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咱们什么时候下山?”邪宝儿的眼睛瓦亮瓦亮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呢,哇咔咔,真的好期待的说,听六师傅说山下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呢?
“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毒邪脸一黑,脚下忍不住的一个踉跄,这妮子用得着这么积极吗?
“我的伤不碍事的!”为了能够早点儿下山,邪宝儿可是丝毫不在乎自己那一身的伤。
“我说碍事就碍事!你要是不养好伤,你信不信我就不让你下山了!”毒邪摆出一脸的凶狠,对着邪宝儿凶神恶煞的说道。
“知道了!”邪宝儿嘟着嘴,明明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大人真的都是坏蛋,总是骗孩子。
“睡觉吧!”毒邪转过头,忍不住的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这年头给人当师傅也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老六,你的面具到底做好没有!?”
一大清早,毒邪的吼叫声打破了九邪山的宁静。
“你着什么急!”医邪不爽的反吼了过去,不知道人皮面具最难做了吗,尤其还是给自己宝贝徒弟做的,那绝对要是最精致的,栩栩如生是必须的!这自然时间就长点儿啦!
“老子着急下山!”毒邪心里满是泪水,不是他着急,是他们的宝贝徒弟着急,谁让他嘴贱说了出去,现在小家伙是万分的期待,一天问他八百遍,你说他能不催吗!
“我靠,你要下山自己下好了!催什么催!”医邪更不爽了,你丫的急自己下呗,至于这么催吗?不知道着急没好货,瞧瞧,因为他着急,他这又做坏了一个吧!
“宝儿也着急啊!”医邪怒,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早就走了,这不是还有他们的宝贝徒弟吗!
刚刚收功的武邪越听越不对劲,眉头轻皱着走了出来。
“老七,你是不是对宝儿说了什么?”一个从没下过山的小丫头,若是没听别人挑唆的话,怎么可能会着急呢?
“我、我也是无意的。”毒邪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对武邪这个老大还是忍不住头皮发炸,没办法,谁让这个老大是万毒不侵之体,那功力还那么高,让他每次除了被揍没有第二个选择呢!
“你个笨蛋!”武邪气的跳脚,很想狠揍毒邪一顿,这小子怎么这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不知道那小丫头你着急什么都做不下去吗?真是的,气死他了!
“大哥——”毒邪很无辜,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老六的人皮面具做好了没?”不气不气不气,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不值得。而且他们得给宝儿做个好榜样,不生气不生气!
武邪在自己心中念着,可是他真的还是很生气,很想揍毒邪,所以最后武邪直接进了医邪的屋子,不看这个让自己生厌的脸了。
“老六,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做出来?”武邪看着那毁了一地的材料,嘴角狠狠的一抽,“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的精益求精,毕竟这不过就是一个过渡而已。”就算是想给宝儿最好的也不是这么给法吧,这也太浪费了。
武邪真的很心疼,这些材料可都是他们的珍藏,没一样是便宜的,这么被浪费了,他如此豁达的人都认不出心头出血,心疼啊,真的是疼死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要是不做好点儿,宝儿会戴着不舒服的。”医邪很认真的说,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工作,比对一下哪里还不太尽如人意。
“其实要是让宝儿舒服倒是有一种办法。”看到医邪又想毁掉手中的成品,武邪忍不住的开口了,不行了,在这么浪费下去,他们九邪山只怕是要要饭去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傅说最败家的永远都是医毒二人了,这句话真的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什么办法?”医邪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手中的这张人皮面具也放了下来不在毁掉了。
“其实咱们唯一想隐藏的只是宝儿脸上的那个金色凤凰胎记,既然这样你可以做一个针对那块胎记的药剂,掩藏起来就好,这样宝儿自然不会有任何戴面具的时候的不适了。”
武邪低下身子将地上的那些还能用的人皮面具都收拾了起来,怎么说也是医邪出品,还是能在江湖上卖个高价,好歹也能弥补一下他们的损失不是。
现在的武邪终于体会到了他师傅生前总是挂在嘴边的话:持家不容易呀!
“老大,你收拾这些残次品干什么?”医邪很不明白,那些都是他做坏的呀!
“养家!”武邪说完这话黑着脸走了出去,不过迈出门口的时候他又加了句,“我说的是真的,再好的人皮面具也没有自己的脸来的舒服,你只需要盖住那块胎记就好。”至于这些珍贵材料,还是别浪费了吧!他真的是心疼死了!
“自己的脸才是最舒服的。”医邪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中这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这手感与人脸毫无差别,但是那微微的滞涩和闷感却让医邪的眉头微微的皱着,这样的东西戴在脸上肯定是不舒服的,“盖住胎记的药物吗?”
医邪淡淡的笑了,随手将这极为完美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开始捣鼓起桌上的那些药物。老大是对的,他的想法是错的,人皮面具再好也没自己的脸好!只要遮盖住那块胎记就没问题了。
“六师傅,这是什么?”邪宝儿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在看着自己师傅那神神秘秘的脸色更加的好奇了。
“宝儿猜猜看。”医邪神秘兮兮的看着邪宝儿,显然并没有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的想法。
邪宝儿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的看着医邪:坏师傅,竟然都不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她邪宝儿会怕这个吗?哼,聪明可爱的邪宝儿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医邪只是淡笑的看着邪宝儿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有些东西师傅教的再好也不如自己探索得来的更加深入己心,毕竟自己探索是兴趣,师傅教的是填鸭。
邪宝儿并没有理会医邪,而是打开小瓶子,自己的闻了闻,可是却什么味道也没有。邪宝儿的小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师傅说过,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药还是毒都是有味道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小瓷瓶中的东西却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