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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杜洛瓦继续说道:“是啊,所有刚开始从事写作的人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所以,我这次来……来请你帮个忙……希望能够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帮我构思一下文章的大致脉络,然后再告诉我应该采用什么文体,如何遣词造句。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交不了差。”

弗雷斯蒂埃自始至终带着一脸愉悦的笑容。他拍拍老朋友的肩膀,说道:

“你去找我太太吧,她会帮你把一切办妥的。这方面,她不比我差。要知道,她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尽管我很乐意帮你,但是今天上午实在没有时间。”

杜洛瓦立即面露难色,犹豫半晌后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上去找她,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她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书房帮我整理笔记,你去找她吧。”

杜洛瓦仍然不愿上楼:

“不……这怎么行?”

弗雷斯蒂埃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身子转过去,把他推到楼梯口,说道:“走吧!我叫你去,你就去。难道你非要我再爬到四楼去,将你介绍给她,然后再解释一下你的情况?”

杜洛瓦终于下定决心:“谢谢,那我上去了。不过我会对她说,是你非要我上去找她的。”

“随便你怎么说。请放心,她不会吃了你的。不过,千万别忘了今天下午三点钟的约会。”

“好的,我不会忘记。”

说完,弗雷斯蒂埃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杜洛瓦开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楼上走,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接待。

系着蓝色围裙、手拿扫帚的仆人为他开了门。

没等杜洛瓦开口,他便说道:“先生已经出去了。”

杜洛瓦说道:“麻烦您去问一下弗雷斯蒂埃夫人,看她能不能见我。请告诉她,我刚才在街上碰到她丈夫,是他让我来的。”

杜洛瓦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位仆人走过来,打开右边一扇门,说道:

“夫人正在等您。”

弗雷斯蒂埃夫人正坐在一把办公椅上。书房并不大,四周墙壁摆着一圈红木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精装版书籍。这些书籍色彩各异,有红色、黄色、绿色、紫色、蓝色等等。缤纷的色彩给单调的书房增添了几分情趣。

弗雷斯蒂埃夫人穿着一件镶了花边的晨衣,微笑着转过身来。当她把手伸向杜洛瓦的时候,洁白的手臂从宽大的敞口衣袖中露了出来。

“您这么早就来了?”她问。过了一会儿,她补充说道:“您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责备你,只是随便问问。”

杜洛瓦嘟哝着说道:“是这样的,夫人,我本来也不想上来。只是刚才在楼下碰到您丈夫,他非要我上来不可。至于我来的原因,实在难以启齿。”

弗雷斯蒂埃夫人指着一把椅子,说道:“坐下来说吧。”

她的手指不停地转动着鹅毛笔,面前摊着一张写了一半的稿纸。很显然,这位年轻人的突然来访让她不得不中途停下来。

弗雷斯蒂埃夫人悠闲自得地坐在办公桌前,那神情仿佛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日常事务。她的晨衣散发出一缕轻柔的幽香,显然是刚才沐浴后留下的香味。闻着这缕清香,杜洛瓦仿佛已经看到这块柔软布料下白皙娇嫩、温润丰满的胴体。

见杜洛瓦沉默不语,弗雷斯蒂埃夫人只得再次问道:

“怎么样?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杜洛瓦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这样的……但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说……为了完成瓦尔特先生要求的那篇关于阿尔及利亚的文章……我昨晚一直工作到深夜……今天……一大早……又爬起来继续写作……可是,怎么写都不满意……情急之下,我把所有的草稿都撕掉了……对于写作,我实在是没有经验,于是便跑来找弗雷斯蒂埃……想让他帮个忙……就一次·”

弗雷斯蒂埃夫人哈哈大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看得出来,她十分高兴,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是他让您上来找我的?这可真有意思……”

“是的,夫人。他说,您要是肯帮忙,一定比他强……但是我不好意思,也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来麻烦您。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弗雷斯蒂埃夫人站起身,说道:

“我对您的这种想法很感兴趣。也许这样合作会很有意思。来,坐到这儿来!由您来执笔,因为报馆的人认得出我的笔迹。我们一起来完成这篇文章,而且一定要让它引起轰动。”

杜洛瓦坐下来,拿起笔,摊开一张纸,等待着。

弗雷斯蒂埃夫人站在一旁,看着杜洛瓦做好准备工作。然后,她走到壁炉边拿出一支烟点燃。

“我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抽烟,”她说,“说说看,您准备写些什么?”

