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里是世界中心
在莫斯科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虽然才九月,但是已经是深秋时节,走出候机楼得套着卫衣才不感觉那么寒冷。终于有机会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曾经的超级大国的首都,曾经的社会主义的核心,中国曾经模仿的对象。搭乘机场铁路到达市区的地铁站,莫斯科的地铁很深,至少也有九十米上下,长长的扶梯望不到底,总是担心万一不小心滚下去了怎么办。可是似乎鲜有听说从地铁电梯滚下去的事件发生,可能是越是预知危险,人会变得越加谨慎小心吧。九月的莫斯科阴雨连绵,几乎没有晴天,如今回忆起来,脑海里记得的只有冰冷的雨点落在地上的沙沙声和地铁电机发出的尖叫和列车在隧道里呼啸而过的风声。莫斯科是一座冰冷的城市。整座城市就是一座建筑博物馆,有着威严的斯大林式建筑,让人不禁想起游戏“红色警戒”。也有各种东正教的洋葱头,还有苏联时期的那种火柴盒房屋群——因为这里冬季寒冷,所以几乎所有建筑都没有露天阳台,整齐划一的钢筋混凝土火柴盒公寓,可以说是中国计划经济时代的职工宿舍的扩大版和原版。也有欧式小资风格的建筑,毕竟这里好歹也是欧洲的土地,同样莫斯科也有一个超级现代化CBD,类似上海陆家嘴的摩登大楼群。中国在建国后修建的很多苏式建筑,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大一号的原版。
在红场,参观列宁墓的人群排起长队,一旁站着打扮成列宁或斯大林的人在揽客收费合影。克里姆林宫内外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似乎不像是一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旅游圣地。在GUM百货看到很多人在买冰激凌,我也嘴馋想尝尝,俄语不好的我似乎只能连说带指地表达我想买的品种,可是热情的摊主老太太一般不管你说什么语言,都噼里啪啦地用俄语回答,真是鸡同鸭讲。好在我算是听懂了这是草莓,那是巧克力之类的大概意思。逛久了想如厕的话,在俄罗斯厕所都是收费的,一般在10到20卢布左右。我用不标准的俄语向百货服务台的小姐询问厕所,对方却用一口标准的英语回答我。这种情况,其实在英语并不普及的俄罗斯,是很少见的。俄罗斯人民族意识很强,你要是一句俄语都不会说,一个词都看不懂的话,恐怕真是寸步难行了。哪怕对方很热情地想为你提供帮助,语言不通也会爱莫能助。俄罗斯的各种公共场所全是俄语,几乎看不到英语单词,不过尽管如此,友好的俄罗斯人的热情会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走出克里姆林宫后,我在路旁拍摄莫斯科街头的各种风情,对面的马路正在堵车,朋友突然拍我肩膀:“快看,对面开车的女孩正在向你招手呢。”我放下相机望去,不知道朋友指的是哪辆车,于是我回放照片果然看到照片里有辆小车里的女孩对着我的镜头挥手,这时似乎对方也察觉到我发现了她,我抬头望去,果然那个可爱的女孩又在向我挥手,我报以微笑也向她招手。记得有个雨天在阿尔巴特大街,因为下雨大街上步行的人很少,虽然是正午时分,街上比起晴朗的日子冷清了不少,没有画画的街头艺术家,没有弹吉他的自娱自乐的文艺青年,唯独在街上遭遇了一个酒疯子,吓得一同逛街的女士魂飞魄散。为了避免麻烦我拉着她飞快跑开,随即走进一家星巴克咖啡。貌似收集星巴克的城市杯是从莫斯科开始的,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上面赫然写着MADE IN CHINA,我依旧不厌其烦地把这些中国造的杯子从世界各地带回家,后来这个爱好渐渐也没有了,因为这些杯子淘宝上都有代卖,不需要出国都可以买到,就完全没有了纪念价值,所以我也不再买这些杯子。“请给我来一块巧克力慕斯,外加这个城市杯,请问一共多少钱。”我用俄语问到,店员从我一进来就一直盯着我微笑,这会儿更温柔了:“是这块吗,请稍等。”她小心翼翼地试图用夹子夹蛋糕,突然一不小心夹子碰歪了蛋糕上面的一小撮奶油,这时她急忙端出整盘蛋糕,转过身到对面的柜台上,重新给我了一块看起来卖相最好的一块,“一共是360卢布。”“不是应该是400卢布吗?”“给您享受九折优惠。”姑娘笑着说道。“那谢谢你了!”和我一道的女伴儿都说我似乎很受莫斯科女性的青睐,抛媚眼和献殷勤一天要收到好几次呢。包括在俄罗斯机场,这个被中国人描述成服务态度恶劣的地方,我是亲身体会了一把,前面几个吵吵嚷嚷的中国人和海关检查人员不知道在嚷嚷什么,然后中国人说了句:“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态度啊。”就气愤地走了,而到我的时候,无论是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还是海关检查,工作人员都是很仔细耐心的,办登机牌的大妈还怕我们看不懂俄语专门站起身来在上面用记号笔标注了登记口,登记时间还用不熟练的英语给我们重复了一遍,我们用俄语感谢了她并报以微笑,对方大多也是以微笑回应,有的还用俄语说了几句我没听懂的话,但是大概意思就是一路顺风之类的吧。同样在俄罗斯的火车上、酒店内、和商店等公共场所,遇到问题求助时,俄罗斯人民都给予了我很热情的帮助。
其实个人行为举止和对人的态度决定了别人回报你的态度,我坚信人与人是将心比心的,总有些国人习惯了在国内被捧着,在国外装出一副款爷样,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这种暴发户心态即使你再富有在国外也是永远得不到人的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