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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朱嘉(8)

“您没醉,可您比喝醉更醉更糟。”

“我神经被麻醉了,彼得·伊里奇,精神上醉了,就到这儿吧……”

“您想干什么?给枪上弹药。”

“给枪上弹药?”

的确是的,米嘉打开匣子拿出手枪,再把牛角火药筒打开,抖进火药并塞紧,然后他取下一颗子弹,推入弹膛之前,先用两个指头夹着对着烛光举起来。

“您为什么看子弹?”彼得·伊里奇惶恐不安而又十分好奇地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假如你突发奇想要把子弹射进自己的脑袋,难道您上堂时不想仔细瞧瞧吗?”

“干吗要瞧呢?”

“假如它将钻进我的脑袋,在这之前看看它是什么样子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吗?……当然,我这是纯粹瞎说,现在干完了,”他把子弹推上,再用填絮塞紧,“亲爱的彼得·伊里奇那全是胡话,可惜你不知道它是多么荒唐可笑!现在递我一张纸。”

“给你。”

“不,要平整、干净、可以写字的。对。”

米嘉拿起一支墨水笔,很快地写了两行字,然后把纸两次折好塞进背心衣袋里。他把两支枪放进匣子并上好锁,捧起匣子,然后瞅了彼得·伊里奇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现在出发吧。”他说。

“到哪儿?等一等……,您准备把那颗子弹送进自己的脑袋……”彼得·伊里奇心神不安地说。

“子弹的事你不要当真!我热爱生活,我还要活下去!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我爱金色卷发的福玻斯和他火辣辣的光明……。亲爱的,你知道如何引退吗?”

“引退?”

“就是让路,给可爱的人和可恨的人让路。把可恨的变成可爱的,——这就是让路!并且告诉他们:走吧,上帝保你平安,从旁边走过去吧,而我……”

“您怎么啦?”

“好了,咱们现在走吧。”

“我要去报警,决不是开玩笑,”彼得·伊里奇对着他说,“叫他们阻止您出城。您现在到莫克罗耶有何贵干?”

“去找一个女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什么都不要问了,彼得·伊里奇!”

“你听着,我非常喜欢您,尽管您一身野性,所以我很担心。”

“老弟,你说我一身野性,谢谢你。野性,野蛮人的特性!这正是我经常说的,周围是野蛮人的天下,野蛮人!哦,米沙回来了,我已把他全抛脑外了。”

米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零票,他报告说普洛特尼科夫的铺子里大家“全忙开了”,正在张罗酒、鱼、茶——很快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米嘉还给彼得·伊里奇一张十卢布的钞票,还扔给米沙另一张同样的钞票。

“不允许您这样!”彼得·伊里奇声色俱厉地说:“我家里没这种习惯,这样会惯坏他。收好您的钱,放这儿,不要乱扔,等明天没钱,再跑来向我借十卢布,您干嘛都塞在外兜里?唉,这容易掉的!”

“好朋友,我们一起去莫克罗耶怎么样?”

“我到那儿干什么?”

“你听着,假如你同意,我立即开一瓶酒,为咱俩活着干杯!我想喝,尤其想跟你一起喝。我们从未一块儿喝过酒,是不是?”

“我们可以去酒店喝,我正好要去那儿,咱们现在就去。”

“来不及了,咱们在普活特尼科夫的铺子里喝吧,那店堂后面有间房子。我让你猜个谜语行不行?”

“当然可以。”

米嘉把那张纸从里兜取出来,摊开后递给他。几个清楚的大字跃然纸上。

我要为一生处治自己,我要处治自己的一生!

“我立刻就去报警。”彼得·伊里奇看后的反应。

“没时间了,咱们喝一杯去!亲爱的。”

普洛特尼科夫的铺子坐落在与彼得·伊里奇仅有一栋房屋之隔的街角上。那是这个城内最大最繁华的食品店,老板是富商,店铺本身也很好。店里商品种类齐全,各类食品、水果、雪茄、食糖、咖啡,“叶里塞耶夫兄弟公司分装”的瓶酒等等。店内一般是三个站柜台,还有两名小伙子专门送货。尽管我们那儿变穷了,地主们四散迁离,贸易呈衰落趋势,可食品行业依然繁荣,甚至一年红似一年,由于需要此类商品的顾客逐日上升。

