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炫麟和易轻风两人都发愣的时候,陈老爷却是已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两人的眼神中满的笑意,显然是对这两位女婿很是满意。
厄,他只有一个女儿啊,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这绣球被他们两人同时接住了,两个人又都是这么优秀的,让他都不知道应该选择谁比较好了。
“呵呵,两位能否停手呢?你们也知道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也只能嫁给你们之中的一位,不知……”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云炫麟和易轻风两人却是同时放了手,那绣球终于掉落到了地上,还轻轻地弹跳了几下,然后朝着旁边滚动了几下。
“我不会娶你女儿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陈老爷脸上的表情一阵僵硬,面颊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抖动了几下,看着云炫麟两人的视线也带上了不悦,说道:“既然你们不想娶我女儿,为何还要来抢夺着绣球?”
云炫麟轻皱了下眉,然后看向了易轻风,扯了下嘴角,说道:“我可没有去抢,是他踢到我面前来的,我只不过是抵挡了一下。”
易轻风轻挑了下眉,同样的毫不示弱地说道:“抱歉,我只是见你似乎想要对我的朋友动手,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望陈老爷见谅!”
陈老爷脸上的肌肉抖动得更加厉害了,见谅?这种事情见谅得了吗?
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道:“两位是否太不将我陈家放在眼里了?竟然是如此羞辱我陈家!”
云炫麟和易轻风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去看着脸色铁青的陈老爷,可能是自觉理亏,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带着歉意地看着他。
而见到他们两人的这个眼神,陈老爷不由得更加气上心头,又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今天是因为什么才会接到了这绣球,总之你们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必须娶我的女儿,不然的话,你让我女儿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出去见人?”
“他娶!”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着,然后转过头相互对视着,交汇的眼神电闪雷鸣,似乎又有了要继续交手的架势。
陈老爷的脸色更加的铁青,他们这算什么态度?竟然,竟然这样的不将他陈家放在眼里,在整个凤阳城内恐怕都没有人胆敢这样子得罪他陈家!
深吸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位陈家的大小姐也从人群中走了进来,看了云炫麟一眼,然后再看易轻风一眼,眼里有着异彩流转。
走到了他们两人之间,脸上带着羞愤之色,说道:“既然两位公子并无本意要娶婷燕,为何还要来抢夺这绣球?难道存心就是为了要看婷燕的笑话吗?”
云炫麟和易轻风对视了一眼,不可否认的,两人的眼中都有着一丝歉意,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的这个行为对陈家来说,确实是有点,厄,有点严重了。
只是他们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的时候,那陈婷燕马上紧接着又说道:“我不管,反正绣球你们也接到了,你们其中一人今天就必须要娶我,不然的话,休想离开凤阳城半步!”
“陈小姐,我并无意与你,刚才只是一场失误,对某些得罪的地方,还望陈小姐谅解!”云炫麟好脾气地道着歉,毕竟,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生气的,他也确实是理亏。
易轻风也是朝着陈婷燕拱手道:“刚才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还望陈老爷和陈小姐能多多包涵。”
陈婷燕轻挑了些眉,几乎是尖叫着说道:“失误?误会?既然这个失误或者是误会都已经造成了,那干脆就将错就错好了,我不管你们有着什么样的原因,总之今天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交代的话,就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云炫麟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他已经很好脾气地赔礼道歉,甚至如果他们想要什么补偿的话,也直说好了,他一定会尽量满足的,可为何就要缠着嫁娶这件事情不放?
他都已经直说了他不会娶她的!
