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摇了摇头,在心中否认,在他看来,在这世上要想比他们皇后还漂亮的女人,那恐怕是很少见了吧?
不过,他最欣赏的,还是从皇后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冷然,那种无情,那种拼命的气势,那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皇后身上,从里到外透出的气势,深深的折服了他,其实不用看那个大宛国的第一美人公主到来,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他们的皇后了,任何女人也夺不出这个称号。
哈哈!
当一阵兴奋过去之后,薜尘少的一张俊颜立马又沉了下来。
刚才在凤凰宫里,看起来平静的气氛之中,他险险的逃过一劫,可是,那个程紫萝胆大包天,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如果再不想点办法收拾她,看来,这美人,他这一辈子,恐怕是只能看不能碰了。
如果是以前,他不屑一顾,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那就不能放任她一直这样下去,哪有做了皇后的人,还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难道这一生,真的想跟他做挂名夫妻吗?
薜尘少冷冷的摇了摇头,那可不成。
他还想着跟她生下他的第一个皇子呢?又怎么能让他拒他于千里之外,所以?嘿嘿!看来,有些事情,他得好好的计划计划了。
第二天,清晨,程紫萝被一道刺目的阳光照醒。
睁开凤眸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已然回宫,再也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
身着红肚兜的她,轻身爬在床塌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那一次次的逃亡与被追杀,她也不免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心思向外飞去,想起了跟她一起出生入死的雅男,也不知他现在如何,跟那个蝙蝠人胡一风,现在又去哪里了?
唉!自从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想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
程紫萝轻皱蛾眉,不免心中一声长叹,想来可惜,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能真心交个朋友,虽然自己刚开始的动机不纯,可是,从跟他一起逃亡开始,虽然日子不是很长,可两个人相交时的心是真的,他多次对自己舍命相救,也是真的。
淡淡的,心中涌现一股愁怅。
当初瑶推门而入时,就看到这样愁眉深锁的小姐,还有她那原本光滑如雪的背脊上,此时那一尺来长的疤痕是那么触目惊心,想来,那一定是为人一刀所砍而留下的吧!接着,初瑶眼眸一移中,小姐连手臂上也有着深深的刀痕,瞬时,心里不免一痛,泪光轻闪间,想来这段时间小姐流亡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无语的,她轻走上前,痴痴的盯着她,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似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程紫萝缓缓回神,凤眸轻转之间,刚好对上了初瑶那含水的眼眸,不免心儿一惊的,她坐了起来。
而初瑶却跪了下去:“对不起,小姐,都是初瑶不好,没有在你身边,让贼人将你持携而去,都是初瑶不好,让小姐吃苦了。”
话落,她泪珠滚滚而下。
程紫萝见,当即一惊,慌忙从床塌上一跃而下,一把扶上了初瑶的手臂。
可是?
意外的,初瑶却痛呼了一声,颤抖着身子,皱死了双眉。
程紫萝一见,顿时一惊,她扶她起身,可并没用力啊?
一呼之后,初瑶自感失态,抬首对程紫萝无忧的笑道:“对不起,小姐,吓着你了。”
话落,她小心的,想从程紫萝手中收回手臂。
程紫萝一见,顿时心下暗惊,趋初瑶起身一闪神间,她一把扯过了她,纤手一拂,她扯开了她手臂上的衣袖,初瑶当即惊呼一声,立即爆退。
可是,也只那一眼,程紫萝当即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碰”的一声,她慌忙扶上了一旁的红木桌,这才不至于摔倒。
初瑶一见,慌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急声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
程紫萝抬起凤眸轻望着她,里面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与心痛,眼光,从她的小脸上轻轻的滑向了她的手臂。
这种压迫似的目光,当即吓得初瑶扶着她的手惊骇一缩,倒退了数步,当即碰声跪倒,急急的叫道:“小姐,是初瑶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所以,别为初瑶担心。”
话落,她怯怯的低下了头。
程紫萝一听,当即心儿一阵抽痛,感觉被什么给刺中了,凤眸中闪动着异样的色彩,不由得好是沉痛,是吗?真的是摔倒了吗?她那整条手臂之上,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全是红点与青紫,那些红点,一看就知被人拿针扎的,那些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拿鞭子所打,是像她说的那样,摔倒会摔出那样的伤痕吗?
