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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朱嘉(7)

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松开了手,他呆呆地站在菲妮娅面前,脸色非常难看,好像此时他才一下恍然大悟,一切都已昭然若揭,即使每一个具体细节也能猜得到。此时,可怜的菲妮娅哪里顾得上观察他的表情。米嘉闯进来时,菲妮娅正坐在一只箱柜上,现在呆在那儿,浑身颤抖,两只手本能地叉在胸前,像是在保护自己,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珠子好似要睁出眼眶,死死地盯着米嘉。那时米嘉两手满是鲜血。在往这儿跑的路上,可能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脑袋,想擦汗,因此前额和右颊上留下了斑斑血迹。菲妮娅可能随时都会失控发作,老厨娘发疯了似的神态,两只眼直勾勾地瞪着他,几乎失去了思维。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站了约莫一分钟,然后故意地坐在菲妮娅身旁的一个椅子上。

他坐下来并不是冷静思考,而是因震惊而神情呆滞,肢体僵硬得如中风似的。一切都已明了,他显然知道那个军官,是格露莘卡亲口告诉他的,那个军官曾在一个月前寄来一封信,即使整个事严严密密地瞒着他已满一个月,直到那个新角亮相,可米嘉根本就没有去想他!怎么竟然不去想呢?他怎么能把这个军官的名字给忘了呢?为什么听过这个人却又置于脑后呢?这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奇闻怪事!此时他已想起这事手足就如死人般的僵硬冰凉。

但奇怪的事,他一反刚才的凶狠,像个温顺柔和、知事明理的孩子跟菲妮娅交谈起来,似乎刚才吓她成这个样子的事全忘了,还有那么多伤害人心的话。他甚至开始详细地寻问菲妮娅,就她目前的状态的确太出人意料,而菲妮娅紧张地看着那双布满鲜血的手,却也干净利落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甚至想赶快和盘托出那“千真万确的不容更改的事实”。逐渐地,她循循讲出她所知道的,不是故意折磨他,而是发自内心地尽力讨好他。菲妮娅完全告诉了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拉基津和阿辽沙的来访,菲妮娅自己放哨守候,太太出门的全过程乃至她开窗喊话要阿辽沙向米剑卡致意,要米剑卡永远记住“我曾爱过他一个小时”。

米嘉灿然一笑,他苍白的双颊泛起了一丝红润。这时,菲妮娅已经不再有任何因好奇会引起什么后果而担心的心理,她对米嘉说:

“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您整个手都是血!”

“我知道,”米嘉爽然答道,满不在乎地瞧瞧自己的双手,旋即置入脑后,菲妮娅的话也是。

他重又陷入苦思瞑想。自他闯进来已有三十分钟。刚才他惶恐的那份恐怖渐渐消失,但是很明显,他已被一种全新的,不可动摇的决心所占据。他猛然站起,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大爷,您怎么把手搞成这样?”菲妮娅又重复说,——语气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此时她是最理解最能体会米嘉不幸的人。

米嘉低头这一次看了下自己的手。

“这是血呀,菲妮娅,”他说话时望着那名侍女的表情甚是奇特,“这是人流的血啊,老天,怎么会流血?可是……那边有一堵围墙……”他望着她,似乎在给她出一道谜语题,“高高的一道墙,怪可怕的,不过……明天一大早,”太阳跳出地平线的时候,米剑卡会跳过这堵围墙……“菲妮娅你不清楚那是怎样一堵墙,这没什么……反正明天你会知晓,那时也不远……我不打挠你们了,我就要告退了,我明白如何告退,咱们现在道别吧!好好生活、我的幸福……既然真爱过一个小时,就永远不要忘记米剑卡·卡拉马佐夫……,她总是叫我米剑卡!你一定还记得吧?”

说完这些话,他匆匆走出厨房。可在菲妮娅看来,他这样比刚才杀气腾腾闯进来的样子更令人生畏。

大约十分钟后,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跑到年轻的公务员彼得·伊里奇·别尔霍津的房院里。白天米嘉向他借钱是用手枪作抵押的。现在已经八点半,彼得·伊里奇喝足了茶,刚刚换上常礼服,打算到“京都酒店”打一会台球。米嘉在门口逮住了他。他看米嘉满脸沾着血,惊恐万分,大叫道:

“我的天,您出了什么事啦?”

