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莎曼怔了一下。
随即笑开来,“没有婚姻,宝宝怎么上户口?怎么上幼儿园?你怎样对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对宝宝不好,他是你的儿子啊…”
眼角藏着一抹不易发觉的恨意。
宋辽远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这个女人。
按理,她应该是她的发妻。
母亲自小给他订下的娃娃亲,一个大他一岁的女人,按理说,娃娃亲这种事应该是做不得数的,可是,她当真了,打从他十八岁起,这个女人就跟着他,替他洗衣做饭,为他打理一切,尽着一个好妻子应该尽的本份。
除了,她偷偷替他生下那个孩子以外,她从来没人仵逆过他任何事,无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尽最大努力满足他。
如今,再看这个女人,他突然觉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秦轻的影子。
一如既往…
义无反顾…
飞蛾投火…
宋辽远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没有了生气儿的鬼魂。
他甚至没敢回抱于莎曼一下,便匆匆下了楼,往外面走去。
顾婉华叫住了自己的儿子,“阿远,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宋辽远停顿一下,没有说话。
顾婉华的声音抖然提高,“你要去找那个奸女人是不是?”
“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要去找她吗?”
宋辽远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轻轻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替秦轻在母亲跟前辩解。
顾婉华抓起身旁的果盘就砸在了地上,“阿远,你不知道,今天有个男人送她回来,我亲眼看到她跟那个男人在车里搂搂抱抱…”
不等母亲的话说完,宋辽远已然离开。
和男人搂搂抱抱?
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是一想到曾强的嘴脸,他就觉得心里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管里憋得发疼。
下意识的,鬼使神差的拔了曾强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是他把她送到曾强身边去的…
一个丈夫,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他开着车,在大雨中四处寻找,心中有一股子戾气在横冲直撞。
仿佛要撕裂他的胸膛一般。
翌日,因着下了大雨的缘故,天气透着几分寒意,满地落叶,放眼望去,满目疮夷。
秦氏办公楼下,宋辽远正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寻找着秦轻的身影。
一夜无眠,男人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黛青色,脚底下的烟灰,已经积累成了小山。
锃光瓦亮的男士手工皮鞋踩在上面,鞋底沾染上了许多烟灰,盖住了鞋子之前的颜色。
裤角上带着许多污泥,星星点点,与平日干净利落的宋辽远大相径庭。
秦轻出现在秦氏办公楼下的时候,宋辽远的眼睛亮了亮,扔掉手中的烟,大步朝着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