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醒来就看见云峥坐在地上愁眉不展的摆弄几根胡萝卜和蘑菇,利用涅盘心经,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更甚至清歌觉得就是再对上宙境界的高手都不用害怕,她有信心能击败对方,虽然依旧无法自身体看出有玄力涌动,但是清歌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体内充满了灵力,那似乎是比玄力更牛逼的一种力量,想到这里清歌嘴角弯弯,露出一抹笑容。
这人好像叫云峥,这次的好处恐怕也是源自此人,清歌从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救自己,但对方的的确确救了自己,想通之后清歌坐起身子由衷的道了一句:“云峥,谢谢。”
咋一听见说话声,云峥愣愣的抬起头,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没办法,他太投入的诅咒自己的二伯了,回过神来发现清歌正慵懒的靠在床头,目光明亮的看着自己,即使隔了四五米,依旧能从对方眼里看出自己的影子,云峥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满满的,很窝心的感觉,连那句谢谢都没有反应过来。
清歌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只大不小的男人,搞不懂对方为什么一脸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不就是一句道谢吗?难道还要以身相许,眉头一挑,心里开始戒备起来,大有对方只要敢开口以身相许,自己就赏他一拳的意思。
等了半晌,也没见云峥说句话,依旧一副媚眼含波的对自己勾魂摄魄,清歌严重觉得这货不太正常,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累吗?说实话她真没觉得自己能融化在那目光里,反倒是鸡皮疙瘩已经簌簌的抖个不停。
为了阻止自己继续呗云峥的眼神“千刀万剐”,清歌利落的掀被起身,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清扬不知被江流带去了哪里,是否知晓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将军府和尚书府的恩怨何时了结,想到种种,清歌秀眉狠狠地蹙在了一起。
“我要出去转转。”说完,再不理会无法自拔的云峥,独自一人上街去。
一到街上,就听见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凤清歌打伤将军府的小少爷,杀死三小姐的事,连带她那天使出的炸弹都被议论成一种杀伤力巨大的一种神器,天哪,这哪是什么神器,清歌边听边摇头,有些哑然失笑。
寻了一处茶楼,点了一壶清茶要上一碟糕点,清歌就独自坐下来吃早餐,这里人多,鱼龙混杂,要想打听消息也是最好的地方,何况自己身上就几块铜币,也去不上高档场所,看来是有些拮据呢。
“听说了吗,那亡国公主凤清歌竟然将将军府的人教训了一顿还功成身退。”
“啧啧啧,你们是没有看到啊,那凤清歌不知道用了什么秘密神器,一出手,就一招居然将纳兰三小姐带来的三百将士全都弄死了。”
“是啊是啊,听说现在各个大势力都在找凤清歌的下落呢。”
找自己?清歌摸摸鼻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又听见隔壁桌的有人说:“什么秘密神器,我看是妖法!”
“哦?何以这样说?”旁边有人询问。
清歌观那先前说话的男子,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穿的也就一般,此时正唾沫横飞的给所有人解惑:“你们想,整个天元,有几人能一招拿下三百人,而且三百人都不是你我这样的平民百姓,那凤清歌一个亡国公主,从未听过她会武功,何以一夕之间就能变成绝世高手,她不是会妖法就是妖精!”
“恩,有道理。”
“是啊,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
见自己的话被人认可,那贼眉鼠目的男子一阵得意,清歌淡淡的瞥了一眼,将这个男子记了下来,无缘无故的抹黑她,什么妖法妖精,这分明就是让她在秦国无法立足,就是她再无知也知道被人诋毁为妖精将是如何的寸步难行,好歹毒的手段,借百姓之手,除自己而后快。
清歌付完茶钱,走出茶楼就见江流站在不远处的巷子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眉头微皱,见他的样子,难道是清扬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清歌飞快的走到江流面前。
“主子,属下已经等您很久了。”
主子?属下?清歌心里觉得好笑,这一夜间自己被说成妖精,会用妖法,连带这江流也恭敬的喊自己主子,称自己属下,她可是没忘记第一眼见到自己时他眼里的鄙视和不屑。
江流双唇抖动,欲言又止,见清歌没有让自己起身,也不发话,江流心里直打鼓,同时也有些诧异,怎么一夜之间,她就变得深不可测了,依旧是一身黑袍,看不出那里有变化,连玄力都没有,但是他就是直觉的发现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临危是需要自己出手的凤清歌。
想到这里,更加恭敬的垂首,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本就是崇拜强者,他也不例外,凤清歌如今能杀了将军府的人全身而退,虽是被人救走,但江流自问,若是昨天是他对上这么多人,恐怕今日就无法站在这里,不过凤清歌竟然做到了,一股由衷的崇拜和敬畏让他不假思索的冲她行礼。
双眸冷冷的盯着江流的头,他的心理活动她能猜到八九分,能够被人认可对她来说无疑是好的,可是前一秒因为自己没有武功就忘记自己职责的人,后一秒发现自己的主子还有可取之处又卑躬屈膝的人,清歌怎么也不放心,倘若有一天有人比自己牛,江流是否也会毫不犹豫的弃自己这个主子而投他人。
江流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示好在清歌眼里变成了朝秦暮楚的样子,清歌也没有点破,只是挥手让他起来。
“清扬何在?”
“属下将殿下安置在暗楼,主子要去看一看吗?”
“哦”,顿住脚步,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流,他无故示好已经让她心里不舒服,现在又告诉她暗楼,这算不算是想收买自己?
“我记得你是很不屑跟着我们姐弟的,一夜间竟让你想通还真是不容易。”
前面带路的江流闻听她这么一说,背脊发凉,这是秋后算账来了,以前自己除了不屑从没执行过该有的义务,如今清歌淡然的一问,虽是没有发怒,正是那不风不雨一脸平静的笑容让他犹如在三伏天跑上几十里一般,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