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额头上顿时出来三条黑线,汗,这台词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貌似是男子调戏女子必说台词的经典耶,如今被秦汐怡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怪怪的。
“是吗?我想试一试。”沈然不死心地说道,在秦汐怡得意洋洋的笑容之下,小声地无关痛痒地轻轻地说道:“救、命、啊。”
立时门被踹开了来,在秦汐怡的惊愣之下,一介小魔女风清璇威风凛凛地走进来,这些天她都快把宸王府当成自个的家了,连皇宫都很少回了,因为那里有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她,她一回去,就要接受魔音荼毒,她不是圣人,没办法听着心上人成天找她只为了‘情敌’的伤势还整天嘻嘻哈哈,再强大的伪装都会破功的,所以她就干脆在这边呆着了,反正还可以陪陪沈然。
“风清璇,你闯进来做什么?”秦汐怡怒道,这个风清璇是不是跟她上辈子有仇,每次都来找她的麻烦。大婚那一天的奇耻大辱,她永生不忘!每看风清璇一次,她就难堪一次,可恶的是王爷居然一点为她作主的意思都没有,气得她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来看看我家然然啊。”瞧,说得多理直气壮,顺理成章。风清璇笑着挤掉秦汐怡在沈然的床边坐下,‘不经意间’瞧见了那一把杀伤力蛮大的银针,夸张地叫起来:“哇,哇,这么啥啊?”
沈然被她搞怪的模样给逗笑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傻啊,这是银针都瞧不出来啊。亏某人还是医学系出来的学生,跟你同校我都感到汗颜了。”
“NO,NO……”风清璇伸出一根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答道:“我当然知道这是银针喽,我是奇怪它怎么会在这里?有何用处?”
沈然掸了掸袖子上细微的灰尘,无所谓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扎扎手指而已。”
风清璇听了却是惊跳起来:“然,就算要演琼瑶式悲情女主角也不带你这样的,又挡刀,又扎针的,想想紫薇同学的套路,你好像就只差夹手指了吧,还好,你没她这么凄凉,至少还有我这个守护天使在,人家可是跨越千年来寻你的耶,感动不?反正我爱的人不爱我,不然咱们两个就出柜怎么样?”她已经将秦汐怡的存在自动屏视了。
“没兴趣。”沈然耸耸肩,这家伙可是越来越肉麻了。
她们莫名其妙的话听得秦汐怡云里云雾的,什么琼瑶,什么紫薇,还有什么出柜,她自问也是博览群书,怎么会一句都听不懂?不禁疑惑秦汐然怎么认识风清璇,而且还感情这么地好。想想自己似乎从来没跟风清璇有什么交集,是不可能会得罪她的,她为何三番四次找自己的麻烦,还在让在喜堂之上大大出丑,难道是受了秦汐然的指使?对了,一定是这样。
一想到自己当时的狼狈,一想到宸王连洞房都没有过就跑去找秦汐然,不由得怒火中烧,愤怒地指着秦汐然:“是你,是你指使风清璇捣乱我和王爷的婚礼的,对不对?”
