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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就要触及她的唇角时,费一笑一惊,发觉他们的姿势过于暧昧,脑海中轰地一声,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似的,她下意识偏了偏头,顾元涛的薄唇擦过的是费一笑的脸颊。

瞬间,脸颊一阵滚烫跟灼热,酥酥麻麻的,费一笑没有抬头,她知道此刻顾元涛眼中的必定是失望,但是她不想给他希望了,他的体力透支,肯定是因为自己,最近他的压力很大。

其实,前天她就开始提及分房睡了,虽然一个人孤单寂寞,但是贪恋这一片温暖,又无法最后给他一个圆满,对她来说,内心也是一种痛苦。

费一笑不知道自己最后能否踏出这块原地,但是她很清楚不想最后看到顾元涛受伤,他却急着想要索取她的感情,虽然他并未说出口,但是她不是傻瓜,他的神色中,多少流露出这种意念,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管怎样,费泽阳的两次出现,都影响到她还未平复的心情,费泽阳实在是千年老妖,总是在她心情稍稍平复时候选择出现。

费一笑苦笑不已,他本来就是千年老妖,不然她过去的十年,又岂会围绕着他团团转。

顾元涛双手撑地,起来,将还坐在地上的费一笑也给拉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他掩下眼睫,淡淡地启口,他云淡风轻得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费一笑的幻象而已。

费一笑眨了眨眼,才缓缓答道,“好,我们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虽然在外人眼中看起来,这一对男女很相配,这表面的风平浪静,底下的波涛澎湃,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他们自己才知晓。

分寸,顾元涛有时真的拿捏地恰到其好,好到让费一笑每每想要说些难以启齿的话,他都会微笑地看着她,让她不好意思将肚子中的话题说出口。

费一笑知道她其实也很痛苦,成日憋着,往死里憋着,而且伦敦,身边根本就看不到熟悉的人。

她本来是喜欢伦敦,留学半年,渡过一段平静的时光,再回去面对腥风血雨,她也不会害怕。

可是,如今因为顾元涛,她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地方了,她想,如果在洛城,他们之间还有金萱跟钟无良,能够消除这股暗潮汹涌带来的紊乱心情。

费一笑知道,她可以言辞犀利地面对费泽阳,但是她无法用相同的方法来面对顾元涛,尤其最近,她总要再三斟酌,才将话小心翼翼地说出口。

她本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这样的生活让她想要逃离,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后悔了,虽说当初结婚是顾元涛提议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个中间,最吃亏的是顾元涛。

这一点,她很明白,她如今唯一希望的是这四个多月快点过去,希望顾元涛也能够想通。

如果顾元涛一直用在洛城的态度对待她,会不会现在不一样呢?如今他对她,态度让她感觉,感觉到有些谦卑……。

当晚,费一笑让顾元涛吃完饭早早上床,而她自己却在客厅中开了笔记本上网,她本想找金萱聊聊眼下她到底该怎样做?

但是金萱不在线上,她写了几行代码,发现一向最喜欢的兼职工作都快要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余光掠及橱柜上一瓶红酒,上次顾元涛不知从哪里拿回来的,费一笑忽然觉得此刻的她,很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这样便不会再纠结于这个烦人的问题中。

拿了个透明的玻璃高脚杯,将整瓶红酒放在茶几上,她在网上在线找了一部鬼片,《咒怨》虽然是很久前的片子了,但始终是一部很经典的片子,她上次听钟无良跟金萱在谈论这部片子,钟无良说被吓到半夜憋着一泡尿都不敢去上厕所了,憋到第二天差点重温幼时的尿床噩梦。

费一笑边看《咒怨》,边喝红酒,琥珀色的液体划过她润泽的红唇,她不是很有感觉,但是目光炯炯地盯着液晶屏幕,真的很有效果,《咒怨》果然很值得一看,将她整个人的灵魂给吸引过去了,在她想要尖叫的时候,便喝一口红酒,借机平复下亢奋的心情,她无法喊出来,就怕将顾元涛给吵醒了。

不过当客厅中的灯光骤然熄灭时,费一笑真的是尖叫了出来,她忘记了喝红酒,忘记了卧室内熟睡的顾元涛了,她还没有从这鬼片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客厅中的灯光又亮了起来,费一笑发现开关旁站着的是顾元涛,他是故意的,顾元涛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缓缓走近,笑意盈盈地说道,“看《咒怨》呢,怕不怕?怕为何还要看?”

