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8900000070

第70章

第二章九

将近清晨的时候涅赫柳多夫才入睡,因此,第二天他醒得很迟。

中午,管家请来的七个被推举出来的农民来到苹果园的苹果树下,在这里,管家在打进地里的树桩上钉了一个小桌和几条长凳。费了好长时间才说服农民戴上帽子,坐在长凳上。一个当过兵的农民,今天包着干净的包脚布,穿着树皮鞋,特别顽固地在胸前规规矩矩地端着自己那顶破帽子,像通常“出殡”的一样。他们当中一位宽肩膀的年高望众的老人戴上了他的大帽子,掩了掩新做的土布外衣的衣襟,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来,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这老人花白胡子,胡子是卷曲的,像米开朗基罗画中的摩西,在他那光秃的晒成棕色的前额上垂着卷曲、浓密的灰发。

所有的人坐定之后,涅赫柳多夫在他们对面坐下,把臂肘抵在桌上的一张纸上,上面是他写的方案大纲,接着就开始讲述这个方案。

不知是因为农民为数不多,还是因为涅赫柳多夫并不关心自己而是在做一件事,这一次他丝毫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更多的是不由自主地对那个蓄着卷曲灰胡子的宽肩膀的老人说话,希望得到他的赞同,或者反对意见。然而,涅赫柳多夫对他的看法是错误的。这位相貌端庄的老人,虽然赞同地点着他那漂亮的、带着家长气派的头,但在别人表示反对时皱起眉头摇脑袋,显然,他对涅赫柳多夫的讲话理解起来颇为吃力,只有在别的农民用自己的语言转述一遍时,他才能听明白。而坐在这位族长式老人旁边的一个小老头儿却听懂了很多,这个人瞎了一只眼睛,穿着打补丁的黄色土布外衣和一双厚的旧皮靴,脸上几乎没有胡子,后来涅赫柳多夫听说,他是个砌炉匠。这个人很快挤弄着眉毛,聚精会神地听,并把涅赫柳多夫讲的话立即用自己的说法转述一遍。

另一个身材不高,长得敦实的老人,留着白胡子,有一对炯炯发光、充满智慧的眼睛,也能很快领会讲话的意思,他利用一切机会对涅赫柳多夫的讲话插进几句开玩笑的带讽刺意味的意见,分明想炫耀一下。那位过去的大兵,如果不是被士兵生活弄得发呆,被习惯于讲毫无意义的士兵语言弄得稀里糊涂,他本来也似乎能够理解这件事。比所有的人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说话声音低沉,鼻子很长,留小胡子,穿干净的土布衣服和新的树皮鞋。这个人全都听得明白,只有在需要说话的时候才插进来说几句。另外两个老头儿,一个是那个没有牙齿的,昨天开会时曾嚷叫着坚决反对涅赫柳多夫的建议。另一个是高个子、白头发、瘸腿的老头儿,他面貌和善,穿一双白桦皮靴子,两只瘦腿上紧裹着白包布。这两个人虽然在静心听,却一直没有开口讲话。

涅赫柳多夫首先讲了自己对土地所有权的看法。

“在我看来,”他说,“土地既不能出卖,也不能买进,这是因为,如果土地可以出卖,那么,有钱的人就会把所有土地买走,他们会从没有土地的人那里获取想要的东西才能给予使用土地的权力。要想在土地上站立,他们也会收钱。”他引用斯宾塞的理论补充说。

“只有一种办法,把翅膀捆起来——看你还想飞走。”眼睛里露出笑容的白胡子老头儿说。

“这话不错。”声音低沉的长鼻子农民说。

“是这样。”过去当过兵的说。

“一个娘儿们给母牛割草,就被抓住送进了监狱。”那个和善的瘸腿的老头儿说。

“自己的地在五俄里以外,租地——租不起,租价又高,划不来,”没有牙齿的气咻咻的老头儿补充说,“让人家任意摆布咱们,比劳役租还糟。”

“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涅赫柳多夫说,“我认为占有土地是犯罪,所以才想把土地交出去。”

