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把作业本上的每一道题都认认真真地做了一遍,虽然觉得是要好好学习,不能对不起老周,但是——
她发现会的题很少、
天气渐凉,北方的冷空气突然便降临了。
周晓缪裹紧了单薄的外衣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刚出门走在路上,正巧瞅见季南也从里面出来。周晓缪躲在一旁,等他走到了前面才跟上去装作偶遇一般。她拍了拍季南的黑色书包,一脸笑意,两只手别在身后,踮起脚微微向前倾身,说道,“好巧呀……”
季南微楞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周晓缪又说道,“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上学吗?”她很期待地等待着季南的回答,结果身后却突然被人一推,趔趄地向前摔去,她的身子直直地往前扑,在一个力道之下倏地把季南也一并摁在地上。两个人就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势,很是别扭,倒是周晓缪这回更加近距离地观察到季南,他最好看的要数他的眼睛了,不大不小,偏偏还隐匿着淡蓝色的光芒,像是纯净的湖水,悠长的睫毛像是薄翼般的轻纱笼罩在眼眸的上方,添上了一份神秘,一份朦胧的美感。
在她周晓缪的眼里,季南是个美少年,长大了就是祸害人间的美男子。
当然,她很快就从这样丝丝入扣的陶醉里回过了神来,立马从季南的身上跳了出来,站直了声。
背后是朱雨安这家伙的大嗓门,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拍了拍胸口,喘着气说道,“周晓缪你居然不等我!”她又探出头来看向周晓缪身后的男孩,有些吃惊,“季南?”
季南笑了笑,很有礼貌地朝着朱雨安说了声,“你好。”
他们三个背着书包并肩走在小路上,去学校的路也就短短地只要十五分钟的时间。只是,周晓缪不似平时那样爱讲话,只是听着朱雨安像个老奶奶般地唠叨着家里或是学校的闲长闲短。她瞥向季南的方向却见他听着听着会时不时地笑笑。周晓缪开了口,话题却是一条数学应用题,是作业的最后一道,很简单:一个人去了A家商店买了一支铅笔,每只铅笔是2元5角,他买了一百只,后来发现30只笔不好写,找了商家协议,商家决定以每只笔两块的钱的价格退给顾客,问,那个人一共买了几只笔,又花去了多少钱?
若是这个问题给我们,肯定是小儿科。但是对于他们只有两年级的孩子,重点是当时还没学习到小数点,计算起来还是有点思考性的。
周晓缪刚提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朱雨安和季南在学习方面很有共同语言,他们开始讨论,到底用什么方法解答,而周晓缪在一旁打不上一句话,她觉得自己没有了存在感,被完完全全地忽视了。
她感觉到严重地自、卑。
到了学校的时候,他们也顺利地将这道应用题解答了出来,‘顾客是相当于买了70只有用的笔,然后算到的钱加上亏掉的每只半角钱的30只笔,就能出来结果了。’朱雨安说给周晓缪听的时候,她一副被抽了血的样子,有气无力,听了运算的方法也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