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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俄狄甫斯的故事(2)(2)

于是忒拜国王厄忒俄克勒斯带军队出城。双方签订协议,首领们又立誓遵守协议。兄弟俩去准备披挂。波吕尼刻斯的朋友们帮他穿盔甲时,鼓励他说:“宙斯会祝福你取胜的,他希望你为他建座纪念碑!”忒拜人也鼓励他们的国王厄忒俄克勒斯说:“努力吧,你是为你的荣誉和王位而战,胜利的报酬是丰厚的!”同时双方的占卜家也聚到一起,组织向神的献祭,讨要神谕。神谕出来了,说双方的结果都是“既胜利,又失败”。谁也说不清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兄弟俩于是抛开神谕,精神抖擞地走到城外决斗场上。

决斗开始。最初势均力敌,波吕尼刻斯只是伤了厄忒俄克勒斯的脚。后来厄忒俄克勒斯用了一招忒萨利亚军队训练士兵时用的战术,刺中哥哥波吕尼刻斯腹部,波吕尼刻斯重伤倒地。厄忒俄克勒斯以为得胜了,丢下手中剑,去捡波吕尼刻斯的武器。波吕尼刻斯突然举剑刺中他的胸口,他立刻倒地死亡。波吕尼刻斯还没断气,妹妹安提戈涅扑倒在他的身上痛哭。安提戈涅回忒拜,本是想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现在只能听听他的遗言:“现在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恨他!我为我们两人的命运悲叹,也为你的命运悲叹!把我埋葬在家乡的土地上,请家乡人原谅我!”

兄弟俩谁是胜利者?双方军队发生了激烈争吵。忒拜人处于紧张状态,所以仍然手执武器,阿尔戈斯人以为自己这边必胜无疑,一直在空着手忘情地呐喊助威,这使得冲突马上就变成战斗。阿尔戈斯人大败,希波迈冬、堤丢斯死于混战中,安菲阿拉俄斯驾战车被逼到伊斯墨诺斯河里淹死,尸首未找到。其余生还者一直逃回阿尔戈斯。

5克瑞翁

忒拜人大获全胜。克瑞翁成了忒拜的国王。他为旧国王厄忒俄克勒斯举行隆重的丧礼,又把波吕尼刻斯暴尸城下,下令说,敢掩埋他的人将用乱石击死。安提戈涅去找妹妹伊斯墨涅,要她一起把哥哥的尸体偷运走。伊斯墨涅拒绝说:“我们家族的灾难还不够吗?况且我也害怕死亡。”安提戈涅独自去说服看守尸体的人,让她把波吕尼刻斯埋葬了。

克瑞翁得知,勃然大怒,命令扒去尸体上面的泥土,并让看守把安提戈涅带到他面前。他问:“现在,你是要忏悔呢还是要否认?”她回答说:“我承认!”克瑞翁说:“你在故意违反我的命令!弱者落到强者手里,就应该本分一点。”安提戈涅说:“发布这个命令的不是不朽的神,而只是一个人间的君主!神的命令不分现在和过去,它是永远有效的,任何人都不应该违反它。我是服从了神的命令才这样做的。”克瑞翁宣布她应该被处死,话音刚落,伊斯墨涅突然进来说:“我也参与了,把我也处死吧。不过你要知道,我姐姐也是你儿子海蒙的未婚妻!”克瑞翁于是改口,命令把姐妹俩都抓起来。

还没决定关押到哪里,海蒙来了,他先向克瑞翁说明自己是绝对忠诚的,然后说:“我只是为了维护你的利益才讲这番话的。人民都因害怕你而不敢向你说真话,他们都同情安提戈涅,认为她做得对,不应被处死。亲爱的父亲,你应该向舆论让步。”克瑞翁说:“你是觉得你比我聪明吗?你是为了维护她的利益才讲这番话的,你因为爱情而失去理智了。我决定,只要她活着,你就不能同她结婚!我要她活在岩洞里,免得杀戳她的血玷污忒拜城!”士兵当着忒拜人的面,把安提戈涅送到一个石洞前,安提戈涅呼唤神和亲人,希望跟他们永远生活在一起,然后走进了石洞。