“噢,这是好事。”蓄着摩西式卷毛胡子的老头儿,显然以为涅赫柳多夫想把土地租出去。

“我就是为这个才来的:我不想再占有土地,现在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土地该怎么分配下去。”

“把它交给庄稼人不就完了。”没有牙齿的气愤的老头儿说。

涅赫柳多夫刚一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发窘,他觉得这些话是怀疑他的打算是否真诚。可是他立即转过神来,利用这个意见,说出他应该说的话。

“我倒是乐意交出来,”他说,“可是交给谁?怎么交法?交给哪些老乡?为什么要交给你们这个村社而不交给杰明斯科耶村社(这是邻近的一个村子,分地很少)?”

大家都不谈话。只有那个当过兵的说:

“这话不错。”

“那么,”涅赫柳多夫说,“假如沙皇说,把土地从地主手里拿过来,分给农民,你们告诉我……”

“难道有这个说法?”还是那个老头儿问。

“不是,沙皇没有说什么,我不过是自己这么说。假如沙皇说,把土地从地主手里拿过来,交给庄稼人——那么你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把所有的土地按人口平均分给大伙儿,庄稼人也好,老爷也好,都要分给。”那个砌炉匠说,双手很快地上下掀动。

“怎么按人口分?”涅赫柳多夫问,“地主家的仆人也分给吗?”

“不行。”那个当过兵的说,脸上极力表现出快活的振奋神情。

然而,那个头脑清楚的高个头儿农民不同意他的意见。

“要分——所有人都得平分。”他考虑一会儿之后,用浓重的低音说道。

“不行,”涅赫柳多夫说,他事先已经准备好要反驳的,“如果对所有的人都平均分,那么,所有本人不劳动、不耕种的人——那些老爷、仆役、厨师、官吏、文书,所有城里的人都会得到自己的份地,然后把它卖给有钱的人。于是,有钱的人又把土地聚集起来,那些靠自己那份土地生活的人,又要生儿育女,土地又会分散。财主又会把需要土地的人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话不错。”那个当过兵的农民急忙加以肯定。

“应该禁止出卖土地,只能本人耕种。”砌炉匠气愤地打断大兵的话,说道。

对此,涅赫柳多夫又反驳说,谁为自己耕种、或者为别人耕种,是没有办法发现的。

于是,那个头脑清楚的高个子庄稼汉提出,大家按劳动组合方式耕种土地。

“谁耕种就分给谁,不耕种的不给。”他用自己坚定的低音说。

对于这种共产的方案,涅赫柳多夫也准备了论据,他反驳说,要做到这点,必需大家都有犁、马匹,也要一样多,免得一些人落后于另一些人,或者把马匹、犁、脱谷机和所有农具都变成共有的,但是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大家都能同意才行。

“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同意。”气愤的老头儿说。

“那样就会没完没了地打架,”眼里带着笑意的白胡子老头儿说,“娘儿们彼此要把眼睛抠出来的。”

“再说,怎样按土地的好坏分配呢,”涅赫柳多夫说,“凭什么给一些人黑土地,给另外一些人粘土地或者沙地呢?”

“把地分成小块,大家平分。”砌炉匠说。

对这个意见,涅赫柳多夫反驳说,问题不是在一个村社内划分,而是一般说来按不同的省份划分土地。如果土地无偿交给农民,那么为什么让一些人拥有好地,另一些人得到差的土地呢?大家都想要好地。”

“这话不错。”那个大兵说。

其他的人沉默不语。

“所以,这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涅赫柳多夫说,“关于这个问题,不光是我们在考虑,很多人都在考虑。有一个叫乔治的美国人,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倒是赞成他的办法。”