杜洛瓦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我不知道。我到这儿找您,就是为了这个。”

弗雷斯蒂埃夫人只好说道:“没错,文章可以由我来组织。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您总得给我些资料啊!”

杜洛瓦窘迫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想从出发那天写起。”

弗雷斯蒂埃夫人面对着杜洛瓦,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好,就从您出发那天说起。请注意,您现在是讲给我一人听,可以慢慢地讲,但是不要遗漏任何细节,这样我才可以从中间筛选出我所需要的东西。”

见杜洛瓦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弗雷斯蒂埃夫人只好像教堂里倾听忏悔的神父那样,不断地向他提问。这些问题非常具体,帮助杜洛瓦回忆起许多被遗忘的细节以及他所遇到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就这样,弗雷斯蒂埃夫人让杜洛瓦讲了大约一刻钟。最后,她突然打断他,说道: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动笔了。首先,我们假设您正在和一位朋友谈您的所见所闻。按照这种形式,您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内容涉及方方面面,尽可能让文章显得生动、有趣。好了,我们开始吧。亲爱的亨利,你不是很想了解阿尔及利亚吗?我将满足你的这一愿望。住在这间破烂的泥瓦房里,我无事可做,只有把我每一天、每一小时的生活经历写成日记寄给你。也许我的文章有些地方会略显粗糙,但是管他呢,只要你不把它拿给你认识的那些女士看就行了……”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把已经熄灭的香烟重新点燃。杜洛瓦手上那支鹅毛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我们继续。”她说。

“阿尔及利亚是法属殖民地,幅员辽阔,周围是人迹罕至的广袤土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沙漠,撒哈拉,中非等等……阿尔及尔是这块神奇大陆的门户,一座洁白而迷人的城市。但是,要去那里并不容易。旅途十分艰苦,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承受。你知道,我是一名出色的驯马师,上校的那些烈马,我都能驯服。可是一个好的驯马师未必就是一个好水手,我的情况就是这样。还记得被我们叫做‘吐根⑤大夫’的军医吗?以前,每当我们认为时机成熟,想去医务室休息一天的时候,便会找个理由找他看病。那人总是穿着一条红色的裤子,双腿分开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膝盖,胳臂肘朝外,弯成弓形,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不停地晃动着,嘴里咬着自己的白胡子。你还记得他开的药方吗?上面总是写着:‘该士兵肠胃不适,请按照药方给他服用三号催吐剂。休息十二小时后,便可治愈。’这个催吐剂是那么神圣,任何人都不能拒绝服用。我们别无选择,只得乖乖服下。况且只有喝了‘吐根’大夫的催吐剂,我们才能够享受难得的十二小时休息。亲爱的朋友,为了到达非洲这块神秘的土地,我忍受了将近四十小时的煎熬,如同服用了另外一种不容拒绝的催吐剂。而这次,给我开药方竟是大西洋轮船公司。”

弗雷斯蒂埃夫人搓了搓手,对自己的构思非常满意。

她点起一支烟,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她一边抽烟,一边口授。烟雾从她撮着的嘴唇里喷出来,先是一直往上升,随后慢慢散开,形成一根根灰色的线条,看上去像透明的薄雾,又像蜘蛛网般的水汽。弗雷斯蒂埃夫人一会儿张开手掌,轻轻挥去残留不散的烟雾;一会儿伸出食指,将烟丝从中切断,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被斩成两段的、几乎看不清的烟丝慢慢散去。

