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名,在宋安阳老家,非常流行。
户口本上的名字,很多人都习性取得深意一些,而小名,则有着一些显而易见的意思,有的甚至是随性叫的。
宋安阳也有个小名,而她曾经很厌恶这个小名,也对这个小名非常无奈。
后来,离开老家后,小名渐渐就没人叫了。
对于小名是思齐,本名是裴钺的裴大老板,宋安阳的家人,似乎颇为信服,点了点头,把结婚证还给宋安阳后。
宋建成便让妻子把之前从老家带来的东西给拿出来。
宋安阳老家的特产是陶瓷,之前准备给男方家的礼物已经交给了裴家小妹,至于剩下的,是宋建成精心挑先的一对青花陶瓷杯,以一条金链子。
杯子是工笔莲花画,高温烧过的陶瓷,胚胎白得泛青色,很有韵味。
至于那条金链子,算是挺贵重的,就是略显土气了点。
宋安阳见父母把东西拿出来,忙不跌的想让父母把链子收回去。
东西不是不可以收,就是她怕她爸妈逼着裴钺带金链子!!
以裴钺的身份,戴条金链子,似乎……不太像话!!!
然……宋安阳急急的想拦着父母把东西收回去。
宋安阳的母亲,却伸手拍了下宋安阳的手,示意她别闹,倏而抬手把东西递向了裴钺。
“思齐吧,我还是叫你小钺,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点心意。”宋安阳母亲的声音很平缓,柔柔得像是清风。
裴钺听闻宋安阳母亲的话儿,嘴角勾起抹浅笑,伸手接过了宋安阳母亲递过来的盒子。
宋安阳扭头,见裴钺把东西接下了,心中微怔,轻轻的合上眸,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
也就片刻,她便听见大伯母开口道:“金子,收到后,要戴起来才好。”
“是啊,让你岳父帮你戴吧。”
…………
众人都各自提了句,无疑是想让裴钺把链子戴上脖子。
这会,宋安阳觉得心情很窘迫,她心里认定,裴钺是不会戴又土又雷的霸王金链的。
不过意外的是,裴钺依旧面如春风,笑意温润的将盒子递到宋建成手中,缓缓开口道:“麻烦岳父。”
语毕,男人便直接坐到了宋建成的身边。
宋建成瞅见女婿听话又谦和,脸上立即淬满了笑,拿出链子,便戴到了女婿的脖子上。
裴钺戴完链子后,宋安阳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慢慢的向男人看去。
目光在掠及男人脖子上的链子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金链子为什么会是土的向征,那是因为八九年十代的黑帮蛊惑仔电影,以及火及一时的煤老板形象,都有金链子的出现。
虽然裴钺依旧俊逸,但戴上这种链子,与之前的形像不太协调。
所以,宋安阳才会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安阳这么一笑,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皆把目光转向宋安阳,神色各异。
裴家小妹眼急,站起身便喊着众人去故宫。
说起故宫,大家都兴致盎然,一个个站起身,提步离开。
…………
故宫,旧称紫禁城。
位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明朝的皇宫前后居住着16位皇帝,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5万平方米,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的宫殿型建筑。
宋安阳也是头一次参观故宫,因为正好碰上双休周六,人流熙攘。
她的家人们参观故宫的兴致倒是勃勃得,拉着裴钺走在前面,而宋安阳则落在后面。
宋安阳的心里,一直想着接下来的事儿,她要怎么才可以蒙浑过关。
例如婚礼,喜酒之类的问题……。
还有,之前裴钺说,让她下午和宋小阳去逛街,把家人交给他。
她到底要不要听裴钺的。
正在宋安阳脑中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宋安阳的大表嫂忽然放慢脚步,和宋安阳并行。
宋安阳见大表嫂步伐放慢,礼貌的喊了‘大表嫂’一句,复而脑中又开始琢磨接下来的事儿。
而宋安阳的大表嫂,瞅见宋安阳的模样,嘴角勾起浅笑,压低声开口问了句:“安阳,李思齐和裴钺不是同一个人吧。”
语气并不算肯定,但面色又极为肯定。
宋安阳听闻大表嫂这么一句话,身子微僵,惊愕的转头,盯向大表嫂。
虽然很诧异,但宋安阳还是强做镇定的回了句:“李思齐和裴钺当然不是同一个人,裴钺只是小名叫思齐,不会连姓也变的。”宋安阳话说到这儿,双手渐渐的握成拳,心里虽然乱成团麻,但面色却笃定得很。
宋安阳的大表嫂听闻宋安阳回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张口想问接下来的话,却听到前头游人一阵哄笑声。
借此机会,宋安阳的目光转向前面,提步往前走,嘴里喊了句:“咦…什么事啊,大表嫂,我们快过去看看。”
宋安阳说着,伸手拽住了大表嫂的手腕,拉着人一同前行。
宋安阳的大表嫂被宋安阳这么一拉,之前想说的话,又吞到了肚子里。
虽然是暂时躲过了这类的话题,宋安阳心里却非常不安,拉着大表嫂站在人群中,心思渐渐飘远。
就在这会,宋安阳的大表嫂被小表嫂拉了过去,裴钺则忽然伸手将宋安阳拽到了身边。
“宋安阳,你打算什么时间承幸呐?嗯!”男人轻轻俯身,往女人耳边靠近,鼻息间的温热气息,直接喷洒到女人耳后。
一阵儿一阵儿的。
女人脑中正一片浑乱,这会忽然听闻男人提及这茬事,眸色一怔,侧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怡巧,男人的脸,正看向宋安阳,女人这么一扭头,两人近距离的面对而视。
相差零点几的距离,便会碰上。
女人神色微怔,下意识的往后退,男人却将女人紧紧揽在怀中,嘴角噙起了抹浅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的双眼,似乎在期待着女人的回答。
女人却缓缓的抬起手,推向男人,抵触着男人靠近,不断的想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