“你反正是主人,你分给就是了。能对你怎么样?这是你的权力。”气咻咻的老头儿说。

这段插话让涅赫柳多夫感到窘迫,但是,令他满意的是,他发现,不光是他一个人对这段插话不满意。

“等一等,谢苗大叔,让他说下去。”那个头脑清楚的庄稼汉用威严的低音说道。

这句话鼓舞了涅赫柳多夫,他开始向他们解释亨利?乔治的单一税方案。

“土地不是属于任何人的,是上帝所有。”他开口说。

“是这样。这话不错。”几个声音回应着。

“所有的土地是公有的。所有的人对土地享有相同的权力。可是土地有好,有坏。任何人都想得到好土地。要做到平均分配,怎么办呢?要这样办,凡是得到好地的人,应当按他的土地的价格付钱给那些没有土地的人。”涅赫柳多夫自问自答,“又因为很难确定谁应该付钱给谁,还因为必须筹集一些钱以应公共的需要,那么就应这样办,拥有土地的人应按他的土地价格把钱付给村社,以供村社各种需用。这样大家就平均了。你想拥有土地就出钱,要好地的多付钱,要差地的少付钱,不想要地的不付钱,那些拥有土地的人为你支付公共事业需要的钱。”

“这是对的,”砌炉匠挤弄着眉毛说道,“谁的土地好,谁多付钱。”

“这个乔治是个有头脑的人。”蓄卷毛胡子的相貌端庄的老人说。

“不过,价钱要定得合适。”高个子的农民用低音说,显然,他预见到了事情会得到什么结果。

“价格应当定得既不贵,也不便宜……如果贵了,大家付不起钱,会亏损,如果便宜,大家会相互买卖,做土地交易。这就是我想在你们这里做的事。”

“这是对的,这没错,嗯,这还可以。”庄稼汉说。

“是个有头脑的人,”卷毛胡子、宽肩膀的老人又说,“乔治!想的办法真妙。”

“要是我想得到土地,怎么样?”管家笑着说。

“如果有块空地,你就拿去种。”涅赫柳多夫说。

“你要地干什么?你已经吃得够饱了。”眼里闪着微笑的老人说。

会议到此结束了。

涅赫柳多夫又重复一遍自己的提议,但不要求立即回答,而是劝他们与村庄的人谈谈,然后再给他答复。

老乡们说,要和村社的人去谈,再答复他。于是他们起身告辞,带着激动的心情走了。大路上很久都传来他们渐渐远去的高声谈话。他们的谈话一直嗡嗡地响到深夜,从村里顺着河道传过来。

第二天老乡们没有干活儿,都在讨论老爷的建议。村社的人分成两派:一派认为老爷的提议是有益的,没有危险;另一派看到其中设有圈套,他们不摸底细,因此特别感到害怕。不过,到了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同意接受提出的条件,并到涅赫柳多夫这里宣布全村社的决定。一个老太婆说的一番话对同意这个提议起了作用,老头子都相信他的话,这番话也打消了对于这是骗局的担心,她解释老爷的这种行为说,这是老爷开始考虑自己的灵魂,他这样做是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涅赫柳多夫在潘诺沃遗留期间施舍过大量的钱,也印证了这一解释。涅赫柳多夫之所以在这里施舍钱财是因为,他在这里第一次认识到农民们所遭受的生活的贫困和艰辛,他对这种贫穷感到震惊,他虽然知道施舍真不明智,但他不能不这样做。现在他手里的钱特别多,因为他去年卖了库兹明斯科耶的林子,正好拿到钱,另外,出售农具也有一笔定金。

一听说老爷给乞求的人钱了,一群一群的人,多半是农妇,开始从各地区来找他寻求接济。他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们,依据什么作指导来解决问题,给多少,给谁。他觉得,他手头儿有很多钱,这些钱不能不给那些乞求的人,他们分明是穷人,可是谁要就给谁却没有什么意义。摆脱这一局面的惟一办法是一走了事。于是他抓紧时间来做这件事。

涅赫柳多夫在潘诺沃的最后一天,来到正房,清理一下遣留在那里的东西。清理东西时,他在姑姑的一个向外突出的安着狮头铜环的旧红木柜下层的抽屉里找到许多信件,其中有一张合照照片,上面有索菲娅?伊万诺夫娜,玛丽娅?伊万诺夫娜,他本人,当时是大学生,还有卡秋莎——纯洁、天真,漂亮而又乐观。从屋里所有的东西中,涅赫柳多夫只拿走了信件和这张照片。其余的一切都给了一个磨坊主,他按照笑嘻嘻的管家的报价,以原价的十分之一买了下来,把潘诺沃的房子拆掉,连同家具都运走了。

