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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水一方

天色渐渐深了,院子里其他几家也陆续回来了人,一个个轻手轻脚的,唯恐弄出太大的声响。鱼莹还觉得奇怪,这里怎么和小渔村这么大的差别,人人都像是昼伏夜出似的,又或者半夜三更才回来。

阿曼和鱼莹使了个眼色,往身后的屏风瞄了一眼,“润珍是个极泼辣的主儿,这院子里的其他几家都给她骂过,因此都夹了尾巴做人,唯恐惹到了她。”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润珍也没听见,否则现在就得吵嚷起来。她们看似好姐妹一样亲密无间,但到底只是表面功夫,内里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为了客人也是红过脸的。大家不涉及到彼此的利益,自然太太平平姐姐妹妹的,若有了利益相争,就是亲娘也要拼出个高低来。

润珍刚换了睡衣,这一天累得腰酸腿疼,就想赶紧在床上趴一会儿。想着阿曼还答应要给鱼莹找事做,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你当自己是什么厉害角色吗?上海滩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今大家自顾不暇,谁还往身上揽事?出力不讨好,何苦呢?

她笑着整了整自己柔软的发丝,站起来说道,“做什么丫鬟呀?真想赚钱,就和我们一样当个舞女,陪客人随便跳跳舞,钱自然就到手了,回头攒够了钱潇洒走人就完了,何苦受那个罪?”脚步轻缓地绕过屏风瞄了鱼莹两眼,“我见你长得也不错,好心劝你,仔细打扮一下,肯定是出彩的,说不定能成为在水一方的头牌呢。”说到‘头牌’时,看阿曼的眼光明显有些奇怪。

阿曼听了她话,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少在这乱放厥词,我看你晚上又没少陪酒,准是喝醉了。既然醉了,就赶紧睡了吧,别再这儿胡言乱语。”找了条帕子把脸上的妆容一点点擦了,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好好的姑娘当什么舞女,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行当吗?咱们自己知道是干干净净的,外面几个人知道?都以为咱们这身子给多少个男人睡了,说得不知道有多难听呢。”

润珍哼了一声,“外面人知道与否又能怎样?他们说他们的,咱们活咱们的。谁吃苦遭罪、谁逍遥自在都是自己心里有数。总之就是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命。他们嘴上骂着咱们,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嫉妒呢!”

阿曼把帕子扔到一边,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是给逼到没其他路走了,才没办法当了舞女,当初但凡还有个活路,绝不会做这个……”

润珍撇撇嘴,一脸不屑,“如今说这个有什么用?当初要是没有个难处,谁会作践自己呀。你还算好的,在水一方的舞女里,你也算拔尖的。之前我听春心他们几个还聚在一起偷偷嘀咕呢,说是你高贵自爱,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否则金枝那样的位置,你也当得起。”

阿曼一愣,脸色瞬间变了,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尖声叫道,“你再敢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你要是缺钱就和秀姨说一声,自然预备好房间给你住,不必这么踩着别人,自己又爬不上去。”

润珍见她真动了气,好像也不想真惹怒了她,急忙笑了笑,口气也软了下来,“瞧你,火一样的脾气,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再说了,我不过是你替你不值罢了,必欢那样的货色都敢去后院,要是你去……”

阿曼的脸色更为难看,狠狠瞪了她一眼,润珍赶紧闭嘴,“算了,我不说了。今晚上酒劲儿有点大,你只当我放了个屁,我还是早点睡了吧?”讪讪转过屏风,在角落里的床上躺下了。

阿曼对着她的背影瞪了一眼,仿佛余怒未消,双手握得死紧。鱼莹趁机上前,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样握住她的手,眼神也含满了鼓励,一眨不眨地看着阿曼。

过了好一会儿阿曼才松了口气,颇为感动地笑着对着鱼莹说道,“我没事了,你去必欢那张床睡吧,好在她把被褥也都留下了。你不用介意,必欢这个人很干净的。”

润珍在屏风后面听她们说到必欢,冷冷哼了一声。

鱼莹知道眼下阿曼是要好好利用的,因此对她更是上心,悠悠点了点头,“我原本还想再和你说会儿话,不过见你忙了一天,肯定是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阿曼嗯了一声,疲惫地倒在床上,“帮忙把灯关了。”

鱼莹答应了,在墙边摸索到拉绳,轻轻一拉,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润珍翻了个身,她身子丰满,每动一下床都要吱呀呀地发出声响,她咳嗽了一声,小声问,“阿曼,你睡着了吗?”