心里一旦有了不耐之色,云炫麟也不由得就显得有些倨傲,毕竟他堂堂七王爷,常年身居高位,什么时候这样子放低姿态过?如果不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根本就连解释都会懒得解释。
“抱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如果想要别的补偿的话,尽管说就是,但关于娶你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陈老爷被气得不轻,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是一副好像受到了委屈的样子。
不过暂时他还不想将气氛搞得太糟糕,而且……想着,他将视线转移到了易轻风的身上,问道:“这位公子,既然这位公子不……”
易轻风却没有等他将话说完,直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不会娶你女儿的,如果这件事情让你们陈家蒙受了损失,需要什么赔偿,请陈老爷尽管开口说就是。”
虽然他不想云炫麟那般的常年身居高位的倨傲,但同样的也非常的骄傲,先前的时候已经赔礼道歉,并且将话说得很清楚,却没想到他们依然紧缠着不放,这让他不由得就不耐。
或许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他和云炫麟两个人其实还是挺像的。
而他们的这些话却是让陈家的人很是生气,陈婷燕更是直接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尖声说道:“补偿?你们以为我陈家什么东西没有?还是你们有什么能让我陈家看上的东西?你们今天这样的行为,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那就不要出来好了!”云炫麟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现在更是满心的不耐,看着她的眼神中也有着厌恶之色。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她还特意地将绣球抛向他的方向,被他一掌打飞出去之后还很失望。
云炫麟的这句话让陈婷燕整个人都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到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被气的。
“你……你……”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子对她说过话,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造成她的那刁蛮任性,霸道无理的性格吧。
易轻风转过头去看了看周围,却没有找到宁蝶衣的身影,不由得轻松了口气,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应该不会被云炫麟找到了吧?
而现在,他也有些不耐,想要尽快地从这里脱身,只是,似乎有点麻烦。
神情冷漠了下来,看着陈家人的眼神中只有无表情的冷漠,也同样冷漠地说道:“陈老爷,陈小姐,还是适可而止吧,有些事情是勉强不得的。”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温柔的人,要说温柔,他也只会在宁蝶衣的面前出现温柔的神色,也只会对宁蝶衣一个人温柔,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风烨康看到他那种温柔的笑容的时候会那样的惊讶。
谁都知道逍遥山庄的少庄主是绝对的冷漠无情,心狠手辣,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逍遥山庄的少庄主易轻风而已。
云炫麟只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虽然还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但暂时的还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他才不要娶这个什么陈大小姐,虽然他以前曾经风流,但现在,他的一颗心里面可只有他家蝶衣一个人,别的女人,就算是想要靠近他的身旁都变得非常困难。
其实云炫麟一直在纠结着,为什么宁蝶衣会让他莫名的感受到那种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感觉,只要想起她,他的心就忍不住的加速跳动,甚至是整个胸膛都一阵涨涨的感觉,甚至有时候让他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只有在想到她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那性情大变之后的宁蝶衣,以前的那个,似乎不管怎么想,都让他觉得,恩,其实并不讨厌她,但也绝对不喜欢,简单的说,就是完全半点感觉都没有。
宁蝶衣躲在远处的角落里,悄悄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当看到云炫麟和易轻风两个人竟然被陈家的人逼婚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神情呆滞。
厄,被逼婚了?
但紧接着,她就有了幸灾乐祸的感觉,哦哦,神啊,原谅她的邪恶吧,她只有在偶尔的很少的时候才会邪恶一下,一直都太善良的其实也是非常的不好的,厄,虽然,好像,她善良的时候也不怎么多。
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再看看远处的那两个身影,宁蝶衣的眼里有着狡黠之色闪过,伸手拉住了一直紧跟着身边的小白的手,然后悄悄地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好戏虽然好看,但是隐藏行踪对她来说更加的重要,要是不小心被云炫麟看到的话可就万事休矣,要被逮回到京城去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才不要回京城呢,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说!
易轻风和云炫麟继续和陈家的人对峙着,而宁蝶衣则是已经回到客栈,包袱整理整理,将马儿牵出来,带着小白直接就离开了凤阳城。
对她来说,现在的凤阳城已经很不安全了,所以还是赶快离开的比较好,至于易轻风,厄,只能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跟他说声对不起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他丢下的。
“小白,接下来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哎,真是可惜,如果轻风在的话,可以省下我的很多时间和银子的,啊啊,真可惜!”
坐在马背上,宁蝶衣有些可惜的摇着头,这几天来,他们所有的一切几乎全部都是易轻风负责打点的,当然了,花费也是易轻风负责的,这样的日子多爽啊!