他也坐到了费一笑身边,随手拿走了费一笑手中的那只玻璃高脚杯,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液体全部喝光。

费一笑非常气愤,无缘无故被吓了一跳,“你不去睡觉出来装神弄鬼吓人干嘛?”

“我睡饱了,”顾元涛接下去的话更令费一笑气得咬牙切齿,“我发现客厅中还亮着灯,就随手去关,幼稚园时老师就教育我们要节约用电,难道你们老师没有说过吗?还是那个时候的你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中?”

恶人先告状,顾元涛就是典型的例子,他说得坦然又自然,仿若他所做的都是这般的天经地义,而费一笑自己被吓到是她胆子太小了。

顾元涛又走过去将客厅的灯给关了,费一笑斥责道,“快开起来。”她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何况之前还被顾元涛吓了一跳。

“不开不开我不开,”他那语调,还跟小朋友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不在家’很相似,弄得费一笑啼笑皆非,然后他又老神在在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什么优雅,都见鬼去了,很恶劣地将费一笑膝盖上的笔记本抢了过来,放在茶几上,“我也看。”

接着,就演变成两个人一起看了,看到一半,费一笑发现之前红酒喝多了,钟无良的噩梦即将衍生到她身上来了,她有点恐慌,不是很敢上厕所了。但她又不想在顾元涛面前表现出弱势,真是憋得很痛苦。

耳边明明是毛骨悚然的声音,或许是费一笑将所有的心思给积聚到如何憋尿神功上去了,竟然不怕恐怖片了,倒是脑海中想象着如果她去上厕所,浴室内会不会产生黑色的浓烟,镜子中会不会冒出一团长长的女人黑发……

顾元涛忽然拍了下费一笑的胳膊,费一笑整个人如箭一般,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她到底是被吓到了。

她忿忿不平地瞪着他,不满他的行为,“你干什么?”老是吓人,这句话没有被她说出口,她别扭到不想承认自己害怕。

“真是别扭的家伙,我看你很痛苦,不信你去照照镜子,是不是酒喝太多了,想要去浴室啊?”

顾元涛嗓音低沉,很好听,但听在费一笑耳中,却俨如噩梦再现。

她摇了摇头,假装镇定,声音甚为坚定,“看,继续看,谁说我想要上厕所了?”

顾元涛哭笑不得,有时候的费一笑性格实在跟一个别扭的小孩没两样,他整个修长的身躯向后靠了靠,摊了摊手,颇为无奈地朝着她说道,“看什么看,还继续看,心不在焉的,都放完了,去上个厕所,乖乖睡觉去,这都十二点了。”

费一笑神情扭曲,她目光再次掠及屏幕,发现上头已经片尾了,果然是……

她想到浴室,仍然心有余悸,惊魂未定,但还是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麻。

盯着她那个强撑着的倔强的背影,顾元涛的心,刹那间软了几分,他随手关了机,站了起来“我陪你。”

费一笑有些意外,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狡辩道,“不用了,世上哪来的鬼呢,我还是信科学的。”

不等顾元涛开口,费一笑就开了门,打开浴室的开关,一室明亮,费一笑唏嘘了一口气,暗道,“钟无良说的不无道理,以后不要少捉弄他了。”

起来的时候,费一笑有些大力,差点踉跄着摔倒,她落荒而逃,洗手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事后,又觉得好笑,以前看鬼片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八成之前因为顾元涛造成的惊吓。

不过回想了下,发现顾元涛看鬼片时候,表情有些认真,还真有些可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顾老爷子前来,看的就是恐怖血腥片,又觉得顾元涛不怕是应该的,家里有这等氛围,自然是熏陶出来的,或许他头一次也被吓到屁滚尿流过。

如此一想,费一笑心态倒是平衡了,开门时,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顾元涛,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是欣慰,敢情他刚才真是看扁了自己。

这一晚,被鬼片一刺激,费一笑很快就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别人看完鬼片后的后遗症——睡不着。

费泽阳下了飞机后,就拦了一辆车,赶往公司,幸好没什么严重的堵车,他在十三点四十五分到了公司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在两点前赶上了。

