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气鼓鼓的样子,玉晚楼只微微一笑,道:“想来瑾瑜是为了帮你出气才之般恶整贾府的。”
黛玉闻言,只不解道:“你说二师兄是在恶整贾府?”
玉晚楼听了,因笑了笑,道:“我虽不懂医术,但是这几日听英皇叔说多了,自也知道一些药性的,只那虎鞭跟雪莲珠果的药性基本相反,再加上银冰鱼的寒气,虽说这药方确是能调理好那贾宝玉的身体的一味良方,但是却也是一味绝育之方,也就是说,贾宝玉的身子即使好了,也是没办法为贾府留下一丝香火的。”
黛玉听了玉晚楼这话,这才明白诸葛瑾瑜此举的用意,便也就不再言语了。
只这时,玉晚楼却是忽然又道:“只那元妃,这几日似乎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黛玉闻言,思及最近几日元妃频繁招诸葛瑾瑜入宫,也有些明白了,只微微一叹道:“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言罢,忽然又微微一笑,看向玉晚楼,因问道:“润之,既然你知道了那贾元妃的心思,怎么你也不生气?”
玉晚楼闻言,只一愣,反问道:“我却是要生什么气?”
黛玉笑道:“只好歹那贾元妃也是你的妃子呢,她这般公然的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生气?”
玉晚楼闻言,只轻轻的刮了黛玉一记鼻子,因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玉儿你竟然是个小醋坛子呢,连这般没有丝毫干系的醋也吃?”
黛玉闻言,只撇了撇嘴,道:“谁让你后宫中的女人也太多了些。”
玉晚楼听了,因苦笑道:“玉儿,那也不过是当初为了平衡政局,先皇为我选的名义上的嫔妃罢了,只我心中所许之人,可是只有你一个呢。”
黛玉闻言,却是不理睬。玉晚楼见了,忙自百般讨好黛玉,黛玉方才开口道:“只你可以拒绝掉啊?”
玉晚楼闻言,只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会遇上你,若早知道,我当时一定将她们都给推掉。”
黛玉听了这话,却是生起气来,因问道:“依你这意思,是说若是今日没有遇上我,你迟早会宠幸她们,让她们为你诞下皇嗣,对不对?”
玉晚楼一听黛玉这话,便自己知道自己完了,定是惹得黛玉生气了,因忙道:“不,我保证不会碰她们。”
黛玉听了,又问道:“只若如此,那天翎皇朝岂不会因此而葬送了?”
玉晚楼听了,却是笑道:“那有什么,只我素来都不爱当这个皇帝,大不了到时候只把皇位让给他人好了,反正没了我,天翎皇朝也还是有其他人可以当皇帝的。”
黛玉闻言,方复又欢喜起来。玉晚楼见黛玉高兴,心中也自略略放松下来,忽又想起一事,因问黛玉道:“玉儿,你马上便要离开天翎了,只在这之前,你看我们两人的大婚之事是不是该先办了?”
黛玉听了这话,不觉红了脸,心中想要答应,却哪知嘴里只吐出相反的话来,道:“以前我没有亲人,虽有义父,但婚事好歹我自己还是能做主的,只如今有祖母和二叔在,自然得听祖母和二叔的意见,若是他们说成,那便成。”
玉晚楼听了黛玉这话,却是不由得垮下了脸来。原来早在几日之前,玉晚楼便自跟凤初元和林洋提过这事情,只凤初元和林洋虽说相信黛玉的眼光,但他们到底对于玉晚楼不甚了解的,所以才想着趁着在天翎的这段时日,帮黛玉多把把关的。
而且林洋素来禀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思想的,虽然这几些时日他也看出了玉晚楼对黛玉的真情,但想着玉晚楼后宫中的众多嫔妃,再加上黛玉的身份特殊,所以心中对于玉晚楼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只说若是那天玉晚楼能解决掉他后宫中的那几个女人,便什么时候将黛玉嫁他。
这个条件,若说在一般人家,或许不难,但是对于玉晚楼而言,却是有着非一般的难度。只为着如今的天翎皇朝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候,除了元妃,动了后宫中的哪一个,都可能掀起朝堂剧变,到时候,说不得天翎皇朝真的会有面临改朝换代的危险。
想到此,玉晚楼不觉叹了口气,都是先皇留下来的烂摊子,若不是当初先皇手段太过仁慈,以致于朝堂上的枯木烂草一得机会,便自“春风吹又生”,变成如今天翎皇朝的一个个大毒瘤,他又何至于将那几个自己看了便厌烦的女人当菩萨似的供着。
不过,“子不言,父之过”,虽然玉晚楼对先皇心中有着埋怨,但到底还是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只奈何,有心补天,却无力补天,所以才只能不惜纡尊降贵,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几度亲自到灵云谷请诸葛瑾瑜出山。
看着玉晚楼一脸失望的表情,黛玉也是心有不忍,不过因想着要跟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她的心中便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因而几欲出口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这时,却是听雪雁来报,说是凤初元和林洋来了。黛玉听说,因忙道:“既然是祖母和二叔来了,还不快快请进来!”