铺子里的人正急切地等待着米嘉。这家铺子清楚地记得,大概两三个星期前,他在这儿买走价值几百卢布的各种食品和酒类,而且现金付款(当然他们不放心赊账)。他们记得,那一次他也是拿着同样一大沓钞票,花起钱来真是潇洒,他根本不考虑买那些东西干什么,他更没考虑价格问题。后来全城传闻,说他带格露莘卡去莫克罗耶了,“一天一夜的工夫,三千卢布分文未剩,狂欢归来一无所有。”米嘉那次雇了一大帮吉卜赛人(当时在我们那儿驻扎)他们通过一定手段从醉酒的米嘉那里搞走了数不清的钞票,喝去了数不清的昂贵好酒,(人们戏笑米嘉)而且仅在两天之内。人们戏笑米嘉,说他在那儿灌醉了那些庄稼汉,还请乡下的姑娘和娘们吃糖果,法国鹅肝酱馅儿饼。在我们城内,特别在酒店内,人们都拿他的坦白取笑开心(当然不是当面笑他,当面笑可不会有好事的),那时他公开承认,格露莘卡因他的惊人之举给了他一个嘉奖,“那就是——给他一次吻脚的机会,别的什么也得不到”。

米嘉和彼得·伊里奇走近铺子时,看到门口有一辆备好的马车,车前套着的三匹马用毡毯盖着,还挂着一串串铃铛,车把式安德烈正等着米嘉的到来。铺子里的一大箱货物差不多要“配置好”了,仅等米嘉来钉箱板装车。彼得·伊里奇十分惊诧。

“你竟然弄来了三驾马车?”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遇见了安德烈,便让他直接把车赶到这儿了。不能白费一丁点儿时间,上一次是季莫菲赶的车,这一次那家伙已在我们之前带一个小魔女先走了。安德裂,咱们大概何时能到?”

“咱们顶多比他们迟到一个钟头,说不定连一个钟头也迟不了!”安德烈仓促应答道,“是我帮季莫菲套的车,我知道他能跑多快。简直无法给我们比,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他们最多能早到一个钟头!”安德烈是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红头发,身穿紧腰长外衣,显得瘦瘦的,一件粗呢大褂搭在他的左胳膊上。

“如果迟到不超过一个钟头,给你买五十卢布的酒喝。”

“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我敢保证,我们迟到不超过半个钟头!”

瞧米嘉那样子怪忙活的,可他那说话和下命令的神态让人觉得不用大脑,尤其是那思维混乱的内容,一件事总是那么有始无终。彼得·伊里奇认为应该帮他一把。

“必须跟上次一模一样,不能少于四百卢布,”米嘉在发号施令,“四打香槟不可少一瓶。”

“你要这么多有什么用?等等!”彼得·伊里奇急得直叫,“这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些就值四百卢布吗?”

忙个不休的店员立即发挥那巧舌如弹的解释功能,这才是第一箱,里面只装半打香槟和“各种一开始就少不了的”熟菜、糖果等等。但包好主要的部分后,将和上一次一样另外装运,立刻发送,那也是一辆三驾马车,保证准时到达,“如果比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晚,也顶多迟到一个钟头”。

“千万不能超过一小时,最好尽可能装些果汁糖和乳脂糖,那儿的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些东西。”米嘉一味儿坚持这一个主张。

“就是多点儿乳脂糖也算了,可那香槟怎要得了四打?一打不就够了,”彼得·伊里奇真的要生气了。他让伙计削减购货数字,并且让其出示账单,就是不肯由此罢休。可费了如此多口舌也只为米嘉省下一百卢布。最终的决定是发货不得多于三百卢布。

“你们这群混蛋,去死我也不管!”彼得·伊里奇仿佛一时明白了什么,“关我屁事,你们的钱来得容易,尽管自己去扔是了,尽情挥霍是了。”

“过来,过来吧,我的大总管,别生气啊,”米嘉把他拉到店后的一间小屋子里,“来,咱们干一杯,他们很快就会送酒来,你够朋友,彼得·伊里奇,我就喜欢像你这种人,跟我一块儿去吧!”

米嘉坐在那张极小的桌子旁的藤椅上,那块儿桌布简直脏得无法形容。彼得·伊里奇不得不坐在他对面,幸好香槟即刻就送过来了。伙计问他两位是不是需要点儿牡蛎,绝对是上等货,刚刚到的新牡蛎。

“去你的,我什么都不要。”彼得·伊里奇怒气冲冲地回绝了伙计。

“吃牡蛎的时间是没有了,”米嘉说,“我这会儿胃口也不好,你明白吧,朋友,”他忽然感叹地说,“我实在受不了这儿的杂乱无章。”

“谁受得了,买三打香槟请土巴佬!真他妈的叫人冒火!”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我的情绪,我的内心世界一片混乱,乌云笼罩,简直要窒息了……。不过这一切快要过去了,不必再为此烦恼。一切都晚了,随它怎么搞,我的全部生活都这样乱七八糟,我必须赶快结束这种状态。我是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吧?”

“你是在说梦话,不经大脑地随意发挥。”

“天上的主啊,赞美你!

我心上的主啊,赞美你!

这诗是我以前发自内心的话,这不是诗,而是心泪……作者是我自己……但不是我抓住上尉的胡子向外拖出酒店时……”

“你怎么突然想到他?”