杜洛瓦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在这种漫不经心的游戏中的姿态和面部表情。

此刻,弗雷斯蒂埃夫人正在设想旅途中的小插曲。她凭空捏造了几位旅伴,并且虚构了一段发生在杜洛瓦和一位去非洲与丈夫团聚的陆军上尉妻子之间的风流韵事。

然后她坐下来,问了一下阿尔及利亚的地形特征,因为她对此还一无所知。不过十分钟后,她知道的已经和杜洛瓦差不多了。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阿尔及利亚的政治状况和当地殖民政策,以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作者将在随后几篇文章中提出的严肃问题。

接着,弗雷斯蒂埃夫人又为杜洛瓦安排了一次奇妙的奥兰省之行,以及许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摩尔女人、犹太女人和西班牙女人。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读者。”她说。

最后,弗雷斯蒂埃夫人开始讲述杜洛瓦在萨伊达的短暂逗留。我们的年轻下士乔治·杜洛瓦,在这座高原脚下的小城,和一位阿因哈吉勒城造纸厂的西班牙女工演绎了一段风流情史。他们经常趁着夜色在荒凉的乱石岗幽会,四周不断传来豺狼、鬣狗和阿拉伯犬的嗥叫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关注明日本报。”弗雷斯蒂埃夫人欢快地说完最后一句。然后站起身,对杜洛瓦说道:“亲爱的杜洛瓦先生,文章就是这么写出来的。现在,请您签名吧。”

杜洛瓦有些犹豫。

“快签啊!”

杜洛瓦笑了笑,在稿纸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乔治·杜洛瓦。

弗雷斯蒂埃夫人仍然叼着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杜洛瓦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始终找不到一句感激的话。能够和她如此接近,让他感到无比荣幸和激动。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堆满书籍的墙壁、四周的桌椅、家具以及夹杂着烟草味的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是那么美好、甜蜜,令人陶醉。

突然,弗雷斯蒂埃夫人问道:

“您觉得我的朋友德·玛莱尔夫人怎么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由让杜洛瓦吃了一惊:“嗯……我觉得她……我觉得她非常迷人。”

“是吗?”

“是的。”

他本想补充一句:“但是比不上你。”却不敢造次。

弗雷斯蒂埃夫人继续说道:

“您有所不知,她可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聪明风趣,活泼开朗。她喜欢随心所欲,放荡不羁。因此,她丈夫不喜欢她。他只能看到她的缺点,却不懂欣赏她的优点。”

听说德·玛莱尔夫人已经结婚,杜洛瓦顿时目瞪口呆。但转念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杜洛瓦问道:

“啊?她已经结婚了?那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弗雷斯蒂埃夫人扬起眉毛,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他嘛,在北方铁路局任督察,每个月回巴黎住一个星期。他的妻子称之为‘强制性服务’、‘一周苦役’或者‘神圣的一周’。等您多了解她一些,就会发现其实她是一个非常随和、善解人意的女人。这两天,您不妨抽空去拜访一下她。”杜洛瓦丝毫不想离开,他觉得自己仿佛就在家里,并希望能够一直这么呆下去但是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位身材高大、未经通报的男士走进来。当他看到屋内有个男人时,突然止住了脚步。一时间,弗雷斯蒂埃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一股红晕从肩头涌到脸上。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说道:

“进来啊,亲爱的。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查理的好朋友乔治·杜洛瓦先生,未来的记者。”

随后,她用另一种腔调对杜洛瓦说道:

“这位是我们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德·沃德雷克伯爵。”

两位男士欠了欠身,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杜洛瓦起身告辞。

谁也没有挽留他。他握住弗雷斯蒂埃夫人伸过来的手,喃喃说了几句感激的话,然后再次向新来的客人鞠了鞠躬,可是对方神情严肃,态度冷漠,完全一副上流社会绅士的派头。杜洛瓦慌忙走了出去,好像刚刚做了一件蠢事似的。