“还没,你不是喝多了酒吗?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坐台的时候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真回到屋子里,反而睡不着了。”润珍声音很低,不似她平时那般张扬,“你还记着咱们刚到这个屋子的时候吗?当时必欢就在这里住着了,要不是有她,咱们肯定坚持不到今天,从前她也帮了你我不少的忙。”

阿曼笑笑,“你这人真是,心里感激她,嘴上又竟说狠话,刚才何必说那些话气她?大家和和气气的分手不好吗?”

润珍哼了一声,“不知道,就是气不过。”

“怎么?你羡慕她?”阿曼也翻了个身,似乎对此颇有兴趣。

“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大舒服,知道她今后肯定住得好吃的好,又有下人伺候,又有人护着,钱也赚得多,那些话就想也不想的说出来了。”润珍又翻了个身,床板子吱呀一响,随时都要塌了的模样,“说是羡慕也好,说是嫉妒也罢,总之看着一个屋子里住的人忽然飞上枝头了,自己却还在底层拼着,心里就不舒服。”

阿曼叹了口气,显得极为无奈,“各人活法不一样,追求的东西也不同。必欢走到今天这一步,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若没遇到极大的难处,绝不会这样的。”

润珍不屑地哼道,“难处?还能是什么难处,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肯定又借了钱抽大烟,最后没办法覥着脸过来求必欢,又哭又嚎的,必欢给他闹得没办法,又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他死,最后就答应了呗。”

“你亲眼看见了?”阿曼听她说得仿佛事发时就在跟前儿一样,激动地坐了起来。

“还用看见,猜也猜得出来。虽说什么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到最后也平等不了。爹妈想法没变,不管儿子什么样,到底也比姑娘强。当初若非要顾念着下面几个弟弟妹妹,我又何必当舞女赚钱?将来弟弟妹妹们大了,说不定非但不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只当我是自己图着高兴的,骂我辱没了门楣也说不定。”润珍说着,嗓子也嘶哑了,就要哭的模样。

阿曼安慰她说,“你这人是最乐观的,今天怎么伤春悲秋的,那么久远的事,你想它做什么?准是必欢走,你有些感慨了。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明儿还得开工呢。”

“是,天天都这么忙着,要是不死,就停不下来。”润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鱼莹听她们不说了,又等了半晌,听着润珍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她轻轻呼了口气,也闭上了眼。

★☆★

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见阿曼和润珍还睡着,就慢慢站起身,想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洗干净再还给阿曼。眼下事事都要依靠阿曼,非要装得知礼懂事才行。谁知她走了两步,阿曼就醒了,看到她有些发怔,“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没事,早起惯了,到这个点就睡不下了。”鱼莹冲她笑笑,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阿曼也坐了起来,扫了那件脏衣服一眼,淡淡说道,“这件衣服别穿了,我给你找件我不要的,你就算出去找活做,也是要打扮一下的,上海滩这个地方,是最看重身份的。”说着,从床上下了地,走到衣柜前抽出一件浅蓝色的旗袍,“这是去年的款式了,但衣料还行,你穿着试试。”

“这种衣服我从没穿过,怕是穿不惯。”鱼莹摇了摇头,没有伸手接。

阿曼把衣服塞进她的手里,“你要真想留在上海,这些都是要学的,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些衣服吧。”指了指那件旧衣服。