不过现在,倒也没有真的很可惜,毕竟对宁蝶衣来说,她还不想这么早回京城去,而身上还有着大叠的银票,吃住根本就没有问题。
小白安静地走在旁边,他不会骑马,也不会说话,宁蝶衣说了什么话他也听不懂,他也只会发出很少的几个音,不过现在的他却好像很开心。
不时地将视线转移到宁蝶衣的身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还会偶尔的将脸贴到宁蝶衣的手上,轻轻地蹭上几下,就好像是猫咪一般。
宁蝶衣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轻拍了下马背,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她还是快点远离比较好,免得被轻易地追上,至于小白,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自然的能够一直都紧紧地跟随在宁蝶衣的身旁。
易轻风站在宁蝶衣原本住的那间客房内,脸色平静,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满脸呆滞,脸上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客栈的掌柜恭敬地站在易轻风的身侧,小心地笑着说道:“少主,您的这位朋友就在刚才离开了,她还让属下转告少主,说是这几日里多谢少主的照顾,现在她要先行一步了。”
轻点了下头,然后朝着掌柜的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少主有任何的吩咐请随时叫属下。”说着,他就已经后退到了门边,然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那掌柜的离开之后,易轻风不由得满心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手上拿着刚才掌柜的交给他的一封信,其实里面也没多少内容,只有寥寥的几个字,而且那字,好丑,还有好多的错别字。
不由得莞尔,虽然有些不解,照理来说,宁蝶衣应该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才对啊,可是事实却似乎并不是那样呢,不过他也没有多加追究,他只知道,在他和陈家的人交涉清楚之后,回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凤阳城。
将信收进怀里,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就朝着楼下走了下去,站在柜台见看着那恭敬地低着头的掌柜,说道:“过几天,叶浩会来这里,到时候你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离开凤阳城,并且让他到益阳城去找我。”
“是,少主!”
易轻风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走出了客栈,然后骑着马直接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而就在他踏出客栈的那一刻,云炫麟已经出了凤阳城的城门口。
对他来说,既然不能在凤阳城里找到宁蝶衣,自然的也就没有了要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还是快点赶路才是要紧的事情,早点找到她,他也能早点安心。
江湖险恶,谁知道她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只要想起来,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同时也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益阳城内,宁蝶衣牵着马,另外一只手牵着小白,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很新奇的。
小白很乖地跟着宁蝶衣,其实就算宁蝶衣不拉着他的手,他也绝对不会跟丢的,因为他几乎不怎么看旁边,大部分时间他的注意力都是放在宁蝶衣的身上。
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蹙起了秀眉,思索着是否应该找一家客栈歇息,天色已经不早了,可是……
转过头去看了小白一眼,眼里有些光芒流窜而过,然后在路边的小摊上面随便地买了一些吃的,牵着马和小白就朝着对面的城门走了过去。
她并不能确定云炫麟是否真的没有发现她,也不能确定他是否会朝着这个方向继续追寻,所以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宁蝶衣和小白,还有一匹马很快的就又离开了益阳城,而几乎就在那个时候,云炫麟走进了益阳城内,在他进入益阳城内之后不久,易轻风也出现在了城门口,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宁蝶衣就在刚刚离开益阳城。
易轻风并没有想到宁蝶衣竟然根本就没有在益阳城内多作停留,直接就离开了,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一点。
云炫麟也是不知道,早在凤阳城内的时候,他就和宁蝶衣错过了一回,而现在,也可以算是错过了吧?
宁蝶衣和小白出了益阳城就继续往前走去,她相信他们肯定是想不到她竟然根本就没有在益阳城内逗留,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不停地拉大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了。
坐在马背上,伸手正好可以摸到小白的脑袋,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是在摸着一只小猫咪一般,说道:“小白,你说接下去我们应该到哪里去呢?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路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还千辛万苦地出来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到这里来跑上几圈吗?
前方出现了一个野外露天的茶亭,宁蝶衣眼睛不由得一亮,连忙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现在天还这么热的,她早就已经口渴了。
“老板,给我来两壶凉茶!”
“好嘞!”
