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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回到凤澡宫,黛玉不免到元妃客套一番,说些水湄相待甚好的话,又问候了元妃几句,陪着用了午膳,方才回到清韵阁。

候伺候的人尽皆退下,雪雁取了冰纹玉碗,斟了一盏红枣燕窝送上来,蹙眉道:“刚才用饭时,姑娘只吃了几口,可要注意一些,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她说到这里,怅然一叹,声音亦低了下来:“这些天被困在宫里,好容易见了湄郡主、北静王,北静王又那般诚恳,姑娘何必一定要拒绝他的心意?虽然贾家势力不算小,但是,在北王府面前,却是不值一提的。”

黛玉不语,伸手接过玉碗,用银匙拨弄着,心底甚是黯然,良久方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要面对的,不止是贾家,还有元妃。”

眼睛微阖,有凄惘的神色一转,旋即也叹息道:“北王府声誉极高,你当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牵扯上后宫,事情便棘手许多,我岂能让北府牵涉进来?到时候,岂不有损北静王‘少年贤王’的名声?”

雪雁看着她,小心翼翼觑着她的神色,沉吟道:“这些我是知道的,可是,北王爷是皇亲国戚,深得圣上欢心,身份非同小可,倘若他肯出面帮忙,不是容易很多吗?”

黛玉抬手一摆,起身立于窗下,低下眉睫,声音清凌凌的,似凝着薄雪一般:“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不必多说。”

她言语淡淡,却蕴着断然的意味,雪雁听在耳里,几乎想要放弃,却到底还是不甘心,咬一咬唇道:“姑娘心思明透,蕙质兰心,应该看得出北王爷对姑娘,分明有一份情思,既是这样,他答允姑娘,要全力相助,自然不会食言,姑娘……”

“雪雁,”听得她直言水溶的心意,黛玉面上发热,想来已是红晕如霞,即刻出口制止,“北王爷之心,我很明白,也知道只要我开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帮我,这一点,我并不怀疑,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思量。”

抬眸处,风扑簌簌吹落庭前梅花,浅白深红落了一地,连带着黛玉的声音,也染上了一点清疏冷寂:“你当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所有的心思,都只放在要让贾家付出代价上,至于其他的,我根本无暇去想,也不能放在心上。”

“君心皎皎,明澈如月,然而,在我心中,他终究只是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我敬他重他,也感激他能懂得我的心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说到这里,合眼吐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半晌才聚拢自己的心绪,敛声道:“明明心里没有他,明明不能回报他的情意,倘若非要懵懵懂懂,接受他的帮助,岂不是骗他利用他?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也不屑做。”

“所以,再苦再难,我都会独自承担,哪怕要以生死为注,也绝不会将他人牵扯入局。”

清新的吴侬软语,仿佛自江南山水间吹拂而过的清风,然而一言一语间,却坚决如斯,宛如断刃落地一般,雪雁眉眼间皆是怔怔之色,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一早就知道,黛玉是极独特的女子,可是直到如今方知,虽然受尽百般委屈,千般冷淡,黛玉的心思,依旧纯真清浅,一如当年。

虽然知道,接下来的人生之路,若有水溶在身侧,必定能够轻松许多,可是,因为心底没有滋生出相同的情意,她便不愿意,将他牵扯进来,这是她的决断,也是她最珍贵的地方。

如此坦率磊落的性情,别说女子,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也并不一定能做到。

心思这般一转,雪雁便叹道:“姑娘的心思,我明白了,只是北王爷那边,本是一腔热情,不料遭姑娘见拒,王爷心里,不知会怎么难过,只怕……”她说到这里,看了黛玉一眼,神色间满是抑郁感叹之色,唇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止住了。

听了这番话,黛玉心底也漫生出一丝沉重,在房中慢慢踱步,默了许久,方稳住自己的心神和声音,却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份唏嘘与悲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唇角淡淡牵起,然而那份笑里,分明有几许酸楚与无奈,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寂下来:“罢了,不说这些了,雪雁,你应该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回拒了他,如今又何必再多想?始终于事无补,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还不如收拾心情,走好接下来的路。”

雪雁默默良久,终于无言。

翌日起来,已是二十六日,黛玉一早起来,依旧先至雪雁房中察看,见她靥上的伤痕,比起昨天,又淡了一些,不禁甚是欣喜,因道:“这‘琼玉复颜膏’千金难求,效用果然非同寻常,你的脸,只怕要不了几天便能光洁如初了。”

