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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然,他又站在一片草地上,草短短的,草地很有弹性,夏天的傍晚,斜阳给草地镀上了一层金边。眼前的景色经常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一直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到过这个地方。清醒的时候,他把它称为“金色田野”。这是一片古老的被兔子啃过的草地,一条踩出来的小路从中穿过,到处都有鼹鼠洞。田野的另一头有一道歪歪扭扭的树篱,树篱中长着几棵大榆树,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树影浓密婆娑,好像女人的头发。虽然看不见,但是近旁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淌着,雅罗鱼在柳树下的河湾里游来游去。

那个黑发姑娘穿过田野向他走来。她好像一下子就脱光了衣服,不屑地扔到一边。她的身体白皙光滑,却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欲望,事实上,他几乎没怎么看她。此刻,他满心只是赞叹着她扔衣服的动作。那种优雅随意的态度似乎能摧毁整个文化、整个思想体系,这绝妙的一挥手似乎能把老大哥、党和思想警察一扫而光。这也是一个属于古老的时代的动作。温斯顿醒来时嘴上还念着“莎士比亚”这个词。

电幕发出了一声剌耳的笛声,同一个音持续了三十秒。七点十五分了,这是办公人员起床的时间。温斯顿挣扎着下了床一光着身子,因为外党党员每年只发三千张服装券,而买一套睡衣就要六百张一抓起了一件肮脏的背心和一条扔在椅子上的短裤。抽筋体操再过三分钟就要开始了。这时,一阵猛烈的咳嗽让他直不起腰来,这种咳嗽几乎每天起床后都要发作一次。他咳得一点气也喘不上来,只好躺在床上作深呼吸。咳嗽使他的血管扩张,静脉曲张性溃疡又开始痒起来。

“三十到四十岁的同志们!”一个尖利的女声哇啦哇啦地喊道,“三十到四十岁的同志们!请各就各位!三十到四十岁的同志们!”

温斯顿跳起来,在电幕面前立正。一个精瘦但是很有肌肉的年轻女人,穿着束腰外衣和运动鞋,巳经出现在屏幕上。

“双臂屈伸!”她急促地叫着,“跟我一起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加油,同志们,打起精神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咳嗽的痛苦没有完全把梦中的印象从温斯顿的脑海中赶走,有节奏的运动使他又回想了起来。他机械地前后伸展着手臂,脸上挂着坚定投人的神情,这是做抽筋体操时的正确表情,同时,他还在挣扎着追寻模糊的童年记忆。这极为困难。五十年代以前的一切都巳淡去了。当没有任何外界记载可以参考时,连你自己生活的轮廓都不再清晰了。你记得一些很可能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事,你记得一些事情的细节,却无法再现当时的气氛,还有大段大段的空白,你什么也想不起来。那时的一切都与现在不同。连国家的名字和它们在地图上的形状都不一样。例如,一号空域过去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叫英格兰或者不列颠,不过伦敦一直叫伦敦,这一点他很确定。

温斯顿不太记得这个国家有什么时候不打仗,但在他童年时显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因为他最早的记忆之一就是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空袭。也许就是原子弹轰炸科切斯特的那一次。那次空袭本身他巳经想不起来了,可他记得父亲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下跑啊跑啊,跑到深藏在地下的一个地方,一圈一圈的螺旋形楼梯在他的脚下延伸着,终于他的腿跑累了,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他们只好停下来歇一会儿。他母亲照例还是慢悠悠的,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她还抱着他的妹妹一或许抱着一包毯子:他不确定那时他妹妹有没有出生。最后,他们到了一个吵嚷拥挤的地方,他认出那是一个地铁站。

石板地上坐满了人,还有些人紧紧地挤在一层一层的金属床铺上。温斯顿和父母在地上找了一个空,一对老人肩并肩坐在他们旁边的床上。那个老头穿着一件体面的黑西装,头上的黑布帽子被推到脑后,露出一头银发,他脸色通红,蓝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身上带着一股杜松子酒味儿。从他皮肤上透出来的似乎不是汗味儿,而是酒味儿,甚至可以猜想他眼中饱含的泪水都是纯杜松子酒。虽然有点醉意,他仍然承受着某种真实的、难以忍受的悲伤。温斯顿孩子气地想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一件无法原谅也无法挽回的事。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事。这个老头心爱的人一也许是一个小孙女一死了。每隔几分钟,那个老头就念叨:

“我们不该相信他们。我早就说过,是不是,孩子他妈?这就是相信他们的结果。我一直这么说。我们不该相信那帮混蛋。”