还没有坐下,宁蝶衣就事先喊了茶,坐下后用手扇着风,抬头看看那已经快要下山了的太阳,轻皱起了秀眉,看来今天似乎又要露宿荒山野岭了。
很快,那茶亭的老板捧着两壶凉茶走到了宁蝶衣的面前,将茶壶轻轻地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恭敬地说道:“两位公子请慢用!”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宁蝶衣,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也忘了旁边还有好些客人在等着他送茶,只是就这么满脸呆滞地看着宁蝶衣,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咕~咕~”宁蝶衣在那茶壶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直接伸手拿了过来,然后仰起脖子就喝,哇哇,真好喝啊,可渴死她了!
等到她将一壶茶喝完之后,放下茶壶却发现这茶亭的老板正满脸呆滞地看着她,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老板?你怎么了?没事吧?”
那个可怜的被宁蝶衣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吓到的老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摇头,说道:“没……没事,多谢公子关心,厄,不知道公子是否还需要再来几壶凉茶?”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好几天没有喝到水了,真的可怜啊,看上去这么文弱的公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宁蝶衣当然是不会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在想些什么了,只是听到他的话之后就直接将那空空的茶壶递到了他的面前,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好啊,那就再来一壶吧。”
那老板接过茶壶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盛凉茶了,而另外的一壶则是被宁蝶衣推到了小白的面前,依然是笑眯眯地说道:“喝吧,小白,你也一定是渴了。”
小白确实是口渴了,所以见到宁蝶衣的这个动作,虽然没有理解她的话,但却能够理解她这个动作的意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捧起茶壶,学着宁蝶衣刚才的样子,仰着脖子就“咕咕”地喝了起来。
宁蝶衣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涩然地摸了下鼻子,她刚才就是这样子喝茶的吗?这个样子好难看,啊啊,真是难为情哦!
“这位兄弟,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从边关那边过来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听这话里的内容,宁蝶衣连忙转过了头去,看着坐在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边上的那两个人。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衣,而另外一个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只不过一声灰衣沾满了灰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那灰衣中年人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是啊,听说朝廷就快要和津辕国打仗了,我原本住的那个地方离得边境太近。”
“什么?要打仗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是因为边关要打仗了,所以才不得已离开的,如果不是因为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谁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土地啊?”
“这么说,是真的?可是,怎么先前的时候没什么风声呢?”
“我倒是有听说,不过也才是刚近几天的事情,好像是津辕国是边关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哎,不管怎么说,这两国交战,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是啊是啊!”
不时地有旁边的人加入到讨论之中,而宁蝶衣则是在听到那灰衣中年人的话之后就有些发愣了,打仗?要和津辕国打仗了?不会吧?刚在半个月前太后娘娘寿辰的时候,他们不是还派出使者来祝寿吗?
怎么说打仗就打仗了呢?
轻皱起了秀眉,仔细地打量着那个据说是从边关那边过来的人,还有旁边的那些不断加入讨论中的人,宁蝶衣的眼里有着一丝光芒闪过。
如果,如果这打仗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可是,她这一路上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要打仗的风声啊,会不会是假的?
连忙摇了摇头,不对,这一路上,她几乎一直都在赶路,哪里会有时间去听这些事情?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关打仗的事情传得应该还不纷扬。
边关?
宁蝶衣歪着脑袋细细思索着,如果她没有记错,也没有把方向搞错的话,那么天云王朝和津辕国的边关应该是在天云王朝的北边,而离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应该也不是很遥远。
在天云王朝的北边是津辕国,而在西边和西南面则被临月国包围着,东边和东南面则是茫茫大海。
她是从京城的西门出来,爹爹朝着略微西南的方向去边关,而她则是选择了那条偏向西北的方向的路。
这样算起来的话,她现在的位置离天云王朝和津辕国的边境还真的是不远呢!
转过头去看着北方,宁蝶衣的眼底流窜着慑人的光芒,她又想起了在母后寿宴上的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还有那双眼睛的主人,那个叫袁无忧的家伙。
微眯起了眼睛,伸手将老板又捧出来的其中一壶凉茶端了起来,又从旁边拿一个杯子,顺手倒了满满的一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她现在并不是非常渴,而且刚才见识到了小白学她喝水的丑样,她才不会再那样子喝茶呢!
