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秦沧海将秦寒月领到了书房,喂了几颗丹药后,说道:“感觉如何?可好些吗?”
秦寒月受的伤其实并不重,这又吃了秦沧海的丹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尚有些虚弱,便说道:“谢谢太爷爷,已经好很多了。”
秦沧海坐于书桌旁,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笑道:“坐吧。”秦寒月依言坐下。
秦沧海道:“寒月啊,你这小家伙可瞒了不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你手臂上的那件装备和后来释放的光球是什么东西?”
秦寒月讪笑:“嘿嘿,也是从那位老人家手里买来的,不过您老肯定看不上眼。”
秦沧海笑道:“你这小鬼头,人不大,心思倒不少。”他倒没多问,又道:“今天下午的兵演,你就别去了,只是比武的话,你尚可凭借手中暗器出奇制胜,而且可一不可再。但兵演不同,那是成千上万人的集团作战,张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寒月道:“太爷爷,我若不去,岂非叫人笑话我们秦家胆小?再说了,我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秦沧海沉声道:“寒月,不可胡闹,先前让你参加这次比武会,只是为了磨练你,现在既然有了变故,那自然要中止。”
说着,外面一位家丁叫道:“老爷,太子和公主,以及楚杰求见。”
秦沧海一愣,说道:“让他们去会客厅吧。”转头看向秦寒月,笑道:“你只说遇到了楚杰,却没说遇到太子,他与你是表亲,应该是来看望你的。那楚杰也不错,只是却不像你表面所认识的那般简单,你日后便明白了。好啦,你去会客厅吧。”
秦寒月不明白太爷爷对楚杰的评价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多问,告了退后,直奔会客厅而去。
楚雷兄妹正与楚杰闲聊,见秦寒月从外面进来,便迎了过去。楚雷上下看了看秦寒月,笑道:“今天我和妹妹有事,没能去校场,听说你杀了张兴,还受了伤,这便赶来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事嘛。”
楚杰接道:“嘿嘿,秦寒月,你这次可是长了脸,京城里的百姓都在议论你呢,说你有勇有谋,只凭暗器就杀了一位四阶刀师。”
秦寒月苦笑,待坐定后,说道:“我那只是走运,若不是身上家伙多,今日可就没命了。”
楚梦瑶嗔道:“听说你身上有许多好东西,怎么不送我一件?”虽然年龄不大,但这楚梦瑶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一颦一笑便有勾人心神的劲头。
秦寒月笑道:“小姐,我上次好象送了你一件吧?难道你忘了?”
楚雷忙道:“妹妹,你可别闹了,寒月若不是有些装备护身,今日哪里还有命在?你若再向他讨要,岂不要害了他么?”
楚梦瑶撅着嘴,虽然不悦,但也只得作罢。
楚杰耸了耸肩,笑道:“今日难得一聚,不如由我做东,去千里香一聚如何?”
秦寒月干咳一声,这千里香的名字他可真是太熟悉了,若是去那里的话,只怕立刻就要被人逼着要钱,不过他还不至于付不起所欠的酒钱,于是说道:“正好我要去那里办些事情,咱们这就走吧。”由于最近一直与秦烈在一起,直到今日早上他才赶回来参加比武会,所以并不知道秦广已经赔了钱。
四人踏出会客厅,正好赶上秦家众人回来,见楚雷在此,众人连忙见了礼,楚雷打了个招呼,拉着秦寒月飞快地奔了出去,刚到大门口便听到后面有人叫道:“少爷,可是要去吃饭么?那可不能忘了黑巴。”
秦寒月生怕被父母留住,回头叫道:“千里香见。”与楚雷三人上了门口的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千里香本是京城最有名的酒店,可惜这两日却生意惨淡,只因他们没有了赖以成名的美酒,至于没有酒的原因,秦寒月怕是最了解此中详情的人。
几匹骏马在千里香的门口停了下来,马上骑士皆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其中一人指着门口刚贴的告示叫道:“,怎么说没酒了?今天就这么晦气吗?让秦家的杂种气了不说,想喝酒也喝不上。”几人下了马,径直向酒店内去了。
门口的小二见几人到来,哆哆嗦嗦地迎了上去,说道:“几位公子,咱们这里没有酒了,所有的库存都让秦家的人劫了去,咱们酒厂的酒要明天才能送到呢。”
领头的少年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去你,让秦家劫去了?我看你是故意刁难我们吧?今日老子就要喝你们的酒,若有便罢,若没有,老子就砸了你们的店。”
那小二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却不敢多说一句话,慌忙向里面去了。
几位少年跟了进去,只见大厅内冷冷清清的只坐了十几个人,桌上放的酒显然也是自带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道:“不知道几位公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是要喝酒吗?我这就叫人去外面买来,算白送。”
一位少年冷笑道:“白送?我张李两家还少你那些小钱吗?告诉你,咱们今日就要喝千里香,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给我弄来就是。”
那中年男子擦了把汗,赔着笑脸说道:“几位公子,我们这里的酒真是被劫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行吗?”