至于谁是混蛋,他们不该相信谁,温斯顿巳经想不起来了。

从那以后,战争就一直没有停过,虽然,严格地说,并不总是同一场战争。在他小时候,有好几个月,伦敦城里一片混战,有些场面他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要想追溯整个时期的历史,说清某一刻谁在打谁,完全不可能,因为既没有书面记载,也没有口头转述,除了现有的政治力量组合,从未听说过其它形式。例如,此刻,在1984年(如果今年真的是1984年的话冤,大洋国与欧亚国在交战,与东亚国是同盟。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交谈中,从没有人承认过这三个大国在任何时候有过不同的组合方式。事实上,温斯顿知道得很清楚,就在四年以前,大洋国还在与东亚国交战,与欧亚国结盟。但这只是他恰好了解的一个不可告人的事实,因为他的记忆还没有被成功控制。按官方的话来说,他们从来没有换过伙伴。大洋国与欧亚国在交战:因此大洋国永远都在与欧亚国交战。眼下的敌人总是代表着绝对的邪恶,因此,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可能与他和平相处。

可怕的是,温斯顿第一万次想到,这时他正在努力使肩膀痛苦地向后挺(他们把手放在臀部,以腰为中心扭动身体,据说这项运动对背部肌肉有好处冤一可怕的是也许这全都是真的。如果党插手历史,说这件事或者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这难道不是比折磨和死亡更可怕吗?

党说大洋国从未与欧亚国结盟。而他一温斯顿一知道,就在四年前大洋国还与欧亚国是同盟。可是这个事实存在于哪里?只存在于他自己的意识中,就连他的意识也会很快被消灭。而且,如果所有人都接受党施加的谎言一如果所有记载都是相同的说法一那么谎言就会载人历史,成为真理。党的一句口号说院野控制过去就能控制未来,控制现在就能控制过去。”可是历史虽然本质上可以更改,却从未更改过。眼前的真理就是永远的真理。很简单。所需的只是不断战胜自己的记忆而巳。他们称它为“现实控制”,用新话说就是“双重思想”。

“稍息!”女教练喊道,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

温斯顿放下双臂,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他的思绪又滑人了双重思想的迷宫。既知道又不知道,既了解完整的真相又说着精心编造的谎言,同时持有两种相互抵消的观点,明知两者互相矛盾仍深信不疑;用逻辑否定逻辑,既否认道德又维护道德,既相信民主的不可能又相信党是民主的卫士;忘记需要忘记的一切,在必要的时候想起来,然后又立即忘记:最重要的是,将这个过程应用在他自身。这一招最绝院有意制造无意识,然后又忘记刚才所做的自我催眠。就连理解“双重思想”这个词都需要用到双重思想。

女教练再次叫大家立正。“现在让我们看看谁能碰到自己的脚尖!”她热情地说,“请从臀部开始往下送,同志们。一、二!一、二!”

温斯顿讨厌这个动作,那会使他从脚跟一直疼到屁股,而且经常引起又一阵咳嗽。连思考都不那么愉快了。他想,历史不仅被更改了,而且被销毁了。如果除了你的记忆之外没有任何记录,连最明显的事实你都确定不了。他努力回忆他是哪一年第一次听见老大哥的名字的。他想应该是六十年代,但他无法确定。在党史中,老大哥当然从一开始就是革命的领袖和卫士。他的功勋被逐渐向前推移,一直推到了传奇的三四十年代,当资本主义者还戴着奇怪的圆筒礼帽,坐着锃亮的小汽车或者带玻璃窗的马车,在伦敦街头优游的时候。不知道传说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臆造。温斯顿甚至连党成立的日子也想不起来。他相信,在1960年以前,他没听说过英社这个词,不过旧话中所说的“英国社会主义”可能在此之前就流行了。一切都化成了一团迷雾。有时,你真的可以触摸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谎言。例如,党史上说,是党发明了飞机,这是不对的。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飞机。但你什么也证明不了。从来没有任何证据。在一生中,他只有一次抓住了一些确凿无疑的证据,可以证明一个历史事实被篡改了。那一次……“史密斯!”电幕里传来一个泼妇一般的声音……“6079号,温·史密斯!对,就是你!腰弯得再低一点!你能做得更好。你没有努力。再低一点!这次好多了,同志。现在全体稍息,看我做!”