“我来拿回我的枪,”米嘉急促地说,“钱,我带来了,麻烦你快一点儿,非常感谢,我要赶时间,彼得·伊里奇。”

彼得·伊里奇甚是纳闷,他看到米嘉手中的一大把钞票,旋即眼睛一亮,特别奇怪的是他拿钱进来的那副表情,他想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拿钱走到别人家里,左手里所有的钱都举在自己面前,好像要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看到,公务员雇用的一名小厮刚才在前厅撞见了米嘉,据小厮回忆说,他就是这样拿钱走进前厅的,可见他在街上也一直是同样的姿势。那面值一百卢布的钞票都是闪色纸币,而他却用血痕累累的手举着。

很久以后,曾有人问过彼得·伊里奇,当时米嘉手里有多少钱?这位公务员说,当时仅是目测不能说出准确数字,大概有两千,或者三千,反正那“相当厚”的一沓子,不在少数。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自己当时,也好像丢了魂似的,不是喝醉,而是一种狂喜的状态他好像极不注意,同时又像很是聚精会神,他可能在思索着什么将欲解决的问题,一时又无法决定。他非常着急,神态反常,口齿生硬,有好几次给人的短时印象,他并没遇到什么不幸,而是挺高兴的。

“您究竟是怎么啦,到底出了什么事?”彼得·伊里奇十分惊诧地打量着这位客人,又一会问他,“您瞧瞧您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摔伤的?浑身是血。”

他揪住米嘉的胳膊,叫客人站在镜子前面,米嘉看见镜子中满是血污的脸,顿时打个寒颤,愤恼的脸阴沉下来。

“嗳,真是活见鬼!似乎一切还乱得不够,”他忿忿地自言自语,同时飞快把左手钞票递到右手,抽风似地从腰间掏出一块儿手帕。可手帕上也同样布满血斑(这是他给格里果利擦脸的那块儿手帕),几乎已变干而且揉做一团难以展开了,米嘉愤怒地把它扔在地上。

“唉,见鬼!您这儿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擦拭一下……”

“这样看来,您只是沾到什么上的血,而自己没受伤吧?那不如说一说吧,”彼得·伊里奇说,“那边有洗手盆,我来为您倒水。”

“洗手盆?好……可我把这东西放哪儿呢?”他的表情显得古怪离奇,向彼得·伊里奇示意的是那一把百卢布大钞,同时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主人,仿佛彼得·伊里奇自己应该确定把它置于何处。

“揣在怀里,或者暂时放这桌子上,丢不了。”

“揣在怀里?对,揣在怀里。这样是好……。不,这些不是主要的!”他大声讲,似乎忽然集中了精神,“听着,关键是快把有关枪的事作个了结,您把那两支枪给我,我这就给您钱……因为我十分需要它……而且现在必需,一点儿时间也没有了……”

说话同时,他抽出一张百卢布大票,递给那位公务员。

“我一时拿不出找头,”彼得·伊里奇说,“您没有小一点儿的票面吗?”

“没有,”米嘉说,同时又不敢确认地看了看那沓钞票,并用手指捻开上面的几张验证一下,“没有,都是这样的,”他补上一句后又用疑问的眼神打量着彼得·伊里奇。

“您从哪里搞这么多钱?”彼得·伊里奇问道,“等一下吧,我让我的小厮到普洛特尼科夫的铺去破钱。只有那地方很晚才闭门。喂,米沙!”他向前厅里喊了一声。

“到普洛特尼科夫的铺子去——太妙了!”米嘉欢呼雀跃,好像有什么好事等着他,“米沙”他对小厮说,“你去普洛特尼科夫的铺子去,就说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向他们致意,他本人过一会儿也去……,对了,吩咐他准备好三打香槟,就像上一次去莫克罗耶一样装好……。只是那一次要的是四打,”他突然轻身对彼得·伊里奇说,“他们明白,你放心吧,米沙,”他又转过身对小厮说。“听着,还要馅儿饼,火腿熏鲑鱼,反正什么都要,就买一百卢布或一百二十卢布的东西,跟上次一样。还有,别忘了零食,糖果啦、梨子啦、西瓜要两三只,或者四只——不,不,西瓜一只足够了,可是巧克力、果汁糖、乳脂糖——总之,上次装在我马车上送到莫克罗那的东西不能少一样,还有三百卢布的香槟……,这一次跟那次完全一样。你应记住,假如你叫米沙……他不是叫米沙吗?”他又转向彼得·伊里奇。

“等一下,”彼得·伊里奇插话说,他一直在观视米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越发感到不安,“我建议您亲自去告诉他们,否则他会把话传错。”

“他会把话传错的,我想也是!我还想为你办成此事吻你呢,米沙,只要不出什么差错,我赏你十卢布,快去吧……。香槟,最重要的让他们把香槟搬出来,还有白兰地、红葡萄酒、白葡萄酒,上次要的什么都要……。他们知道上次都有什么。”

“请听我说!”彼得·伊里奇明显不耐烦了,“我说,让他去把钱破开,关照一下别关门,其它的事你自己去说……,把钞票交给他,快去,米沙!”彼得·伊里奇故意把米沙尽快打发走,因为那小厮站那的神态,好似对他血迹斑斑的从手和脸还有那哆嗦的手中的一沓钞票,害怕得张着嘴巴直发呆,恐怕没听进他那么乱七八糟的吩咐。

“好了,我带你去洗下吧,”彼得·伊里奇正色道,“您姑且把钱放在桌上,或揣在怀里……,对了,随我来,脱掉上衣。”

他动手帮米嘉脱下上衣,忽又惊叫起来:

“啊,您上衣也全是血!”