风清璇这才好像想起了某人的存在,不满地瞪着她:“秦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捣乱了你们的婚礼,分明是蜜蜂和猪喜欢你,舍不得你嫁给宸王,你应该觉得庆幸才是,连动物都对你这般……呃,情有独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多年养成的默契,沈然很快地就帮她补充上这么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你看,那只猪那么地爱恋你,还在你脸上留下不灭的印记,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啊?那泡尿的滋味不错吧?如果你想再那头猪,我可以让你再回味……”
“不要再说了……”秦汐怡突然像发疯似地狂喊,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来时雄纠纠,去时惨兮兮,遇上风清璇注定是她的不幸。
一想到那头猪在她的脸上撒尿的模样,她就想昏倒,那可在她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呢,好不容易有些淡忘,风清璇却总是喜欢在她面前提起来,就是她那个小姑也时不时地不经意地提到,让她想发火又不能发。
一看到自家主子走了,巧灵也跟着走,临走时突然看了沈然一眼。
“这样就受不了,真不好玩。”风清璇还有些意犹未尽。
“秦汐然遇上你可真倒霉。”风清璇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可让她望尘莫及,她比较喜欢用行动说话。
“谁叫她敢欺负我的好姐妹。”她早就打探到这些年来,沈然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极度地愤愤不平,若不是还有点理智,她早就一脚踹了秦家了。
两人相视而笑,友情,亲情,尽在不言中……
秦汐怡狼狈地跑回自个的秋棠阁,发现早已有人在等候着她。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本该是三朝回门的,可是慕容羿宸却因为守在秦汐然时候,连见都没见她一面,更别提和她回娘家的事,这不禁让她有些埋怨起慕容羿宸的偏心。可是就她认知,她的爹娘应该没胆子就这事来和宸王理论吧,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有些奇怪。
“怡儿,大事不好了,你二姐出事了。”徐婉容焦急地握着秦汐怡的手,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二姐?二姐能出什么事,她不是在天香寺好好呆着吗?还有娘你派去的暗卫,二姐怎么会出事?”秦汐怡不以为然,拉着母亲坐下,倒把自己的爹给忘记了。
秦子谦也没说什么,想来是已经习惯了,在那个家他已经是虚无的存在了。
“这事你还不知道,你二姐早就不在天香寺了,本来我们也是不知道的,后来不知是谁写了张纸条给我们说,你二姐已经失踪了,我们原本不信,那几个暗卫可都是武林高强之人,派人去查,发现韵儿真的不见了,连那几个暗卫也不见了,为怕皇上发现怪罪下来,我和爹商量,一方面以巧月去冒充韵儿,另一方面派人把韵儿找出来……”
“嗯,那二姐呢,找到了没?”秦汐怡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脸色冷凝了起来。
“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才惨,我们还没有找到韵儿,皇上却不知就怎么知道韵儿私自逃离天香寺的事,还在一间小娼寮找到你二姐,皇上龙颜大怒,认为有辱国体,要将韵儿处死啊。”徐婉容哭得花容失色,倒有着几分慈母的模样,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没就没了,她怎么舍得?
“那我们呢,皇上有没有怪罪到我们秦家?”她首先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荣华。
“你爹已经被撤了官职,你的各位叔叔伯伯、堂哥堂弟,总之秦氏一门,全都降职三级,罚俸一年,谁也不敢再为韵儿求情了,娘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想办法救救韵儿。”大难临头各自飞,以往巴结她的人一见她有难,跑得比谁都快。
秦汐怡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外公呢,他这次来参加我的婚礼,应该没这么快就回属地,他是藩王,他说话皇上怎么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皇上就是在看在你外公的面上才只撤了你爹的官职,否则这可是灭门的大罪。最近听到风声,皇上有意要撤藩,你外公已经准备回藩地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了。娘现在只能寄希望在你身上了,只要你才能救你二姐。”真是多事之秋,以前没听到风声啊,怎么说撤藩就撤藩,就算要撤,什么时候撤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害是福王都自身难保了,还哪里保得了外孙女,能不能出得了京城都是个问题了?
“我?我能做什么?”她虽然自认为是秦府最聪明的人了,但这么大一件事岂是她能力挽狂澜得了的?
“你不能,你夫君能啊,宸王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他说的话皇上不会不听的。”宸王的话或许比福王的还要好用。
“娘……”秦汐怡有些为难,更是难以启齿:“娘……王爷他……自打大婚之夜就没进过秋棠阁,我到现在都见不了他一面,更别提跟他谈得上话了。”她一直自认为能够留住宸王的心,可是人家根本连个机会都不给她。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到现在都没跟宸王圆过房?”徐婉容尖叫出声。
秦汐怡窘迫得脸都红了,她可没她姐姐那样开放浪荡,说起闺房之事,难免羞涩,气愤地说道:“还不是因为秦汐然,就是因为她被刺伤,王爷天天守在她身边,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秦汐然那个杂种,居然这么受宠,你是木头吗?不会争不会抢吗?就任由她骑到你头上,我徐婉容的女儿怎么能比她沈瑶的女儿差?”显然,今天谈论的焦点已经被人模糊掉了。
秦汐怡受不了母亲这样的指控,眼一移瞧见了在一旁坐着的父亲,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爹在外面惹的风流债,秦汐然这个贱种怎么会出生,又怎么能跟她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