小白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低头看了看放在旁边的杯子,又看了看手中的茶壶,也学着宁蝶衣的样子拿了个杯子,再倒满一杯,再拿起杯子慢慢地喝。
看到他的这些动作,宁蝶衣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好玩,仔细地打量着他,不时地点点头,其实吧,现在的小白看上去真是的好漂亮啊,绝对的美少年啊!
真是不明白啊,作为一个狼孩,他为什么竟然还能长成这个样子,还有他的那双纯净的绿色眼睛,看得宁蝶衣忍不住两只眼睛就开始冒起了星星。
伸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肉肉,宁蝶衣笑得很开心,然后再笑眯眯地说道:“小白啊,为什么你竟然会这么可爱的捏?真想亲你一下啊!”
小白只是无辜地看着她,任由宁蝶衣的调戏,而且还是一副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将脸在宁蝶衣的手上蹭了蹭,嘴上说着:“姐……姐……”
愣了一下,对于小白的这些亲昵的动作,她都已经有些习惯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就站了起来,拉着小白朝着刚才拴在旁边的马走去,边走还边对他说着:“小白乖哦,我们改变一下路线吧,到更好玩的地方去玩去。”
要打仗了呢,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会有多远就躲多远,可宁蝶衣却偏偏不要这么干,打仗耶,古代的战场她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好像去看看哦!
想着,宁蝶衣的眼睛就不由得笑眯成了一条线,笑得很可爱,还带着一点点狡黠的阴险。
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宁蝶衣微眯起了眼睛,那个叫袁无忧的家伙果然是让她有些介意呢,竟然想要对她下手,上次如果不是有云炫麟及时的提醒的话,恐怕她就着了他的道了!
好吧,宁蝶衣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小女子,先不管那家伙是因为什么才想要对她下手的,单单是他的那个行为,就已经让宁蝶衣生气了,也让她把袁无忧这个人给记住了。
那个家伙,好像是津辕国的六皇子哦,津辕国的皇子耶!
原本还在京城闲晃的云炫瑾,在得到津辕国有异动的时候只是轻挑了下眉,然后吩咐自己的手下马上准备,之后是接连三天三夜的快马加鞭,一口气赶到了天云王朝与津辕国的边境。
对这里边关的将士来说,云炫瑾就犹如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就像在与临月国相对的边境,大将军宁斌就是那里的将士们心中的定海神针一样。
似乎是只要有他的存在,他们心里自然的就有了无边的勇气,更何况,这里的将士们和津辕国的军队交战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基本上就算他们已经打到了眼前,也只是眨眨眼皮子,动动刀子的事情。
等到云炫瑾赶到边关的时候,津辕国依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不规律地调动着军队,也不知道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听着手下们的报告,云炫瑾轻皱起了眉头,津辕国的这些行为很是反常,至少以前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类似的怪异的事情。
“王爷,津辕国最近的行为有些奇怪,不得不防啊!”
云炫瑾轻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在打仗内走动着,皱眉思索着,然后回过头来问道:“知道他们这次统帅的是谁吗?”
“三皇子袁无忧!”
“是他!”云炫瑾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凌厉,冷哼了一声,说道,“上次放了他一命,没想到他却是一点都不以为意,这次,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云炫瑾此刻的怒气可不是因为袁无忧在边关的各种怪异的行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云炫瑾根本就不会生气,甚至还会对他刮目相看,并且认真对待,他从来都是很尊重自己的对手。
而很显然的,袁无忧很让他生气,甚至在他的眼里,袁无忧根本就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对手,那个竟然试图对他的蝶衣丫头下手的卑鄙小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对手?
想到袁无忧,云炫瑾不由得就咬牙切齿,旁边的偏将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王爷从来都不是会把心情放在脸上的人,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王爷?”
云炫瑾平复下了心情,转过头去看着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偏将,说道:“别担心,我没事。谁不知道那袁无忧觊觎津辕国的太子之位,他也是很着急的想要立功呢!只是,想要从本王这里来立功,哼!”