“不会……至少没那么多。可能袖子上有一点点……。还有这放手帕的衣袋。那是从袋里渗出来的。刚才我在菲妮娅那儿坐了一会儿,刚好坐在手帕上了,把血挤出来了。”米嘉慌忙解释那副天真单纯的样子着实可爱。彼得·伊里奇听后不知所措。

“您肯定闯祸了,很可能跟什么人打架了。”他嘟哝着。

两个人站在洗手盆旁。彼得·伊里奇给他倒水冲洗。米嘉一个劲得忙,也没用劲搓出肥皂泡沫,(他的手颤个不停,这是彼得·伊里奇后来回忆讲的。)彼得·伊里奇赶快让他好好涂上肥皂认真擦洗。在那时,他好像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影响着米嘉,而且这种影响力越来越大。这是稍提一下,这位年轻的公务员决非等闲之辈。

“看,指甲下还没洗干净,好了,现在擦您的脸吧,两边鬓角,耳朵旁边……。您就穿这件衬衫出去吗?上哪儿去?那右边的袖口上还全是血呢。”

“哦,是,还有血。”米嘉瞧下衬衫袖口说。

“换件内衣吧?”

“没空了。您瞧,我可以这样做……”米嘉依然那么天真而又毫无戒备心理,他用毛巾擦干脸和手后,正欲穿上常礼服,“您瞧,我把袖口翻过去,藏在上衣里面,不就看不见了吗?”

“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您到底招什么祸了?是不是又打架了?就像上次在店里那样。莫非又打了那个上尉,像上次那样抓着胡子拖出门外?”彼得·伊里奇带着埋怨的口气寻问道,“这次是揍了谁?……或者是杀了谁?”

“胡乱猜疑!”米嘉说。

“什么胡乱猜疑?”

“别瞎说,”米嘉说着,忽然坦然一笑,“刚才我在广场压死了一个老婆子。”

“真的压死了?老婆子?”

“老头儿!”米嘉直勾勾地盯着彼得·伊里奇的脸,大声冲他吼道,一边还笑着。

“唉,真是神经病,一会儿压死老婆子,这会儿又压死老头儿……,究竟是什么人?您不是杀了人吧?”

“我们和好了。先是吵起来——后来和好了。在一个什么地方。很客气地分了手。一个笨蛋……他不在跟我计较……现在肯定不计较了……。要是他还站得起,恐怕不会放过我,”米嘉冲他诡秘地挤了下眼,“不过我告诉您,甭提了,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就算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米嘉坚持到此为止。

“我只想劝您不要为了一点儿小事就跟人家打起来……上次打上尉也是因为不值得的事闹得难以收场……。今天又跟谁干架了,现在又急着去寻乐——这就是你的性格,你要带三打香槟去哪儿?”

“好啦,赶快把枪拿来,我确实没有时间。我很想跟你聊聊,亲爱的,你应该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哦,我的钱呢?我把钱放什么地方了?”他大叫一声,快速掏身上每一个衣袋。

“您不是自己把它放在桌子上的吗?难道这一会儿您就忘了,您也太不把钱当回事了。真令人惊讶,傍晚五点钟还用它押十卢布,可您现在一下子就冒出好几千。恐怕至少两三千吧?”

“大约三千吧。”米嘉边笑,边把钱塞进衣袋。

“这样不安全,除非您拥有了金矿?”

“金矿?金矿?”米嘉提高嗓门放肆地喊叫,并且放声笑个不停。“彼尔霍金,您可愿意掘矿?只要您愿意去,本地有一位太太马上可出三千卢布,她似乎迷死了金矿!曾要给我一笔钱,一个劲地劝我去掘矿,您认识霍赫拉科娃吗?”

“我听说过,也曾见过面,但不熟。她给您三千卢布了吗?她有这么大方?”彼得·伊里奇看样子挺怀疑的。

“当明天太阳升起时,您可以跑去问问霍赫拉科娃,您亲自问问她:可给了我三千卢布?您尽可以去打听。”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看您这口气,好像她确实给了……。既然您已得到钱,为什么不去西伯利亚找矿,却在这儿乱花……。您究竟想去哪儿?”

“去莫克罗耶。”

“去莫克罗耶?天呢,白昼还没到来!”

“想当初兴冲冲,到如今一场空!”米嘉不假思索地说。

“怎能讲一场空呢?怀揣好几千,还说一场空?”

“我并不是指钱,钱算什么东西!我说的是女人心:

女人善变,女人轻信,

女人女人,难改劣性。

这是尤利西斯说的,我同意他们的说法。”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难道我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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