鱼莹想了想,把衣服拿在手里,“那等我赚了工钱,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阿曼一笑,“这是旧款式了,不值什么钱,何况我早就不穿了,你不用当做一回事,还把它放在心上。”她微微一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说,“金龙这个时间差不多要回来了,你回去看一眼,可别让他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再四处找你。”

鱼莹答应了,把旗袍换上,她虽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但这几日也见过了,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怎么不舒服,倒像是早就穿习惯了似的。阿曼看了看她的背影,笑说道,“嗯,这衣服颜色适合你,还挺好看的。”

鱼莹装作害羞地笑了笑,又道了谢。阿曼只是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又指了指屏风后面,怕吵醒了润珍。鱼莹点点头,轻声开门出去了,还没走到金龙房的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呼噜声,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只见金龙只穿着一条底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昨晚上是真累坏了。

鱼莹看着他冷笑了一下。

阿曼说的对,老乡这种东西,放在这样的城市里,真是一毛钱都不值。还说他顾念着同乡的情谊,肯定着急四处找寻自己。什么情谊?在这偌大的上海滩,情谊又能当什么使?

她本来就不信这些,亲眼证实了,更是觉得好笑,把门关上了,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上海的早晨。

纯净,又格外深邃,像是蕴含了无数的希望,给人无限遐想。

蓝色的天空中有几朵悠闲的白云慢慢飘过,远处的钟楼适时发出几声沉闷的钟响,惊起一群鸽子飞起,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枚白色的羽毛就这么缓缓落了下来,最终停在她的脚边。

上海滩生机无限,自然有晴空万里任你展翅高飞。

她整了整身上的旗袍,下定了决心。

今天,她穿着别人的旧衣服站在这里,但有朝一日,她要穿着专门为她定制的华丽礼服,站在上海滩的最高处,再看一次这样的清晨。不知道那时,眼前的风景会不会已有变化?

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忍一切不能忍,可以让一切不能让。

总有一天,她登上了那个制高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有机会亲手偿还。

★☆★

快到中午的时候,润珍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从床上爬起来,阿曼和她仔细收拾了一番,都施了脂粉,又换了新做的旗袍,一切妥当后才出门要去上班,临走之前还特意和鱼莹说,“我到了在水一方就给你问,你在这里等消息吧,就别外出乱转了,要是有了准信我打发人回来告诉你,说不定下午就要上班呢。”

“行,我在家里等着。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将来总是要报答你的。”鱼莹经过一夜的熟悉,多少已经了解了阿曼的脾气,知道她不喜欢虚礼,也就装作实实在在的,不再跟她客气。

润珍抱着手臂,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模样。阿曼冲着鱼莹一笑,跟润珍一起走了。

在水一方虽然开了没多久,如今在上海滩也是极有名气的,除了百乐门和红玫瑰之外,就是它最出名了。和其他歌舞厅一样,除了有表演之外,有坐台的舞女陪跳,后院还有其他的服务。不过身份太低的,是没资格去后院的。每到了晚上,永月巷的巷子口,车水马龙,无数的人影出出进进,中间还夹杂着一群卖香烟的商贩,又是吆喝又是推销,一时间闹成一片。

阿曼办事不喜欢拖拉,刚踏进在水一方的大门就抓了个服务生问,“五爷呢?”

服务生指了指二楼,小心地缩了缩脖子,“在楼上发脾气呢。”

“刚开门发什么脾气,谁又惹到他了?”阿曼一脸不解,服务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阿曼白了他一眼,又和润珍说,“我上去和五爷说句话。”说完,就快步上了楼。

有两个原本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的舞女看她背影急匆匆的上去了,立刻走过来抓着润珍一脸好奇地问,“阿曼找五爷干什么?不是受了必欢的启发,也想去后院吧?”

润珍哼了一声,一甩胳膊,“我又不是她老子娘,哪儿知道那么多,你要好奇,自己问她去,扯着我做什么?”

那两个舞女瞪了她一眼,“不过是看你闲着问你几句罢了,你不说就不说,甩脸子给谁看?怎么着?最近点你台的人少,心里有怨气往我身上撒吗?”