“确实,只是那太子之位空悬多时,津辕国皇帝袁勤于却似乎一点都不急着立太子。”
云炫瑾冷笑了一声,说道:“说起太子,津辕国的太子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英才早逝,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恐怕这边关还要热闹上许多,本王也要麻烦许多呢!曾经有着那么优秀的太子,袁勤于现在恐怕对他剩下的那几个儿子都不能满意呢。”
津辕国曾经的那位太子叫袁无玥,虽然并非皇帝的长子,但却是皇后所生,地位自然与别的皇子不同,在一出生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
而这位太子也确实才华横溢,智慧超群,而且丝毫都没有骄躁之气,甚至于几乎对每个人都温言仁厚,受到了满朝上下的一片称赞和支持。
只是就在他十八岁,也就是两年前,他突然身患重病,不久就彻底地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云炫瑾微眯着眼睛,看着大帐之外,脸上有着可惜的神色,他倒是见过那位津辕国太子,那时刻温柔的外表之下,却是有着一颗无比聪慧的心,能够在谈笑间让对手输得一败涂地。
那是极少的几个能够让云炫瑾真正真心相待的人物之一,就连云炫瑾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只是作为太子,他似乎有点太温柔了。
对于他的突然抱病,又很快的离世,云炫瑾并不相信,只是在那其中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他却也懒得去理会,毕竟他的天云王朝的王爷,而袁无玥则是津辕国的太子,就算他有心查探,也无法得到太多的内幕。
不过,他却知道,两年的事情与那袁无忧有着一些关系,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则恐怕就只有那些身处其中的人知道了。
就连津辕国的皇帝袁勤于也不能将事情调查得彻底,可见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
那袁无玥可是袁勤于最得意和宠爱的儿子,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而且还听说,在袁无玥出生的时候,满天红光,在那皇宫之上更是出现了七彩的虹霞。
“如此人物竟然是死在了皇室兄弟相残之上,实在是有点可惜,唔,不过他的眼睛还真是挺特别的,绿色的简直就跟狼似的,配上他那温和的笑脸竟然还有着说不出的协调,怪事啊怪事!”
云炫瑾摇头叹息着,似乎是在为袁无玥可惜,也似乎是因为失去了一个难得的对手可惜。
叹息了一阵之后,云炫瑾就恢复了心情,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偏将,说道:“我们就按兵不动,先看看袁无忧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也要时刻注意着那边的行动,一有情况就向我报告。”
“是,王爷!”
“哼,如果是袁无玥的话,本王或许还会有些担心,甚至还有可能担心得睡不着觉,只是可惜啊,竟然是袁无忧!”
说着,他转身就又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安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啊啊,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地休息了,累死了!
那偏将也是安静地退了下去,不再打扰王爷休息。
东南面在一条朝着北方边关的道路上,宁蝶衣策马而行,小白紧紧地跟随在旁边,他的速度丝毫不下去宁蝶衣胯下的马,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一脸的轻松。
“哇哇哇,小白,你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你真的是只狼,也不应该有这么快的速度才对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小白只是转过头来,那双绿色的眼睛满是无辜地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对什么很不满。
歪着脑袋,更加的不解了,怎么了?她对什么不满?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宁蝶衣更加无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说道:“我跟他说些什么呀?这家伙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或许我学几声狼吼他反而会很兴奋。”
小白继续歪着脑袋,无辜又疑惑地看着轻声嘀咕着的宁蝶衣,然后嘴角微微上翘,眼睛轻轻地弯起,露出了一个足够颠倒众生的微笑。
“姐……姐……”
宁蝶衣吧了下小嘴,看着小白的那个能让日月失色的笑容,吸了下口水,差点就忍不住的流出口水来了,啊啊,简直就是没天理嘛,为什么呀?她家小白同学为什么会这么可爱的呀?
呜呜哇哇,好像亲一下哦!
一人骑马,继续飞奔着,在旁边,还有着一个白色的人影,并驾而行,那速度,只能让人看到一个淡淡的白色的影子。
而他们的方向,就是北方天云王朝和津辕国的边境之地……
(到了凤阳城之后,宁蝶衣就已经让小白身上原本的那套叶浩的衣服换下来,特意去买了合身了衣服,然后发现,哇咔咔,偶家小白果然还是穿白色的衣服更加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