领头那少年一脚将中年男子踹倒在地,骂道:“,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给我砸。”几人纷纷冲了出去,拳打脚踢间,桌椅板凳皆被砸了个粉碎,大厅里的食客见了这阵势,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连忙要向外奔去,却没想到那几位少年也没准备放过他们,冲过来就是一阵暴打。
楚雷和秦寒月几人尚未到千里香便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秦寒月奇道:“这是在干什么?”
楚杰拉开车窗向前方看去,只见千里香的大门内不时的有鼻青脸肿之人冲出来,当即叫道:“大爷的,喝场酒可不容易,有人在里面打架呢,咱们进去瞧瞧。”
马车很快到了门口,楚杰刚将头伸出去,半截板凳腿飞了过来,他眼中不经间闪过一道精光,怪叫了一声:“哎哟,有暗器。”刚将头缩回来,便听得‘砰’的一声,那半截板凳腿结实地砸到了马车上。
车夫本是宫廷侍卫,见了别人袭击太子的马车,自然不肯罢休,大吼一声便要下车,楚雷喝道:“留在车上。”又对楚杰道:“可看清里面是什么人?”
楚杰道:“还能是谁,张李两家的王八蛋,大爷的,我就看不惯他们,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和他们说理。”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秦寒月恐他吃亏,连忙随着下了马车。
楚雷道:“我就不便出面了,你们小心。”
楚杰飞快地奔进大门,叫道:“给我住手。”
打人的几位少年停了下来,待看清门口的两人后,立刻大笑起来,领头那少年喝道:“好啊,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楚杰,上次你在街上打了我堂弟,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没想到你又将秦家的小杂种带来了。”
秦寒月大怒,冷冷地说道:“你的狗嘴最好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楚杰道:“寒月,他就是张兴的四哥,叫张文虎。”
张文虎冷笑道:“来都来了,那就留下吧,大家上。”几人围将上来,兵器全部握在了手中,显然是不准备放过楚杰和秦寒月了。
楚杰叫道:“又想以多欺少吗?你大爷的,有种单挑。”
秦寒月哭笑不得,第一次见楚杰时,他对张李两家之人说的也是这句话。那张文虎大笑:“哈哈哈,单挑是吧?我大哥他们马上就到,我让你一人单挑我们全部。”说罢,手中长刀当头砍向了楚杰。
秦寒月正要动手,只听门口一声大吼:“少爷,我来了。”黑巴那两米多高的身躯如旋风般冲了进来,大手挥起,一位少年尚未躲避就让拍了出去,摔得是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楚杰忙道:“寒月,你这随从可了不得,不过那张文虎的大哥张昌可不好惹,没有秦剑或者我大哥在,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跑再说吧,等他来了,咱们想跑就没机会了。”说罢,飞快地奔了出去,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寒月几乎没让楚杰给气死,无奈之下,只好拉着黑巴退了出去,张文虎几人吃了亏,岂会让他们离开,立刻奔到门口,却见到楚杰已经跑出老远,并且不停地向后招着手,叫道:“寒月,快跑。”
秦寒月没动,因为他已经看到楚杰的前方有十几骑正向这边飞奔,而当先一骑,正是今日与秦剑比武的张昌,于是向前方指了指。
楚杰一直没向前看,见到秦寒月的手势,连忙转头看去,待看到张昌时,当即怪叫一声,又奔了回来。
张文虎眼见救兵来了,连忙叫道:“大哥快来,我逮到秦楚两家的小杂种了。”
那张昌早就看到了秦寒月,不用张文虎说,已经快马加鞭,飞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