顾嫣然正好从外头过来,远远地看到公司门口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像费泽阳,只是费泽阳在公司向来都是一身正装,西装笔挺的,在办公室偶尔会脱去西装外套,公司门口的那个男人一身有些皱巴巴的衬衫,西装的外套搁搭在手肘上,裤管上还溅有泥巴,就背后看上去就有些狼狈。

她本想否认那个男人是费泽阳,可是公司中,就费泽阳有那身形,有那气质,从容不迫。

顾嫣然大步跟了上去,果然听到前台小姐朝着他问好,而他熟悉的嗓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仍然具有蛊惑,就这样,钻入了她的心底。

顾嫣然不想乱想,但是费泽阳这样一副狼狈,让她不得不往别处想,她望着他那道高挑修长却略带寂寥的身影渐渐消失,愣在原地良久,若不是身边经过的人跟她打招呼,她还会继续站在原地,心头到底是很不是滋味,带着一些不可自欺的刺痛。

她神思恍惚,但发现电梯口忽然出来了一个人,是费泽阳的机要秘书季默然,她神色冷然,依旧是一贯的模样,顾嫣然却看得很不是滋味。

“季秘书,你要干嘛去呢?”

顾嫣然假装很随意地问出口。

季默然面无波澜,一板一眼地回道,“蒂亚集团的总裁凡赛斯先生将要到来,总裁让我下来迎接贵客。”

“对哦,我差点将这等大事给忘记了,的确需要迎接,毕竟凡赛斯先生会成为本公司将来举足轻重的人物。”

顾嫣然垂眸敛眉,睫毛投下的阴影,让她的眼波,在光影明亮与暗淡中,晦莫难测。

季默然当然是听出了顾嫣然话中的讽刺,若真是凡赛斯先生上任这费氏的总裁,她季默然肯定会选择离开,她在洛城的行踪被卫如风发觉了,她本就想要逃离,若不是费氏如今面对着生死存亡,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刻走得决然、走得义无反顾。

不过,顾嫣然显然小瞧了费泽阳,他若是这么容易被击败,还会是费泽阳吗?顾嫣然最近越来越不聪明了,有几分狗急跳墙的味道,注定要成为失败者,何况她季默然以过来人的眼光,从来都没有看好顾嫣然过,他们之间,根本是走不到最后,没有费泽阳对顾嫣然的感情作为基础。

可是,当年卫如风信誓旦旦说爱她,最后还是做出了让她失望的事情。

季默然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有感情也不一定会走到最后,何况没有感情?

季默然的嘲讽,看在顾嫣然眼中,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又气又恼,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季默然恭敬的声音响起,“凡赛斯先生,总裁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

骆一身质地上乘的手工西装,高贵邪魅的俊脸上深沉难测,湛蓝的瞳仁在他那一头黑发的映衬下,愈发璀璨起来。

他侧过身子,饶有兴味地睨了顾嫣然一眼,又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问好,“顾小姐,很久不见。”

上一回在费一笑家,骆对这个攻心于计的女人倒是谈不上喜欢跟不喜欢,这一刻,他倒是忽然对她有些厌烦起来,或许是心偏向费一笑了,爱屋及乌、厌屋也及乌了。当然他表面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而已。

顾嫣然觉得喉头发紧,但还是吐气如兰,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凡赛斯先生好。”

她不是笨蛋,骆的不悦,虽然很淡,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她又没得罪这个大人物,唯一让他对她印象不好的肯定是费一笑,上一回见他对费一笑可谓志在必得,只是这一次,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捉摸不透起来了,不过不管怎样,这个男人,能不得罪,就不要惹火上身,佩拉家族不是好惹的。

骆倒是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顾嫣然,他当然也瞧出了顾嫣然眼圈下的憔悴,看来她的日子过得也是极为艰难,上一次在米兰跟费泽阳狠狠干了一架,想必倒是将那个家伙给打醒了。

想起来,拳头隐隐发痛,那时还真是发了狠劲,将费泽阳揍成了猪头,心头五味陈杂,他这情场浪子输得还真是一败涂地,费泽阳,我在笑那边受到的打击,都要报复到你的身上去。

骆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费泽阳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烟雾缭绕着,害没有防备的他呛了一口,他觉得自己还真没有看费泽阳顺眼过,真不知道当初费一笑看上他什么?