抿了一口盈盈如碧的茶水,温润清冽的感觉从口中延续到心里,旋即道:“下次如果有机会遇上他,真要好好说一声多谢。”

雪雁点了点头,也满脸感激之色,道:“虽然他言语有些唐突轻薄,但总算没有欺骗我们,也算不错了。”

说到这里,看了黛玉一眼,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积蓄了许久的疑惑诧异:“说起来,前两天遇见的那个男子,行事总是不按章法,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黛玉闭上双眸,心底漫生出无声的叹息,声音亦低了下来,带着不可知的惆怅和感慨:“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见解虽然很豁达,却说偷得浮生一日闲,似乎也是苦中作乐,只怕与我同命相怜,日子也过得不甚如意。”

雪雁闻言,微微叹息,亦是伤感不已,默了一会儿,方咬着唇道:“姑娘说的极是,对他这人的身份,我很是好奇,这个人能在宫闱自由走动,为姑娘放烟花,也没人过来管,未免太不寻常了。”

黛玉心头亦早有疑虑,如今听了这话,默了一会儿,方才镇定下来,抬手一摆,淡淡道:“也罢了,能不能再见面,还不知道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雪雁沉吟片刻,正要点头时,不妨窗下传来一声轻笑,旋即听得有女子冷声道:“也许姐姐与那男子,不会很快见面,不过,今儿个姐姐得到娘娘面前,好好解释一番了。”

其声冷寂如冰,带着一丝炙热的欣喜,透过窗棂徐缓传进来,却是探春。

黛玉、雪雁互看一眼,都变了脸色。

到底还是黛玉的定力更好一些,很快镇定下来,抬眸望着掀开珠帘,踏步行近的探春、侍书,淩声道:“怎么这几天,妹妹常来我这里走动?何况,现在天才刚亮,妹妹就过来了,知道的呢,说妹妹顾念姊妹之情,所以这样,不知道的人,还只当妹妹在监视我,实在有失千金小姐的体统。”

探春淡淡抿唇,然而那笑里,分明有着冰雪的味道,笼着手道:“林姐姐不要岔开话题,更不必说那些明嘲暗讽的话来揶揄我,刚才我听到姐姐与雪雁的对话,你们两人,分明在宫里遇见过一个男子,还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哼,这些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姐姐休想抵赖。”她越说越得意,踏步走到黛玉面前,入鬓长眉斜飞,颇有几分终于扬眉吐气的意思。

听得她言语中尽是针锋相对,黛玉神色一冷,复又如常微笑,平心静气地道:“那个男子,不过是出去散步,偶尔遇上罢了,就算告到娘娘面前,也没什么大不了。”

明眸湛湛,似有意若无意地从探春面上拂过,旋即淡缓了声音道:“倒是妹妹自己要好好思量,为这么一点小事,值得去娘娘跟前闹一场吗?倘若娘娘看到我们不和,必定要动气,到那时,真不知她要责怪我不该出去走动,还是怨怪妹妹无事生非,兴风作浪。”

听了这番淡定自若、从容不迫的言语,探春面上变色,浮现出一丝迟疑踌躇,然而即刻回过神来,冷笑道:“我差点忘了,林姐姐不但文采出众,还素有舌绽莲花的本事,遇事不但沉稳不乱,反而还能胡搅蛮缠,不过,姐姐不用再在我跟前浪费心力了,我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今儿个定要去娘娘跟前回话。”

她说到这里,仰起头来,目光中有一丝寒意一闪而过,旋即扬眉道:“自进宫以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娘娘都赞不绝口,对你好得不得了,不过是因为你姿容出众、行事从容罢了,不过,倘若让娘娘知道,你命犯桃花,来了这深宫里,竟也能招惹到狂蜂浪蝶,不知她会怎么看你呢?”

听得她这般处心积虑,黛玉冷笑不语,眉眼间并无半点波动,倒是一旁的雪雁听得胆战心惊,气息急促攒动,咬住嘴唇,向探春道:“三姑娘,你与我们姑娘,之前的关系,纵然不算亲如姊妹,也不至于太差,怎么如今竟要这样对待我们姑娘?不如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此罢了。”一面说,一面步上来拉住探春的衣袖,脸上尽是殷切的央求。

探春神色间尽是不屑之色,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哼道:“这里是主子在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了?”