温斯顿突然全身冒出一阵热汗。他的脸还是毫无表情。永远别让人看出你的惊恐!永远别让人看出你的憎恶!连眨眼都会使你暴露。他站在那儿,看着女教练把手伸过头顶,然后弯腰把手指的第一节关节压在了脚指头下,动作虽然谈不上优美,却非常简洁利索。

“就这样,同志们!这就是我想让你们做的。看我再做一遍。我巳经三十九岁了,生过四个孩子。现在看好。”她又弯了一次,“看我的膝盖没有弯。你们只要想做都能做到,”她一边直起身来一边说,“每个四十五岁以下的人都完全能碰到自己的脚尖。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到前线去作战,但至少我们都能保持健康。想想我们在马拉巴前线的战士们!还有水上要塞中的水手们!想想他们要受什么样的苦。现在再试一次。这才是好同志,这次好多了。”她鼓励道,温斯顿猛地向前一扑,膝盖没弯就碰到了脚尖,多年来这是第一次。

虽然电幕近在咫尺,温斯顿还是不自觉地深深叹了口气,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把听写机拉到跟前,吹去了话筒上的灰尘,戴上了眼镜。他打开四个从桌子右侧的通风管掉下来的小纸卷,把它们夹在一起。

小隔间的墙上有三个洞。听写机右边的一个小通风管专送纸条;左边一个大一些的通风管专送报纸;旁边的墙上,在温斯顿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有一个蒙着铁丝网的大大的长方形口子。这最后一个是处理废纸的。整个大楼里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口子,不仅每个房间里有,而且每个走廊里隔一小段就有。出于某种原因,它们被戏称为记忆洞。一旦发现应该销毁的文件,甚至一张随处乱扔的废纸,人们就会自动打开最近的记忆洞的盖子,把它扔进去,接着,一阵热风会把它送进藏在大楼深处一个大火炉里。

温斯顿察看了一下刚刚打开的四张纸条。每张上面都用专用的缩写形式写着一两行话一不是新话,但包含了很多新话的词一这是部里内部使用的行话。纸条上写着:

泰晤士17.3.84老大发言误报非洲更正泰晤士19.12.83预计3年4季度83误印核对本期泰晤士14.2.84富部误引巧克力更正。

泰晤士3.12.83报道老大每日指示极不好提到非人全部重写存档前上交。

温斯顿把最后一张纸条放到一边,心里有点得意。这是一件复杂的责任重大的事,最好留到最后处理。其他三件都是例行公事,只是第二件可能需要整理一些枯燥的数字。

温斯顿通过电幕接通了过期期刊处,调来了相应日期出版的叶泰晤士报》,几分钟后,报纸就从通风管里滑了出来。他收到的纸条上提到了一些文章或者新闻,出于某种原因需要更改,正式的说法是“更正”。例如,在三月十七日的叶泰晤士报》》上,老大哥在前一天的讲话中预计南印度前线将太平无事,欧亚国不久将在北非发起进攻。事实上欧亚国的最高统帅部在南印度发起了进攻,而北非太平无事。因此必须重写老大哥的这段发言,使他一语中的。又例如,十二月十九日的叶泰晤士报》发表了官方预测的1983年第四季度各类消费品的产量,这也是实施第九个三年计划以来的第六个季度。而今天的报纸报道了实际产量,看来预测在各个方面都大错特错了。温斯顿的工作就是更正原始数据,使之符合新的数据。第三张纸条指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错误,几分钟就可以改过来。就在二月份,富足部刚刚作出承诺(官方用词是“明确保证冶),不会降低1984年的巧克力定量。实际上,温斯顿知道,本周末巧克力定量就要从三十克降低到二十克。他要做的只是把原先的承诺换成一个警告,警告必要的话可能在四月间降低定量。

温斯顿一处理完这些纸条,就把听写机打出的更正文字夹在相应的叶泰晤士报》上,把它们扔进了通风管。接着,他几乎完全无意识地把原来那些纸条和他的笔记揉成一团,扔进了记忆洞里让烈焰吞没。

在那些通风管通向的看不见的迷宫中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清楚,但是知道个大概。某一期叶泰晤士报》需要的更正文字会被集中起来接受校对,然后这一期被重印,原来的版本被销毁,更正之后的版本将取代它们在档案中的位置。这个不断修改的过程不单应用在报纸上,而且应用在书籍、杂志、小册子、海报、传单、电影、录音、动画、照片中一应用在一切被认为具有政治或意识形态意义的文献和资料中。每天,几乎每分钟,历史都在被更新。这样,党的每一个预言都会被资料证明是正确的曰任何与当前的需要相左的新闻或表达的观点都不允许留在记录中。全部历史就像一张不断刮干净的羊皮纸,想写多少次就写多少次。一旦这项工作完成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证明曾经发生过任何篡改。记录处的最大一个科比温斯顿工作的科大得多,那里的人的任务就是寻找并收集所有巳经被取代、应当销毁的书籍、报纸和其他文件。很多叶泰晤士报》因为政治阵营的改变或者老大哥预言的失误,巳经被改写了十几次,在档案中却仍然标着原来的日期,而且没有任何现存的版本可以否定它。书籍也被一遍一遍地收回重写,并再次发行,而且从不承认做过任何更改。就连温斯顿接到的指令,那些一处理完就毫无例外地扔掉的东西,也从未说过或者暗示过任何伪造行为院所提到的都是失误、错误、印刷错误或者引用错误,为了准确起见必须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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