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光中,一道欣长的身影从侍卫中都到了杜洛夕的面前,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杜洛夕赶忙把手中的包裹藏到了身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杜雨墨。看着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溜过一圈后,杜洛夕连忙堆起一脸的笑意,亲切的问道:“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杜雨墨反问道。
“赏月!对,我是出来赏月的!”杜洛夕手指的头顶的天空,瞬间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今晚的夜空一片漆黑,不要说月亮,连颗星子都没有。赏月?赏屁个月啊!这不摆明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无奈之下杜洛夕只能讪笑道:“忘了!不是赏月,是散步。对,是散步!”
所谓一个谎要用另一个谎圆,杜洛夕也只能继续瞎掰。
“这不是房间太闷了吗?”
“散步带着包袱?”
杜雨墨的问话无疑是戳破了杜洛夕的谎言,可是滚雪球的行径已经开始了,杜洛夕只能继续。
“包袱?这个吗?这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下人掉在这里的!”
雪球滚大了也会雪崩的,怕杜雨墨真会叫来下人认领包袱,杜洛夕决定撤退。国父革命十次尚能成功,自己自然也有这份毅力,一次不成,她可以来第二次,第三次。
“爹!我觉得有点困了,现在就回房休息。你老人家也早点回去睡吧!”
话一说完,杜洛夕就像赶着投胎似地,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杜雨墨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女人,眼光变得异常的犀利。
杜洛夕没有国父的运气,她连第二次机会都没有,因为杜雨墨连夜在她的房间外派了重重的侍卫看守。
杜洛夕这下子是真的悲剧了。
三天后,杜雨墨亲自把杜洛夕送上了祭神台,甚至亲手把她绑在了粗实的神柱上。
看着自己的脚下被堆上成堆的木材,而作为她父亲的男人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一切,杜洛夕忍不住问道:“爹!我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可如此的狠心?”
杜雨墨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下了祭神台。
杜洛夕想过各种结局,就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想着自己还如此的年轻,想着自己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杜洛夕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为什么是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轻易的舍弃了自己的身体。
“吉时已到!点火!”
一个高亢的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杜洛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脚下的木材被点燃,顷刻间红彤彤的火苗窜出了半人高,灼烧的痛从四肢百骸里冒了出来。
透过火光,看着一个个冷漠的人,杜洛夕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什么虎毒不食子,一切都是屁话!
火焰越窜越高,不多时便将杜洛夕团团罩住。
俗话说人死成空,杜洛夕本不该有任何知觉的,但是她却听到了稚嫩的交谈声不时的在她耳边响起。
是错觉吗?杜洛夕止不住的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