回到大街上,他感到有些不安和沮丧,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明白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如此伤感。德·沃德雷克伯爵那张严肃的面孔不断浮现在他眼前。尽管此人略显老态,头发花白,却依然保持着一种有钱人特有的冷峻和傲慢的神情。

刚才和弗雷斯蒂埃夫人面对面的交谈原本是那么和谐、亲密,没想到却被这位不速之客打断了,杜洛瓦因此感到无比失落和惆怅。人们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当听到一句不顺心的话或者见到一件不顺心的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也会产生类似情绪。

杜洛瓦觉得,那位先生在见到他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他实在不明白其中缘故下午三点的约会以前,杜洛瓦无事可做。现在,时间刚过十二点。他的口袋里还剩下六法郎五十生丁。于是他走进一家名叫“杜瓦尔”的饭店,随便吃了顿午饭,然后继续在街上闲逛。当他听到三点的钟声敲响时,立即登上了《法兰西生活报》的楼梯。

几个见习生抱着双臂,坐在一条长椅上;一位传达正坐在一张类似学校讲台的小桌后面整理邮件。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令来访者肃然起敬。他们个个穿戴整齐,神情庄重,举止优雅,俨然一副大报馆接待员的派头。

杜洛瓦问道:“请问瓦尔特先生在吗?”

传达回答道:“经理正在开会,您可以在那边等他。”他指了指拥挤不堪的候客厅。

坐在候客厅里的人,有的胸佩励章,表情庄重,神气十足;有的衣着随意,外面套着一件衣扣一直到脖颈的礼服,胸前一团团污溃不由让人想起地图上不规则的陆地和海洋。来访者中间,还有三位女士。其中一位面带微笑,靓丽动人,浓妆艳抹,看上去就像一名妓女。坐在旁边的那位,面容憔悴,满脸皱纹,但仍然精心打扮过,如同那些人老珠黄却仍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少女的过气演员。

第三位女士穿着孝服,默默坐在角落里,像是一个可怜的寡妇。杜洛瓦猜想她是来这里请求施舍的。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谁也没有被叫进去。

这时,杜洛瓦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走到传达身边,说道:“瓦尔特先生约我下午三点见面。既然他没空,我想先见见我的朋友弗雷斯蒂埃,不知道他在不在?”于是,传达领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大办公室。四位男士正围着一张绿色的大桌子埋头写作。

弗雷斯蒂埃正叼着香烟,站在壁炉前玩比尔包开⑥游戏。他玩这种游戏非常在行,每次都能用木棒尖端把抛向空中的黄杨木制小球稳稳接住。他一边接,一边数:“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杜洛瓦也站在一边帮着数:“二十六。”他的朋友抬了抬眼皮,并没有停下手上有规律的动作。

“啊,你来了!昨天我一连接了五十七下。在这里,只有圣一波坦比我接得多。你去见过老板了吗?诺贝尔老头玩起这种游戏来,样子真是滑稽。他总是张着嘴,好像要把球吞下去似的。”

一位编辑抬起头来,对弗雷斯蒂埃说道:

“喂,弗雷斯蒂埃,我听说有人正在卖一个非常棒的球,是用安的列斯群岛出产的木料制成的。据说,它以前属于西班牙王后。他们开价六十法郎,不是很贵。

弗雷斯蒂埃问道:“球现在在哪?”这时,他没有接住第三十七个球。于是,他趁机收起球,打开一个木柜,把球放回原处。杜洛瓦看见柜子里整齐地放着二十来个做工精致的小球,每个球都编了号,像是收藏的一套小摆设。放好球后,弗雷斯蒂埃又问了一遍:

“那球现在在哪?”

那位记者回答道:

“在滑稽歌舞剧院的一个售票员那里。如果你想要,我明天给你带来。”“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如果真的漂亮,我就买下来。这玩意儿,怎么也不嫌多。

接着,他转身对杜洛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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