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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俄狄甫斯的故事(2)(1)

经过努力,波吕尼刻斯找到七个王子去攻打忒拜城。这七个人是:国王阿德拉斯托斯、国王的侄子卡帕纽斯、国王的姻兄安菲阿拉俄斯、国王的兄弟希波迈冬和帕耳忒诺派俄斯、忒拜王子波吕尼刻斯、堤丢斯。其中的堤丢斯是卡吕冬王俄纽斯和珀里玻亚的儿子,在围猎时不慎杀死一个亲戚而离开家乡。他与波吕尼刻斯在同一个夜里逃到了阿尔戈斯王宫门口,都把对方当做敌人而厮杀起来。国王听到声音,执火把出王宫,分开两人。看见波吕尼刻斯的盾牌上画着狮子头,又看到堤丢斯的盾牌上画着一只野猪,国王说,他曾向神问他两个女儿的未来,神谕说她们俩将一个嫁给狮子,另一个嫁给野猪,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看到两位英雄就明白了神谕的意思。他于是把两英雄招为女婿,大女儿阿尔琪珂嫁给波吕尼刻斯,小女儿得伊波勒嫁给堤丢斯。国王的兄弟帕耳忒诺派俄斯是女英雄阿塔兰忒的儿子。当年,阿塔兰忒与众多男英雄一起猎杀卡吕冬野猪,就是因为阿塔兰忒最先射伤野猪,大家才得以把野猪制服。

军队分成七队,由七位英雄分别率领,满怀信心地向忒拜城进军。国王阿德拉斯托斯的盾牌是新订做的,图案是一百条衔着忒拜儿童的巨蛇;希波迈冬的盾牌上画着百眼巨人阿耳戈斯看守伊娥的图像;帕耳忒诺派俄斯的盾牌上,画着他的母亲射中卡吕冬野猪的情景;安菲阿拉俄斯的盾牌上没有图案,是一片空白;卡帕纽斯的盾牌也是新做的,上面画着一个巨人扛起了一座城池。军队途经涅墨亚的大森林时找不到水源,遇见楞诺斯岛妇人国的女皇许普西皮勒。许普西皮勒的国家被外族攻破,自己也被卖给涅墨亚国王吕枯耳戈当奴隶,现在替国王看护小王子。年纪很大的她抱着小王子坐在树下,虽然衣服褴褛,但态度高雅。国王阿德拉斯托斯以为遇到了森林女神,向她跪下求助。许普西皮勒说:“国王啊,如果我让你觉得有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因为我经历了很多苦难。”她把熟睡的小王子放在树荫下,自己带军队去找一个有泉水的峡谷,解除了军队的干渴。回来时,一条大蛇盘绕在树上,它已经吃掉了小王子。英雄希波迈冬冲上去,用矛投中它的嘴,把蛇杀死。军队隆重地埋葬了为他们丧命的孩子,还举行了尼密阿赛会来纪念他,并尊崇他为半人的神,称他为“阿尔席莫洛斯”,意即“早熟的人”。许普西皮勒被涅墨亚王后欧律狄刻关入监狱,但她的儿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早已经出来寻找她,在她即将被处极刑时将她赎出救走了。

干渴解除,军队士气又高昂起来,他们以为蛇的死是吉兆。安菲阿拉俄斯说:“那个孩子才是这次远征的兆头!”但他受到其他人的嘲笑。几天后军队来到忒拜城下。忒拜城有七个城门,城外有古泉名叫狄耳刻泉水,他们就在泉水边安营。然后调兵遣将,七位将领各找一个城门,将城池严密地围起来。

城内早已经做好战备工作。克瑞翁和国王厄忒俄克勒斯也确定了把守忒拜七座城门的七个英雄,使得每一处容易遭受攻击的地方都有人守卫。栎木做的城门都配有大铁栓,选派勇敢的士兵把守。国王自己则带一支队伍照应七个城门。

