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经济学的不朽名作：《国富论》
美国当代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曾评价《国富论》一书：“不仅是最为成功的经济学著
作，而且也是或许除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外迄今出版的最为成功的科学著作。”
潜心著书巨作问世
亚当·斯密(1723～1790)，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杰出代表和理论体系的建立者。他出生
于苏格兰哥尔克弟的一个海关职员家庭。
1759年出版成名作《道德情操论》。书中提出“看不见的手”的论断。他关于法学和政治学
的讲义。表明他在这时已经开始研究政治经济学。
1764年夏，他在法国图卢兹开始撰写《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简称《国富论》)初
稿。
1767年他辞去私人教师职业，回到故乡潜心写作《国富论》，经过十年终于在1776年出版其
代表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使他成了英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不少议员在国
会辩论中引用《国富论》观点，甚至连当时的英国首相皮特也仔细研读《国富论》。1776年
3月初版问世，1790年7月17日，亚当·斯密去世。
斯密的经济学说产生于18世纪中叶，正是英国资本主义的成长时期，手工业正在向工场手工
业和机器工业过渡，有了一些早期的机器发明。农业和国内外贸易也迅速发展起来，国内外
迅速膨胀起来的市场需求要求资本主义生产迅速发展。但是资本主义生产还在很大程度上受
着残余的封建制度和流行一时的重商主义的限制政策的束缚。
重商主义凭直感强调财富只是货币，只是金银。重农主义认为包
括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劳动物是财富，但同时却不把同样是劳动生产物的货币或金银看做
是财富，所以，英国要顺利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就要有经济自由，就必须铲除封建制度和重
商主义限制政策阻止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各种障碍。斯密的《国富论》是充分论证资本主义
经济自由的必要性的著作，是为适应这种需要而问世的。
自由经济说国民财富论
《国富论》全书共分5篇。第一篇，作者以分工为中心，论述了劳动生产力增长的原因以及
产品分配给各阶层的顺序，阐明了交换、货币、价值、工资、利润和地租等问题，实际这是
作者围绕如何提高劳动生产力来阐明资本主义生产、流通和分配的规律；第二篇，作者指出
资本量决定了社会上从事生产劳动的人数，资本增加，社会就业人数就增加，从而产品也增
加。这是作者以资本为中心，阐述了资本、资本的性质及其构成、积累和用途等；第三篇，
作者主要考察了促进或阻碍国民财富增长的因素，论述了自罗马帝国崩溃以来欧洲各国农业
受阻抑的情况和都市振兴商业发展的作用，研究了各国发展产业的经济政策，也就是各国经
济发展史；第四篇，作者叙述的是政治经济学体系，评论了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他全面批
判了重商主义把货币和财富等同起来的观点，贸易差额论和国家统治对外贸易的政策；肯
定了重农主义所认为的在完全自由、完全公平的制度下国家才能繁荣的观点是“最接近于真
理”，批评了重农主义片面认为只有农业是生产的，而工商业是不生产的观点。这一篇也就
是经济学说史；第三篇，内容类似于财政学，作者主要论述君主和国家的费用、公共收入的
来源，以及国家财政税收政策对国民财富增长的影响，主张限制君主和国家对经济活动的干
预，实行经济自由主义。
概括起来说，《国富论》主要研究促进或妨碍国民财富发展的原因，论证资本主义制度比封
建制
度更能促进财富的增长。这关键是由于人的自利性的自由放任思想，也就是经济自由主义思
想。他认为经济自由是“自然秩序”即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的要求，最符合人们利己的本性，
让每个人都自由地追求个人利益，就能够最好地实现社会的利益。他反对重商主义政策，反
对国家干预经济生活，主张充分实现经济自由，即自由经营、自由贸易和自由竞争。这反映
了工业革命初期产业资产阶级的要求。
斯密从商品价值形成的角度出发，在书中的序论及全书设计中开宗明义论证劳动是财富的源
。财富增加的途径，一是劳动生产率，二是劳动数量。更重要的是劳动生产率。劳动生产
率的提高主要靠分工。
分工的范围和程度受市场范围的限制。从物物交换中引出货币，于是便产生了
铸币制度。
斯密在价值学说方面的贡献主要有：最先明确区分了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阐明了“劳动”
