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枫不悦地皱起眉头:“我猜是刚才那个什么桃子的。你信吗?”
凌夏鄙夷地睨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种问题,径直跑去开门。骆云枫还是跟了上去,生怕这个胖子再次因为好心给自己招来麻烦。
门打开的那一刻,凌夏不免有片刻的晃神——还真让骆云枫说对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凌夏回过头,对身后的骆云枫说道:“对啊,我刚才还有问题要问你的,被你一打岔就忘了!”
骆云枫不屑,而是问门口的顾小桃:“做了亏心事,回来道歉?乞求原谅?”
顾小桃不停地点头,头上那几根钗都被她点的摇摇欲坠了。
“胖夏,你觉得呢?”骆云枫把问题交给了凌夏。
凌夏从上到下,将顾小桃认真审视了一番。
或许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了,顾小桃才幽幽开口:“凌夏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还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刚才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我真的错了,我道歉,我想我是不是还能……”
“闭嘴!”听她絮絮叨叨,凌夏突然觉得自己对她再无半分同情,“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你今天偷我的钱,保不准哪天还把我院子里的人给偷了去,我怎么信你?”
“偷人?”骆云枫和顾小桃都诧异地看着凌夏。
骆云枫的脑门山顿时黑线N条:“哎……我……”这院子里,除了凌夏和他,还有别人住吗?说的什么话?果然对于神经大条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的。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可能再相信你!我不是圣母,不是谁可怜我就必须同情,你懂吗?我让你来我这里住,就是希望有个人给我做伴。你不可靠,所以不好意思。这里不收留你。”
说完这番话,凌夏果断将门关上,落锁。临了还不忘对门外吼了一嗓子:“你要是再来骚扰我们,我就报官。”
凌夏决绝地走了,好像没事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吃饭。
“圣母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会担心她来偷人?偷谁?我?”
骆云枫的一连串问题让凌夏头皮发麻,她刚才说偷人这事儿,还真就没过脑子,怎么蹦出来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沉思片刻,凌夏避重就轻地跟他解释了圣母的意思。却坚持不回答第二个问题。
骆云枫本想继续纠缠下去,将刁难凌夏当做一种快乐。
凌夏猛然想到什么:“我倒是要问你,你打倒顾小桃是故意的是不是?”
“哎!”骆云枫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筷子,“说实在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挂在我身上,我的骨头都快压散了。不活动活动就毁了。”
生怕这个胖子又要爆发,他急忙埋头在碗里。
“你……你……你……”
骆云枫虽然没有看到凌夏眼中冒出的火花,但是那口气,那怒气,足以把炉灶给点着了,心里暗自笑着。
“你嫌我胖!你敢嫌我胖?”凌夏可算是把话给说完整了,如果不是骆云枫愿意留下来陪她,她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凌夏这气还没咽下去呢,骆云枫又冒出来一句:“我估计我是看习惯了,所以你胖还是瘦,我根本没什么感觉,也和我没多大关系。倒是你的权东,他要是嫌你胖,你就没希望了!”
这下,凌夏是真的炸毛了,碗筷往桌上一扔,狠狠瞪着骆云枫:“你丫知道就好,老娘警告你,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休想从这个房子里走出去。”
“我什么任务?”骆云枫不明所以,一脸无辜地看着凌夏。
凌夏已经歇斯底里了:“监督我减肥啊!”
骆云枫紧紧捂住耳朵,以防她第二轮袭击。
“听到没有?”
骆云枫点头如捣蒜。
凌夏这才满意地坐下去,得意地吃饭。心里暗暗窃喜:“搞定!”她就猜到,骆云枫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呢?不是早上才吵架的吗?顿觉一群乌鸦嘎嘎地从头顶飞过。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早上还在吵架的事情,竟然有说有笑的一直聊到大半夜,直到凌夏的眼皮一次又一次不争气地耷拉下来,几乎再也翻不起来的时候,才各自回房睡觉。
这是凌夏想要的生活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和骆云枫在一起很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乐呵呵的一起去吃早餐,一起去上班,感觉日子又回到了从前,今天依旧阳光灿烂。
骆云枫到店里的时候,孙掌柜已经自己来开门了。
凌夏笑着对孙掌柜说:“不好意思啊,昨晚借骆云枫在我那里值班值了一夜。”
孙掌柜却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客气地对凌夏笑了笑:“没事的!”
凌夏这才安心地上班去了。
她前脚走,孙掌柜就搭着骆云枫的肩朝店里走去,边走边问:“就这么和好了?这又要搬回去了?”
骆云枫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眼里却溢满了笑。
“就知道你昨晚不是单纯地想要回去拿被子的。”孙掌柜调侃他。
“我真是……”
孙掌柜这次应该是铁了心的想要帮骆云枫认识到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什么呀!我都说了先拿我中午午睡时盖的被子去用,你又不要,非要回去。更何况昨晚有那么冷吗?”
好吧,骆云枫只好承认,他昨天确实不放心那个胖妞,倒不是担心她不能自理,就是总觉得那丫头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心里各种不安。没想到她还真就遇到了。
孙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年轻人,喜欢就说出来。你看人家凌夏,喜欢权东都敢直接说出来,你还是男人,有什么不敢的?”
“我喜欢她?”骆云枫差点没把下巴给笑得脱臼,“就她那样的,我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的女人,起码身材要比她好,比她温柔。就她那样没心没肺的胖妞,我跟她最多就是个铁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