正说着,便见凤初元和林洋笑着走了进来。林洋因笑道:“玉儿也不必请了,我们已经进来了。”言罢,又看向玉晚楼,行了一礼,而后便道:“见过皇上了。”
玉晚楼听了,因忙道:“不必如此多礼,既是玉儿的二叔,只和玉儿一般,唤我的字‘润之’便可以了。”
林洋听了,却道:“只这个称呼还是留待以后,若你和玉儿能结了缘罢。”玉晚楼闻言,不觉有些失落。
黛玉见气氛冷了下来,因忙自开口问凤初元道:“祖母,您和二叔怎么都这许久了,没来看过玉儿了呢,莫不是将玉儿忘脑后去了?”
凤初元听了,只把玉葱一般的手指戳了一下黛玉的耳朵,笑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只自己每天都跟皇上腻在一起不说,反倒埋怨起我们不来看你来了。”
言罢,又笑了笑,道:“不过也罢了,反正再过几日,你也该和我们一起回茜香国了。”
玉晚楼和黛玉闻言,不觉心中一惊,忙问道:“再过几日?”
凤初元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茜香国虽说是君权神授,不必担忧会有什么内部战乱的发生,但是我已经离开茜香国已有月余,也是时候回去了。,玉儿要登基为茜香国女皇,也是有许多东西要学习并熟悉起来的。”
虽然早就知道黛玉要去茜香国的,但是玉晚楼的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痛,好似心中被人生生的挖了一块似的。
而黛玉听了凤初元的话,亦是怔怔的,只这几日她一直与玉晚楼在一起,却是没有发现时间过得这般快。这般想着,因又看着窗外树木葱笼,花草繁盛,这才发现原来那细雨绵绵的春天早已经过去了,此刻却已经炎炎夏日。
看着两人的模样,凤初元想起自己当初与黛玉祖父分开时的情景,亦是不由得感伤,于是便自开口对玉晚楼和林洋道:“我有些私下里的话要对玉儿说,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
玉晚楼听说,因看了看黛玉,见黛玉点了点头,方自恋恋不舍的同林洋一起出去了。
待玉晚楼和林洋离开后,凤初元方才问黛玉道:“玉儿,你真的想好了,要与皇上共度一生吗?”
黛玉闻言,隐隐觉得凤初元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这般的简单,因忙问凤初元道:“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初元听了,因道:“虽然祖母已经许了你婚事自主,但是玉儿,你还是得好好考虑一番才行。要知道,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也即将成为女皇,你们的结合,是幸,也是不幸。若你们能真的能携手走过一生,那么不仅是你们两个的幸福,也是两个国家的黎民百姓的幸福。但是反之,若是你们两个婚后的生活不那么圆满,那么就很有可能使两个国家燃起战火,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亦势必大乱。
而作为茜香国的女皇,不仅要为茜香国的百姓负责,更要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负责,要知道,我们的身体内,流动着的,是女娲之血,而女娲,是创世之神,亦是大地之母。
所以,每一个作为茜香国的女皇,都不会轻许终身,当初我选你祖父,而不选那些个皇子的原因固然是因为我爱你的祖父,但还有一点重要的是,当时的那些个皇子为争夺皇位,却是百般算计,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自然不能够轻易被卷进去。”
黛玉闻言,因呆呆的问凤初元道:“祖母,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润之吗?”
凤初元闻言,只摇了摇头,道:“玉儿,祖母并没有让你放弃自己的幸福,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选择了皇上,那么就多给你们彼此一点喘息的时间。不是有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时的分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