开战前,他们想通过预言知道战争的结局。克瑞翁派他的小儿子墨诺扣斯去把预言家提瑞西阿斯接来开会。提瑞西阿斯对克瑞翁说:“有一个办法挽救城市,但我不敢说出来。”克瑞翁再三央求,他又说:“引我来的墨诺扣斯在哪里?这个办法是不能让他听到的。”克瑞翁说:“就站在你的身旁。他是个诚实的人,没有必要走开,他会非常高兴地知道拯救我们的办法的。”提瑞西阿斯说:“我从飞鸟的声音中得知,我们可以打退敌人,代价是龙牙种子中最小的一颗必须死亡。”克瑞翁很愤怒,拒绝听信预言。提瑞西阿斯说:“灾难不会因为你的恐惧而不降临。龙在狄尔刻泉水把自己的血流注入卡德摩斯身上,现在他的后代也应该在那里回报龙,这样龙才会保护忒拜城。墨诺扣斯会因他的死而成为全城的救主。你们自己选择吧。”克瑞翁对小儿子墨诺扣斯说:“我怎能让你作这种牺牲呢?你应该离开这座该诅咒的城市。在多多那神庙里,你能得到安全,你快去吧!”墨诺扣斯庄重地答应了父亲,保证自己不会在路上迷路。他离开宫殿,径直来到城墙上,面对狄尔刻泉水向神祷告说:“原谅我用谎话来安慰我的父亲!”又诅咒城下的侵略者尽快灭亡,然后拔剑自刎。他从城上掉下来,死在狄尔刻泉水的旁边。克瑞翁忍住悲伤,集合市民们说:“敌人要洗劫忒拜城。每一个人,都有对国家和城市的责任。士兵们,不要害怕敌人,因为你们保卫着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儿女。城外有我们的侦察兵,随时会给我们送来情报,我将根据他们的情报来决定我们的行动。但你们要严密防守城墙上的每一个地方。”

阿尔戈斯人第一天围城,第二天早晨进攻。帕耳忒诺派俄斯攻打第一座城门;安菲阿拉俄斯攻打第二座城门;他的战车上还装着献祭的供品;希波迈冬攻打第三座城门;堤丢斯右手执着火把,率队攻打第四座城门;吕丢刻斯攻打第五座城门;卡帕纽斯攻打第六座城门;国王阿德拉斯托斯攻打第七座城门。将领们率军队逼近城下,一部分士兵以盾牌掩护,向城上投石投矛射箭,一部分集中于城门,破坏城门。城上也向下射箭,石头、矛像下雨一样。

攻城开始不多久,阿尔戈斯人就被迫后退。堤丢斯和波吕尼刻斯大声号召:“步兵、骑兵、战车一起向城门猛攻啊!”整个部队又鼓舞士气重新进攻。在第一道城门,帕耳忒诺派俄斯和士兵一起用火焚烧城门,兼以用斧子砍砸。城上守将是珀里刻律迈诺斯,另外忒拜国王厄忒俄克勒斯也赶过来帮他督战。他看准机会推下一块巨石,把帕耳忒诺派俄斯砸死。在第四座城门,堤丢斯和他的士兵朝城上掷标枪,一度使忒拜人从城墙边后退。但忒拜国王厄忒俄克勒斯又赶到这段城墙上,重新集合了士兵,鼓励他们回到城墙边坚守,所以这里仍是激战。卡帕纽斯进攻第六道城门,他架好一架云梯,他对旁边的士兵说:“即使是宙斯守在城墙上,也不能阻止我攻下城池!”说罢他举着盾牌挡住上面的箭和石头,第一个往上爬。但他刚从云梯上跳到城头时,就被守军杀死,从城墙上掉下来。

已有两名将领战死,其余各处虽然士兵尽力,但也没有进展,国王阿德拉斯托斯认为这是宙斯在阻挠他取胜,于是命令士兵离开战壕后撤。忒拜人立即出城攻击。他们阵形不稳,因而被忒拜人驱赶到很远的地方。他们遗弃的许多盔甲盾牌,都被忒拜人带进城去了。忒拜人回城后,他们有了喘息之机,重新集合,都为刚才的失败愤愤不平,于是回来重新围城。

4兄弟之争

忒拜城里,大家先都为赶走了敌人而庆祝,等到敌人又回来围城,并且即将进行新的进攻时,士气低落下来。国王厄忒俄克勒斯在军事会议上对大家说:“让我和我的哥哥单独对阵来决定战争的胜负吧!这样你们和阿尔戈斯人都可以获得和平了。”于是他先派使者到阿尔戈斯人的兵营,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自己在城头喊话:“这本来是为一两人的利益的战争,现在让我哥哥波吕丢刻斯与我单独对阵,谁活下来谁就是忒拜的国王;其余人就不必再流血,都可以回到故乡了!”波吕尼刻斯立即走出队伍,声明接受挑战。城上城下的士兵都热烈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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