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崖连忙安慰女儿,“胡说什么,凤儿是我许家的大小姐,怎么能搬出去住!传出去像什么话!凤儿,你且别哭了,待为父想想办法……唉,实在是时机不对啊!”
“你还说,我看你就是对女儿不上心!”田氏心疼女儿,鼓起勇气顶撞自己的丈夫,“不过是个被遣出宮的宫女罢了,太子太傅就算与她认识,难道还会因为她和你翻脸?再说了,我们与他又没有什么往来,就算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还能把你一个大学士怎么样了不成?”
田氏这话说的倒是也在理,许青崖叹了一口气,“夫人啊,你说的这些为夫又何尝不了解?若是在平时,我自然是不怕得罪太子太傅的,可是你忘了么,止儿能不能进长青学院的金凰堂还不一定,虽然我们已经为他疏通了大部分关心,但是你可别忘了,长青学院的院长无极侯与太子太傅是好友,如果我们得罪了太子太傅,他在止儿这件事情上使一点绊子,那么止儿这辈子的前程可就毁了!”
长青学院是从南诏就流传下来的、为朝廷培养和选拔人才的最快捷途径,长青学院的学生分为两个等级,金凰堂和虎贲堂,权贵子弟到了一定年纪可以报考金凰堂,金凰堂选拔严格,不学无术通不过考核者,和普通学生则要进去虎贲堂,虎贲堂中成绩特别优异者可以破格提拔入金凰堂。当然,金凰堂不管是在师资力量还是教学资源上都要高于虎贲堂。
而许大学士府唯一的公子许眠止参加金凰堂的入学考试落榜,但是他虽然学识不够,心却不小,根本看不上虎贲堂,说什么也要升入金凰堂,进不去就要上吊。
于是,在为儿子走后门托关系和看着儿子上吊两者之间,许青崖选择了前者。
还有半个月就是长青学院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他也总算是豁出去了这一张老脸,为许眠止打通了关系,就等着入学了。
如果这个时候秦疏影插手此时,在无极侯面前说上什么话,那对许眠止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田氏和许轻凤也想到了这一点,许轻凤还是知道轻重的,虽然她巴不得立刻就把霍瑶锦赶出去,越远越好,最好是她永远不再出现在秦疏影的面前才好!可是事关弟弟的前途,她却不能不关心……突然,许轻凤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爹爹!”许轻凤有些兴奋的叫道,“我们可以让那个女人代替弟弟去虎贲堂啊!我们不是正在发愁到哪里去找这么个人么?”
“让她去?”许青崖一怔,“可她是个女人啊!况且,她一个宫女,认不认识字还不一定呢,虎贲堂虽然级别差一些,可是地理水文,战斗技巧还是都要学的!”
“长青学院也没有说不允许女子入学啊!您不是说以前长青学院还出过女将么?这许明缨随手就敢割人耳朵,我看倒是很适合去和那些莽夫一起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