别扭的男人,连自己爱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骆一边对费泽阳抨击一边大力关上门,费泽阳实在是没有什么待客之道,穿得皱巴巴的衬衫,西裤裤腿上还有泥巴,皮鞋上也有脏污。

跟费泽阳这么一对比,骆心头郁结丛生,自己打扮得一身光鲜亮丽前来,而费泽阳如此的仪表,真是对自己太不重视了,尤其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仪表不整,反倒是淡定得很。

费泽阳没有换装,是有原因的,他到公司就四十五分了,本来想要飞快地换套衣服的,但是适时卫如风打电话过来,两人商讨了下签约事宜,虽然言辞很简洁,但也是耗费了十来分钟。

唯一令费泽阳值得雀跃的是原计划十天后的签约,被卫如风给提前了,他说明天就会签约,今天可以提前将资金注入到费氏的账户上。

费泽阳当然有些明白卫如风会如此做,八成是因为季默然的缘故,不过从中看出,卫如风对季默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连带地,这么信任自己,不怕自己卷着费氏的这笔资金私逃吗?

尽管这可能性比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还要来的小……

听到关门声,费泽阳走了过来,在会议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骆直接无视费泽阳,打开了窗户,让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进来,驱除这股浓郁的烟味。

骆其实是对费泽阳心有成见,所以觉得费泽阳吸烟,对自己不尊重,其实若换成别人,他肯定不会往这个道上想。

“费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骆选了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费泽阳也随即拉了张椅子坐下,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沉,“凡赛斯先生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费氏蓬荜生辉,费某又岂会懈怠贵客临门呢?”

骆听了费泽阳的话,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狂扁他的冲动,他需要冷静,才能够应付费泽阳这般难缠的角色,不然反将自己气到呕血,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费总,真是雅量,客套话,我们也不必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骆目光锐利,直直逼视费泽阳,想要他的臣服,想要见到他的低声下气。

费泽阳烟灰色的瞳仁中不起波澜,先按了下内线,让季默然送两杯咖啡进来,还问了下骆,“要不要加糖?”

骆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暗想,又被费泽阳摆了一道,正要开口,没想到费泽阳却在此时捷足先登,“有关对贵公司造成的损失,我费泽阳以费氏的名誉跟诚信担保,必定作出对贵公司应有的赔偿,至于本公司的股权,费某不想要落入他人的手中,至于秋泽私下跟贵公司签下那合同,费某用人不当,凡赛斯先生那时想必不小心签下的。”

言下之意,就是骆使了小人的卑劣手段,明知道那段时间费泽阳远在伦敦,却暗中卑鄙地应了秋泽那条件,不过商场上明争暗斗,很正常,费泽阳用人不当让人有机可趁,这一点,费泽阳倒是深知,所以此次对于秋泽签下的那份合同,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不算作数。

“那资金呢?据本人所知,费总手头那块地皮还未卖出去,又哪来的资金让赔偿本公司造成的损失呢?至于合约问题,若不是贵公司的人意图不轨,鄙公司又何来的契机,可以加以利用呢?”

骆冷笑,唇角掀起一抹暗讽,湛蓝的瞳仁中酝酿着难以平息的愠色。

费氏那块地皮没有卖出去,反倒是在近日闹得纷纷扬扬,连洛城的政府都涉足其中了,足见费泽阳的人缘却是不怎样。患难当头,最见人心。

“我也是很好说话的,我给你一点筹集资金的时间,费总若是不想要出让费氏百分之五十股权的话,那么明天下午两点之前,我希望我的账户里汇入你的钱。不然,我会申请法院,冻结费氏的资金,让费氏无法正常的运转下去,到时就算费总心头不愿意让出股权,还是会被迫出让。真要是走到那个地步,你脸上无光,弄得你灰头土脸的,本人也会过意不去,毕竟你好歹当了笑十几年的哥哥。”

骆咬着生硬的中文,但是字字都透露出他的咄咄逼人,他的毫不退让。费泽阳还真让他浑身的血液腾飞,怒火狂飙。

骆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费泽阳脸上细微的表情,就冲着自己明明高人一等却被费泽阳的挑衅姿态骤然压低,就明白了一半为何当初费一笑会受伤,会无奈,会悲哀。

这样气势慑人的男人,他的霸道跟强势是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就算面对最窘迫的困境,他也不会低声下气。

骆对他生不出同情,也不想同情他,胁迫费泽阳,若是他没了费氏总裁的宝座,自己骑在他的头上,应该很威风吧?