说着,弹了弹衣服,转首望向黛玉,冷冷道:“姐姐口才好,我很清楚,不过,在这里说话,没什么意思,还是去娘娘跟前,再施展本事罢。”

黛玉看也不看她,只噙着一抹冷笑,道:“就算要去娘娘那里,也要容我先梳洗才是,我不像有些人,为达目的,可以一径失仪,连站在窗下偷听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听得她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探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是尴尬,半日才哼了一声,咬着唇道:“你爱怎么说,都随便你,反正今天这件事,你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过去的。”

眼波欲斜未斜,冷冷从黛玉脸上拂过,继而一字字地道:“我先去娘娘那里,至于姐姐你,若是不怕我在娘娘面前说出不中听的话,就尽管呆在房里罢。”言罢,冷笑数声,果然搭住侍书的手,踏着莲步款款离开。

看着她扬长而去,雪雁更是担忧,惶恐回身看着黛玉,凝眉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黛玉心底亦有些沉重,然而还不至于惊慌,唇边迫出一抹极浅极淡的笑纹,微叹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雁闻言越发心神不宁,低下了头,复又呐呐道:“说起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姑娘就不会去找那个男子拿‘琼玉复颜膏’,自然就没有今天的对话,三姑娘又怎么会抓到把柄?我……”

见她满脸自责之色,黛玉连忙摇头,轻轻道:“与你无关的,三妹妹对我的不满由来已久,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候她稍微安静下来,方道:“行了,别的话不要再说了,你去取外衣来,我梳妆一番,我们即刻去娘娘那里。”

雪雁听了,也情知不可耽搁,忙依言而行,黛玉定下心神,细细梳洗更衣,候一切停妥,方起身步往元妃所住的正殿。

一路行来,但见天气初晴,积雪新溶,曲廊外梅花或含苞凝蕊,兀自绽放,或随风飘零,落得一地芬芳,黛玉却无心无绪,只觉得碧瓦琉璃的宫墙,看上去绵延无尽,冠冕堂皇,却只是徒有其表。

这里,是全天下最繁华也是最寂寞的所在,在经意与不经意之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沉诡谲,在悄然上演?

这样想着,已经踏步进了正殿,但见开阔的殿宇里,元妃端然而坐,探春立于其侧,正絮絮说着什么,神态虽然甚是恭顺,然而眉目间,却有阴诡清冷的光芒流转。

见黛玉进殿,探春转过身来,满目皆是笑意,袖手道:“林姐姐终于来了,瞧这打扮,当真是齐整。”

黛玉淡淡而笑,道:“也罢了,凡事都要有规矩,更何况要来见娘娘,自然不能失礼。”

一面说着,一面从容步到元妃身前,屈膝请安,婉然道:“见过娘娘。”

元妃随口唤了她起来,让她坐了,却抬起头来,定定凝睇着她,过了许久,方笑了一下,声音甚是轻软:“林妹妹且坐下,如今新年将至,妹妹身子又素来单薄,本宫已经吩咐了,让底下的人准备几套精致素淡的衣服,赶在年前送给妹妹。”

探春料不到元妃竟会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语,一时不知所措,黛玉却是一脸自若之色,淡静地道:“娘娘如此用心,黛玉感激不尽。”

元妃微微一笑,一脸的温然,抬手道:“妹妹既来了这里,本宫理当照应,何必跟本宫客气?”

黛玉扬一扬唇角,那笑却抵不到眼底,还未说话,探春已经连连顿足,焦急地道:“娘娘,刚才我说的事情,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元妃瞥她一眼,收敛了方才的温情脉脉,摇头道:“三妹妹进宫多日,却仍未达到处事不惊的境界,实在叫本宫担心。”

探春面上泛红,将手指紧紧掐进掌心,忍耐着道:“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探春失态,本也是理所当然的。”

元妃默默,须臾,冷淡了声音道:“罢了,既然你如此执意,本宫也不好再耽搁。”

举眸看向黛玉,眸色中浮现出一丝幽深,问道:“刚才三妹妹在这里,说起前天去妹妹房中,寻妹妹说话,不料妹妹并不在,后来才知道,原来妹妹出去之后,竟与一个男子相会,那人不但赠了药膏,医治你那侍女的伤势,就连那日举宫共见的烟花,也是他放的,不知可是真的?”