“没什么,我们之间已摆平了,统统得全过去了,没什么后遗症。”

“说真的,我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两支枪。”

“枪算什么!别瞎说,喝吧。我爱生活,我太爱生活了,我愿为美好的生活付出一切。够了!为生活干杯吧!亲爱的,我为什么自得其乐?我浑,所以我自得其乐。不过你也因此苦恼。我愿为万能的上帝的造化之功祝福,但是,必须消灭一只害人虫,不能让它再毁坏别人的生活……。亲爱的老弟,活着是多么可贵,让我们为生命干杯,为心中的女皇干杯。”

“为美好的生命,也为你美丽的女皇干杯。”

两人分别喝了一杯。虽说米嘉看样子精神状态极好,但总带有一丝忧郁的神情,好像心中有无法排遣的烦恼沉压在心底。

“米沙……进来的是你吧?快过来干掉这杯酒,为了金色卷发的福玻斯,为了美好的明天……”

“你怎么这样?”彼得·伊里奇说。

“你就让他喝了吧,我今天高兴。”

“唉!”

米沙接过来喝下,行个礼,便拔腿跑开了。

“将来他不会忘记的,”米嘉高兴地说,“我喜欢女人,女人就是地上的女皇!我心中闷纳,闷得慌,彼得·伊里奇,你还记得哈姆雷特说的吧?‘我心中闷纳,闷得慌,霍拉旭……啊,可怜的约里克!’或许我就是那个约里克。现在正是,以后就是骷髅。”

彼得·伊里奇只是静静地听,什么也不说,米嘉终于也不说了。

“这条狗从哪儿弄来的?”米嘉指着角落里一条可爱的黑眼珠小哈叭狗,心不在焉地问伙计。

“这是我店家老板娘瓦尔瓦拉·阿列克塞耶芙娜的,”伙计爽快地答道,“白天她带来忘这儿,晚上还得送过去。”

“我曾见过一条与其酷似的……那是在团里……”米嘉好似在回忆往事,“不过它的后腿折了……彼得·伊里奇,我想随便问你一句:你这一辈子曾偷过什么东西没有?”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比如捡过别人衣袋里的东西啦?我仅是指私人财产,公家的财产谁都想拿,那是当然的事。”

“见鬼去。”

“我所说的私人财产,直接从别人衣袋里,钱包里拿的,可干过这事?”

“我是有一次偷母亲三十戈比,那时我才几岁,我从桌子上拿下偷偷地握在手里。”

“后来呢?”

“我藏了整整三天,怪难受的,干脆承认了,又交回去了。”

“后来又如何?”

“后来被毒打一次,你呢?你干过这事吗?”

“干过。”米嘉诡秘地挤挤眼。

“偷的什么?”彼得·伊里奇对其好像挺感兴趣。

“偷过母亲三十戈比,那年我才几岁,保留三天后如数交回。”随之,米嘉站起来。

“准备好了出发吧,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安德烈从铺子门口喊过来。

“齐了吧?我马上就来!”米嘉立时紧张起来,“临别交付你最后一件事……走前让安德烈喝一杯伏特加,再给他喝一杯白兰地!那匣子(装手枪的)放在我车的座位下面。再见了,彼得·伊里奇,不要太记恨我所对你的一切。”

“你明天还来吧?”

“当然。”

“您最好现在付账吧。”一名伙计跑过来说。

“噢,对,账单!”

米嘉掏出那一沓钞票,数了三张百卢布排在柜台上,转身走出铺子。所有店员在后面列队相送,欢迎下次光临。安德烈喝下一小杯白兰地,咳嗽几声跳到驾车座上。但当米嘉正要上车时,菲妮娅却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喊叫着握紧双手跪倒在他脚下。

“亲爱的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是我把什么全告诉了您!您千万别伤害我家太太!……也别伤害以前的那位上尉,您知道,他是第一个!现在他从西伯利亚回来,就是为了娶阿格拉菲娜·亚历册德罗芙娜……,大爷,您千万不要害别人的生命!”

“哟哟,原来是这样!这事可又有闹得了!”彼得·伊里奇似在自言自语,“这下真相大白了,赶快把枪给我,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如果你还是个人的话,”他冲米嘉大嚷,“你可听见了,德米特里?”

“别了,亲爱的,我会在路上把枪抛进水沟,”米嘉微笑着答道,“快起来,菲妮娅,不要这样,米嘉以后不会再伤害别人,别担心,这个蠢材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对了,菲妮娅,”已经坐在车上的米嘉猛然地喊道,“原谅我吧,菲妮娅,我刚才伤害了你,行行好,不要跟我计较,像这个混蛋……。不过,如果你不肯原谅我也没关系!因为现在一切都无所谓!安德烈咱们出发!”

安德烈扬鞭起程,铛铛也随之响起。

“再见了,亲爱的彼得·伊里奇!最后的眼泪为你而洒!最后一滴鲜血为你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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