是一切商品的交换价值的真实尺度，用生产中“耗费的劳动时间决定价值”。还说明了简单
劳动和复杂的“劳动”的区别与联系，区分了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认识到市场价格围绕自
价格而上下波动是一种规律性的运动。这样就为劳动价值论奠定了基础。但是他同时声称：
用劳动来决定价值，只适用于原始社会。他从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表面现象出发，认为自从
土地私有和资本积累以来，商品的价值除了补偿资本家支付给劳动者的工资和土地所有者的
地租以外，还要给资本家提供利润。这样商品的价值最终必由工资、利润和地租这三部分构
成。他认为，这三个部分不仅是一切收入的原始源泉，也是一切交换价值的原始源泉。这样
，他便脱离了劳动价值论而转向了生产费用价值论。这就把商品价值中相当于不变资本部分
的价值丢掉了。他的这种论说，后人称为“斯密的教条”，并成为资产阶级经济学中长期流
行价值学说之一。
斯密在分配理论方面，最先明确地把资本主义社会划分为地主阶级、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
，而且在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考察了三大阶级的三种收入：地租、利润和工资。根据价值由
生产中耗费的劳动决定的原理，他认为地租和利润都不过是对工人的劳动加到原材料价值上
的追加量的一种扣除。他看到，当资本在一些人手中积累起来，工人加到材料上的价值，此
时分为支付工人的工资和支付企业主的利润，作为他预付工资和加工材料的资本总额的报酬
。在此他把剩余价值混同于利润了。
利润变动的趋势是：资本增加，会提高工资，却会降低利润，因为资本增加时，资本家竞争
日益激烈，利润随之下降。利润的变动可通过利息率变动来观察，因为利息是利润派生出来
的，利率升降与利润升降是一致的。从英国历史上看，国家规定的利率是不断下降的，这说
明利润也是不断下降的。
斯密指出，地租是租地人按照土地实际情况所能支付的最高价格。
他还区别了地租和利润，
他指出，在工资、利润和地租这三种
收入中，工资和利润是决定商品价格的原因，也就是工资、利润越多，商品的价格越高，可
地租是农产品价格高低的结果，等于地租是农产品价格扣除工资利润以后的余额，因此地租
的多少随农产品价格的高低而同方向变化。
斯密还研究了资本积累的原因。他认为使资本增加的直接原因是节俭，不是勤劳，若只有勤
劳而无节俭，就不能有积蓄。一个人如果追求个人利益，他就会节俭。
斯密对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还进行了批判，并进一步论述经济自由主义的重要意义。他根
据批判重商主义关于金银货币就是财富的论点，提出财富并不是由货币构成，而是由货币购
买的货物构成的。批判重商主义，主张国家干预经济的思想，提出自利即公益的经济自由思
，认为让个人经济自由的政策是对国家最有利的政策。
批判重商主义的保护关税思想，论证必须实行自由贸易和国际分工。
批判贸易差额论，论证自由贸易的真正利益。
斯密批评了重农主义主张用限制
工业及国内外贸易来发展农业的思想。
最后《国富论》研究了国家财政收支对国民财富的影响，强调必须采取合理的财政制度，使
国家的收入超过支出，促进资本积累，才能增进国民财富。政府不应干预私人经济活动，但
政府对此仍然有种义务和职能。应当保卫本国安全，免受外国侵犯；维持社会治安，保护人
民不受他人欺侮和压迫；建设和维持公共工程和公共事业。政府的费用有国防费、司法行政
费、公共工程和公共机关费及维持君主尊严的费用。但他认为，维持政府的费用即政府开支
是非生产性的，因而应尽量压缩。这些费用的承担。由全社会和有关人员或直接受益人来共
同负担。
政府开支的种种费用来自政府公有而不是公民私有的资源(如国有资本和土地)和向人民征收
的赋税。
人们以“一鸣惊人”来形容《国富论》的出版。一致公认这标志着一门新学科——政治经济
学的诞生。《国富论》在当时的巨大影响，使得国会进行辩论或讨论法律草案时，议员们常
常引证《国富论》的文句，而且一经引证，反对者大多不再反驳。《国富论》很快被译为多
国文字，传到国外，一些国家的政府制订政策时都将《国富论》的基本观点作为依据。
斯密的经济理论对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产生具有这样重大的影响。马克思在创立自
己的经济理论、实现政治经济学的伟大变革的过程中，吸收了斯密的各种理论，特别是他的
劳动价值理论和剩余价值理论。
当然，这本书也有不足之处，由于作者的阶级和历史条件的局限，《国富论》具有两重性。
是这本书正好适应了当时英国工业资产阶级为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提供理论基础的需要，因
此受到了资产阶级的普通重视和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