心中,涌上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她用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狂怒的心,轻走向前,静静的盯着初瑶,并没有任何动作。
初瑶跪在地上,低低的垂着头,心儿微颤,紧咬着红唇,就是不敢再发一语。
半响,程紫萝轻轻的把她拉了起来,一抬她小脸间,她早已是泪流满面,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痛,随即,又被她轻藏了起来。
此时,初瑶轻轻的望着她,看着她那凌厉的眼神,她此时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程紫萝一见,虽然心中沉痛,可并未有任何表情,纤手一伸,她伸向了她的衣物。
初瑶一见,本能的想退,可一对上她那冰冷的凤目,退得半步又停了下来,只是呆呆的盯着她,不敢再动。
纤手一伸,程紫萝强忍着自己就要发狂的情绪,终于,她扯下了初瑶最后的一件衣物,顿时,她凤目爆睁,惊骇一退,脚下踉跄,伴倒一椅,当即摔倒。
初瑶一见,慌忙扑了过去,连声叫道:“小姐,你没事吧!初瑶不要紧的,你不要吓初瑶了。”
话落,她目光对她快速一扫,以确定程紫萝有没有受伤。
闻言,程紫萝心中更加疼痛,凤眸中隐忍的泪光早已隐忍不住的滚滚而下,初瑶啊!都到这时候了,她心中担心的也只有她,只有她啊!
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
她那小小的身子上,竟然伤得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那原本光滑的背脊上,竟然布满了细小的针孔,有鞭伤,有烫伤,而且明显的还看见了烙铁烙下的痕迹,伤痕纵横交错,布满了全身,看起来竟是那样的的狰狞。
程紫萝的心,颤抖了,说实话,此时她好怕看见初瑶身上的那些伤痕,好怕面对眼前的事实,不用想也知道,初瑶身上的伤痕所谓何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又有谁会对一个丫头如此记恨,竟然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所以,这一刻,她逃避了,她不想面对事实,不想面对初瑶身上的伤是因为她才得来的,她心里害怕,如果这是事实,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也许感受到她受惊的目光,初瑶慌忙把衣服穿好,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全都隐藏在衣衫之下,并且抬首动满脸震荡的程紫萝轻松一笑:“吓着了吧!小姐,不要担心,初瑶不要紧的,小伤而已。”
小伤?
是吗?程紫萝心中一痛,这还只是小伤吗?她身上那些伤,所受的那些刑法,恐怕就是一个堂堂男子也受不住吧!是吗?那还只是小伤吗?
在这一刻,程紫萝无比的怨恨自己,难道?自己以往的隐忍,就换来她在乎的人这满身的伤痕吗?
可是?对初瑶下此毒手的会是谁?
继而,她凤眸中阴残的目光一闪,是姻妃吗?在这皇宫之中,从她跟皇上离宫以后,就属她的权力最大?会是她吗?
凤眸一转,她冷冷的瞪着初瑶,无声的询问着是谁?
初瑶一见,心中明朗,慌忙跪到了她身前,急急的叫道:“皇后娘娘,初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初瑶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她不想小姐受到伤害,以小姐现在的处境来说,只不过是个挂名皇后,就势力来说,又怎么样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呢?
何况小姐天生善良,又怎么会是那个心如毒蝎女人的对手呢?所以,为了小姐不受伤害,一切,她都宁愿承担下来。
程紫萝一见,知道她不愿说,当即起身,她简单的装扮了一下,就向凤凰宫门外冲去。
她知道,想从初瑶的口中得到答案,那比登天还难,平平静静的想要她开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要用点非常手段。
初瑶一见,顿时一惊,慌忙奔到了她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焦急的叫道:“娘娘,初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就算初瑶求求你了。”
程紫萝不理,抬步就向外行去。
敢欺辱她在乎的人,连皇上她也不会放过,更何况只是一个妃子。
初瑶顿时大急,可正在这时后,宫门处去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皇后娘娘,请移驾清心殿,太后有请。”一公公尖细着嗓音对她宣道。
程紫萝一听,愤怒的心,发狂的神智,这才回复了几分清明,继而她凤眸一眯,太后有请,这又是所谓何事?即而对那公公一扫,原来奔腾狂窜的愤怒,全都强压下来,继而脸上挂上了一抹云淡风清的微笑,对那公公点了点头。
初瑶一见,这才放下心来。
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程紫萝暗自一笑,你以为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查出来是吗?到时候查出来不管是谁下的毒手,她都不会放过她。
唇角,不自知的扯开了一抹嗜血的笑意,看得人直心寒。
程紫萝不做停留,随着那公公而去,如果她所料不差,不光是太后在,连后宫里的嫔妃,此时也全都等在清心殿吧?