现在涅赫柳多夫回想起在库兹明斯科耶所体验过的那种对失去家产的惋惜心情,不禁感到惊讶,他怎么会有这种心情。现在他体验到的是一种自我解脱的无穷尽的欢乐和一种新的心境,这类似于旅行家发现新大陆所体验到的新奇。

同类推荐
  • 变革的村庄

    变革的村庄

    乡村曾经就像被母亲遗弃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贫穷落后、愚昧无知是其永远的代名词。乡村又像是一位母亲,奉献了自己的全部。都市在变。乡村也在变。生活的无奈、尊严的被践踏、人性在金钱面前的异化、生命的韧性、本真的崇拜与敬意……我们不仅看到了变革生活隐藏下的悲剧,也看到了含泪微笑之下的希望。
  • 麻辣吸血鬼

    麻辣吸血鬼

    他们怕太阳光、十字架和大蒜,喜欢睡棺材,昼伏夜出,能变成蝙蝠,靠吸血为生;他们都是俊男美女,皮肤苍白,冷漠,有贵族气质;他们吸完血的人会死去,但是如果得到他们的血,就会和他们一样变成吸血鬼。就是这样神秘的一族,也会有个别异类……
  • 天地人间

    天地人间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右手出拳,左手挥拍

    右手出拳,左手挥拍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爱上你,黏上我

    爱上你,黏上我

    雨荷是美丽的,是那种纯纯的,清丽脱俗的美丽。她温婉可人,但眉宇间绝对不缺少清高的气质。药店里的人都喜欢她,包括小工、老板和老板娘,因为她是如此的娇弱和楚楚动人。
热门推荐
  • 谁是你的前世今生

    谁是你的前世今生

    今生的我还在读,前世诀别的一纸书;手握传世的信物,而你此刻身在何处;可你转世的脸谱,究竟轮回在哪一户……
  • 那雪

    那雪

    那雪月明风清、男孩杜赛唇红齿白、朗如皓月,那雪却与那个有名气有人脉,历经沧桑,为人处世游刃有余的中年男人孟世代云里雾里就同处一室了。等那雪终于离开孟世代而倒在了杜赛的怀里,突然一天杜赛却莫名其妙地不辞而别,黄鹤一去不复返。那雪从一个小村庄到京城读书,一直读完研究生,身份改变了却不能左右生活。梦里怀乡醒来一切如故……
  • 王的野宠

    王的野宠

    被称为笑面蛇蝎,她依然我行我素。他,蒙佐扬,她名义上的父亲。她爱他。如飞蛾扑火。赶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黑暗中最疯狂的一朵罂粟,她张狂的活着。他,多金的政坛新秀。不输给她的爹地,同样是王者的他莫测高深。柳若言: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如你一般的蠢笨,看不清是非黑白!不过,我喜欢…他是迷一样的男人,邪魅狂野,对她这种主动勾引的女人,不拒绝,却永远都掌控着大局,而她却陷入了牢笼。“惹上我,你的一辈子就完了…..”他对着她嗤笑。“我不信!”推开他,她的心却开始失去了平衡…..一本意外的日记本,却让她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她一直视为天神的爹地竟然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拿起手枪,却最终下不了手。爱与恨的交错,恩与怨的交织,让她错过了心爱之人。但是不服输的个性告诉她,她依旧要张狂的活着,于是她远赴沙漠,寻找着她心中的truelove.......柳若言:也许曾经你不是我的,但是从今往后,你只可能属于我一个人!叶可凡:我喜欢你装糊涂时候的样子,但不喜欢你真糊涂时候的样子,因为,这样真的很二!Joe:恋恋,嫁给我吧,带你逛遍天涯海角,是不是很诱人?蒙佐扬:我是你爹地,你不该爱上我!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我不会怨你!肃日: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公主,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剧情片段】“这么严肃干嘛,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很好看!”某女纤细的手指轻柔的划过柳某人冷硬的眉梢。“我有对你笑过吗?”柳某人冷声反问。“是好像没有哎,那……你笑一下嘛,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某男气结!却不知这个“麻烦”会一直缠着他!***“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爹地妈咪是不是你杀的?…….这是妈咪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的一点一滴是不会假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自私自利!”“啪!”一记耳光清脆的甩响在星恋的脸颊,打得她七荤八素。“恋恋……”蒙佐扬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充满了懊悔。***“你如果想从我身上获得一丝一毫利益的话,那么,我老实告诉你,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绝不会放过他,我们之间的父女之情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你未婚夫…….我要的……只有你……”叶某人抛开算计的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如果我让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某人郑重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我……”星恋犹豫不定。“如果我的人民让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飞

