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记得苏辞和季总以前高中也是一个学校的吧?在S市又能再次重逢,而且还在一起工作,真是上天的缘分啊!”孔莹闲不住嘴的开始爆料。
“难怪季总总是表扬苏辞姐,”唐蓝聊着聊着也就放开了,当众开起了季莫泽的玩笑,“‘这个指标设计要符合实际情况,尤其是我们客服部的专员苏辞就做得很好’——季总每天晨会上就是这么说的。”
“我说苏辞你眼光怎么就这么高呢,咱们季总这仪表堂堂的居然会没看上,让人家都怎么说你!二十八了还单身一个,总得找一个吧?要不让季总给你张罗一个?”孔莹继续道,“您说是不是,季总?”
苏辞又好笑又好气的拍了孔莹脑袋一巴掌,说道:“季总还在现场呢,你胡乱开什么玩笑,禁止办公室恋情,你想让我下岗啊?”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看着你孤单寂寞,整日荷尔蒙失调,想帮你滋补滋补。”孔莹吐吐舌头:“季总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饭毕,一群人站在大厅里等待季莫泽付款,孔莹偷偷摸摸的来到苏辞边上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支票这种东西啊,不知道能不能多写几个零啊,我就在这等着一打一打的钞票送过来啊……”
苏辞“噗嗤”一笑,直夸她真是没品。
大厅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苏辞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看着季莫泽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很安心。
“苏辞你快看,又来了一个高富帅!”孔莹指着另一堆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叫道:“那个人是沈穆啊,年轻企业家,沈氏的接班人之一啊,我上次去陪他们吃饭的时候见过他!”
苏辞远远的看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和客户殷勤的交谈,旁边还站着他妖艳动人的女秘书,那不是沈穆又是谁呢?
又想道昨天晚上的短信,苏辞心里冷笑,这估计就是这个的女人吧?不知道又被他压在身下做了几次,果然就是禽兽不如。
一对狗男女。
沈穆的目光在和客户错开之后,几秒钟的时间就与苏辞短兵相接,他微微一顿,交代了身旁的秘书几句,然后就大步向前的走了过来。
“季总,您弄完了啊?”孔莹面带微笑的站起,然后看了看苏辞和几个小实习生,“您看没什么事了,咱就走呗?”
季莫泽点点头,又看了看神色不明的苏辞,一行人走出原味酒楼。
“辞辞!辞辞!”
孔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沈穆,疑惑的问了一句:“咦——苏辞,难道沈总认识你?”
苏辞心里一寒,撇过头去尽量不往后看。
“他好像在叫你的名字啊……”
“我不认识他。”苏辞绝情的回答道。
回到公司,孔莹又和几个小实习生谈天说地胡说乱侃,整个客服中心被她闹得笑声不断不得安生,苏辞满脸微笑的出来找水喝,没想到刚一拐出客服中心大门就遇见了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辞辞。”沈穆一步一步紧逼而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沈穆,你想干什么那么大声音,”苏辞有些慌了,退了几步,后面还可以听见孔莹的谈笑声,“这里是办公室……”
“我想干什么?”沈穆把苏辞逼近客服中心旁边的更衣室内,用手“碰”的一声带上门,冷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还没等苏辞反应过来,她所担心的事就发生了,沈穆顶着更衣室的橱子强行在她的口中掠夺,不带一丝犹豫的舔吻着她的口腔,房间里发出水声。
等苏辞再次睁开眼睛看见凌乱的衣裙撒了满地,身上脖子上大小不一的吻痕惨不忍睹,还有沈穆那张俊脸上关心的表情,她就忍不住自我唾弃一番。
“啪!”她不留情面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与其自我唾弃,不如唾弃眼前的男人来的更有效一些。
“真是恶心!禽兽!”苏辞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把衣服裤子收拾好丢进自己的衣橱,“不要用昨晚还上过别人的东西来糊弄我!我又不是婊子!”
“辞辞,我可以给你时间,我可以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们再谈谈好么?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沈穆一脸受伤的捂着被打的左脸问道。
“我们不会和好的,我们只能离婚。”苏辞下了最后通牒,屋子里安静下来,还可以听见对面客服中心传来的娇笑声,她看着那张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的脸,心中莫名涌出一阵烦躁,
强忍着不适清理完自己,推开沈穆换好衣服摔门走出更衣室,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下午的办公室里很热闹。
送走最后一拨客户,孔莹伸个了懒腰,敲了敲在后面摆弄复印机的唐蓝,说道:“听说西关那边的十字街头上有一家竹筒饭馆,特好吃。”
“我也听他们说了,”唐蓝回过头拿了一叠A4纸放进复印机,“好像还得网上预订去拿号,还经常排不到队,听说预定下午六点就结束了。”
“蓝蓝,你今天晚上有事么?要不咱们一起去?苏辞,你呢?”
苏辞被埋没在大量的文件中无法脱身,只得象征性的问一句:“一定得当场去吃?那个地方那么远……”
“我今天晚上也有事,同学约着去酒吧打工。”唐蓝面露难色:“要去只能打包带走。”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孔莹佯装摇头,“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容我说一句:请带上我!”
“好呀,莹姐我们晚上一起去吧,我们认识那老板,还能给你免单呢!”
“行,”孔莹大手一挥,“今天就开着我的小宝马送你过去。”
还没到下班时间,孔莹和唐蓝两个人就兴高采烈的商量这商量那,一下班登上第一班电梯,骑着电动车稳稳当当的来了一出“在路上”。
苏辞做完今天的工作,舒了一口气,见天色尚早,又念起家里李芳芳的不满,想着日子也不能总是这样混账下去,必定要有一个人先服软,苏辞反省自己平时也不是那么泼辣的人,要说事情的源头也是自己先指责在先,只好身先士卒负荆请罪,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没完没了不是?
她踏着人来人往的车流坐着地铁去了西关,然后再从西关步行回到了家,一来一回,高跟鞋磨的脚生疼,苏辞咬咬牙,满手拎着热米饭和飘香的肉咕噜走进家门,忽然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出租屋里没开灯。
难道是李芳芳没回来?
苏辞换了鞋借着手机上的微光摸索着进了玄关,不知情的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发现地上凌乱的丢满了衣服、T恤、连衣裙……李芳芳房里传来窸窸窣窣奇怪的呻吟,苏辞大概有些明白了,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都要瞎了,什么道歉赔不是,自己怎么就那么天真,居然把这事做到家里来了,李芳芳想翻天了!要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