润珍柳眉一竖,上去推了她一把,她力气大,那舞女又没想到她突然动手,一个酿跄,险些摔倒,“臭婊子,你还敢动手。”冲过来就厮打在一起,还是两三个服务生看了,急忙跑过把她们拆开了。

润珍冷笑着扫了扫衣服,说道,“你们再来惹我,可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她身子壮,力气也大,另两个舞女瘦得跟纸片一样,虽说是两个打一个,竟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还给抓乱了头发,顿时哭成一团,吵着要让五爷给做主。

润珍哼了一声,也不惧怕,头也不回的走了。

★☆★

阿曼上了楼,走到楼梯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果然听到五爷在里面骂,“一群没用的东西,在水一方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天天鼓吹着自己本事大,真用到你们,屁用也不顶一个!”

阿曼听得有趣,伸手敲了敲门,就听五爷在里面吼,“敲你奶奶个熊,滚进来。”

阿曼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是在哪儿生了这么大的气,逮着谁都要骂几句呀?我可没惹到你,你别冲我发火。”只见五爷坐在香樟木的椅子上,前面摆了张巨大的书桌。桌子前站着四五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阿曼扫了一眼,知道是在水一方养着的打手。

五爷原本一脸怒气,见到是她,竟然转瞬就换了一副热络的笑脸,“是阿曼呀,楼下这群白养的东西,竟然不提前通告我一声你要上来,怎么好给你撞上这样的场面。找我有事呀?是不是缺钱要提前预支工钱?”

阿曼摇了摇头,“倒不是为这个,是我有个妹子从老家来了,人是个手脚麻利,做事谨慎的,想问问五爷这里需不需要打扫卫生的丫鬟。

五爷眼珠转了转,“长得怎么样?”

阿曼笑瞪了他一眼,“五爷真是,都说了只当丫鬟,你还问长得怎么样做什么?再说了,回头我把人领来,五爷要是觉得样子还过得去,到了五爷的手下,不有得是时间调教吗?何必来问我?”

五爷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还装作十分为难地说道,“如今日子真是不好过,听说百乐门新来了一批洋妞,引去了不少人。咱们在水一方大门一开,客人不见得来多少,开销倒是不少出。原本不打算再招人了,还想着开除一些闲人。但既然是阿曼你开了口,我不得不给你个面子,把人领过来给楼下的马经理看一眼,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在后面找个轻松点的活安排一下就是了。”明明是缺人手的,偏把话说得像是卖了阿曼多大一个人情似的。

阿曼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笑着谢了五爷,“那我就找人告诉我妹子一声,赶紧让她过来,早点熟悉了环境,也能早点帮上忙。”

“那当然好。”五爷冲她一笑,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今早听阿秀听说必欢搬到后院去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姿色一般,远不如你,从前就劝过你,让你早点拿主意。以你的样貌,何苦就一直住在那样的破院子里,后院好屋子空了好几间……”

阿曼脸色一变,语调却十分平静,“五爷真是老了,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也说不厌,我楼下还有事,不听你啰嗦,先下去了。”冲着五爷点了点头,转身推门就走了。

五爷看着她的背影,细想了一番,忽然吩咐道,“找人查查阿曼,看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给我找找弱点。阿曼这模样,放到后院里,只怕不输于金枝。后院如今缺人,赶紧想些办法。”

几个打手紧忙答应了,五爷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

阿曼和润珍走了没多久,金龙就醒了,光着膀子到外面打了盆水,正要洗脸,只见鱼莹从阿曼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不禁一愣,“你……你怎么……”

鱼莹冲他一笑,“醒来了?”

“我之前还以为你走了,你怎么跑到她的屋子去了。”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不是和你说别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吗?”

“嗯,你说了。”鱼莹冲他一笑,表情也没怎么变,但声音却一点点冷了下去,“但是谁告诉你,我会听你的话了?”

九月的天空,金龙觉得有一阵凉气从后背刮了过去。

让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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