黛玉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宁婉淡泊:“确有其事,三妹妹还真是说得滴水不漏。”

听得她直承下来,探春松了一口气,唇角有笑意闪现,声音却格外冷静小心:“林姐姐说这话,可是在怪我?姐姐千万别生气,我并不是不顾念,只是事关重大,我岂能隐瞒娘娘?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商量的。”

黛玉冷冷一笑,道:“妹妹是什么心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不必说这些场面上的话,没的让人难受。”

探春一噎,一时竟无法再开口,然而心底终究不甘,侧首看向元妃,神色殷切而急迫。

她的目光,元妃如何不懂得,沉寂了须臾,因斜睨着黛玉,惊疑试探的声音里,蕴了淡淡的温然:“既然妹妹坦然认了这件事情,本宫很想听一听,妹妹有什么解释。”

黛玉徐徐起身,清秀的眉目间,是一派风轻云淡,声音亦甚是温默,不见丝毫波澜,语气简洁而清晰:“娘娘动问,黛玉自是不敢隐瞒,事情呢,本来也很简单,不过是出宫散心时,偶尔遇上了那个人,他见雪雁伤势甚重,便说自己有药膏,愿意施药医治雪雁,至于烟花什么的,因前天是小年,他自个儿早就备好了,我留下欣赏了一会儿,就是这样。”

她说到这里,微微屏息,敛衣道:“黛玉绝无越礼之举,但是惊扰了娘娘,仍是黛玉的不是,还请娘娘勿要见怪。”言罢,便恭敬拜了下去。

听了这番话,元妃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似在揣度她这番话是真是假。

却见黛玉一脸从容,不避不闪,这样的定力,叫元妃也惊叹不已,又见她神色甚是纯真,心底的惊疑,不禁慢慢淡了下来,却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这样出众的女子,与北王府关系又亲近,若是好好调教,当能够给自己带来莫大的用处。

心中这样想,元妃便不想再计较,因抿唇一笑,徐徐道:“妹妹如此坦诚,想来绝不至诳本宫,罢了,既是这样,本宫也不多说什么,妹妹回房歇息一下,倘若圣驾来了,本宫即刻命人过去传话。”

黛玉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道谢时,探春那边,却早已气得口鼻扭曲,蹙紧长眉,先开口道:“娘娘宽宏大量,探春心中甚是明白,只是这件事情,攸关林姐姐的声誉,若是这么模糊了事,不免有些说不过去。”

黛玉抬头看她,凉沁沁的目光,自她姣美却微有些扭曲的面庞上扫过,不咸不淡地道:“我一早就说过,不必拐弯抹角,三妹妹想要如何,还是直说了罢,我心里早有准备,妹妹不闹上一场,如何肯罢休?”

探春手腕上佩了一串赤金绞丝镯子,闪烁着清冷寒意,声音亦沉寂下来:“林姐姐说这话,当真是委屈死人,我不过是担心姐姐的名誉,何尝想闹什么?”

她说到这里,脸有不忿嫉恨之色,甚是凌厉,却是一闪而过,很快咬着嘴唇道:“其实戏文里,常有佳人才子邂逅的故事,甚是旖旎风流,林姐姐容色绝美,又是独自出去,虽然带着侍女,却是自小便随在身边的,算不得什么,偏巧竟能遇上男人,还在一起聚了好长时间呢。”

黛玉定力再好,也始终只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脸皮甚薄,听了她暗含讥诮的话,不禁变了脸色,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林黛玉自问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越矩,岂能让你这般中伤诋毁?”

探春“唔”了一声,看黛玉一眼,寸步不让地道:“林姐姐何必如此气恼?世事本是黑白分明的,倘若姐姐自身当真清白无暇,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无碍的,不是吗?”

也不待黛玉回答,便眯了眼睛,虽依旧笑着,声音却淡淡的,没有半点感情:“刚才姐姐回答娘娘的话,甚是模糊,竟没说出那人的出身来历,可见姐姐言语不尽不实,至于别的事情,想来也存心隐瞒了,联想戏文,内中经历到底如何,实在让人遐想。”

她越说越不堪,黛玉不禁涨红了脸,正要张口时,却听得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徐徐传来,却分明蕴着寒冰一般的冷意:“闺阁女子,竟能不管不顾,径直说出如此暧昧不堪的话,实在叫朕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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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