他甚至觉得当这个费氏的总裁比起蒂亚的总裁来得更加气派,骆开始幻想起坐在费泽阳曾经坐的位置上,对他颐指气使,迫使费泽阳发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气,还沉浸在自己美美、异想天开的幻境中,却听到了费泽阳不高不低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你放心,我费泽阳不会欠下你那比债务的,但是费氏不会落入外人的手中,这一点要让凡赛斯先生失望了。”

骆忽然抬头,发现先费泽阳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幽深的眸光有些迫人,闪耀着莫名的神秘暗芒,那是让骆一下子想到了成竹在胸。

费泽阳顿了顿,又继续用他一贯冷凝的声音开口道,“不用等到明天了,下午四点半前,我回让季秘书将钱汇入你的账户上。如果凡赛斯先生不相信本人的承诺的话,那么可以等到四点半后去查询你账户上的余额。”

“如果你的账户上没有多出余额的话,那么明天,费某自然双手将费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呈上,欢迎凡赛斯先生的大驾光临。”

费泽阳本不想讲话说得这么开的,但是骆那一句话的最后还是多少让费泽阳神色起了变化,只是一闪而逝,被他竭力克制住了,唯一可见的便是会议桌低下,费泽阳的十指已经下意识握成了拳头。

“那我拭目以待。”

骆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对费泽阳目前的经济状况查询的很清楚,他如今资金紧张,自己名下也卖了不少产业,都投入了费氏正常的运转之中,前阵子美国那边出了事,也投入了不少,他哪来的资金赔给自己?

骆觉得费泽阳纯粹是不想低头,强弩之功,垂死挣扎而已……

这时,会议室门口有人敲门,费泽阳淡淡地说道,“进来。”

原来是季默然,端了两个咖啡杯,一杯摆放在骆面前,另一杯放在了费泽阳面前。

骆端起喝了一口,不吝啬赞扬道,“季秘书泡咖啡的功夫不错,今后看来我有口福了。”

费泽阳不语,倒是骆这话令季默然稍稍吃惊,难道费氏总裁真的要改名了吗?

季默然随即将视线掉转到自家总裁的身上,有些讶异他身上的狼狈,但是她向来很本分,不该问的就不问,等费泽阳出口。

费泽阳眉头微锁,看着骆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深邃起来,接下来的话,却是朝着季默然说的,“季秘书,下午四点半前,麻烦你跑一趟银行,将赔偿蒂亚的钱给汇过去。”

没等季默然问出口,费泽阳惜字如金地道,“具体详情,你若是想要探知的话,请咨询卫总。”

季默然顿时了然,明白了卫如风从中帮了费氏一把,留下骆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一对总裁跟秘书到底打的是什么暗语,他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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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与劈腿男一起穿越:王爷争妃宠

    与劈腿男一起穿越:王爷争妃宠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劈腿的男人满街跑。丫的,跟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一起穿越到更没有节操可言的古代……虾米?我是王妃。咱家王爷呢?大婚十来天,青楼去点名。虽然她一人坐拥豪华王府逍遥自在,但老妈前来亲授驯夫大法,OK,我去请他回家…啥?还要捎带一相好!行啊行啊,都来吧……
  • 名门家训

    名门家训

    陶清澈编著的《名门家训》精心挑选了古今二十四篇名门家训,既有诸如孔子、孟子等先贤圣人的家训,又有当代诸如傅雷、唐英年等名家的家训,从古及今,一脉相承。作者又从中去粗取精,抽离出其中的经典家训名言,进行了独到而细致的分析,得出了新颖而富有实效的家训心得,《名门家训》义理深邃,解读浅显,相信能帮助家长培育出全面发展、才能出众的孩子。
  • 悍妻当家