在城里,提瑞西阿斯对克瑞翁说:“我从鸟儿那里得知,我们这么做引起了神的愤怒,将会引来可怕的责罚!”克瑞翁很不高兴,骂他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才这样说的。提瑞西阿斯也发怒说:“你也犯下了罪孽!除非你死掉一个孩子,否则不能免去神的降灾。”然后离开了。克瑞翁又愤怒又害怕,召集城里的长老们来商议,会上决定放了安提戈涅,并埋葬波吕尼刻斯。开完会,他命人将波吕尼刻斯火化后埋葬,自己则去安提戈涅那里。在洞口,他看见安提戈涅已经用面纱缠成的绳索在洞里上吊死了,海蒙正伏在她尸体身上哭。他站在洞口处喊海蒙出来。海蒙看见他来,拔出了剑。克瑞翁还以为海蒙是要刺杀他,急忙退出洞口躲避。待发现不是这样时,海蒙已抱着安提戈涅自杀了。克瑞翁的妻子在家中得到消息,也自杀了。

不久,败走的阿尔戈斯国王阿德拉斯托斯和雅典国王忒修斯带着雅典军队,来到忒拜城,要求埋葬那些阵亡的阿尔戈斯士兵。忒拜人只得同意,让他们在城外堆起七座柴堆焚化阵亡者。安菲阿拉俄斯的尸体无法寻到,国王很伤心,评价他说:“他是勇敢的战士,又是超人的预言家。从此以后,我失掉我军队的眼目了。”阿尔戈斯人又举行了献祭阿波罗的赛会,最后在忒拜城外,给报应女神涅墨西斯造了一座神庙后,与雅典人一起离开了忒拜。

6阿尔克迈翁

十年过去了,忒拜之战阵亡英雄的儿子们决定再次征讨忒拜,他们号称“厄庇戈诺伊”,意即“后辈英雄”,共有八人:安菲阿拉俄斯的儿子阿尔克迈翁和安菲罗科斯,国王阿德拉斯托斯的儿子埃癸阿勒俄斯,堤丢斯的儿子狄俄墨得斯,帕耳忒诺派俄斯的儿子普洛玛科斯,卡帕纽斯的儿子斯忒涅罗斯,波吕尼刻斯的儿子忒耳珊特罗斯,墨喀斯透斯的儿子欧律阿罗斯。还有墨喀斯透斯,国王阿德拉斯托斯的兄弟,上次的远征他没有参加。他们要求阿尔克迈翁担任统帅,阿尔克迈翁犹豫不决。波吕尼刻斯的儿子忒耳珊特罗斯又把面网送给阿尔克迈翁的母亲,让她说服阿尔克迈翁当统帅。最终,阿尔克迈翁出任了统帅。

阿尔克迈翁在阿尔戈斯组建军队时,也让邻近城市的青年参加进来。军队组建好后,就向忒拜进军。忒拜人出城迎战失利,丧失了首领和很多士兵,厄忒俄克勒斯的儿子拉俄达马斯杀了国王阿德拉斯托斯的儿子埃癸阿勒俄斯,但自己也被阿尔克迈翁杀死。于是忒拜人退守城内,后来根据提瑞西阿斯建议,一边派使者向阿尔戈斯人求和,一边用大车载着妻儿老小逃到了俾俄喜阿的一座城内。于是忒拜被征服了。提瑞西阿斯在出逃路上,喝冷水受寒而去世。

阿尔戈斯人攻进城内,捉得提瑞西阿斯的女儿曼托,他们把她带到特尔斐,让她做那里的女祭司。这是由于出征前,阿尔戈斯军队先向太阳神许愿,将把忒拜城里最珍贵的战利品献给他;攻克城池后,他们一致认为,在战利品中神肯定最喜欢继承了父亲神奇的预言本领的女预言家曼托。不久,曼托成了当时最有名的女预言家。她与荷马是好朋友。荷马是希腊神话的主要作者。

阿尔克迈翁从忒拜回来后,用剑杀死母亲。不久他丧失了理智,疯疯癫癫,带着波吕尼刻斯的传家宝项链和面纱四处流亡。在亚加狄亚,娶了国王菲格乌斯的妹妹阿尔茜诺埃。他就把项链和面纱给阿尔茜诺埃保管。但他在这里仍未能获得内心的安宁,于是又离开了妻儿,继续漂泊。他又在阿克洛斯河,一个刚从水里露出来的小岛定居下来,娶了当地姑娘卡吕尔荷埃为妻。但是卡吕尔荷埃要他的项链和面纱。他只好回到前妻那里,谎称要把项链和面纱带到特尔斐,献给神,以治好自己的疯病。前妻听信他的话,交给他项链和面纱,让他去治病。但国王菲格乌斯却知道他在骗自己的妹妹,派人在路上袭击阿尔克迈翁,把他杀死了。

俄狄甫斯的后人里,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已经死去,女儿伊斯墨涅没有结婚。他的一个孙子,也就是厄忒俄克勒斯的儿子拉俄达马斯,在第二次忒拜城战争里被阿尔克迈翁杀死;另一个孙子,跟着阿尔戈斯人出征特洛伊,作战勇猛,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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