跟着信徒一边走一边赞美狄俄尼索斯。

这时的忒拜国王为彭透斯,他是从泥土里长出的士兵厄喀翁的儿子。他听说了狄俄尼索斯在忒拜的行为,很不喜欢,让士兵去将狄俄尼索斯捉来。一会儿,士兵们带伤回来了,只捉得狄俄尼索斯的一个随从。彭透斯审问这个随从,那随从回答他道:“我叫阿克忒斯,梅俄尼恩人。我没有牲口和土地,我父亲给我的财富就是一根钓竿和钓鱼的本领。后来我做了海上的水手……”这个随从说起他遇见狄俄尼索斯时的奇事。他几年前做水手时,在爱琴海的提洛斯岛,船上的人从岸上把一个喝醉的男孩捉上船,水手们都虐待小男孩,只有他同情那个男孩。后来,在水手们虐待小男孩时,小男孩现了神的原形,身上穿着用葡萄藤和葡萄叶织成的衣服,执着葡萄藤的神杖,满船也充溢着葡萄酒的香气;这时船也被海水里伸出的葡萄藤蔓缠住了,不能前进,水手们也都一个个地变成了鱼跳进了海里,只有他例外。他于是从此跟随狄俄尼索斯,现在来到了那克索斯。

国王彭透斯听完他的故事,将他关进地牢。彭透斯的外祖父卡德摩斯对此表示反对,然而彭透斯无动于衷。很快,有人向彭透斯报告,那个随从从牢里逃走了。彭透斯开始打击狄俄尼索斯和他的信徒,连自己的母亲和姐妹也因为是信徒而被关进牢里。可是那些信徒却都先后从牢里逃出去,躲进了树林里。彭透斯便派士兵去树林里捉。士兵们来到树林里,狄俄尼索斯向士兵伸出双手,主动让士兵把他铐走。士兵们不敢,只好空着手回来见国王彭透斯。与士兵一起回来的仆人又报告说:“国王,你的母亲和姐妹们是女信徒的带头人。她在树林里,只要用手杖敲敲岩壁,岩壁就会流出清泉、牛奶、美酒、蜂蜜。如果你在场看到这情景,说不定你也会向酒神跪倒,成为他的信徒。”

彭透斯怒不可遏,命令士兵全体集合,他要亲自去树林里捉人。这时狄俄尼索斯来到他面前,要带这位国王去看看他的女信徒们,但国王必须穿女人的衣服,因为他是男人,而且还没入教。国王彭透斯冷笑着,穿上了女人的衣服,他要去亲眼看一看那里的情景。

他跟着狄俄尼索斯来到一个大山谷里,树林间的空地上,一大堆妇女在专心地唱着颂歌。狄俄尼索斯引着国王,在妇女的人堆中绕来绕去地前行。走到她们的中间,狄俄尼索斯让妇女们停止唱颂歌。妇女们这时都抬头看着她们的神和国王。狄俄尼索斯突然把身边的国王一指,说:“他就是嘲笑教义的人,惩罚他!”妇女们一拥而上,把国王打倒在地,又撕碎他的皮肉,将他的头用树枝叉着在树林里游行。

7珀耳修斯

珀耳修斯是宙斯的儿子,外祖父是阿尔戈斯国王阿克里西俄斯。

阿克里西俄斯得到神谕说,他的外孙将会夺取他的王位并使他死去,所以他将女儿和外孙珀耳修斯装进箱子,投入大海。宙斯使箱子漂到塞里福斯岛海岸,让两兄弟狄克堤斯和波吕得克忒斯救出母子俩。这兄弟二人是塞里福斯岛的统治者,当时正在海边捕鱼。波吕得克忒斯娶达那厄为妻,并养育珀耳修斯。珀耳修斯长大成人,继父建议他去砍下女妖墨杜萨的脑袋,以成就自己的光荣。

珀耳修斯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诸怪之父福耳库斯那里,遇到了福耳库斯的三个女儿。这三个女儿天生白发,三人共用一只眼睛、一颗牙齿。珀耳修斯取走她们的牙齿和眼睛,要求她们告诉他怎样找到一位仙女,这位仙女的宝物飞鞋、神袋、狗皮盔可以帮助他斩杀女妖墨杜萨。福耳库斯的女儿们不能缺少眼睛和牙齿,只好告诉他寻找仙女的路线。珀耳修斯找到仙女,仙女给了他宝贝,于是他脚穿飞鞋,肩背神袋,头戴使自己隐形的狗皮盔,飞到赫耳墨斯那里,又得到青铜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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