    悍妻当家

    正剧版:一朝穿越,化身饿狼,扑倒绵羊奈何绵羊披皮,实为群狼一占山王扑倒撕咬,铭心刻骨,红唇颤抖靠,原来她扑倒了一头狼!运筹帷幄暗度陈仓谍中谍所谓风高浪高阴谋高惹不起还怕躲不起吗?拍拍屁股卷了娃姑奶奶我潇洒走天下色狼饿狼白狼黑狼狼中狼个个都是人间极品狼奈何竟然前仆后继要爬她的床而且,还敢拐了她的娃!靠你奶奶的姑奶奶不发威,个个都当我是一无害小绵羊?报复反报复,阴谋反阴谋,翻手为云覆手雨我去你的七匹狼!谁言女子不如郎?谁言女子谋朱颜?谁言锦袍裹红妆,方能策马啸苍穹?水媚娇柔女儿装,万里江山本色行姑奶奶非要玩个风生水又起!★★★★★★★★★★★★★★★★★★★★★★★★★宝宝版:“鼻子,眉毛,嘴巴,脸蛋…”小娃儿板着手指数着。“怎么样,很像吧?来来来,快叫声爹爹听听!”某狼得意的高昂脑袋,一脸欠扁的期待着。“恩…”小娃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原来我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众狼绝倒……“娘亲,我家的红杏快熟了,我要吃掉它啦!”小娃儿风一般的冲进屋子,小手拉扯着女子的衣物,叫的一本正经。“红杏?宝宝啊,我们家没种杏啊?”“切!所谓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这是防止!”小娃儿一脸不敢苟同的瞄着一旁黑了脸的某狼。☆△☆△☆△☆△☆△☆△☆△☆△☆△☆△☆△☆△☆△☆△☆△俺家有狼七匹,个个N赞,实乃人间极品。俺家有宝两枚,嚣张跋扈,实在头疼不已。俺家闺女晚月,扮狼吃羊,惹来风流无数。俺家孙儿宝贝,恶魔天使,屡屡吓破俺胆。俺家……痛哭流涕惨绝人寰,某银仰天长啸:这精彩怎一绝字了得?【七匹狼小介】:夜狼—楚漓,俊美冷情,傲视一切,霸道的典型暗狼—七夜,桀骜不驯,身份成谜,危险的概括影狼—齐晖,心机深沉,扮猪吃虎,腹黑的代表月狼—青月,俊雅无双,温文尔雅,讨喜温柔型银狼—梦泽,狡猾可爱,心思缜密,狐狸活宝型玉狼—玉碎,俊美邪气,暴躁如雷,火山爆发型狼中狼—保密ing……☆△☆△☆△☆△☆△☆△☆△☆△☆△☆△☆△☆△☆△☆△友情链接:师傅请你温柔一点鸾狂特工宠后调教魔鬼总裁相公好惑人★★★★★★★★★★★★★★★★★★★★★★★★【支持方式:】想支持兔子的可以如下方式支持,感谢感谢!一、最上方“会员中心”四字,免费进行新会员注册。二、注册成功后,登陆,你点简介下面“放入书架”收藏。
  • 农家乐之腹黑萌夫

    农家乐之腹黑萌夫

    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房子车子都有了,一朝穿越挣来的家当全没了,穿到农村去,做了人家童养媳,家里穷得当当响。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房二房不满婆婆对小夫君的偏爱,经常找麻烦。夫君看起来一幅萌死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一小渣男,竟将荷花推到河里,这才让身为现代的大好女青年附身到荷花身上。她无力地望着眼前的人,老娘三十岁的人了,竟来了一回老牛吃嫩草,要是她结婚了,儿子也就这么大,再说她对叛逆期的小子没兴趣,调教小渣男什么的太坑爹了。什么?她的亲人找上门来,来头太吓人了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捧打鸳鸯。片段一:吴家帆见她竟不理自己,生气极了,拉住她的胳膊:“喂,你竟敢不理我?”“我还要去捡柴,可不像你那么悠闲。”“我哪里悠闲了,每天都要上学很累的。”“上学也叫累?吴安和也上学,他回家还要帮忙做事。也没见他喊累。”“你不守妇道,你可是我媳妇。”吴家帆指责道。片段二:张健看到从雨中而来的荷花,惊吓地张大嘴,长长的鼻涕流到嘴里而不自知。愣愣地说道“你家小媳妇真漂亮。”吴家帆一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敲同学的头“把你的哈喇子擦干净”,然后怒视着她:“你干嘛跑这来丢人现眼。”“既然如此,你淋雨回去好了”他兴奋地跑地去:“你是特地来给我送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