    书名只用了一个字:飞。但仅只这一个字,却让人联想很多。想蓝天白云,想云中漫步,想自由,想风,想鸟儿,想浩瀚无垠的茫茫宇宙,想《鹊桥仙》里的“四海为家家万里”和李清照的“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甚至会做了要飞的准备,摆出个飞翔的姿势。我们不是鸟儿,但我们有谁不想飞?有谁不愿飞?我们只是太沉重,太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所以飞不起来罢了。人原本应该是会飞的,我们的双臂其实在早先就是翅膀,只是因为懒惰,因为久久不飞,渐渐失去了飞翔的功能。然而又因为渐渐失去了飞翔的功能,我们才又开始渴望重新找回翅膀,渴望自由飞翔。
  • 扑热息痛

    扑热息痛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何澄(下)

    何澄(下)

    《何澄(下)》历述何澄留日学生活、辛亥革命、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几个时期中何澄的作为。何澄坚持共和,主张统一,反对日寇,抨击汪伪,这是他一生的大节。作者苏华、张济用自然流畅、真实深沉的笔调记录了何澄的一生。本书是一本关于民国史的人物传记。作者苏华、张济用自然流畅、真实深沉的笔调记录了山西省灵石两渡村何家的代表人物何澄的一生 。《何澄(下)》中几乎涵盖了晚清和民国众多名人,可以说每一章都是一 个专门的学科,是一部超具史料价值的图书。
  • 格列佛游记(青少版名著)

    格列佛游记(青少版名著)

    这是一部奇书,自1726年问世后,两百多年来,先后被翻译成数十种文字;广为流传,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部不朽杰作。全书共四个部分,描写了外科医生格列佛航海漂流到小人国、大人国、飞岛国、慧马国的种种经历。小说通过虚构的情节,夸张的手法,对当时的英国社会政治、法律、议会、竞争、军事、教育、社会风尚乃至整个人类的种种劣根性都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抨击。“一本好书奠定一种品质”本书你将获得的品质是“幽默”。
  • 风铃

    风铃

    中国小小说30年心血结晶,23位名家殿堂级作品,精短文学的至高水准,值得一生珍藏的经典文丛。由当代微型小说之父刘国芳编著的《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 刘国芳卷》为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之一。《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 刘国芳卷》收录了拔去心里的草,爱在天上飞着,风铃,黑蝴蝶,吹笛到天明,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过去,结婚,老鼠带来的爱情,快乐情人节,开始就是结束,忽然,警察与小姐,向往阳台,模特与车,角色,小品,对面……
  • 得与失的智慧

    得与失的智慧

    这本《得与失的智慧》讨论的事情与我们的世俗生活至为接近,诸如健康、财富、名声、荣誉、养生和待人接物所应遵守的原则等。因此,这本书适合大众阅读。叔本华将人生视为痛苦的悲剧,对人生持悲观态度,但其一生却保持奋斗进取的精神。他虽然生活孤独却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年青时虽然学术遇挫但坚持到晚年终获成功。他一直在探寻人生得失的奥秘,他对诸如幸福、人格、地位、荣誉、财富、教育、妇女、政治、伦理、爱情、不幸等一系列困扰人生的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并提出了独到见解,启迪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