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米利安恋爱了,姑娘名叫瓦琅蒂娜,她是维尔福前妻的女儿。
这天傍晚,马克西米利安化装成菜农,来见心爱的人。而瓦琅蒂娜也是花了一番心机才巧妙地避开后母和使女的眼睛,好不容易溜出来的。
地位的悬殊,让这对恋人每次的约会充满了冒险的意味,自然也有了更多的激情。更主要的是,瓦琅蒂娜的父亲已经为她定了终身,未婚夫是弗朗兹·埃皮内先生。
瓦琅蒂娜真正爱的人是马克西米利安。
“不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我都属于您,属于您一个人!”瓦琅蒂娜这样对马克西米利安说。
今天年轻人来是告诉瓦琅蒂娜一件事情的,为了方便他们的约会,马克西米利安已经买下他们约会的这块苜蓿地。
有人来找瓦琅蒂娜。
马克西米利安赶紧跳到一把铁铲旁边,拿上铲子便无情地在苜蓿地上翻起来。
来人对瓦琅蒂娜说,她的继母维尔福夫人到处叫她,要她马上过去,家里来了客人,他是基督山伯爵。
年轻人一听到基督山这名字,不由纳闷起来:“基督山伯爵怎么也认识维尔福先生?”
此刻基督山伯爵已经来到维尔福夫人的客厅,他是来回拜检察官先生的。对伯爵的到来,全府上下都兴奋不已。
不巧的是维尔福先生不在家。
在瓦琅蒂娜进来之前,维尔福夫人在基督山伯爵面前对她作了这样的评价:生性多愁善感,寡言少语,跟她美丽的容貌往往不相称。
瓦琅蒂娜走进客厅时,宛如天鹅降临。她优雅地向客人致礼,既不矫揉造作,也不腼腆。这种大大方方的举止更引起了伯爵对她的注意。伯爵起身还礼。
伯爵说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维尔福夫人和小姐,维尔福夫人始终认为他们在之前没有见过面。
“伯爵先生可能是在意大利遇见我们的。”瓦琅蒂娜怯生生地插了一句。
伯爵把脸对着瓦琅蒂娜,问:“小姐,您去过意大利?”
“夫人和我两年前一起去的。医生怕我的肺不好,嘱咐我到那不勒斯去换换空气,我们去了波伦亚,佩鲁贾和罗马。”
这一句话似乎掀开了伯爵的全部记忆,他把整个事情想起来了。但维尔福夫人仍然不承认与伯爵遇见过。伯爵很有耐心地帮她一点一点回忆,连那孩子也不时插嘴说起那天的有关情景。
这样,维尔福夫人不得不承认想起来了。她脸色有点慌张。
时钟敲响6点钟。
维尔福夫人要瓦琅蒂娜去看看她祖父努瓦基耶先生,问他要不要吃饭。这时维尔福夫人的烦躁不安越发明显。
瓦琅蒂娜站起来,向伯爵行了礼,默不作声地离开客厅。
伯爵明白维尔福夫人是因为他,才把维尔福小姐打发走的。后来她又把孩子支走,小心翼翼地把客厅的门关上,还朝四周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话题都跟毒药有关,用维尔福夫人的话说,她对神秘的科学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知欲。伯爵自然不会让维尔福夫人失望,北方人和南方人承受力有什么不一样,如何毒死对方而自己安然无恙,毒药的配制,毒药与良药的界限,他都讲得很详细。
应维尔福夫人的请求,第二天伯爵派人送去了她所需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