果不然,当她们一到清心殿宫门外,一阵轻笑声就随风传来。
“娘娘稍候,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程紫萝淡淡的点了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望着清心殿的方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她就不想信,如果自己真要斗,还斗不过几个女人,微一则头,她见到初瑶一脸的紧张,连整张小脸也微微发白。
她知道,她在害怕。
无声中,她伸出纤手紧握住她,无声的给予她力量,初瑶感激的对她一笑中,已传来了公公的声音:“娘娘,太后有请。”
握着初瑶的手紧了一下,随即放开,她跟在公公身后,向清心殿走去。
“皇后娘娘到……”
随着一声通传,所有的目光齐齐射向了她,当然,那些目光中夹着愤怒,妒忌,与仇恨,爱幕。
程紫萝心低暗笑,不过心中也正奇怪,那此眼神中,怎么会有爱幕呢?轻摇了摇头,是自己的感觉错误了吧!
“臣妾参见皇后姐姐。”话落,众嫔妃对她行礼。
程紫萝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轻轻的挥手,示意免礼,继而她又轻身上前,对太后跪了下去,请安。
因为自己现在是哑巴,所以也不必说什么客气话,心中倒还庆幸得很。
“皇后免礼,赐坐。”
程紫萝再对太后拂了拂身,这才退到一旁坐下,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可是,也就在她一坐下抬首中,她那一抹淡笑顿时僵在唇边,再也轻松不起来,此时,她终于明明,那些眼神之中,为何会有爱幕的存在。
“皇后,你还没见过吧!这是本朝的十一王爷。”太后含笑的对她道。
闻言,程紫萝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吃惊与不快,起身对他行了行礼,这场面上的礼节,不能不做啊!
“臣弟薜玉恒,见过皇嫂。”薜玉恒一脸笑意的盯着她,星目中满是深意。
程紫萝对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厌恶,怎么这小子好像就是阴魂不散,老是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此时,在太后面前,她可不能有一点失态,如果让好事之人抓住点什么,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后,你和皇上成亲的时候,刚好十一皇儿有要事在身,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这次十一皇儿一回宫,就想来见见你这位皇嫂了。”太后一脸的笑意,轻语道。
程紫萝转动着凤目,对上了薜玉恒,淡淡的点了点头,以表谢意,可薜玉恒看出,她那凤目中的冷意与杀气,差点就刺穿了他。
不过,他毫不在意的爽朗一笑:“皇嫂,你跟皇兄成亲之时,臣弟也没能参加,所以,现在臣弟送迟来的贺礼,希望这还不晚。”
话落,也不理程紫萝答不答应,他就直身上前,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物,在程紫萝还来不及反应中,立马挂上了她的脖子。
当下,四下传来抽气声。
太后更是惊讶的叫道:“十一皇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
闻言,薜玉恒这才依依不舍的从程紫萝清丽的脸上移开目光,转回了头,对一脸震惊的太后轻笑道:“母后,儿臣只不过送给皇嫂一件贺礼而已。”
可是,太后还是一脸震惊的叫道:“可是,可是……”
“母后,不过是块玉而已,不用这么吃惊吧?”话落,他轻松的走回坐下。
程紫萝呆呆的立于当场,不知道此时要不要把脖子上这块玉扯下来丢还给他,薜玉恒的东西,她才不想要。
再者,看见众人瞪着她的目光,那吃惊,惊骇的目光,很是让她不安,怎么?不过就是一块破玉,有那么吃惊的吗?
还是?
他们觉得一个王爷竟然拿这块破玉做贺礼太丢身份了吗?低首一看,这块玉,玉体通透,玉身紫色,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而且上面还雕刻着一条龙,真俗,一直以来,她对玉可没什么研究,怎么看怎么样觉得不就是块石头,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们有什么好惊奇的。
正在众人惊骇中,宫门外又响起了一个邪魅的声音:“母后,你也太偏心了,在此有聚会也不叫上朕。”
话落,薜尘少一身龙袍,光彩夺目的走了进来。
众人一见,慌忙对他行礼。
薜尘少大手一挥,叫了声免礼,自己又对太后行起礼来。
“怎么?朕这一来,你们都不说话了吗?”看着从人一脸的吃惊,薜尘少敏感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太后一听,脸色这才稍稍的恢复了正常:“也没什么,只是十一皇儿说你跟皇后大婚时没有参加,这次回宫,他才补送上贺礼。”
闻言,薜尘少感激的对薜玉恒一笑:“朕谢谢十一后弟了。”
薜玉恒当即不在意的挥挥手,潇洒一笑:“皇兄,不用客气,再客气就见外了。”
话落,他眼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了程紫萝。
“不知道,十一皇弟送给皇后什么礼物了呢?”薜尘少淡笑。
众人顿时禁声,整个清心殿顿时静得吓人。
薜尘少一见,顿时大奇,一转星目间,他才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程紫萝胸前。
可当他看清她胸前的那块玉之后,顿时一震,也吃惊的瞪大了星目。